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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细细观察着冬苓,见她虽依旧淡漠,却比之前有了些松懈便知她是信了自己,不由得有些喜悦。
见夙夜说完之后就不在开口,冬等有些疑惑:“你找我何事?”
夙夜笑了笑:“无事。”
冬等看了夙夜一眼:“那我先走了。”
见夙夜点头,冬等与夙夜告了声别便珝幵了,临走前看了眼夙夜,见他脸含笑意的看着自己,想着先前刚看见他时,他脸上的不安,一个想法从脑中冒出:这是特意来给自己解释?为了什么?
冬等走后,夙夜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想着如今府里流传的闲言碎语,脸色严肃:这府里该整治了。
下午,就有人牙子上门领走了碧荷与几个小廝丫鬟,府里的小廝丫鬟们得知后全都噤若寒蝉,不过短短一下午,府里的流言便平息了下来。
南疆,神秘而又危险的存在,即使是启国人也不愿多招惹。
树林密布,光线阴暗,耳边不时传来各种声音的混杂,其中隐藏着的危险让容谨三人心头警惕。
“早便听闻南疆凶险,到底还是百闻不如一见。”容谨一剑将一条隐藏在树间的毒蛇斩杀,想着进入南疆之后遇到的重重凶险,不禁感慨一句。
朱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们三人进入这片树林已有三日,却依旧没有走出,看着林间昏暗的光线和脚下各种毒物鼠蚁的尸体,朱燊眉头紧紧皱着。
“小心!”
林沫一把将朱燊推开,指间一点寒芒一闪而过,听得一声野兽临死前的哀嚎传来,下一刻,一头从未见过的,形状诡异的小兽,从朱燊刚刚站立的右侧扑通一声坠落在地,落地后挣扎了几下便没有了声息。
看着小兽乌黑的利齿和手爪,朱燊心里一股寒意涌起,不用说,朱燊便知这小兽全身剧毒,若是被它咬上一口或者挠了一爪,自己怕是就命丧于此了,朱燊定了定神:“多谢。”
林沫瞥了朱燊一眼,没有说话,默默将朱燊护在身后,容谨面色凝重的打量着周边与林沫一起将朱燊护住:“三公子可看出什么了?”
朱燊凝声:“此处迷阵极为精妙,也不知是人为还是天然形成,要想破解,怕是还需三五日左右。”
容谨与林沫听闻,没有流露出失望的情绪,他们警惕着周围蛰伏的各类毒虫蛇蚁,好让朱燊能专心破解阵法,朱燊见之没有多言,细细打量着周围,不放过一丝一毫可疑之处。
直至三日后,容谨三人才破阵而出,此时的三人,除却林沫之外,容谨和朱燊皆全身狼狈,衣着散乱,然而容谨却眼神明亮,内含欣喜。
林沫面带笑容,语调轻扬:“突破了?”
容谨握了握手,感觉到体内不同以往的深厚内力:“嗯。”原来,经过这几日的围困廝杀,容谨的功力终于有了突破。
“恭喜。”朱燊道了声喜,终于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睛一闭就熟睡过去。
破阵本就是极为耗费精力的事,更何况是在那般危险的环境下,多待一日便多一分危
险,这几日朱燊几乎不曾停歇,此刻破阵而出后,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便立刻昏睡过去了。
“他是何人?”
容谨听到林沫询问,看了眼昏睡中的朱燊,答道:“启国护国公的第三子,朱燊。”说着冷笑一声又道:“五年前,护国公被判谋逆,满门抄斩,百姓唾骂,百年大族一夜之间不复存在。朱燊未婚妻伤心至极,重病不愈,消香玉陨,却不曾想到,原来三公子未死。”
“谋逆?”容谨轻嗤一声:“飞鸟尽,鸟弓藏,不过兔死狗烹罢了,何来谋逆一
说。”
容谨伸手接过一片落叶,手掌轻握后打开,细细的粉尘随风飘散:“最是无情帝王
家。”
林沫轻抚上容谨眉间,将他紧皱的眉头抚平,容谨感受着林沫的动作,眼神对视间,看到林沫平静无波的眼神,心头升起的冷凝渐渐散去。
他侧头,轻轻蹭了蹭林沫的手:“阿珝。”
“嗯。”林沫轻声应着,“我在。”
容谨和林沫将驱虫散和雄黄撒在地上,又在自己和朱燊身上撒了些,便在原地盘坐休息。
这几日内,不止朱燊精神紧绷,容谨和林沫也疲惫不堪,林沫不止要护住朱燊,还时时刻刻紧盯着容谨,饶是她再如何厉害,此刻也有些迷蒙,毕竟她还尚未完全复原。
朱燊昏睡,容谨和林沫虽静默打坐,却留下一丝心神警惕着,若有一丝风吹草动便会立刻得知,好在接下来的一夜并未出现什么事。
清晨第一缕晨曦破空时,林沫便睁开了双眼,她看着初升的太阳站起了身,迈步走到阳光下,朝阳照耀下,为她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好似从天边下凡而来的仙子。
容谨一掌劈向抖动眼睫即将醒来的朱燊,朱燊闷哼一声又沉沉睡去。
身后的动静林沫并没有理会,她闭上双眼,抬起头来,将面容完全暴露在阳光下,只见一点微弱的火光从林沫眉心间亮起,随后一只小小的林悄然无息的出现。
约莫一刻钟后,林又重新隐没在林沫眉心间,之后林沫慢慢睁开双眼,眼里似有火光一闪而过。
容谨等了片刻,见林沫没有了动作,拿出一瓶药,拔开瓶塞在朱燊鼻下晃了几下随后收起,不过一会儿就见朱燊醒了过来。
朱燊愣了愣,好似想起什么,看了眼容谨却没有开口。
休息了一夜的三人都恢复了精神,对于清晨的事容谨没有询问,林沫也没有解释。
接下来的几日,容谨三人遭遇了各种危险,其中最危险的一次,是在沼泽地。
容谨三人被一群毒蜂追逐,跑进了一片沼泽地,慌乱中朱燊一脚踏进沼泽,被容谨和林沫救了上来,却不想那沼泽里栖息着一头如小山般的毒物,凶猛迅捷,以林沫如今的身手都只能勉强与它平手。
之后容谨三人被那毒物追击了整整一日,直到容谨三人踏出沼泽地为止。
不等容谨三人松口气,脚下一空,三人直直坠下,半日后,容谨三人从一处山谷冲出,浑身是伤,发髻散乱,就连林沫都全身狼狈。
三人看着对方,片刻后朱燊哈哈大笑出声,带着劫后余生的痛快。
容谨和林沫沉默半饷,也笑出声来,等到笑声停下,容谨三人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也才发现了不同之处。
此时,他们脚下所踩明显是人为开辟的道路,三人眼里惊喜一闪而过。
“这么些时日都未见一人,小爷还以为南疆有住人都是瞎话呢。”朱燊拍了拍身上,见越拍越脏便停下手来,“现在看来,还真有人。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