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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sense的秀场出了大新闻,但不知道为什么,媒体,模特,观众全部三缄其口,没人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圈子里和网上传得乱七八糟,一会儿说是开秀的模特出了意外,一会儿又说她其实是关系户,仗着关系在后台把设计气得不轻。

还有人爆料这位秀前就把话题炒得火热的模特大有来路后台就是集团太子爷!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居然就在试衣间里……声音大到外面的人全听见了!

……

修衍的电话被打爆。

“……是的,都是谣传。抱歉我们不接受采访,具体消息您关注官方。品牌和集团都不回应?那我们自然也没什么回应的了呵呵……”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语气和脸色倏地冷下来。

“宴总的助理刚说,他们已经公关了,但我估计这几天是消停不了了……”

云初坐在旁边出神,完全没有听见经纪人在说什么。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每一条每一件都炸得她脑袋空白,外焦里嫩。她现在已经怀疑人生了。

男人的话音还在耳边:

“……我没有认错人。初榕,我找了你整整三年,我绝不会认错!”

“我没有开玩笑。我们不仅是恋人,还有一个孩子,就是居居。”

“初榕,你当真不记得我?”男人深深看她,如墨的黑眸对上她抗拒的视线后,淡淡牵了下唇角。

“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好。”

……

疯子!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在电梯里时云初就感觉这人不正常,但没料到这位宴总会疯到这种地步。

她不管他是癔症,精神病还是人格分裂,也不在乎他说那些“失踪”,“恋人”,“孩子”的鬼话是怎么来的,她只确定一件事这个疯子,算是把自己毁了。

她的首秀,她的t台,她的职业生涯。

她这三年来全部的付出和努力。

通通毁于一旦。

就算公关了又怎么样?现在整个圈子里都是流言蜚语,所有人都认定她和这位集团太子爷有那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没有人会再去关注,去在乎她的台步,她的表现力,她作为一名模特的能力。

不管她将来能走多少秀,拿到多少代言,别人都只会轻飘飘来一句:“哦,有关系就是好啊。”

不不不,她可能根本再没走秀的机会了,更别说封面代言那些了。一个凭一己之力拖垮整个秀场的新人哪个设计师敢用……

云初越想就越怄得慌。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碰到他啊??

奢侈集团的太子爷,有钱有权有背景,和模特传个绯闻也没什么稀奇的,可能还是一桩让人津津乐道的风流韵事。

但她不同啊。

她又不是什么名媛明星豪门千金,就一没家庭没背景新人模特,只会被打上“拜金”,“虚荣”,“攀附豪门”这样的标签。

云初简直要窒息,气到太阳穴都开始突突直跳。

她从来!没有!这样发自内心地,真情实感地讨厌过一个男人!

想给他买块墓地,并且在上面蹦迪的那种讨厌!

云初闭眼深深吁出一口气,余光往修衍那边瞥。

怪事。

她知道修衍有多看重这场秀,他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了她身上。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她原以为这位严苛的经纪人也想给自己买墓地,可从刚才到现在,他都出奇得平静。

而且居然,连句责备埋怨的话都没有??

云初不自然地清了下嗓子,“公司那边……说什么了?”

修衍捧她,公司把好的资源都倾向她,无非是看中她摇钱树的潜质。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别说继续捧她了,跟她解约让她赔钱都有可能。

修衍对着笔记本电脑目不转睛,“接下来几天你不都有秀?等这次时装周走完了,再看下面的工作怎么安排吧。”

云初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就这?就这??

修衍镜片后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瞟了她一眼。

他自然有他的考量和打算。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模特能跟宴总扯上关系,还闹得这么大。

但这也并不是全无好处。

在过去的两小时内,云初的热度暴涨,搜索指数空降排行榜前三,有关她的词条和新闻数量是原来的二百倍,微博的热搜排名现在还在上升。

云初火了。

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火,总之她是真的火了。

修衍知道她早晚会火,但没想到这火的速度跟开了挂坐了火箭一样,而且热度直接出圈了。

时尚圈不比娱乐圈,曝光的机会和途径都有限,即便是各大品牌的宠儿最热的超模,观众看见她可能也会说“这sei?”

