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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坐在桌前,扭头望了望周寡妇的棺材,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
刚才棺材内突然伸出一只手,真是差点把我吓死。
也不知道,我刚才所看到的,是真实发生,还是我眼花?
揉了揉眼睛再瞧,便看到棺材依旧如初,摆在木绷里,没有被移动半分。
主持丧事的张召忠,此刻就站在棺材旁边。
他跟乐队里的人一桌,正在敬酒呢。
要是周寡妇真的爬了出来,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张召忠他们不可能不会发现。
何况还有不少乐队的人,没有吹吹打打,都在棺材旁边,正吃着饭呢。
我扫了周围一眼,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看来是我刚才产生了幻觉,看到了些假象。
我叹息一声,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过了许久时间,宴席开始散去,都已经晚上七点,接下来就是烧香的时间。
烧香就是去祭拜。
香烛和鞭炮,爷爷已经准备好。
祭拜和烧香,是要排队的。
前面的一些村民,都是年长的长辈,我们站在旁边等着。
此刻的气氛,是非常哀伤而沉重的,谁都没有嘻嘻哈哈。
乐队吹吹打打,旁边放着音箱再哭丧。
鞭炮声不断,噼里啪啦的,整个晚上都没有断过。
周寡妇的女儿,披麻戴孝跪拜在棺材旁边。
她默默流着泪,孤零零的很可怜。
很快轮到了我们,爷爷在前祭拜,而我在后跪地。
爷爷先作揖,后跪地磕头,我也跟着磕了三个头。
动作缓慢,却有节奏而连贯,凝重庄严。
然后点燃香烛,在火盆里烧起了纸钱。
完事之后,爷爷便转身离开,我也跟着离开。
可在这一刻,我忽然看到,周寡妇的遗像,又冲我狞笑起来。
近在咫尺,我看得非常清楚,绝对不是眼花。
原地愣了片刻,耳边却响起了爷爷的喊声:孙儿,你发什么呆,快点过来。
我才缓过神来,连忙退下去。
来到外面,我回头望了过去,却发现周寡妇的遗像,又恢复了正常。
这让我疑惑不解,不知道看到的,究竟是幻觉还是眼花了。
如果是真的,那么周寡妇刚才,冲我笑的那一刻,究竟想要做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吓人?
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不切实际的幻想抛向脑后。
爷爷见我不对劲,就凑过来问我咋回事。
扫了周围一眼,我这才小声说道:我刚才看到周嫂对我笑了,已经是第三次了。
你是说,她的遗像在笑?爷爷大吃一惊。
没有错。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刚来的时候,我看到周寡妇的遗像在对我笑,她双手抓着边框,抬着条腿,仿佛要跨过来一样。
当时都把我吓了一跳,狗剩就问我看到什么了,可当我准备解释的时候,周寡妇的遗像就恢复正常了。
就在刚才,在你烧完纸转身离开时,我就忽然看到,周寡妇又对我笑了一下。
说完这句话后,我一脸沉着淡定,倒是爷爷,已经瞪大了眼睛。
听起来有点邪乎啊。爷爷倒吸了口气,就对我说道:孙儿,等丧事办完,你就赶紧回家,不要在这里呆着。
我点了点头,便问道:爷爷,那你呢?
我晚点回,还有一些杂事,等着我过去帮忙呢。爷爷无奈说道。
爷爷你要不别去了吧,万一周嫂突然活过来,想害人怎么办?我担忧道。
那可不行。爷爷摇头叹息,无奈说道:我跟人家都说好了,不去不行啊。
在我们说话之间,张召忠走了过来,看着爷爷说道:三爷,跟你孙子聊啥呢?
还有些事情,三爷你得过去帮帮忙。
我这就来。
爷爷临走前,叮嘱我句要早点回家,便转身离开了。
我叹息一声,目光望着一个个村民,跪拜烧香又离开,很快轮到了狗剩。
因为他爸没有来,所以狗剩一人独自祭拜。
可得知他爸没有来后,村民们的眼神都变了。
这让狗剩很尴尬,却勉强祭拜磕头,然后烧完香,就赶紧退下了。
看着狗剩慌张地走来,我笑着说道:看起来你很紧张嘛。
因为我爸没来,所以周围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还没等狗剩说完,就被我打断了,微笑说道: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做你自己就好。
狗剩点点头,一脸憨厚道:浩哥,咱啥时候回家?
现在就回去,晚上睡好养足精神,明天还得要抬棺。我环视眼周围说道。
就在我们准备回去时,有个人走了过来。
说起来挺讽刺,这人是我玩得很好的发小,如今已经成了张富贵的狗腿子。
因此他的名字,根本不值一提。
他一副趾高气扬,满脸嘲弄地看着我说道:你可总算出来了,咱贵哥在黄河附近,等着你呢。
别带上咱这字,我可不认识他。我不屑道。
那可由不得你。这人冷笑一声,满脸得意道:至少你不得不承认,他家是咱村里最有钱的。
我压着内心的怒火,却微笑说道:废话少说,快带我过去。
早就等你了。
话音刚落,这人转身就走,而我们跟在他身后。
行走了一会儿,旁边的狗剩突然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道:浩哥,你要不开大卡车过来,把他们碾压成肉酱。
我去狗剩,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残忍了?我有些惊讶道。
刚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开我家的大卡车撞死他。狗剩憨厚说道。
我勒个去,我还以为你说出来只是吓唬他,想不到你竟然是认真的。我哭笑不得道。
而这个时候,前面的小子转过身来,看着我们不耐道:磨磨唧唧啥啊?还不快点跟上来,不然我贵哥等急了。
知道了,你别逼逼,走你的路就行。我摆摆手,不屑一顾道。
这人顿时恼羞成怒,但忍了下来,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就转身继续行走。
仿佛在对我说,等着瞧,你马上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