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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十点,倪旖和时怡还在加班。

审完最后一份财务报表,时怡伸了个懒腰。倪旖掩嘴咳嗽,一脸倦容。时怡给她倒了杯水,心疼得很,“你这感冒拖了几天,还越来越严重了。明天休息一天吧。”

倪旖手撑着额头,“上午还有个会要开,休息不了。”

“就一个会,开完你就回家。”

“明天是周五?”倪旖忽然记起来,“回不了,晚上还得跟人吃饭。”

龚芸这人,懒散的时候能气死人,偏偏这件事上极其高效,迅速敲定相亲时间。

倪旖对宋飞有印象。

小时候很斯文的男孩子,谈不上深交,但印象还不错。很奇怪,倪旖这两年的审美改变,只要是不凶的男人,在她这里就是加分项。

倪旖无奈苦笑,想不到,自己对男人的要求已经如此卑微了。

正想着,手机响,倪旖接得意兴阑珊,“干吗?”

“明天……”

龚芸刚开了个头,倪旖就不耐打断,“我记得,我会去见宋飞的。”

龚芸更急切地打断,噼里啪啦如炮仗响。

听明白后,倪旖当即翻了脸,“我不去吃饭。”

厉家的饭,在她这儿就是鸿门宴。

“你要巴结他们,你自己去,别拉上我。”厉家人不喜欢她,她还不喜欢他们呢。倪旖语气犀利,“没得商量。”

龚芸一哭二闹,在电话里哭得闻者心伤,“你大哥说,说,人要是没齐,就,就让我滚出去。”

倪旖冷声:“他说不出这种话。”粗俗,掉价。

龚芸面不改色,喉咙一抽一抽的,“倪倪,别让妈妈难堪好吗?就我们母女相依为命了。”

倪旖听乐了,“那您这样想过我没啊?”

龚芸不怕女儿怨怼,就怕她以这样轻松调侃的语气反讽。像裹着蜜糖的刺,扎进心头肉,黏黏糊糊,让人不得轻松。

软的不行,来泼的。

龚芸哭哭啼啼了半小时,倪旖脑子胀痛,实在不想周旋。

周五这天忙完,倪旖觉得自己快废了,回到办公室用手一摸额头,好像有点发烧。龚芸的微信还在不停催,叮嘱她千万别迟到。

倪旖头痛难忍,“我不去了”四个字已经输入对话框。在发送的前一秒,龚芸发来一条:

[宝儿,妈妈爱你。]

倪旖盯着那个“宝”字,眼里像吹进了沙,磨着眼睑酸疼。

她的手停顿,把四个字给删掉了。

去之前,倪旖提了两篮奶油草莓,不管怎么样,该有的礼数她向来周到。花园露台上,厉家几个小辈有说有笑,看到倪旖时,声音立刻小下去。

倪旖冲她们笑了笑,对方连敷衍都吝啬。习惯了,她从容进门。

家里更热闹,二十几号人,哪里都不得清闲。倪旖降低存在感,对着近的几个叔婶打招呼,把草莓放下后,便想去偏厅待着。

凑巧,厉钊从书房下来。一件纯黑色的丝质衬衫,同色黑裤的腰间,是一条细窄的哑光皮带。他整个装扮都是低调的,去繁从简,却更凸显冷峻气质。

他下楼至一半,脚步越发缓慢。最后几乎停下来,一双眸子黏着倪旖动。沉默,深重,还有丝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倪旖头疼,喉咙也疼,放低警惕,只想找个地方休息。

走到偏厅,厉可儿和她一众小姐妹竟在。

倪旖突兀闯入,明显不受欢迎。

她懒得挪地儿,自动过滤嫌弃和排斥的眼神,走去角落的藤椅上坐着。

厉可儿声音渐大:“哪不好待。”

倪旖闭眼,揉太阳穴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小姐妹们趋炎附势,连连附和:“就是,真没眼力见,没见着这里有人啊。”

厉可儿冷呵,“要有眼力,就不会当块牛皮糖,上赶着来露脸。”

友人帮腔:“露脸有什么用,谁都知道,厉家千金只有一个。外面来的,八成敲竹杠。”

群起而围攻,字字尖锐。

倪旖把手放下,转过头,笑盈盈地看过来,“我就算是外面来的,也可以叫你爸一声爸。怎么样,是不是更生气了?”

厉可儿不可置信她还敢呛声,“你说什么呢!”

倪旖慵懒坐着,笑得倾国倾城,“我说,你再不乐意,也得管我妈,叫一声妈。”

“我要撕了你的嘴!”厉可儿愤懑扑来,被友人拦着劝着,“哎哎哎!别动手啊可儿!”