看秀的人毕竟是少数,吃八卦才是全民-运动。这就是即便是,哦这就是“某某影帝的女友”,“xx天王的前任”。

很多模特出圈都是因为私事绯闻,国内国外都是如此。尤其现在资本当道,流量时代,越来越多的红模特呢。

那像宴岑这种时尚圈顶端,相貌背影财力权势都是顶配的男人,难道就没有哪个超模想和他出个圈么?

不是没有,是不敢碰瓷。

这样一人物,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主动上门和云初闹得沸沸扬扬……

顶级的绯闻对象,带来的利益也是切实可见的:就这么一会儿,修衍已经不知道接了多少电话了,有合作没合作的品牌方,全是冲着云初来的……

修衍合上电脑,又往云初那儿偏了一眼。

他还不打算和她明说这些,这位奶奶,有实力又傲气,一向对艹热度这些嗤之以鼻。

修衍选择绕个九曲十八弯的圈子,“云初,之前的事情……你自己一点都没印象吗?”

云初好像还在出神,“什么?”

修衍咳了下,“你和宴总”

云初刷地黑了脸,上挑的猫眼冷冷瞪过去,“你想说什么?”

“没有。”修衍连忙摆手,“我只是在想,你看,他说你是三年前出的意外,而你正好是三年前发生的海难,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会不会以前”

“不会。”云初断然否认,她的神色并没有语气那么坚定,面上闪过一瞬的晃动,但很快如初。

“我是和我父母一起旅游出意外的,调查结果也都对得上。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无论我记得不记得,我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云初抿唇,鼻尖嫌弃般皱了皱。

“绝无可能。”

从公司出来已经很晚了。云初刚走出大门,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就悄无声息地停在她面前。

下来的司机很恭敬,“初小姐,宴总在车上等您。”

云初理都没理,绕开车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

身后有车门打开的声音。

“初榕。”

云初立刻加快脚步。

她已经快对这个声音,这个名字ptsd了。

宴岑身高腿长,三两步赶上她,“今天是我失态了,我很抱歉。”

他挡在她身前,“我们谈一谈,好吗?”

云初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依然心有余悸。

男人立在她面前,看起来持重又矜贵,跟今天红着眼睛压住她强吻的那个疯子判若两人。可云初还是从那双如墨的黑眸中看出了克制。

她赶紧移开了视线。

实在是不习惯男人这样含情深切地看着自己。

“我和宴总没什么好谈的。”

她一句话,外加“宴总”这样的称呼,瞬间灭掉宴岑眼中的期待。

“初榕,我”

“我都说了我不叫初榕!”云初厉声打断他。

今天积累下来的所有怨怼和怒火都嗖嗖往头上冲,没有激情辱骂他,是她最后的修养。

云初忍耐般闭了下眼,面无表情地看男人。

“宴总,既然要谈,那我们就彻底说清楚好了。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叫初榕!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或许我和她长得很像,但我,不、是、她!”

宴岑平静地看着她,凸起的喉结轻轻滑动。

“三年前,你是不是发生过一场意外,之后记忆就缺失了?所以你才记不得我”

“我发生意外时和我父母在一起。”云初把给修衍说的那些话又重复了一遍,“即便是和您爱人失踪的时间一样,也不代表什么。”

更没可能和你生出个孩子来啊啊啊!

可宴岑并没有修衍那样容易说服,他不折不挠,“你发生的意外的时间和地点,和你当初失踪的时间地点完全吻合。”

他稍靠近她一步,眸光如炬,燃起更热烈的期盼。

“初榕,你相信会有这样的巧合么?”

