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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鉴赏每一件古董的时候,虽然说不出什么东西来,但是第一感觉却非常重要,真正的好东西跟赝品以及次品带给人的视觉享受是完全不同的,”韩阳煞有其事的接着解释自创的古玩鉴定方法。

“这是望,然后就是闻,”韩阳继续说道:“闻是针对那些做旧的赝品来的,那些做旧的物件,做旧程度越厉害,那些杂味就越浓,当然也能借此判断一些物件的存放环境或者出土年份以及其他信息,只是判定难度比较大。”

“至于问,其实很简单,就是从卖家或者其他人嘴里去了解某一物件的来源信息,有的时候可能没有用,但有的时候却能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其实我是我最喜欢的一招,跟人斗其乐无穷嘛。”

“不过效果最好的一招是最后的切,中医里是用手去感知每一个患者的脉搏来确定病情,而对我来说,每一件古玩就跟人一样,不同的年代不同的工艺不同的保存环境让每一件古玩都有自己所特有的特征,我会用手去感知每一件古玩所透露出来的信息,这就是切。”

韩阳一口气说完自己编造的这一套鉴定秘诀之后,忽然觉得这一套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这所谓的望闻问切其实也是绝大多数的藏家经常使用的招式,只是没有人这样总结而已,或者说是这些手段对真正的藏家来说都是小道,因为这些鉴定方式依仗的是鉴定者自己的主观感觉。

而对那些真正的鉴定大师来说,这种鉴定方式并不怎么可取,因为现在的鉴定者都讲究科学鉴定,要将每一件被鉴定的物件的每一处信息都能对的上,这才会确认被鉴定物的真伪。

当然,说是这么说,其实绝大部分的鉴定者在鉴定的时候,还是非常倚重自己的主观感觉的,只有碰到那些更贵重,鉴定难度更大的物件时,才会从各个方面比如说材质、工艺、年代特征以及历史文献记载等等方面进行判定。

所以韩阳这话其实也是似是而非的话,这么看的话,确实是能说得通,因为好多人就是用这种方式在鉴定古玩。虽然这种方式并不被顶级鉴定师完全认可,但也不能说这种方式就没用,只要能鉴定出真伪,自然没有多少人会在乎你是用什么方式鉴定的。

余怀文听完韩阳的话,神色复杂的打量韩阳两眼,“这都是你自己总结的?”

韩阳有些心虚,他说这么多只是为了掩护自己的鉴定仪而已,哪里总结过什么鉴定窍门?这一番话这些手段看似有些道理,但实际上只是他自己临时编造出来的。当然,也就韩阳从小接触古玩,对古玩的鉴定有所了解,要是换成其他人,想要编造也编造不出这样的理论。

这一番理论其实只是把人们在鉴定物件时的主观感受给放大了,然后借用中医诊断方式给说了出来,其实说到底只是个人经验主义的本质。只是谁也不能说经验主义就是错误的,相反很多大藏家也没有什么知识,他们混的风生水起也只依靠自己的经验。

而韩阳正是对这些情况比较了解,所以才敢在余怀文面前说这出这样一番话来。因此他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略带一些羞赧的点点头,“我自己闲着么事儿胡乱总结的。”

余怀文长长叹了一口气,“年轻人了不得啊,走,到我那里去,好好看看你这把壶。”

重新回到古琅轩,余怀文迫不及待的拿过韩阳刚买的乾隆款西施壶,带上老花镜取出放大镜小心翼翼的观察茶壶的每一个部位。

余怀文的孙女叫余晓玲,也凑到一旁围观,只是没说什么话,免得打扰到她爷爷的鉴定。

半个小时后,余怀文将这把紫砂壶递给余晓玲,“玲儿,你看看,然后跟我说说。”

余晓玲在她爷爷在场的时候很安静,几乎不说话,此时也忍不住好奇的说道:“这个我觉得不用看啊,刚才看到是大清乾隆年制的六字篆书款,除此之外再没有背的款识,从这点就能判定应该是一件仿制品啊。”

“你看都没看清楚,急着下什么结论?”余怀文面色严肃的责备道。

余晓玲悄悄的朝韩阳吐吐舌头,然后捧起茶壶细细看起来,一小会儿以后就放下了,“爷爷,我还是觉得这是一件仿制品,虽然仿得不错,可以称作是仿乾隆款西施壶。”

余怀文听了不置可否的盯着这壶,沉吟一下问道:“小韩,你真觉得这是清代的老仿作品?”

