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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越听了姜禾的表白,整个人都被镇住了,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他和眼前的男孩不过是一面之缘,对方却像是认定了他一样,用最不容置疑的表情表达着最赤诚的爱意。
望着那孩子明亮的充满希冀的眼睛,南风越也不由得无奈地闭了闭眼,接受他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杀人灭口的心思却是再也没有了。但目前棘手的是,他占了人家的身子,既不想杀他又不愿要他,该如何打发他呢?
南风越缓缓收剑,尴尬地整了整衣襟,一边躲闪着姜禾殷切的目光,一边淡淡地说:“谢谢你昨天为我解了毒,我救你一次,你救我一次,我们这便算扯平了。”说罢便避开对方往外走。
临到洞口又似是不忍地回头,“如果你缺少盘缠或是遇到什么困难,就到楚阴山来,到清凉殿上报我的名字,自会有人接待你。”
姜禾不是傻子,他听得出来,南风越这是在拒绝他,但他好不容易才见到南风越,还机缘巧合下与之结下了不解之缘,他如何能放弃,放弃这照亮孤苦无依心底唯一的光束?
于是,他疾步上前,跑到南风越身边,“我不要钱,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跟在你身边,给你当牛做马,洗衣做饭地照顾你。”
脸红了一红,见对方面色不虞,又急忙补充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你们做事、练武,我都躲在一旁,一声也不吭。我发誓,在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我都走的远远的。”
他面带哀求地看着南风越,头发随意披散着,没系好的前襟外张着,颈上、锁骨上,一处一处的都是清晰深刻的吻痕,彰显着男人的疯狂,也提醒着他们昨夜的荒唐。
南风越一言不发地盯了姜禾有十几秒,终于还是握了握手中的遗尘剑,冷冷地甩下一句:“我不需要谁来伺候,更不用侍从服侍我左右。”便头也不回地飞身离去了,那略带张皇的背影,好像再多犹豫半刻就会心生动摇改变主意一样。
姜禾不会武功,自然是追不上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南风越消失。
他落寞地扶着石壁,呼吸着雨后的空气,目光扫向洞外随风摇晃的枝叶,听着偶尔传来的一两声宛转清越的鸟鸣,恍惚间竟以为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现在梦醒了,那些不该有的绮念与奢求也应当一并忘了。
只是私处传来的钝痛和身上尚未冷却的点点温度提醒着他真实,这份回忆饱含着难以割舍的倾慕,环环相扣,跟随左右,夹带着势不可挡的孤勇,从未肯高抬贵手,如何能善罢甘休?
姜禾定定地望着南风越离开的方向,紧了紧肩上的行李,心中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