云初跟被烫到一样颤了下睫毛。她垂眸思考两秒。

“从小到大,我的生活轨迹都很清晰,我的背景,我的家庭,和您这样的人物不可能有交集。宴总,如果真如您所说,那我的父母就不可能是我的父母,那么我想请问你”

她直直迎上他的目光,“我的父母是谁?我的家人在哪里?”

宴岑怔住,完全没有料到她会从这个方向找切入点。

他眨了眨眼睛,很轻地叹出一口气,“你以前,并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云初挑眉,“可按照你说的,你我不是恋人吗?连孩子都有了,却对对方的家庭背影一无所知?”

她翘起唇边,好不讽刺,“那可真是让人‘信服’呢。”

宴岑:“…………”

宴岑眸光微动,眼底处最后的光亮也没有了。

这三年来,他设想过无数次和她见面的场景:她可能怨他恨他打他骂他他通通全盘接受。

他会在她发火哭泣的时候抱住她,吻掉她所有的眼泪,跟她道歉跟她保证,让她看到这三年来他已经改变了,他绝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

可宴岑怎么也想不到,变化更大的人是她。

是他魂牵梦萦的那张脸,但她的神态,眼神还有肢体动作,满满都是对他的抗拒和防备。

毫无感情,冷静又理性。

他刚才还在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但现在看来,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忘了,她都已经下定了决心,并且说服了自己,不再记得他……

“比起宴总的话,我更愿意相信当年警方的调查结果。”云初冷冷道,“我想我们已经说明白了。”

她迅速转身,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

还没来得及发作,男人就立刻松开了她。

“我送你。”宴岑惯居高位,开口时才意识到自己又是一贯的命令式语气,他又赶紧补了一句,“可以吗?”

云初木着脸,“不劳驾。”

宴岑坚持,“天已经很黑了。”

云初刷地别过头,脸色更冷,“宴总,即便您是宴总,如果再这样的话,我也是可以报警的!”

她视线略过男人的薄唇,看到他下唇上凝结的血点,又不自然抿住自己的嘴唇,咽了下嗓子。

口中好像还有那种铁锈一般的腥甜气息,带着颤抖和温度的压触感……

云初赶紧断了思绪。

“请你和我保持距离,否则……”她顿了下,豁出去一般。

“我不介意再打你一巴掌!”

宴岑的表情微妙起伏,却一点没有恼怒的迹象。

似乎不管是之前那一巴掌,还是以后的巴掌,他都不会生气。

“可以啊。”

云初:“??”

男人淡淡勾唇,居然还笑了。

“我给你打。”

云初:“………………”

有病!

云初横了一眼又开始发病的疯子,迈开腿赶紧溜了。

好在男人没有真的追过来讨打。

她迅速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后排车门钻了进去,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一直等开出去十分钟后,云初复杂的情绪,快跳的心脏才慢慢平缓。她摇下车窗,让江边的冷风灌进来。

混沌的脑袋逐渐冷却,但男人刚才的话却越来越清晰:

“那场海难的时间和地点,和你当初失踪的时间地点完全吻合。”

“你真的相信会有那样的巧合?”

……

云初猛地晃了下脑袋。她往后仰,咸鱼一样倒在座位上,紧紧闭上眼。

哦,就当是一场梦。

司机隐蔽靠边。宴岑望着女人从正门进去,抬眸打量高不见顶的住宅大厦,眉心轻跳。

她居然住在这儿?

他扬唇,气音短促地笑了一下。过了两秒,又很轻地笑了笑。

“走吧。”

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车重新启动。宴岑回头,又深深看了一眼她刚才进去的地方。

初榕,你看。

即便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我们之间就是有扯不断的联系。

我知道是你。

一定就是你。

电梯门开,宴岑走到门口,扭头看旁边邻居的大门,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低头看膝盖,“居居,你没记错?”

居居仰头,一脸坚定,“没有!”