倪旖被人忤了逆鳞,骨子里藏着小恶魔,绝不是善罢甘休的主。

怕这个字,她才不认。

何况,厉可儿这气急败坏的模样,还挺搞笑。

倪旖轻挑细眉,越发从容无辜,“姐姐,妹妹是用来疼的。”

厉可儿火冒三丈,冲过来狠狠推了她一把。

说实话,倪旖真没料到她会动手,本就身体不适,况且对方力气之彪悍超乎她想象。于是没站稳,一个趔趄,桌上的热茶打翻,半杯全溅到了她手背。

倪旖疼得直皱眉,“你发什么神经?!”

厉可儿的骄纵脾气哪能忍,手掌高高扬起,眼见就要打下来

“住手。”

沉重男声自身后响起,厉钊负手而立,像一面静湖,看似波澜不惊,却无人敢试探深浅。

厉可儿怵他,也知道是自己先动手,站不住理。于是心虚地收了动作,老实起来。

厉钊踱步走近,自上而下,以轻蔑的目光打量倪旖。倪旖没力气和这兄妹俩打擂台,想着息事宁人,算了。

但,厉钊忽地开口。声音像寒霜冰露,每个字都凉透心肺。他对倪旖说:“向可儿道歉。”

倪旖猛地看向他,眼里含嗔含怨。

厉钊对视之,当仁不让。每一秒的对峙,都像一把尖刀,往倪旖心里划伤口,且没有半分放过的意思。

气氛自此降至冰点。

闻声而来的亲戚越来越多,不敢进来,都杵在门口各怀心思。或嘲笑,或解气,或等着看好戏。

倪旖孤立无援,像倔强的花,昂着经络叶脉,依旧惊艳。

除了她和厉钊,其余的一切都淡化。

世界只剩他们两人,势均力敌地对抗。

厉钊加重语气重复:“道歉。”

四目相对里,他的无情像一张遮天蔽日的网,罩得倪旖要窒息。

倪旖点了点头,笑着对厉可儿说:“对不起。”

……

热闹散去,偏厅就留她一人。

厉可儿依旧和小姐妹有说有笑,厉钊被长辈围着,继续谈笑风生。

倪旖独坐几分钟,没空整理心情,浑身被感冒的不适充斥。她没有摸额头,但能感觉得出,又发烧了。龚芸自始至终都没来找她。

方才那样大的动静,叫不醒一个故意装聋作哑的懦弱者。

倪旖胸口闷得慌,于是起身走去楼上,想去客房休息会。

这回她没弄错房间,直接去了最里头的那一间。进去后刚准备转身关门,一股大力猛地按住门板,之重之迅速,连抱带撞地推着倪旖进了门。

“咔嚓”落锁,厉钊肉身如墙,将倪旖堵得严严实实。

倪旖盯着他那张要杀人的脸,心里虽不痛快,但实在没力气与之斡旋。于是安安静静地站着,以静制动,这已是她最大的服软。

厉钊微眯眼缝,面若寒霜,“你不情不愿给谁看?”

倪旖懒洋洋道:“这屋里除了你,难道还有鬼?”顿了下,她吐露真心,小声嘀咕:“早知道就不来了。”

“不来这,你要去哪。”厉钊压着怒气,“去见你的青梅竹马?”

倪旖不吭声,没力气。

厉钊却当她默认,数秒拉锯后,他一把抓住她手腕,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地甩去了床上。

倪旖被震得头晕眼花,来不及骂人,厉钊竟压向她身上,深幽目光织了一张天罗地网。倪旖莫名害怕,但直觉反应,就是他妈的决不能服软!

“你想干吗?”倪旖调整情绪,故作轻松,以诱人的眼神抛还回去,将他一军,“外面有你爸,你妹妹,你的亲戚。怎么,你想让他们看好戏?”

这点伎俩,在一个成熟男性面前,简直自投罗网。

厉钊忽的俯身,在她耳边低声:“你这戏好不好看,你说了不算,我亲自检验。”

倪旖有点慌,直觉不能这么玩儿。于是当机立断,一脚踹向他。厉钊一把握住她脚踝,极尽调情地往上推,然后下身挤进空档,紧紧贴着,不留一丝缝隙。

倪旖阵脚大乱,“厉钊!”

“急什么?”这人咬着她耳垂说:“喜欢这个姿势?”

倪旖不敢大叫,“你胡说什么?”

“好,不说。”厉钊撕破风度翩翩,变身无耻狂徒

“做。”

他直接上手,将倪旖的衣服撕开。倪旖的v领轻薄,应声而破,露出饱满白皙的胸。厉钊看红了眼,呼吸也变急促。

“你个疯子!”倪旖推不动,骂不动,躲不过。索性豁出去了,只能比他更狠。

她有样学样,把厉钊昂贵的羊绒衫扯得歪七扭八,逮住他的喉结狠狠咬了口。

牙印儿血红,这男人跟铁皮做的似的,丝毫不觉痛。反倒像饥饿的野兽遇血沸腾,更加不想做人了。厉钊手劲收了收,但还是不小。倪旖被他摔得眼冒金星,不服输,坐起来就用脑袋撞他胸口。

两人像丛林野兽,无声撕咬,你死我活。

厉钊拽着她的手,拖离床,重新回到了门口。他把倪旖压在门板上,反剪她的双腕,单手扣住不让动。倪旖越扭动,某处的帐篷越撑越雄伟。

“疯子!”倪旖扭头愤恨。

厉钊贴着她,“欠收拾。”

“你收得住我?”倪旖挑衅地笑,笑得明艳动人,笑得如穿肠毒药。

厉钊不上套,反而从容温柔,低声问:“犯错的时候,你妈都怎么惩罚你?”

