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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熙和警卫员之间的举动没有背着林森,林森当即意识到不对劲。

他回忆这刚刚的对话,皱眉询问:“是不是出什么事情沾到我身上了?”

顾文熙给面露焦急之色的林见鹿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说话,自己回答林森:“在国经贸委王委员长接待外宾的时候,您的养女试图闯进会场,被警卫员发现后制止了。”

“关于这件事情的真相正在调查。按照她当时的说法,她是跟踪鹿鹿,想要抓一些她的把柄才这么做的。”

“关于朱皎皎的行为到底只是一场小女孩间的恶作剧,还是想要窃取国家机密,这件事情专门负责的工作人员,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不容乐观。”

“我送鹿鹿回来,是王委员长的意思。王委员长不希望对国家有功绩的科研人员卷进太多是非。而且他也非常欣赏鹿鹿。”

顾文熙收声,沉默的注视了林森一会,脸上恢复笑容:“林教授,幸亏您有鹿鹿这么个女儿,否则出了今天这么大的事情,绝不会是我带着警卫员过来旁敲侧击。”

“您应该清楚,涉及到国家技术产业升级的大事,不是几个熟人面对面吃顿饭、罚酒三倍就能解决的是鹿鹿今天在外宾面前的表现赢得了领导的看重,才会处理得如此和风细雨。”

林森和甄鑫脸上已经没了血色,林曦和林晏分别搀扶在父母两侧。

全家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惶惶不安的神情,显然都被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给吓坏了。

顾文熙出言安抚:“这几天可能会有人请林教授一家分别去谈话,不必太紧张。如果是误会,说开就好了。”

林森定了定神,白着脸点头,勉强说:“吃饭吃饭,吃饭的时候不提这些事情。”

可这一顿饭到底是吃得没滋没味的。

顾文熙带着警卫员和司机离开的时候,林森欲言又止,最终无声的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打听。

林森和甄鑫当然希望养女没事,但如果她真的犯了大错,那全家谁也逃不过,更别提保住朱皎皎了,所以问不问都一样。

饭后,甄鑫、林森夫妇带着几个孩子坐在客厅面,主动把甄叔也喊来了。

甄鑫十分认真的先跟甄叔说:“哥啊,咱们也认识几十年了。这些年风来雨去,我总觉得只要我还能回来,就绝对不让你跟着我们吃苦,以后等你年纪大了,也让孩子们给你养老送终。可现在看,事情不能这么办。”

“我们平反之后,按照我们出事之前的工资,国家把补偿款算给我们了。现在我们手有一笔钱,你有一手好厨艺,别跟着我们家过了,我让老林给你咂摸个店头,以后,你就自己单过吧。”

甄鑫咬紧牙关,突然看向小儿子,“林晏,你愿不愿意过继到你甄叔名下去,以后给他当儿子?”

林晏差点跳起来,一叠声的拒绝:“妈,你说什么呢,要过继也应该把大哥过继给甄叔啊,这么些年都是大哥在首都照顾甄叔的。再说大哥比我出息,保大哥吧。”

老甄闷在当场,憋了半天谁也不要,只是忽然喊起甄家败了之前的称呼说:“小姐,当初没有老爷子,我就没命了。当初我什么都帮不上,还受您接济。我是个没出息也没本事的人,家没事儿我不找门路,家出事我也陪着。”

“我不要儿子,我也不要女儿,我什么都不要。您就算是辞退我,我也赖在家,我不会走的。”

有了老甄这一番内心剖白,林家上下反而冷静下来了。

是啊,最艰难的时候都熬过了,难道还怕未来会更糟糕吗?

甄鑫站起来,干脆利落的催促孩子们:“行了,天也不早了,你们想出去散散步的,就去溜达,没事的早点休息,别在家点着灯看书,伤眼睛。”

林见鹿没多说什么,直接回了房间。

她知道事关朱皎皎,自己说与不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情,只有朱皎皎自己安安分分的别折腾,才是最好的办法。

林见鹿以为今天事情就这样了,没想到她回房靠坐在窗边捧着奔学科专注边看边思考这一整天经历的事情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林见鹿披了件上衣,提声喊了句:“没锁门,进来吧。”

房门缓缓打开,站在门外的人竟然是甄鑫!

