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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听说舅兄来得府上,立即打马回了府。两人原便有些意趣相投,皆都是文不成武不就的,于庶务上却甚是机变,两杯黄汤下肚,竟觉相见恨晚,互相引为知已。王熙凤见这二人勾肩搭背模样,有些哭笑不得,至于这两人会不会互相影响,以致变得再坏一些,她倒不甚着急,如今哥哥既有向善之意,与贾琏结交,未尝不是好事,一则跟贾琏学着如何打理庶务,再则也便于自己观察进展。

一席酒喝下来,两人皆是半醉模样,王熙凤一面遣了人服侍,一面叫了王仁的随身小厮来,叮嘱再三,方才着人送回王府去。返身又将贾琏扶进自己房中,哄着喝完了醒酒汤,唤人打了水来一番洗漱,已是累得脱力,遂也只是草草梳洗一番也上了床。

离着年边还有几日,京都年味已浓,府里产业连着几日不断有年礼上进,各房奶奶们的私产亦有。王熙凤抽了个时间见了一回陪房,倒未曾有事吩咐下去,只拨了些银两,叫与底下人分了过个肥年。

转头再说王仁,回得王府之后竟是整两日未曾出门,心下认真想着妹妹王熙凤所说之事,越想越觉十分可行。因他向来人云亦云,未曾自己下过决断,是以反反复复想了两日,设想了各色可能,自觉都能应付了去。第三日正是叔父沐休日,他一早便去寻了叔父,两人在书房谈至晌午时分。出来的时候王仁是一脸坚毅,外带着两分踌躇满志。

谈了什么,如何谈妥的,王熙凤自然不知。不过三日后王仁并未叫人送信于她,因为来的是叔父王子腾的长随,拿了王子腾的拜贴。贾琏亲迎至偏厅,奉了茶后,长随方拿出信笺,言得节度使大人特差了他送给内侄女的书信,还请琏爷转交。

贾琏接过,只见火漆封口,掂上去颇厚,似有不少的模样,当下揣进怀中,言道自会转交内子,还请放心。那长随见事已办妥,起身告辞。贾琏忙唤了小厮相送,又亲塞了荷包,请他喝茶,那长随推了几下,见实在推不掉便收了自去不提。

回得院子,贾琏将王子腾的书信交给王熙凤,笑道,“倒不知叔父信上写了甚么要紧的事,偏还下了拜贴,特特遣了长随送来。便是随便派个小子来送,难道我们府里还不叫你收么。”

王熙凤扫他一眼,“叔父如此行事,自有他的道理,哪有我置喙的余地。”也不避他,只倚着榻拆了信来看。

确是叔父王子腾所写,信中说她与哥哥所谈之事,王仁俱已一一告之,去京郊大营之事,叔父已经同意,先以一年为期。至于后续王熙凤所说拿陪嫁庄子给王仁试手之事,他并不赞同,届时会从公中划出两三家铺子给他打理,若办得好了,待他成婚之后便会将家来交予他,若不成,便须得再去边关历练三年,无有所成不得回京。

王熙凤看得很是高兴,王子腾不愧是官场老手,竟说得王仁答应了这些条件,由此见得,自己这个哥哥真是有心要改了。信末叔父还附上了几张银票,俱是现兑的大额票子,说是她能有此远见,并劝得哥哥王仁有心向善,实在功不可没,听得她在贾府过得并不自在,因此让长随拿了自己的贴子送上信并银票过来,一来给她涨势,二来让她在贾府便宜行事。

笑眯眯的摸着银票,这可是个好东西,得藏好了以备万一。又想一回王仁若开了年便去京郊大营,虽说少不得要受些苦,但是希望他能挨过去并且习惯它,不然自己可真是步履维艰。生活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虽然未来很多事都不是她可以左右,但起码自己是在一点一点扭转劣势。

贾琏见她如此高兴,凑上前问,“什么事值当你如此高兴?”

“二爷猜猜。”王熙凤并不欲将王仁之事告诉于他,一来王仁尚未成行,二来若是惹得人尽皆知,未必没有叔父在朝中的对头暗中给哥哥下绊子,何苦惹上一身骚。

“还用得着猜,叔父特特差了长随过来,又特特的下了拜贴,给了银子,还不够你长脸的么?现下再去打听打听,怕是府里没人不知,琏二奶奶是咱们京营节度使王大人看重的内侄女!前儿个舅兄刚送了礼来,今儿又是差了长随下贴子,又是送银子,咱们府里没如何亏待你吧!”贾琏自然觉得王子腾与王仁是怕她在府里受了屈,才这般作态,心中一来欣喜媳妇颇得叔父看重,自己在府里的声势也水涨船高,一来又忧心,王子腾这番作为,日后不光自己,连着老爷太太都碍于王子腾的情面,不敢十分管她。如此下去,自己必要被她压了一头去,一时心里颇为泛酸。