韩阳这个时候也算是骑虎难下了,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于是故作自信的点点头。

“你为什么这么认定?”余怀文认真的问道:“要知道同一样一把壶,清代老仿的跟现在新仿的,他们的价格差别可不小啊。”

韩阳面色沉静的点点头,“老爷子,之前我就说过,我不懂壶,在这之前甚至都没怎么接触过紫砂壶,所以我在鉴定的时候是从其他方面下手的。”

“说说看,”余怀文很好奇,余晓玲也一样,她没想到这壶会是这个跟她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生买回来的,此时听到韩阳说他自己不懂壶,心里顿时觉得韩阳这是打了眼,只是碍于韩阳是顾客,她没说出来的而已。

韩阳自然不知道余晓玲心里是怎么想的,即便是知道也不会在意,他现在想的是如何让余怀文老头儿知道他是凭借什么来鉴定这一把紫砂壶的。其实韩阳完全不必这么费事儿,可以直接说自己喜欢,看着顺眼就行,余怀文就是心里有什么疑问也不会因此想到别的方面。

但韩阳还是打算编造个合适的理由,就像是他刚才编造的那一套理论一样,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鉴定仪。这一套理论够不够严谨都无所谓,只要能说得过去就可以,他以后要是有了什么太突出的表现引起人们的怀疑,这套理论就可以派上用场。

而余怀文是市收藏协会的副会长,是标准的圈内人,不出意外的话韩阳以后肯定要经常跟他打交道。此时如果能将余怀文糊弄过去,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就不会让人觉得太突兀了,毕竟余怀文在本地收藏圈里算是重量级的人物,有他帮衬,被人怀疑的几率将会低很多。

因此韩阳只是沉吟一下就认真的解释开来,“这把壶的造型和色泽初看其实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在那一堆壶里并不起眼,但是在我看来,这壶的气质却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个头并不大,但是却相当圆润,线条柔和但不失内坚,有一种外柔内刚的韵味,所以我拿起的第一把壶就是它了。”

“除了造型上带来的那种特别的感觉之外,手感也非常好,拿起来轻重失宜,重心相当稳,而且握把完全没有新壶那种不适应的感觉,好像我用这壶用了很久一样,而且壶的表面摸上去有一种让人爱不释手的感觉。”

“其他紫砂壶的手感也都很好,但是跟这把壶比起来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差别,怎么说呢?就像瓷器的胎质一样,初看没什么差别,但是看得多了,是新胎还是老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壶也差不多,我虽然不懂壶,但是手感摸上去真的有些细微的差别,绝对不会是新仿的作品,再晚也不会到民国。”

“除了这两点之外,其他方面就没什么了,”韩阳说到这里轻轻松松肩膀,“老爷子你觉得怎么样?”

“嗯,如果你说的是准确的,那可真了不得,”余怀文皱着眉头说道:“但是从鉴定技巧方面来讲,你这甚至连经验式鉴定都算不上,完全没有任何技巧性的东西,单纯的凭借自己的感觉,鉴定结果很难让人信服啊。”

韩阳心里当然知道这理论并不能让人信服,但他也没打算让谁信服他的理论,只要能勉强说得通就可以了。所以韩阳点点头,“我当然知道这一套不可能让人信服,但对我来说,这套理论对我来说还是有些用处的,最起码现阶段要比那些传统的鉴定手段更有效。”

“这么自信?”余怀文挑起眉毛反问道:“你完全不懂壶,怎么就能断定那气度那手感就是清代作品才有的?要知道现在好多制壶大师们的作品在某些方面不比古代的一些大师差。”

韩阳心里暗道这老头儿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好在自己这一套理论还算有些道理,如果按照传统的鉴定技巧来糊弄老头儿,绝对是分分钟被识破。但到了这个份上,韩阳也没了别的办法,只能耍赖,满脸苦笑着说道:“老爷子,这道理我也懂,但我还是相信我的感觉,而且这壶也不贵,六百块钱而已,现在买一把这个水准的新壶,也就是这个价吧,反正我不会吃亏。”

余怀文听了韩阳话,目光炯炯的盯着韩阳,对视良久之后忽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唉,你这不是没吃亏,而是捡了大便宜。”

韩阳当然知道自己捡了大便宜,但还是故意露出一些惊喜的神情,“您老也觉得这壶是清代的作品?”

