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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贾琏一行,当日歇脚是在素有“津南门户”之称的靖海县城。好在随行伺候之人早熟悉他二人生活习性,故此尽管旅途劳顿,却也不算太狼狈。贾琏自打出府之时便想着不欲惊动他人,是以只令管事自行找了馆驿安顿。

贾家上下无一例外好排场,贾赦挑的四个管事无一例外都继承了贾府里的这一传统,第一日住宿之时,开口便说要将客栈全包了。王熙凤戴着帷帽,扯一扯贾琏袖摆,“修远,不必如此排场,如今你我自已主理中馈,已无府中出息支撑,若还处处这般作态,不知花费几许。”想来不过两年便要见底。

贾琏眼见着这几日银钱如流水般花了出去,本就欲裁夺几项支出,只碍着这旅途劳苦,又恐委屈了自家媳妇,是以一直忍住不提,见她主动提出,心中愈发觉得贴心欢喜,“就依你的。”

是以连日来,一行几人都只是要了上房一层,贾琏夫妻挑过一间,丫头们紧挨着她们夫妻的房间住下,再便是婆子们,最外层便是管事和长随所住。待一应物品搬下车来,留了青儿整理房间,安儿丰儿便各自去了厨房打水交待晚饭。

连日里赶路不得休息,二人早早便歇下了。

愈往南行,天气愈发热起来,王熙凤素来择床得厉害,初时因着困顿睡了一会子,半夜朦朦胧胧被人吵醒,睁开眼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以为自己又穿越了,惊坐而起。贾琏被她这番动作惊醒,知她辛苦,只得将其搂进怀里安抚,二人一时间睡意全无。只听得外头吵嚷之声愈发大起来,贾琏索性披了中衣起来,叫了外头守夜的婆子,去打听外头竟有何事,三更半夜不叫人睡觉。

正巧外头安排守夜的是赵刘氏,她应了之后复又叫醒了与她一同值夜的丰儿,这才下楼。不过片刻赵刘氏就回转了,隔着门对贾琏道,“二爷,方才外头是本地的乡绅在抓逃奴。”

“一个奴才而已,如何这么大阵仗?”贾琏眉头皱起,“可有听说什么?”

赵刘氏道,“那人还在下头,奴婢只听了两耳朵,不十分真切。那逃奴似在说,东家要强占她为妾,遭她反抗未曾得逞,没料东家太太却非说她勾引老爷,要将她发卖到勾栏去。”

贾琏听完,嘴角嘲讽的弯起,“一个奴才也能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王熙凤倚在床上,她不想插手这事儿,救下这种人向来没什么好下场,“嬷嬷盯着些便成了,莫叫人趁着水浑摸了鱼。”

“是。”赵刘氏应了一声,自去了。

贾琏与王熙凤偎上床,两人小声聊着天,等那伙人退去。没想到外头的声音没有消停的迹象,仿佛越发的热闹起来。贾琏似乎有些烦燥,索性着了中衣推开门,“丰儿,去叫林管事来。”

丰儿利索的去了,不过一息便来了人,“二爷。”来人不是林之孝,是赵刘氏。

“何事?”

“外头……”赵刘氏一改往日泼辣形象,似有些畏缩。“外头情形似有些复杂。”

王熙凤面上一愣,叹口气,索性也起了身穿了衣服,又拿了衣服过来与贾琏穿上。“先将衣服穿着吧。”

正穿着,林之孝过来,“二爷。”

贾琏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道,“下头什么人在闹腾,你去看看,若不是什么大事儿,叫他们各自散去,莫在这里凭白扰得人不得安睡。”

林之孝家的回道,“方才奴才已经看过了,那逃人原是靖海知县老爷家的奴才,原要纳了她作妾室,偏今天跑了出来。那知县老爷这会子也在外,要她交出临出府时所拿府中之物。”

到底被人惊了觉,心里有些不爽,贾琏打个呵欠,“交出财物,原无可厚非,想来那丫头也跑不远,直接将东西拿回去不就成了,闹这么久做甚,难不成那丫头竟有三头六臂,将东西直接变没了不曾,吵吵闹闹叫人睡不着觉,着实可恨。”

林之孝家道,“二爷说的是,奴才方才也这般想的,只是那老爷搜将了半天,也未曾从她身上找到东西,是以怀疑她有同伙,现下正叫了衙役把这客栈围住了,正预备要搜呢。”

贾琏冷笑,“想来,这县令老爷,丢的不是一般的财物了。林管事你去将小的们全叫起来,拿了我的贴子在前头挡着,他丢了什么我管不着,却不能拿我当那软柿子随意拿捏。若真搜到我的头上,你这管事便也不用做了。”

林之孝家的似就等着这话一般,领了命疾步而去。

王熙凤觉得事情很微妙,穿越女的惹事体质一流,虽然目前为止她尚未沾上什么事儿,但不代表她出了门也是什么事儿也没有,少不得要未雨绸缪一番,见丰儿已经回来,便吩咐道,“丰儿你去丫头婆子们屋里,叫她们都警醒着点。”

丰儿领了命下去了。

想来是因着林之孝已将事情办妥,不多时谦儿过来,“二爷,知县老爷见了二爷名贴,知扰了二爷歇息,要上来赔罪,二爷见是不见?”