“母亲,您怎么过来了?”林见鹿塞了个书签,把书放在床头柜上,站起来。

甄鑫赶紧阖上房门走过来按住林见鹿,把她往被窝推:“去床上躺着去,怎么穿这么少的坐在窗户边上!夜怪冷的,小心冻着。”

她坐在林见鹿床沿上,仔细打量着女儿精致的容貌,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林见鹿的侧脸。

甄鑫脸上闪过一次痛楚,抿紧嘴唇,沉默过后向她认错:“是我不好,要是我一时心软让皎皎住进来,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了。”

“皎皎不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孩子,但她确实不是容人的性子。跟你住在一起,哪怕没什么交流,光天天看着你过的好,对她来说就是很难接受的事情了。我养了她这多年,明知道她是这样的性子,还蒙起眼睛来装作不知道,就是侥幸心理,觉得你懂事又不爱计较,日子肯定能够过下去的……”甄鑫边说边捂住脸,情绪有些失控。

林见鹿牵住母亲的手,没说“我不介意”。

她们母女俩都知道,这不是介意不介意的事情。

甄鑫捂着脸缓和了一阵情绪,然后对林见鹿主动说起自己的打算,“皎皎到底是我和你爸养大的。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我不可能不管她。不过她现在越来越没有分寸的,而咱们家又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扛下来的人家。我没有为了她一个,把你们兄妹全害了的道理。”

“既然你甄叔不愿意出去开店,那我和你爸手的钱留着也没用处,索性给皎皎租个单间,让她搬过去自己住。”

“皎皎周日的时候要是想我和你爸了,她可以回来跟我们一起吃顿饭,就当亲戚相处;但我不会再让她住在家了。”

甄鑫说完之后看着林见鹿,等待她给意见。

林见鹿对此表现得却十分冷淡,她挪开视线,没有回应甄鑫的眼神。

朱皎皎住进来,没有问过她的意见;那么让朱皎皎搬家离开,林见鹿也不会去发表意见。

甄鑫失望的叹了口气,但还是说:“我没有拿这件事情讨好你的意思,我就是来通知你,我和你爸商量的结果。”

林见鹿反握住甄鑫的手,垂着睫毛说:“母亲,我希望您别在家事上投入太多的心思,这已经占用您过多的心力了您之前教育我,说女性也应该把重心放在事业上,但你现在都在做什么呢?在我将精力集中在几项事业,盼着它们多头开花的时候,您反而只想着家长短的事情了。”

“打从回到首都,您还没出过任何成果呢。”

林见鹿前面的话都没有哪打击到甄鑫,一直到这句话出口,甄鑫忽然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竟然好长时间反应不过劲。

“母亲,不管是我还是朱皎皎,我们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您扶持不了我们一辈子。”

甄鑫凝视着女儿,忽然发现林见鹿虽然把头发剪短更显小了,但她的眼神却更加锐利,不再像个稚嫩的少女了。

“好,我以后把心力放在科研上,不再考虑这些麻烦事了。”甄鑫对林见鹿承诺,然后,她终于看到了女儿久违的笑容。

甄鑫难掩好奇心的问:“鹿鹿,你怎么忽然想起来关注妈妈的科研成绩了?”

林见鹿探过身子,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书,翻开到她一晚上反复摩挲的位置,然后把书打开,递给甄鑫,指着上面的一行字说:“今天在王委员长那,我得到日化厂送来的成品礼盒了。我情不自禁就开始畅想‘自然之森’这个品牌登上其他国家货架后,被疯狂追捧的画面。”

“然后,我忍不住就开始思考接下去要做什么方向的护肤品的问题。”

“我刚刚去书房找了一些相关的书籍阅读,在面看到了您的名字。”林见鹿拍了拍书,十分惋惜的说,“现在实验室面显然都更推崇父亲的名望,我想当初一定不是这样的,您一定和父亲是棋逢敌手,惺惺相惜的。”

甄鑫有点尴尬的笑起来。

如果孩子不懂得这些,她和丈夫都是“教授”就够了;可一家子都是搞学术的,有没有出成果,能瞒得过谁呢?

