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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奕又来到广白的住处,昨日帮着整理时两人志趣相投,越发熟稔,宋奕注意到广白家中有许多不常见的药材都还未碾磨,想必是他人单力薄,又肩负着寨子里的医治工作,没有闲暇时间打理。
昨晚宋奕问了寨主为何不给广白安排几个学徒,孟权难得正经道:“他性子孤僻,不喜旁人打扰,除了给人看诊,我就没见过他多说任何话,我还奇怪他怎么让你在那待了一下午呢。”
在宋奕印象中,广白确实显得冷淡些,身体深处似是有无尽的悲伤绝望在时刻吞噬着他,加上苍白的脸色,有时他会感觉这人就靠一口气活着。
不过真正跟广白有交谈后,那份疏离感自然而然就散去了,一旦与医术有关,宋奕就能跟他真切地聊下去,当然两人都不是爱插科打诨的,话也不多,基本上没有废话。
宋奕想着自己闲来无事去广白那既能帮上忙又能学到不少书上没有记载的,一举两得,内心很是愿意去,孟权发现他不老往老二那跑,去广白那,也是乐意的,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广白那家伙竟也接受了小公子,他还以为这人会一辈子把自己困在那囚笼里呢。
广白给宋奕开了门后,转身踉跄了一下,突然咳得厉害就去喝桌上已备着的药,宋奕正欲搀扶他,却注意到那药是凉透了的,也就是说广白随时都可能要喝,所以干脆备好了放着,他自己也完全不在意那药是凉是苦,俨然是习惯了。
“先生,您可是感了风寒?”
宋奕即便看出情况比风寒恐怕复杂多了,也只能这么小心翼翼地关心一句,他多少感受到了广白的心底有不能轻易触碰的伤疤。
果不其然,广白一脸淡然并没有跟他解释,只是摇摇头说“无碍。”
喝了药,他的脸色也依旧虚弱,只是很快止住了撕心裂肺的咳,宋奕想到如此快速的疗效,怕是用的虎狼之药。他心下不禁凝重了些,但没有再开口询问。
傍晚宋奕捣完药跟广白告辞,就回到寨主的院子,孟权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他回来,柏老二那里他要去找小公子还能随意进出,广白那里是不行的,孟权可不想去看他把厌烦两个字写在脸上,弄不好也不让宋奕去了,孟权当然不能搅了自家媳妇儿感兴趣的事儿。
于是傍晚寨主要是在卧房里等急了,就会站到大门口等,类似望夫石造型,把看门小弟都整懵了,是他不尽职的锅吗?
宋奕第一回看到他站在门口还以为是巧合,然后就逐渐真相,心下很是熨帖,但怕孟权等久了,就干脆每天差不多时间回来。
而今天宋奕心里装着事儿,魂不守舍地,待走到门前才看到孟权似的。
“默默,累了?”
孟权拉着他的手捏了捏软软的掌心,面上倒是严肃了些,宋奕轻轻摇了摇头,心里有顾虑而没有开口,寨主便把人往卧房里带。
孟权把宋奕带到椅子上坐好,又给他端了一杯茶送到手上,自己就坐在小公子对面,等人喝下一口茶才问道:“默默,说吧,遇着什么事了?”
宋奕看着他笃定的神情,心不自觉就安下不少,犹豫了一小会,问他:“你可知广白先生可能身患重病,而且”顿了顿小公子才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且一直用烈性药压制着,这样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孟权看出他在担心广白,心里虽然有那么点吃味,但现在的重点显然不该是这个,“默默,你跟他接触过了,应该看的出来,他不在意生死。”
宋奕就是看出来了才会如此忧心,于他而言,广白相当于是他的老师,他想来想去实在不忍心任由他这么糟践身体下去,但广白自己完全不提,他也不知贸然劝慰是否妥当,回来的路上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