贾琏思索了一番,道,“你说我原不预备惊扰他的,况现下家眷都歇下了,多有不便。同在朝中,自然有见的时候,我原就不欲责他惊扰之过,你去告诉林管事,好生说话请他回去。”

谦儿听后自下去办事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林之孝回来,“二爷,知县老爷已经回转了,他再三请奴才传话,实在不知二爷在此歇宿,多有得罪。”

贾琏摆一摆手,“下去罢,都警醒着点,明早照例出发。”

王熙凤忍不住多嘴道,“那丫头如何处理的。”

“那丫头知县老爷带走了。”

虽然明知那人会被带走,王熙凤对自己的不作为心里到底不舒服,但她心里明白,事情不够清楚之前,自己冒然出手,只会招来无尽的麻烦。与贾琏两人再次躺下时,却因为心中有事再也睡不着了,贾琏现在多少有些了解自已这个媳妇儿,“可是觉着自己未出手救那女子,心底不舒服么?”

王熙凤点头,“我明知不要出手方好,心里到底忧心这女子下场。我这人虑事,向来只往阴暗之处想。”

“你思虑的颇对,我也并非那等心硬之人,若那人是个寻常的富贵人家,替她说句话倒也不是不能,只是光那县令亲自来追,我便隐约觉得这事儿不好沾手。”贾琏轻抚王熙凤的发稍,“到底同僚家事,管不着的。”

二人说上一阵儿,便各自睡了。

早上丰儿叫起时,两人皆一脸倦怠,草草吃过早饭,一行人又上路往泉州去。快到城门之时,前面有人拦住,林之孝过来请示,“二爷,前头县令大人拉了马车,说是昨儿惊扰,实在残愧,听闻爷今早还要往泉州任上,特来守在城门口赔罪,还望二爷一见。”

贾琏听后笑了一声,“他竟这般多礼,少不得要见上一见了。”说罢转身向王熙凤道,“凤儿你且歇着,我去去瞧瞧他。”

王熙凤点点头,任贾琏下了马车过去。因为相隔甚远,说的什么王熙凤也不去在意,只倚了小几在那里打盹。贾琏回来时王熙凤已经睡着了,看她困倦的样子贾琏决定不吵醒她,只吩咐了继续前行之后,便坐在车中沉思起来。

王熙凤醒来,是因为前行的车队里发生了一件小事儿,“二爷?奶奶?”随行的二等丫头小红,趁着车队短暂休整的时候过来。

带着一些刚刚睡醒的慵懒,王熙凤掀开帘子,“有事?”

小红左顾右盼一眼,“奴婢有事儿回报奶奶。”

王熙凤略一思索,叫了她上来,“上来说话。”

小红麻利的上得马车,将帘子放好,方才从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奶奶,今儿早上奴婢上车最早,在马车里发现这个东西。那车原是奴婢几个坐的,早先留意过,显然不是奴婢们的。奴婢想了想昨儿的事儿,便私心猜度着,这该不是那女子所盗财物吧。也不敢擅专,连爹爹也不曾告诉,先来请二爷奶奶示下。”

王熙凤接过油纸包,掂量了一下,不甚厚重,倒不像是金银珠宝的样子,摸着反倒像是本书。细细拆开捆着纸包的麻线,账本二字映入眼帘,贾琏此时亦看到了,与王熙凤对视一眼,抬手压住页面,“小红你先下去,不要叫人知道你见过这个东西,便是你老子林管事也不可提起。”

小红见自家主子脸色有些凝重,心知此事可能不简单,忙点头应了,下了马车。

王熙凤见小红离去,方才再次打开纸包,里头一共四本帐册,她与贾琏各拿了两本去看,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王熙凤已经将册子合上。转头看着贾琏眉头紧拧的侧脸,“修远无须再看了。”

贾琏抬头见她神色不虞,亦合了册子交给王熙凤,“若我猜得不错,让叶知县亲自来追的,不是那女子而是这帐册了。只是如此重要的东西,如何会在那女子手中,做这帐册之人显然不是叶知县。”苦笑一声,“你我竟捡了如此大的麻烦。”

王熙凤伸出展开一只手掌道,“这册子上所涉人事,显示他的人。偏那女子出现在咱们在歇脚的客栈,少不得会惹人生疑,这东西竟是个烫手山竽,要存在哪里才妥当。”

“难怪今早那叶知县口中竟说些莫名其妙之事,现下里回头再想,幸好不曾出什么纰漏。”贾琏有些惊心,这方才出门就摊上这么大的事儿,着实与他的初衷有些相悖。

“凤儿先拿着吧,这事儿你我二人还需合计合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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