“妈咪给猪猪说,可以找她玩,猪猪就记住啦!”他伸出一只肉呼呼的小手指旁边的门,“妈咪就住在那里!”

宴岑扬眉,“那你怎么没给妈妈说,我们的新房子就在她的旁边呢?”

居居抓了抓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我要是告诉妈咪,妈咪就要我回家了呀……”

小人儿眨巴着黑亮的大眼睛,偷偷嘿笑,“猪猪不想回家,猪猪要跟妈咪在一起……”

宴岑哑然失笑。

这个鬼机灵,到底随他俩谁?

他舔唇笑了下,摸了把儿子的脑袋顶,“去告诉妈咪,我们来了。”

“好!”居居迈开两条小短腿就往旁边跑,到了跟前扬起两只小手敲门。

“仙女妈咪,快开门!是猪猪!”

宴岑:“……?”

仙女?

这小子……可比自己嘴甜多了。

敲了几下后都没有人应。居居侧头贴上门缝听了一会儿,白嘟嘟的脸慢慢耸拉下来。

“妈咪是不是不在家啊……”

宴岑抬腕瞟下表,又转头看向隔壁的双开大门。

以前他是不信什么“冥冥之中”“命中注定”的,他也不需要信那些,他有能力,有自信把控自己的一切。

只有她是唯一的意外。

而现在……

晏岑抬眸,打量两扇并列的房门。

他肯定她就是他命中注定,冥冥之中的意外。

如果不是

电梯突然很轻地“叮”了一下,有人正从一楼往上来。

那就制造意外!

宴岑手印到门把上唤醒智能锁,长指飞速在键盘上敲出密码。

智能锁发出警报声:“您输入的密码错误!”

他更加快速地在密码锁上乱戳了几下。

“您输入的密码错误!”

一旁的居居看呆了,“……爸、爸爸??”

智能锁第三次发出警报,系统自动冷冻,一定时间内无法再次验证密码。

门“咔”地下下一道锁的同时,电梯门在父子俩面前徐徐打开。

云初刚迈出电梯,大长腿刷地定住。

居居俩眼都亮了,扑过去又抱上她大腿。

“妈妈!”

云初目瞪口呆,“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宴岑朝身后的门示意,“我住这儿。”

看到云初的脸色,他又赶紧补了一句,“这是去年就置办的。我也是刚才才知道你住这边。”

云初又看了他一眼,脸色稍缓。

的确,她之前搬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过隔壁在装修。

没想到居然是他……

换房子的念头涌了出来。她低头看见腿上眼巴巴的小猪,弯唇笑了下,又rua了把他软软的头发。

“今天,你先跟你爸爸回家去,好不好?”

大小两个男人脸上的笑同时消失。

“仙女妈咪……”居居撇嘴,很委屈地小声,“你不是说我可以来找你的嘛?是不是上次猪猪不乖,妈咪生猪猪的气……”

云初依然受不了这幅可怜巴巴的乖样。

她赶紧摇摇头,伸手摸居居的小脸蛋,“我没有生你的气啊。不过,呃……下次,等下次你再来找我玩儿,好不好?”

等你这个爸不在的时候:)

说着云初往门口走。路过宴岑的房门时,她还很不自然地闪躲了一下。

换房子的念头愈加清晰。

看着云初输入密码打开房门,一直沉默的晏岑突然开口:“我刚才输错了密码,现在防盗启动,进不去了。”

云初看都没看他,“你可以找管家解决。”

宴岑噎了一下。

“管家说没有办法。”不等云初说话,他又立刻道,“居居刚刚一直想去卫生间,不知道可不可以打扰你,去你那里方便一下?”

云初愣了下,回头看小人儿,“你要去卫生间吗?”

“啊?”居居一下没反应过来,“我,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小人儿的整张脸几乎都被老父亲颀长的手掌包住。

“你要去!”

作者有话要说:  居居:弱小,卑微tat

二更结束_(:3」∠)_发红包~明天还是零点见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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