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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苏冉瑶与白砚对视，“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在这里使用禁术助你回去。你可以重新以你自己的身份而活，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南柯一梦。”
他还没有死，他还可以回去，离开这里，重新拥有自己在现实世界的生活，把这里的一切都当做是一个梦。
这样再好不过了不是么，反正他也不是什么主角，他只是一个小反派角色，有着的不过是应该提心吊胆的生活。
可是，白砚低下头，为什么他会犹豫了呢，那个轻而易举就可以说出来的答案他现在却说不出口。
“你还在犹豫？现在已经容不得再等下去了，拖的时间越久，你和这个世界的羁绊就越深，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使用灵瞳帮你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简单。”
苏冉瑶叹气道：“可能到那个时候就只剩下死亡一个办法了。”
“我……”白砚低下头看着怀里的毛球，毛球也抬头望着他。
就这样离开吗？他还没有陪毛球找祭安和凶兽，还没有和小衽儿再见一面，他答应过小饪儿就算离开也一定要道别，还没有再回去找小乞丐……
以及，他还没有厘清心中的结，明白那个拥抱和那个吻所带来的悸动。他还没有直面自己的心，告诉云墨宣他的回答。
“我现在……还不想离开。”
“砚砚！”虽然毛球还不太清楚苏冉瑶说的话，但关于灵瞳所预言的那些，他却不得不信，苏冉瑶没必要说谎，在白砚和她的对话当中这些也已证实。
这个白砚是夺舍的魂魄，也是他一直称为砚砚的人。其实毛球不在意这些，他更在意害怕的是白砚做出的选择。如果白砚真的这样选择不靠灵瞳离开，那么如苏冉瑶所言剩下的就只有死这一种结局。
他不明白，白砚为什么会做出这个选择。
“为什么？”苏冉瑶不解地看着白砚道，“你知道我通过灵瞳看到你的结局是什么吗？就算现在你不同意，总有天你也逃脱不了宿命。”
她捂住眼睛，颤声道：“白砚，你知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吗？我真的是在帮你。”
“我明白，谢谢你。”
白砚从心底里对苏冉瑶道谢，他知道苏冉瑶是真的想要帮自己，甚至愿意折损灵瞳的灵力。身为一个反派的宿命他也很清楚，或许就和小说里注定的一样，是他在这个世界里逃不开的死亡的命运。
白砚想起来他在现实世界的生活，母胎单身，按部就班，孑然一身，没什么追求，繁华喧嚣过后的平静仍旧是一个人的孤寂。回首这样的过去苍白得一眼就可以望见尽头，他从来都只是一个人，而他也曾以为他的人生就只是那样了。
可那一场意外的车祸却把他带到这个世界，明明好像只过了眨眼的片刻间，竟然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有什么在冥冥之中将他牵绊，不溯花海发生的一切，幻影和大片的透明的幽蓝……
白砚想，他也许早已和这个世界有了不可割舍的羁绊。
“注定了的一切真的不能改变吗？”苏冉瑶放下手，眼角竟落下了一道血痕。
白砚诧异道：“你这是……”
“无碍。”苏冉瑶神情突然变得冷淡，她似乎重新冷静了下来，“既然你已经决定如此，也必定是想好了承担的后果，我不会再多劝。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一句，如果没有现在发生这些事情，一开始我遇见你，你会选择离开吗？”
苏冉瑶看着白砚，似已经看透知晓了他留下来的原因。
“那时候我一定会选择离开吧，只是现在……”
白砚还未说完，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幽幽的铃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