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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哥儿知是调笑,赶紧上前凑趣儿,“妹妹,婶娘哪里是偏心我了。明明婶娘刚才说的是想让咱们姐妹性子调和调和,显是嫌弃姐姐不如妹妹贞静,又怕我伤了我面子,怕我难过,这才跟拐弯抹角的夸你呐!”

“真的?”看凤哥儿一脸正经,兰姐儿犹是半信半疑,凤哥儿使劲点头表示,确实是这样。这小萝莉方缓和了脸色,又不确定似的问自己娘,“娘真的不是嫌弃兰儿的意思?”

费氏早绷不住脸了,拿绢子捂了嘴笑起来。

奶娘赶紧开解加肯定,“姐儿莫要多想了,夫人是心疼姑娘呢,姑娘贞静,你凤姐姐爽利,都是各人长处,你们都是夫人心尖尖上的人儿,夫人哪还有不喜欢的道理,就是咱们当下人的,谁看到不是喜欢得紧。”

凤哥儿感叹,这奶娘实在是嘴巧会说话,自己没继承到原主巧嘴八哥会哄人的性子,这会儿子装老实木纳也不大可能,还是那三个字,谁会信!学习任重而道远,连说话打机锋都得从头学起,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我来前姐姐跟母亲在说什么呢?”小萝莉得到了母亲的认可,又被奶娘的一番说说得心里熨贴极了,是以很就撩下不提。

凤哥儿只是微笑,并不接她的话,费氏自然接口道,“你凤姐姐就要跟教养嬷嬷学规矩了,母亲在跟她交待些事情。”

“学规矩?府里不是有供奉嬷嬷吗?况姐姐身边还有钱嬷嬷呢,凤姐姐怎么又得跟教养嬷嬷学规矩了?”兰姐儿扑闪着亮晶晶的大眼,一脸的好奇。

费氏望着凤哥儿笑道,“再过一年,你凤姐姐就要出门子嫁人了,这教养嬷嬷教的是嫁人以后的规矩,钱嬷嬷不定会跟去贾家的。”

“真的?”兰姐儿也转过脸看着凤哥儿。

凤哥儿正满心满眼都是宽面条泪,姐明年也才虚岁十五,坑爹的就要嫁人了,又不知道要如何回应这纯真小萝莉的问话,是以脸上表情千变万化,最后只化为,“嗯。”

费氏以为她是害羞不自在来着,转移了话题为她解困,“再过几日便是怡姐儿的生辰,礼物可都备好了?”

怡姐儿是婶娘娘家哥哥的嫡次女,行五,名费景怡,跟兰姐年岁相当,生日就是这个月二十三,往年费氏都会带着兰姐儿和凤哥儿去的。

“我打了络子,又编了个扇坠儿,嬷嬷才将放起来了,我叫人拿来给母亲看看。”兰姐儿兴奋的小脸红通通的,奶娘不待吩咐就出门子叫了个小丫头,叫房里的大丫头扇儿将姑娘放在锦盒里的络子和扇坠儿取了送来。

凤哥儿早已呈“口”状,没人告诉她有这事儿啊,这坑爹的,又掉沟里了,“凤儿还未曾想好。”

费氏也不深究,“凤儿前些日子身上不大好,没这精力也是有的,还有二十来天,现在准备也来得及的。”

“婶娘说的是。”

外面小丫头喊了声李嬷嬷,就见李嬷嬷掀了帘子,手托着锦盒走上前来。放在桌前打开,取出来个红色的如意结,又取出来个粉蓝丝线编就的镶玉珠挂坠,甚是灵巧大气。

“妹妹的手真是巧,这络子打的大漂亮又大方。”凤哥儿真心夸赞,自叹弗如,虚六岁的女孩子就编得这么精巧漂亮的结子,自个儿六岁的时候,还在地上玩泥巴呐,大家闺秀真是活得不容易!

“凤姐姐不是也会打络子么?”