甄鑫返回京城时候,确实就没出过科研成果!

甄鑫心中五味杂陈,手指却不由自主抚摸着书页的内容,眼神透出几缕怀念。

“既然有兴趣就好好做吧。”甄鑫匆匆说了一句,赶忙从林见鹿的房间逃开,她甚至没敢询问林见鹿到底想要开什么新系列。

林见鹿小心翼翼的收回这本书,心却很有触动。

她躺回被窝面,身子蜷缩成一团,不禁想到:男人和孩子果然会影响挥刀的速度。

既然我来书了,那我这一回不找对象、不要孩子,只一心做事就好了,谁都不能给我添堵,我要试试名垂青史是什么滋味!

她另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本子,在“杜鹃花酸(祛痘印、闭口,提亮肤色)”后面画上长长的一道线,先在功效的或括号面写上“提亮、均衡肤色、收缩毛孔”,然后在“产品”的位置悬着笔尖,纠结起成分。

“……想找点能够功用类似,或者进一步巩固的,这样产品依靠前面一样的口碑,销售额才能够更可观。但是卖点什么好呢。”

“杜鹃花酸除了祛痘还有淡斑的功效。唔,淡斑……”林见鹿边说边缩紧被窝,熄灭了台灯,拉起被单把自己紧紧裹住。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阳光从窗帘的细缝中蹑手蹑脚的钻进来,用力拉起林见鹿的眼皮,强迫她迎接清晨的到来。

她迷糊的睁开眼,视线被晃了一下,眼睛顿时有些不舒服。

林见鹿抬手习惯性的揉揉眼睛,然后对着整张脸做起清晨去水肿的按摩,当指尖不小心拉扯到嘴唇的皮肤,她“嘶”的倒抽一口冷气秋季干燥的气候在她嘴唇撕开了一道裂口。

林见鹿穿着小背心爬下床,举着镜子仔细观察自己的嘴唇,无奈道:“是唇炎啊,要是有烟酰胺就好了,兑到葡萄糖面挂点滴,能消炎促进愈合……”

林见鹿自言自语没结束,忽然收声,然后她兴奋的原地跳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接下来的系列可以做什么了烟酰胺和α-熊果苷啊!!!

到时候烟酰胺不但能够作为护肤品,还能够用于多种原因引起的心律失常,在医疗区域扩大应用范围;而熊果苷不但能够阻断黑色素形成,加速黑色素分解与排泄,解决皮肤色素沉积造成的雀斑、色斑等问题,还能够用于烧伤后的皮肤问题,快速消炎、消除红肿,而且能够避免疤痕残留。

决定了,就是你!

林见鹿欢欢喜喜的在本子上画出烟酰胺和熊果苷的化学式,然后把本子珍而重之的放进背包中,眼角眉梢都写满了欢快的下楼梳洗,用早餐。

甄鑫前面一天晚上和女儿刚刚交流过,现在看到女儿神色欢快就想到她有想法了,“想到了?”

林见鹿点头:“我有点想法了。等我过完假期,我就开始着手实验。”

“这次实验,我跟你一起做。”

甄鑫说完,林见鹿就欢快的笑了,她用力点头,神色分外期待。

林见鹿带着最后一套传统服饰前去寻找柳冬,摄影社的大门外头却贴上了“暂时关闭”的通知,声称两周后再回归。

林见鹿心奇怪,但也没有其他办法能够找到柳冬,索性再带着衣服回家,她清洗熨烫好衣服,等以后有人再还回去。

林见鹿给自己放了十天假,之后在周一清晨跟随父母一同前往首都大学。

朱皎皎其实在第三天就被送回来了,顾文熙亲自送的,可回到家的当天晚上,甄鑫就主动把朱皎皎送去她挑选好的出租房面。

因为这件事情,朱皎皎在林家好一通哭嚎砸东西,甄鑫也受不住的跟她大吵起来,狠狠哭了一场。

最终,朱皎皎还是红着眼圈老老实实的离开了林家。

林见鹿晚上回家才知道这件事情。

没等她找点办法缓和家中沉闷的气氛,柳冬就突然上门把林见鹿之前穿过的那几套衣服也送过来了了。

“林妹妹,这些衣服反正是按照你身材做的。我写了个申请,现在有回复了,这些衣服因为没有二次使用的可能性,所以为了避免浪费,送给你了。”柳冬说完话笑起来。

林见鹿早就给柳冬解释过,传统服饰除了衣领对人有限制,其他无论衣长、胸宽、通袖的放量都是极大的,几乎不存在“不合身”的问题因为古代“贴身”等于骂人了,为此甚至专门有一个成语来描述这个行为“捉襟见肘”所以,柳冬的话,其实就是上头特意给林见鹿发好处了。