倪旖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厉钊撩开她的裙摆,掌心重重拍向紧实的臀,“啪”的一声毫不留情,“是不是这样?”

倪旖痛得大叫。

很快,厉钊打她的手又绕至胸口饱满处,用力一掐,“还是这样?”

倪旖烧红了眼,极端的情绪里,误打误撞竟找到某个宣泄口。破罐子破摔也好,虚与委蛇也罢,她搂住厉钊的脖颈,化为主动吻了上去。

一切都失控了。

房间砰声闷响,凳子倒地,衣服鞋子乱飞,沙发被撞得挪了位置。刺耳的磨地声引起楼下客厅人的注意。

最初的那一下,倪旖太紧张,厉钊半天不得要领。他急了,直接蹲下去。差不多后,便没再没犹豫,彻底将两人的距离变为负。

倪旖闷哼一声,除了些许不适,其实不太疼。她化身妖精,老虎头上拔毛,偏要欠揍地过嘴瘾,“厉总,你唇舌功夫更好。”

厉钊已经红了眼角,掐着她的下巴不让动,然后狠狠接吻。

十来分钟后,倪旖有点扛不住地往下滑。厉钊不爽,提拎着她的腰,把人按在门板上继续。

他动作太大,门板被撞得“吱呀”叫唤。

“你轻点。”

轻个屁,厉钊恶趣味的,更用力。

这时,厉可儿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哥,你在里面吗?要吃饭了。”

倪旖捂住嘴,心脏狂跳。

厉钊被她猛然的收缩,弄得差点就交待了。

倪旖身体都在抖,抖出了一层漂亮的粉,厉钊不解气,用力两下。倪旖喉咙间挤出破碎的呜咽声,扭过头,眼泪都出来了。

厉钊竟然笑了。

这王八蛋竟然还笑得出!!

脚步声渐远,厉可儿走了。

倪旖浑身放松,汗水沿着蝴蝶骨慢慢下坠。她不耐烦道:“你能不能快一点。”

嗯……这话厉大老总很受用。

于是慢下来,一下可以用十秒。

倪旖要疯了。

忽然,又有脚步声靠近,这次是龚芸,“倪倪。倪倪?”

门把手扭动,里头锁住的。

厉钊绝逼故意的,又迅速快了起来。倪旖“唔”的一声无法控制,龚芸在外头问:“怎么了倪倪?倪倪?”

倪旖双手捂住嘴,眼泪哗哗流。

厉钊托住她的腰,侧头在耳边诱哄:“你声音好听,以后多叫。”

……还有以后?!

去他妈的老畜生。

厉钊呼吸声变沉,语调却如浪子:“妹妹是用来疼的,哥哥疼你。”

倪旖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刚才在楼下,她对厉可儿说过的话。

他什么都听到了,竟然学她!

龚芸走后,又过了一会,情事终于止息。

倪旖废了,一动不动。

厉钊嘴唇微弯,弯出了满脸温柔。他打横抱起倪旖,轻柔放去床上。倪旖闭着眼睛睁不开,骨头如散架。

厉钊穿戴齐整,气定神闲地走出去。边下楼,边微微低头,往手腕上戴白金表。

一场情事,多少会让人嗅出端倪,但大家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厉钊看起来,眉间平滑,眼神也放软,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模样。

龚芸一心怨怪倪旖不懂事,都饭点了,也不知躲到哪个角落。于是吩咐家里阿姨,“去找一下二小姐。”

厉钊扣紧表带,头也未抬,“不用了。”

全场瞬间沉默。

厉钊平静说:“她累了,让她睡。”

沉默更加彻底。

就在大伙狐疑纳闷时,下楼的动静打破气氛。倪旖施施然下楼,与厉钊擦肩而过时,一秒绝配。

她笑颜大方,“不好意思哦,让大家久等。”

很快,各找各自位置,恢复如常,无人再围观。

厉钊走近倪旖,下意识地贴近她,语气浓缩两滴温柔,发自肺腑,“怎么下来了,不累?”

“怎么会累。”倪旖目光清纯无辜,“哥你又不是很厉害。”

厉钊:“……”

并且小倪决定周五没相成的亲,改周六继续。

小厉气死,全文完((开玩笑嘿嘿嘿,问问大家想看追妻火葬场吗

下章应该是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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