自己挖坑的感觉真是不好,“姐姐的意思是说,妹妹你编的这结子,姐姐六岁的时候可是赶不上妹妹一半的。”

“母亲刚才说了,咱们各有所长嘛,姐姐你别难过,平日里多练练就能打得这样漂亮了。”兰姐儿小盆友一点都不谦虚。

“是,以后还得多向妹妹学习!”天知道凤哥儿要向六岁的小萝莉学什么。

“嗯,编得确实不错,兰姐儿这手愈发的巧了。凤哥儿你自小被老爷当小子养着,绣活你不爱,便也没让你沾过手,不过这络子倒是学过。想也是我的疏忽,这方面竟没像兰姐儿这般要求过你,别往心里去。若真要学起来,凭着咱们凤哥儿聪颖,自是不在话下。”费氏仔细端详了坠子和络子,做了总结陈辞,顺势又安慰了下心灵受挫的凤哥儿,方把两样东西复又放进锦盒里,递给李嬷嬷。

李嬷嬷依旧吩咐了门口当值的小丫头,送还到兰姐儿房里。凤哥儿又凑了会趣,这才开口告退,返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脑力透支,回到院里,感觉异常疲惫,凤哥儿将所有人都遣出房,半躺在床上慢慢回复MT值。顺带着整理今天接收到的信息以及今后的大方向。

费氏那边虽不说完全挽回,但只要扭转了费氏对自己不闻不问的劣势,以后的日子只要凤哥儿好好的表现,就算费氏心里不怎么亲近自己,但面子情还是能维持过去的,出嫁以后的日子,凤哥儿不打算借王子腾的势进行各种钱权交易,那这点面子情的维持应该也不会是太大问题。

凤哥儿有些头痛的扶额,这内宅的事儿真不是她这死宅的2B女青年轻易能玩转的,手上一把烂牌,想保个安度晚年简直有些痴人说梦。用尽心机安抚了被“凤姐姐”刺激到的费氏,算是找了个靠山,有王子腾夫妇在,总能让她在嫁入贾府后能维持表面上的风光。至于这风光,凤哥儿坚定的告诉自己这是一定需要的,高贵冷艳决不应该是在这时候表现。

接下来的事儿一件比一件棘手,她怎么解释一夜之间她连打络子都不会了?二十三那天若是去参加怡姐儿的生日宴,她如何解释自己谁都不认识?她可不信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能一丝破绽都不露,钱嬷嬷这几天就差把她后背盯个洞出来。费氏也说了她管家的事儿学得七七八八了,若是费氏哪日忽然来了兴趣要走个两三天亲戚,把管家的事儿扔给自己,自己怎么解释啥都不会了?这些事儿眼下是没发生,可保不齐哪天这事儿就真发生了,凤哥儿觉得,给她的时间本就少得可怜,先天不足,要是后天再不努力,不未雨绸缪那她只好等着“哭向金陵事更哀”了。

身边的人,凤哥儿冷眼瞧了这么些天,虽然她自己先入为主的对平儿不喜,私下里更愿意倚重安儿一些。只是平儿做事确实要比安儿妥帖,现下里这情状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她身边得用的大丫头就这两个,若是随随便便的就要发落了自己的贴身大丫头,冷了底下小丫头们的心不说,一时半会儿也没得哪个堪用的人。钱嬷嬷就更别提了,她躲还来不及。

其实她私心里有另一个想法,这是她对自己王熙凤这个身份做了深刻的认知之后想到的,这贾琏好色,以凤哥儿从原著里的观感来说,就像个离不得女色的男人,这平儿长得清丽,既然她逃不掉要嫁给他当琏二奶奶的命运,那身边的陪嫁丫头,到底能不能逃开被当作通房姨娘的候选人,又或者被贾琏相中,都是有极大可能的事。何不如就带着平儿嫁过去,若贾琏真是个靠不住的,索性就成全了她,让她当个姨娘,总好过她白莲花似的,把自己衬成个渣,满府里说自己刻薄利害不饶人,只要王子腾不倒,那贾府就耐何她不得,任她平儿再厉害,身契在自己手里,是无论如何也越不过自己去。

非得要有对手的话,还是找个自己了解的好。深深的吸口气,打定这些主意,凤哥儿心底又泛起丝丝的悲哀,不管穿成是谁,哪怕是个丫头,她还可以努力挣扎一下,努力一下,奔着平平安安的过一生顺带着看戏的想法,未必就得不到个好结局。如今她来的不是时候,取代的对象也很杯具,仅能算得上是金手指的,便是王子腾夫妇对原主确实存着几分疼爱,至于这疼爱有几分,天知道。

对于贾琏以及自己即将到来的婚姻生活,她是一点希望都不抱了。在现代社会里见得多了,经历的也不算少,只贾琏这两个字,就生生的把她仅有的一点憧憬浇灭了。

撩开被子下了床,“平儿。”

“唉!”脆生生的应了一声,话音刚落,平儿就进了屋子。“姑娘有什么吩咐?”