林见鹿试探着询问:“王委员长的意思?”

柳冬挠头:“不知道啊,我爸那头的警卫员告诉我的,突然说我这次不是胡闹了,精神文明建设可以好好搞一搞。”

他心大的说:“反正都批条子说给你了,布料是你挑选的、衣服是你裁剪的,既然全都是你喜欢的,给你你就拿着呗。”

“那我就不客气了。”林见鹿欢欢喜喜的收下衣服。

她并不是差这么几件服,但一种努力被肯定的感觉,让林见鹿心花怒放。

林见鹿在心说,果然是越努力越幸运,我还能继续肝!

“那柳哥,照片冲洗得怎么样了,有效果很好的吗?”

面对林见鹿的提问,柳冬干笑:“有啊,其实效果都特别好,拍照这东西你也明白的,除了技术问题,跟模特的脸关系很大拍日历,说白了就是拍糖水片,其实是最简单的,只要模特够漂亮,那最基础的销量就稳了。”

“现在的问题不是没有合适的照片,而是合适的照片太多了。”柳冬摊开手,神色无奈,“我跟你实话实说吧,社头现在以内选照片的事儿,都快打起来了。真的,从几百张面挑八张,这也太难为人了。”

他在自己额头-鼻梁-下巴的一条线上比划了一下,“拍人像,虽然有办法找到角度和光影让人在某一个角度看起来异常貌美,但你身上不存在这个问题。你的额头、鼻子和下巴之间的角度在美学意义上近乎完美。”

“尤其你还剪刘海了。”柳冬突然补了一句。

这让林见鹿十分不解,“我家明明都说我剪头发之后遮住脸,美得不再像以前一样有攻击性了。”

柳冬点头,认为林见鹿的说辞,但解释起来却让她发现其实事情跟自己想得是有出入的。

“你家看法是正常的,人当面部缩短的时候,看起来就会显小,偏向于小孩子的相貌,攻击性下降你可刘海下头就是眼睛啊,天底下有几个人能长出你这种大眼睛!”

“连你的眼型其实都挺少见的,你的眼睛是平着生长的,会有眼尾上挑的错觉完全是因为你睫毛太长,向上拉伸了视觉。还有就是你的卧蚕,你平时肯定没注意过,但照片冲洗出来特别明显,在你笑起来眯着眼睛的时候,卧蚕的宽度与上下眼睑开合高度是基本一致的,这样会让你眼睛看起来更大,卧蚕的高光和眼睛的光连成一片,眼神分外明亮。”

“还有就是你的刘海,虽然厚重的头发蓬松的堆在额头上,确实在正面降低了攻击性,但在侧面观看的时候,刘海把额头和眉骨垫得更高了,照片的时候效果简直令人惊叹。”柳冬想都不想就说了一长串的夸赞,让房间的林家人纷纷沉下脸。

幸亏柳冬确实没有多余的意思,他夸完这一串就说“我继续挑片去了,林妹妹你要是有时间就去摄影社凿门,我们人都在屋,就是不想开门罢了”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林见鹿抱着一整箱衣服,回头就看到了父母和两名兄长沉重的脸色。

她耸耸肩膀调转方向去洗衣服。

有了这件事情搭茬,送走朱皎皎之后的气氛总算没那么僵硬了。

林见鹿就这样到处游玩的度过了自己选定的长假,在之后的周一跟随父母回到首都大学实验室面开始新的项目。

专注于小生活的林见鹿没注意到之前跟着出差一趟的后续影响还在持续。

半个月中,国经贸委接连几次召开企业整顿会议,要求端正党风,并指出当前企业整顿,要以推行经济责任制作为突破口,打破企业与企业之间和企业内部的两个平均主义,并且在很短时间内得到□□的支持,还指定下发了行业整顿的具体通知。