王熙凤听他说得酸话儿,想起原先红楼梦中的评价,感叹剧情君的强大。叔父既有意要助自己,那她便不能辜负了去,只是如今她不是要压贾琏一头,而是要借着叔父的势,甩了管家这个包袱,再适当存些私房便好。“修远今儿可是吃了什么东西了?这酸味儿可是好远都能闻到。”

贾琏见被说破,也不着恼,只微眯着眼看她,这又是傲娇了么?头回主动投怀送抱,笑道,“你是要袭爵的人,我一个妇道人家,将来的诰命还要靠你来挣,合着还能压了你一头不成。”

贾琏见得她伏低做小,且抛开不快,“是我多心。”

“也不怪你多心,”王熙凤往他怀里蹭蹭,“府里人多嘴杂,你又是长房嫡子,将来必要袭爵的。且不说王家爵位一早袭完,就只我自小失了双亲的事儿,岂不实实在在的是个破落户么,这世道,捧高踩低的多了去了,你该比我清楚,若不是叔父极疼我,只我这条件又如何能嫁过来当你的媳妇?”

贾府什么样儿,贾琏再清楚不过。叹息道,“怨不得叔父,只我想岔了,原该信你。”心中暗骂,这昭儿打听到的事儿,尽不符实。

自此事之后,府里丫头婆子们见了王熙凤,愈发恭敬,连得早上晨省时,刑夫人再三推了不让她伺候,倒费了她好一番口舌才劝得婆婆刑氏作罢。公公贾赦特特的赏了些新奇玩物给她。日子就这么持续到了年边,上皇下了旨,封笔三日。

因着过年,府中事务烦杂,邢夫人不得不出面帮着王夫人打理家事,开口免了王熙凤的晨省,却被她一口回绝,瞬间憋红了眼框,“太太,凤儿可是哪里做得不好?”

邢氏一口老血憋在心头,“媳妇你做得很好。”

“太太为何不要媳妇孝敬,想是哪里做错了,但求太太明示,媳妇这就改了去。”装小白花,王熙凤现在倒有些手到擒来了。

邢氏心中感叹,就是做得好了才让人发愁,府里那起子小人,个个看她眼神儿不对,明明自己便是名正言顺的婆婆,眼见得王熙凤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忙笑道,“并无哪里不对,媳妇儿你莫要多想,只是这几日事情颇多,大冬天的又冷,从你院子到得这东院一路十分辛苦,实在不忍罢了。”

王熙凤装作破涕为笑,“这有什么,若是连这点子也挨不了,媳妇哪里再有脸说要孝顺太太,媳妇知道您疼我,要不,你就把前儿那个玛瑙镯子送给媳妇了吧,媳妇可是掂记这个好长时间了呢!”

邢夫人见她垫了台阶,也就顺坡下了,“你这猴儿,原是掂记上我的东西了。”

是以每天仍到东院晨省,老太太那里便只点个卯,将近年节,来的人实在多,往往去了还不定得见,王熙凤巴不得如此,这样她便能早早回了屋子躺着。

这两日腰疼得厉害,她估计自己快要来大姨妈了。一年了,她还是不大习惯这里的卫生用品,也想过自己设计一个,耐何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在残酷的。她找不着软的材料,也不善女红,这些东西叫丫头们做实在不好意思,只能作罢。

大年三十早上,大姨妈如约而至。

因着身体不适,她一直有些怏怏的不得劲儿,年三十的,也不敢表现出来,被人说成触眉头了多不好,要是被人把一年的不顺全记在自己头上,这仇恨值还不得多高。

吃完了年饭还得守岁,王熙凤实在精神不济,半躺在榻上跟贾琏说话。不外是今年府里进项如何,偶尔她也问问朝堂的动静,只是贾琏也不曾上朝,只捐了个虚职,连点卯一并都省了。到了后半夜,贾琏见她熬得辛苦,便坐上炕,让她偎到自己怀里,先时两人还能说上两句,不过多时王熙凤便两眼一闭会周公去了。

天亮时分守岁才算完成,贾琏也挨不住了,抱了睡得正沉的王熙凤上炕,方才脱了衣服躺下。两人直睡到晌午时分快要用饭,平安喜乐四人方才叫醒他们。

两人看了时间尚早,洗漱之后便慢慢走去正院。

依例,初一上朝,不过午时便散了朝,众大臣们皆回家用年初的第一顿饭。圣上会赐些菜品与亲近的大臣,贾府因着是八公之后,也接到了御菜。由着贾母牵头,摆了香案接下圣旨,又打发了送菜的小公公,一家人方才得以用饭。

用罢了饭。因着两人都未睡好,又回去补眠。其间贾琏想要OX,王熙凤笑得一脸奸诈,“自昨儿个起,身子不便,怕要怠慢二爷几天了。”

按例,年初三天得歇在正房,等过了初三,她的姨妈也该走了,她有点小小的庆幸,这一次籍着过年,躲了过去。只是下一次,她要如何直面这操蛋的人生?

