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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顿时哗然,陈阿诺也长舒了一口气。

就方才那片刻之间,她胸膛里的那颗心都不知道第几次险些从喉咙里蹦出来,现下简直都不像是她的了。

或许近来看多了身边之人的死亡,此刻阿香得以存活下来,竟让她觉得比自己获得生机还要高兴。

当阿香退下来时,陈阿诺见她方才受了好大的惊,正想安慰几句。

却不想她的目光竟已被下一场比试吸引了去。

陈阿诺暗叹过阿香的恢复力,也随着她的目光向屋子中央看去。

但见这遭被选中的少女,与前面的数位竟都不一样。

生得是柳眉细目,纤腰若素,不仅容颜姣好,体态更是风流。

更奇妙的是,虽和其他少女们经历了同样的那些事,可自她的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儿恐惧和惊惶,只是她眼眸虽潋滟有光,但隐藏极深的地方似乎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哀婉。

不仅如此,见她行走间步伐轻盈,又至兵器架上取了一条长鞭,面对黑衣女子起势时也是干净利落,可见是个练家子。

最是她周身气度,一样的黑色衣裙,穿在她的身上则显得格外贵气。

也不知是否与她动作间不经意流露的优雅有关。

总之,只需一眼便可知,这名少女必然是有些来历的。

这时候,阿香忽然拽了拽陈阿诺的衣角,悄然在她耳边道:“她原是临山魏王之女,闺名叫做赵婧,前不久她父王因为谋反被天子讨伐,灭了满门,她堂堂一个郡主竟被充作官妓,实在可怜。”

“原来是官家的人,难怪这么有气势。”在阿香啧啧的惋惜中,陈阿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愈发对她产生了兴起,认真的瞧着前面的比试。

事实证明这赵婧果然不凡,一条软鞭在手中挥得宛若游蛇。

繁复的招式和灵巧的身形看得人眼花缭乱,直恨不得连声呼好。

在与黑衣女子的对决中,她显得很是主动,每招出手都直指其周身要穴,透露出的杀气与狠气和她身上贵族千金的气度大相径庭。

这个少女是如此温文尔雅,动起手来却又是这般拼命。

隐约觉得这人的性情似乎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陈阿诺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此时屋中央两人的交战却还十分胶着。

百来招过去后,直到黑莺示意侍立一旁的黑衣人喊停,名唤赵靖的少女竟然与黑衣女子打成了平手。

而从她十分镇定自若的表情和黑衣女子额上沁出的薄汗尚可揣度,如若这场比试继续下去,胜负到底落于谁手,也未可知。

毫无疑问,赵婧也留了下来。

她的成绩无疑给近乎绝望的少女们带来了莫大的鼓舞,待她从屋子中央走过来时,少女们具是难掩欣喜的迎了上去,俨然将她当做了心目中的英雄。

陈阿诺的目光还停留在赵婧身上,却忽然听得那黑衣人说了句:“你过来。”

侧头看去,那人指的正是自己。

方才她只顾着看别人热闹,竟忘了自己也是逃不过的。

眼下轮到了她,纵使平日里再是不拘小节、胆如碗口粗的,可毕竟涉及生死,也就禁不住忐忑起来。

更何况方才赵婧打得如此精彩,数次逼得黑衣女子退无可退,让她在主子面前丢了颜面,只怕黑衣女子心里正积攒了仇恨,难免一会儿不发泄到她的身上。

这样思忖了一遭,陈阿诺心里更加没底,拖着的步伐也沉重了几分。

阿香暗地里拉着她的衣角说的几句鼓励之话,她也浑浑噩噩的没有听进去。

见她磨蹭,那黑衣女子等得有些不耐烦,冲她吼道:“还不快来受死。”

遭了,她果然是要将方才的屈辱都报复在她的身上。

由于黑衣女子的一声厉喝,围着赵婧吵闹的少女们顷刻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将满含同情的目光投到了陈阿诺的身上。

陈阿诺握紧了袖子下面的两只拳头,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蓦地吐出。

生死存亡之关头,也就只能豁出去了。

怀着拼死一搏的心绪,她迈开脚步踱至屋子中央。

先是侧过身去,朝黑莺拱手深鞠了一躬,抬头时已换上一副谄笑,装点出满脸恭敬道:“我能不能先借把剑?”