而且,因为引进技术的顺利进行,原本会在一两年后才停产的第一批红旗轿车悄然结束了它们万众瞩目的一生。

随着钢铁产业的技术升级,造船厂和汽车制造业成了第一批获利的行业,五吨载货量的解放牌货汽车年产量提高到了近八万辆。

许多企业并不相信国经贸委改变企业现状的决心,但陪着王有为忙前忙后的顾文熙却很清楚事情不像很多人想得那么简单,国家对于企业人浮于事的作风已经忍无可忍了。

“今天去首钢了?他们试点进行的怎么样了?”王有为用热毛巾捂着脸。

最近为了企业改革的实施细则,国经贸委内部天天加班、时时开会,资料分析了几百份,所有人都为了这件事情弄得满身疲惫。

为了这件事情,王有为已经足足半个月没能回家看看了。

顾文熙虽然没有挂职,但反正他在家也没什么事情,父亲顾弘业又说跟着王有为能学到不少,他索性干起了王有为助理的活计,也帮着张秘书分担了不少杂事。

对于恩人的儿子,王有为自然是尽心栽培,不管是不是“方便”的项目,都直接拉着顾文熙参与了。

眼前的事情,就是这种情况。

顾文熙主动给王有为沏了一杯浓茶,然后接过他变凉的手巾,低声回答:“企业内部经济责任制的解释说明,我已经监督完成了。首钢内部现在进行到各个职位确认责任的阶段,估计近期会有一点小风波。”

王有为点点头,端起浓茶灌进肚子,苦笑着说:“咱们国家的企业,不缺勤劳肯干的先进分子,但现在不知道怎么的,人一旦发现是不是好好干收入都一样,就突然懒惰了。”

“咱们国家不能陷入‘比烂’的泥淖面,必须尽快处理好这个问题,决不能放松警惕,让经济停滞。”

王有为说这番话不是为了得到他人的回应,于是顾文熙也就没有回答。

现在每天到达王有为手的文件一份不落的全要先经过顾文熙的手,他比谁都清楚国企结构的庞大臃肿国家战后人口凋零,当时盼着人口多,鼓励生育的结果是职位跟不上人口数量,又为了不破坏社会安定,强行让企业吸收了很多年轻人入职,这些人很多学历不高,也没有后续学习的尽头,动乱时期还没烧跟着生事端,结果,现在还是同一批人,在工厂面游手好闲,发现不好好工作也能拿一样多的工资,就开始拖着狐朋狗友一起懒散。

思想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当你把一个不太行的人放进作风优良的团体中,懒散的人轻易就会变得奋进;可当整体环境极差,所有人都不愿意进步的时候,再想让一个努力拼搏的人维持他的步调,难度就不亚于一步登天了。

国企人事方面现在就正在陷入这个困境。

国经贸委目前上下争执不休,也是为了处理这个问题。

目前主流的看法是学习西方的先进做法和职工签订工作合同,能者上,庸者下,但顾文熙也清楚,在没有一个标准的前提下,所谓“能者上,庸者下”只会导致许多企业领导们相互争权,造成更多问题。

顾文熙琢磨了一下,以首钢目前的状态对王有为说:“王伯父,首钢的试点进程推进的虽然不错,但我也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苗头。”

王有为马上询问:“有什么问题,你快说。”

“最近厂子,往管人事部门跑的职工数量多的超乎想像。”顾文熙的表情很平淡,说话时候甚至没看王有为一眼,可王有为却被这句话震撼得坐回位置半晌说不出话来。

改革的成果还没见到,但管着给职工工作证的企业基层小领导手权利却见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内容引用了一些我党当年发的小册子材料,没有封面,没有出版号,我搜一下也查不到相关书目。

我不知道怎么备注orz是分我姥爷遗物时候,我要来的。

呃,那就不备注了,反正内容我已经用自己的话改过了,问起就是版权归党,我是自我学习的人!

ps:晚上九点,还有一章,今天有点事情,上午实在是写不完了。

家人们,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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