“倒没什么,只是这会子有些饿了,想想也该到用饭的时辰了。”凤哥儿浅浅的笑着。化悲愤为食量吧,就算为了应付以后的各种挑战,她也得先把自己身体养好了,才有博得一丝改变未来的可能。

“奴婢已经安排了小丫头去传饭,姑娘起得正是时候,若是再晚一点,奴婢少不得要进来烦姑娘的。”

“就摆在这屋里好了,平儿你留下,其它人都下去用饭。”果断的将人遣散,吃饭一个人看着就够了,凤哥儿还是没办法习惯一个人吃饭大家看的模式。

“是。”

眼瞧着平儿招呼着丫头婆子们利落的将晚上的饭菜端上了桌,又代传了凤哥儿的命令,不到一分钟时间,屋里的人就退得干干净净。

先是净手,之后才动筷子,凤哥儿认真的瞧着平儿的每个动作,深深的感叹着高级服务员与初级服务员的区别。一等丫头行事到底是强出二等丫头一些。

默默的吃完饭,漱了口,将饭菜撤了下去,凤哥儿让平儿便下去用饭,换了安儿进来伺候。凤哥儿照例拿着本《女诫》,倚在窗边看起来,她是很用心的在看,争取逐字逐句的理解透了。这段日子,她反复的在看女四书,一来是她如今算是半个文盲了,若不是仗着以前中文系的底子,这些个繁体字,就算是连猜带蒙怕是也认不全的。凤哥儿从来都认为,只有人去适应社会而没有社会适应人的道理,她既然来了这个男权的世界,势必是要完全理解现在社会的行事准则,她熟读女四书,并不为着要去遵守它,而是在这些已经被男人们限定的框架里,如何利用这些条条款款的规定,去获取更多的自由和权利。

接下来的日子,凤哥儿过得稍稍的从容了些,每日卯时三刻起身,四刻到婶娘费氏的院子里请安,一起用了早饭,逗会闷子,再跟婶娘学着管家,跟小萝莉兰姐儿培养一下姐妹情。将近午时初刻的时候三人一起用了中饭,略坐一下便可回自己的院子了。

晚饭大多是在自己院子随意用些,偶尔也会到婶娘屋里蹭上一顿。说凤哥儿稍稍的从容,是因为如今她不用再刻意去寻找话题以免聊着聊着冷场了,因为她如今就像个好学生一样,满眼的求知若渴,问的不是女四书上的问题,就是管家之事的细节。这让费氏过足了教导子女的瘾头。

凤哥儿不得不感叹,原来的王熙凤还真是大大的小看了自己这个婶娘,作为宅斗骨灰级精英费氏婶娘来说,这女四书简直可以说是倒背如流了。但凡自己问的问题,她一下子就能理解自己问的是哪一篇哪一章节,引经据典,让自己深刻的体会到男权社会女人生存的不易。这费氏是睿智的,每每她解答完一个问题,便会以各种情景假设来反问凤哥儿和兰姐儿,若是她们遇到这样的事儿,会如何处理?

最开始,凤哥儿和兰姐儿都非常规矩的以教科书为标准答案来回答,再细问,不得甚解,于是,每人领回一尺子。

此时,兰姐儿提问,“叔妹第七”。

兰姐儿:“母亲,为何卑弱第一所言‘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含垢,常若畏惧’与这叔妹第七的‘若淑媛谦顺之人,则能依义以笃好,崇恩以结援,使徽美显章,而瑕过隐塞,舅姑矜善,而夫主嘉美,声誉曜于邑邻,休光延于父母。’有些不合?

婶娘:“如何不合?”

兰姐儿:“前面说有善莫名,为何之后又说崇恩以结援,使徽美显章?既然都有善莫名了,他人如何得知自己崇恩?更何来后面的结援?”

婶娘:“凤哥儿呢?”

凤哥儿:“婶娘,凤儿也不懂。”尽管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她大多时候仍旧是装不懂的,因为她想知道,宅斗精英婶娘是如何想如何应对的。

婶娘:“有善莫名,有几人能做到?自己不说,难不成就不兴借着别人的口来宣出来么?爷们的兄嫂弟妹,自然应该尊重,若你是个蠢的,当着兄嫂自恃清高,对着小姑子恃宠示骄,这样做,哪还有什么恩义,要得到小叔子小姑子的心,最重要的就是要谦顺罢了。”

凤哥儿与兰姐儿对视,原来如此,婶娘原来是个隐性腹黑,对这女四书的任意章节,都能简明扼要直指要害的作出自己精辟的理解,凤哥儿佩服得五体投地,并深深的预感到,兰姐儿绝壁是个芝麻包。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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