黑莺掀起眼帘看了看她,面上却无半分表情变化,也不置可否。

陈阿诺只得自我解嘲的讪笑了一阵,而后自己往兵器架那边过去。

她挑了一把比较轻便且长短合宜的,拿在手上掂了掂,便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黑衣女子已然摆出准备动手的架势。

陈阿诺继续噙着笑意,朝她拱手行了一礼,心道方才阿香也未打赢她,却也活下来了,想必只要她那些花拳绣腿舞得漂亮,证明自己尚可雕琢,说不定也能安全过关。

思绪过后,陈阿诺便挥开铁剑与那黑衣女子交起手来。

她用的这套剑法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是何来历,只不过陈氏夫妇自小就要她勤练。

其他的武功懒惰敷衍也都罢了,只这七七四十九招剑式却是督着她完完整整、一丝不苟的学了下来,且自初学武来便时时温习,半点儿不得含糊。

他们还一再的叮嘱她,未来无论如何,这套剑法定要传承下去。

因此,纵使她因没有练过内功,招式发力明显不足,然一套剑耍下来也是行云流水,颇有看头,若非武学内行,定会被她这套花把势给唬住。

陈阿诺原本盘算着用这套剑法将天英教里的这些人糊弄过去,先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再说。

却不想她那剑招才舞了第一个七数,却不得不戛然而止。

那黑衣女子武功与她悬殊,扰得她乱了阵脚也是有的。

可论起她停下来的真正原因,却是黑莺的一声“住手”。

主子发话,属下怎敢不从,那黑衣女子忙收了势,可那一脸憋屈的表情,显然是还没有打得尽兴。

陈阿诺见黑衣女子停了下来,自然见好就收,又在心下暗叹怎的只这会儿功夫就让她过了关。

可她还没想明白,黑莺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大步踱至她面前,擒了她的手臂道:“你从哪里学的这拂雪剑法?”

见黑莺眼中刀锋凌厉,陈阿诺不禁大骇,却又不明她说的什么话,忙下意识的伸手挡在身前,一脸无措道:“什……什么剑法?”

难得陈阿诺紧张得说话都结巴起来,这女人还真是杀气腾腾的可怕。

“你刚刚用的分明是拂雪剑法,到底是谁教你的?”黑莺攥住陈阿诺的衣襟,再度将那问题重复了一遍。

这下陈阿诺可算听明白了,恍然大悟的低头看剑,兀自喃喃:“原来这个叫拂雪剑法。”

就在此时,黑莺的脸色又冷肃了几分,手上用力几乎将陈阿诺整个人提了起来,而后在她拼命挣扎中咄咄逼人道:“说,你和……”

黑莺的话才说了个开口,她身后的那名黑衣人却冒胆凑至跟前,附耳道:“这些人即便留下来,忠心也尚可未知,请堂主三思。”

她话里的“这些人”指的正是旁边的一众少女。

想不到,她的劝诫起了作用,黑莺渐渐放下了手里的力度。

陈阿诺被勒紧的脖子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忙弓着腰大口喘息,却仍感觉到黑莺冷肃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仿佛带着探究,又带着审视。

“带走!”又是言简意赅的两个字,惜字如金的黑莺话音刚落就领了架着陈阿诺的两名黑衣人出了暗室。

她竟将才进行到一般的比试扔在身后不管不顾。

陈阿诺再次惊骇起来,回过头去无助的看着少女们,而她们亦对她投来了或同情、或不解的目光。

不过是一套剑法,这又是犯着谁了?

即便她打得不好也没有内力,但不至于劳黑莺大人亲督着处以极刑吧?

百般揣测之际,陈阿诺已被她们挟持着绕过数间院落,最后来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庭院里。

经过通传之后,她最终被扔在了一片光滑可鉴的地板上。

那屋子里很暗,也没有点灯烛。

若不是黑莺的脚步声增添了几分人气,她定会以为这里有幽魂寄居。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女声自昏暗之中传来:“非召入见,所谓何事?”

那个声音慢悠悠,略带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仿佛羽毛慵懒的扫过心头,听的人挠心挠肺。

听到这个声音,刚刚还一脸盛气凌人的黑莺竟忽然敛起了傲然之气,颇为恭敬的跪在地上行了礼,方才起身步至昏暗之中。

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实在黯淡,陈阿诺看不清黑莺到底走向何处,但分辨声音,她似到了那人身边,说了几句。

至于具体说了什么,因为距离太远,陈阿诺也听不清。

正探头探脑之际,陈阿诺惊见那名神秘女子自黑暗中渐渐现出面容。

论容貌,这女人还不及黑莺,然而那一双翦水秋眸却甚是叫人映像深刻,特别是看着人眼睛的时候,仿佛带着迷离。

同样的也是一身黑色罗纱的衣裙,并无华丽的纹饰。

乌发绾了半边,剩下的顺着右肩披散下来,发上簪着个青龙纹的金钗,格外引人注目,亦再没有别的钗环饰品。

这天英教中真是网罗了各式不同风情的美人,想那天英教主定是个好色之徒,不过能日日被美人们围绕,如此养眼,却也让人不免羡慕。

陈阿诺眼望着正向自己缓步行来的美人发呆,又听她略带沙哑的惑人声音道:“你和倚雪阁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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