贾琏见她笑得如同偷了鸡的狐狸,心里发痒,只得将她搂了进怀搂搓,以便稍稍缓解。

次日起来,二人自是一番忙碌,贾琏先是陪着王熙凤去了东跨院,给贾赦邢夫人拜了年,奉上年礼,邢夫人听闻是两套春日里的衣裳,因听闻她不善女红,遂不甚在意,倒是贾琏有些侧目,媳妇儿这不是傻了吧,送礼竟是挑了自己的短处,只因着众人在场,也不便问她。

辞了贾赦刑夫人,两人又去了老太太的主院请安,先叩了头,待得老太太叫起,忙叫平儿奉上年礼。是一部簪花小楷抄就的金刚经,并着两套衣裳。老太太听闻是她亲抄的,道,“竟不知你是个能读会写的。”打开来翻了一遍,甚为满意,命了鸳鸯拿去佛堂供起来,心里琢磨待过上几日,请了寺里高僧开了光,好给姑太太贾敏送去。

看罢经书,又打开了大红锦缎包着的衣服,入眼便是绛色绣线绣就的牡丹,绣艺倒还罢了,微一晃眼,便觉那花蕊之中似有似无的闪着波光,甚是活泛的样子。“嗯,我瞧着不错,是花了些心思的。凤丫头,这可是你亲做的?”

王熙凤笑道,“回老太太话,凤儿手艺不精,若说是自己做的,不说别人,便是自己也不信的。”

贾母笑她,“你倒实诚。”

王熙也不强辩,笑道,“孙媳那点子微末技俩,如何瞒得过老太太您的法眼,倒不如老老实实说了,还能得个实诚的名头。”

“琏哥儿,这媳妇儿惯会顺杆儿爬,可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话儿了。”贾母说得高兴,来了兴致,“来,把衣裳打开我瞧瞧。”

鸳鸯应了声“是”,早接过衣服在手中撑开,只听在场众人皆是“哟”的一声。

王夫人和邢夫人更是手中一顿,略微侧目,打量了王熙凤一回。只她但笑不语,今次送的衣服,她算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意,方得这般样子。

趁着众人皆在看衣服,贾琏往王熙凤身边略靠了靠,“媳妇儿,这可是你做的?”

王熙凤不理他,只笑着看他一眼,并不答话。贾琏当下便信了一半,也跟上前凑趣儿道,“老太太可还喜欢?”

“你媳妇儿送的,我自然喜欢。”贾母只笑他,“这般急着替你媳妇讨赏么?”

众人听得如此,方才反应过来,屋里笑成一片。贾琏一开口便闹个大红脸,知闹不过她们,便随她去了。最后还是二太太王氏开口,“凤丫头,你身边何时有了这等聪慧手巧的人了?”

“我身边的人婶娘还不清楚?除了平儿安儿,还能是谁。”王熙凤笑道。

王夫人听了也不接话,只拿眼打量平安二人。众人笑罢一回,闹着找老太太要压岁钱,贾母笑骂了一番,叫了鸳鸯端了托盘出来,除了大太太和二太太,竟是人人皆有,连着贾琏王熙凤各自都得了一份。发完压岁钱,复又取了些小荷包,赏了在场的丫头们。还特特多给了一份子给平安两人。

平儿安儿两人接了赏,相看一眼,齐齐上前一步拜了下去,“谢老太太,老太太赏的原不该辞,只奴婢们若收了这份赏赐,少不得要折去不少福分。”

贾母听她二人说得正经,眉头微拧,正待开口,未料鸳鸯竟先发了话,“老祖宗既赏了,你们便拿着就是,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体面,如何还能折了福分去。”

王熙凤没料她二人居然要辞赏,见贾母眉头不展似有不快,心知要糟,真是完全不顾天时地利人和随意改剧情啊你们!只是此时她若冒然上前,势必不好,心中正不耐,手却被人捏住,侧脸看着,竟是贾琏悄悄握了自己的手,给了自己一个安心的眼神儿。

当下安心不少,只听得平儿道,“老太太不知,适才那衣服,是咱们奶奶一手挑了料子,又配了线,又画的花样儿,每日午歇前亲裁了,跟着奴婢们一起做的。竟是一点都未曾偷懒,老太太知奶奶不善女红。却不知道咱们奶奶,除了绣品,其它都是顶拔尖儿的呢,这两身衣裳,除开绣活儿,其它俱是奶奶的手艺了。老太太您说说,这赏,奴婢们如何当得,便是黑着心肝拿了赏赐,怕也是没那福气去花它的。”

“哟,这哪里是请罪,原来是替自家主子讨赏呢!”说这话的,居然是一直不曾开口的珠大嫂子李氏。

贾琏忙道,“我道是个什么事儿呢,老太太,瞧着这两丫头忠心一片,您便再赏些罢。”

王熙凤知时机不能错过,“你们这两丫头,长本事了,连老太太都敢顶撞,可见是我平日里管教无方了。”又向上首贾母拜上一拜,“老太太,瞧着孙媳的面上,您别跟这些小蹄子计较,原是我的不是,孙媳早该细细表功一番才是。”

只见老太太先时还有些不快,听得她这般言语,噗的笑开,“你这猴儿,合着你们是想好了来算计我的东西的吧。我今儿偏就不赏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改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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