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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老夫刚才嘱咐你的你全当做耳旁风了？”付绮罗要是有胡子，听见这话估计得翘到天上去，他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烦躁地挠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不行！”
“医者慈悲为怀是你说的，有方法为什么不救他？”
“老夫这就是在救他！”付绮罗气呼呼地甩着袖子，他瞪着常予安，常予安满脸不解，甚至还嚼碎了嘴里的栗子咽下去，付绮罗气急看着顾笙歌，“用命换你也肯？”
“肯。”
付绮罗盯着他，发出很轻的一声嗤笑，“你练武是想做什么，别说些好听的，说你现在心里想的。”
“以牙还牙。”
“以眼还眼。”付绮罗替他接下半句，双手握着他肩膀，“你想好了？要报仇？”
“我想好了。”顾笙歌微微扬起下颌看着他，“麻烦前辈。”
“老夫最讨厌你这种病人。”付绮罗似是无奈，却不放手，“报仇不是嘴上说的，江湖上有太多仇怨了，一旦决定要报仇就是一辈子的事，一辈子都会被仇怨锁住。”
“反正老夫说了你现在也听不进去。”付绮罗转身招手叫常予生跟上，“别找错了目标。”
“我知道了。”顾笙歌小声地应答，他的目标非常明确。
付绮罗和常予安并没有停留在同一个地方，虽然还是在崖底每天都在往一个方向移动，水流不再那样湍急，偶尔能够看见游鱼。
“我还以为你会选择装假肢。”常予安从崖壁垂下来的植株上摘了一兜野果，分了一半给顾笙歌，“我感觉你很想用剑。”
“只是因为那剑是师父给我的。”果子很酸，顾笙歌眉头微蹩吞了下去，“只要有内力，摘叶飞花皆可伤人不是吗？也不必拘泥于用剑。”
石块随着他的话甩了出去，在水面上弹四下才落进水里，常予安也学着他的样子打水漂，石块落水的距离比顾笙歌远些。
“阿顾手还疼吗？”常予安似是全然不觉得那果子酸，一颗接一颗往嘴里送，“让我看看？”
“还好。”顾笙歌把袖子撩起来，决定之后付绮罗也没有多话，每天都会给他手臂施针，一开始是很疼，后来那疼痛就不那么难以忍受，到现在只是些细微的痛，手臂上还有些淤青，付绮罗说再扎几次这些淤青消了就差不多了，他的表情却不是很高兴，他说这样太伤根基。
常予安仅是看，顾笙歌的情况他自付绮罗那有所耳闻，“阿顾有试着运气吗？”
“比以前要顺利很多。”顾笙歌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笑，“前辈说不急现在这一会儿，等全好了再试效果更好。”
“要恭喜你得偿所愿了。”常予安捧了水洗嘴边沾的果汁，冷不丁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重心不稳差点栽进水里，他揉着鼻子站起来，“要入冬了。”
“我不喜欢冬天，冻手冻脚的，还好老东西的药采完了。”
“接下来去哪里？”顾笙歌之前被转卖都是锁在院子里，倚春烟更是把人看得死紧，后来便是一直待在冥月教，对于其他的地方还是有些好奇心。
“阿顾喜欢去哪里？”
“江南？”还是在倚春烟的时候顾笙歌听人说起江南，“听说那是个好地方。”
“江南的冬天也冷。”常予安甩干净手上的水，“江南以后再回去，我们先去大漠。”
漫天黄沙遮天蔽日，放眼望去都是差不多的景色，一开始还好，几天后顾笙歌看着遍地的砂砾就有些犯晕，常予安笑他一句便让他和付绮罗一起骑骆驼，骆驼背上一颠一颠的，顾笙歌就和那半瘪的驼峰一样蔫蔫的。
“师父，这玩意儿能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