余怀文点点头摩挲着壶身道:“如果从单纯的技巧和逻辑上来判断,这壶确实更像是新仿的,但是如果依照我的经验来判断,这壶却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更像是一把老壶,而且看胎质和包浆的话,也很像。”

“既然如此,您老先前为什么没出手拿下呢?您不是早就看到了吗?”韩阳也好奇的问道。

“紫砂壶跟其他古玩的鉴定有些不同,跟玉石有些像,没有真假之分,只有新老和优劣之分,可是跟玉料比起来紫砂泥的档次高低更难鉴定,烧制出来之后不是常年玩这个的人根本分辨不出其中的差别,,再加上壶的制作没有太明显的风格变化,而且仿制难度比较低,做旧相对容易,所以在鉴定的时候难度非常大。”

余怀文说着再次叹了一口气,“所以现在的藏家们在收藏紫砂壶的时候都格外的小心,不是名家鉴定过的物件一般都很少出手,前一阵子港区中文大学买了一批陈明远的壶,结果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赝品,以至于现在好多大鉴定师都有些胆颤心惊,因为紫砂器的仿制水平太高了,有些人仿造的紫砂器几乎可以跟一些大师的作品相媲美了。”

“这么厉害?”韩阳听到余怀文的话,立刻瞪大了眼睛。

余怀文点点头,“可不是怎么的,所以现在玩紫砂的人都非常的谨慎,那些大的鉴定师们现在都在琢磨新的鉴定方式,想要更深层次更准确的鉴定出紫砂器的真伪,”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但难度实在太大,面对那些高手制作的仿品,除了用科技手段之外真的很难鉴定,但用科技手段来鉴定,唉……”

韩阳当然知道余怀文为什么会叹气,因为用科技手段来鉴定一件文物的真假不光是这些传统鉴定者的耻辱,另外本身对于古玩文物鉴定的发展没有什么好处,因为如果都用科技手段来鉴定,那人们谁还费心费力的去学习文物鉴定知识?

而且科技手段的鉴定费时费力费工费钱,一般人也用不起啊。

另外鉴定的准确性也不见得那么准确,就像人们知道最多的c14测年手段,一般是在物件上取样然后进行检测,要说这样确实是可以检测出来。但是在千变万化的做旧行业里,应付这样的检测太简单了。

最典型的就是后加彩瓷器和新老结合的瓷器。后加彩瓷器就是在原来的白瓷瓷器上涂上彩料重新烧制;而新老拼接的瓷器一般就是在老的底足上拼接上新的部位重新烧制或者修补而成。面对这两种赝品瓷器,任你科技手段再发达,取样不到位的话检测出来的还是真品。而且做旧手段千变万化,这只是比较常见的两种而已。

再一个就是大部分的科技检测都需要取样,不管是从什么部位取样,对文物本身来说就是一种伤害,特别是c14测年所需的样本量比较大,如果真要用这个办法检测,那一件瓷器就变成了残次品。

所以因为这些复杂的原因,古玩行里的藏家也好鉴定师也好,对高科技鉴定手段是又爱又恨。

想明白这些,韩阳也无奈的耸耸肩,当然对他来说无所谓,因为他有更加高精尖的科技鉴定仪,不但不需要取样,而且准确率还高的吓人,鉴定出来的信息也详细的吓人。

不过现在两个人正在说紫砂壶的问题,韩阳确实是没想到紫砂壶的市场比他想象中的更混乱,难怪余怀文明明早就看到了这一把壶,却还是当成了仿制品没敢拿下。

虽然这把壶确实是仿制品,但却是老仿。这样的老仿壶拿出去也能卖到几万块钱的,特别是这壶的制作工艺几乎跟一些大师差不多,虽然没有留下名号款,但是却留下了“大清乾隆年制”的六字篆书款,还是很有收藏价值的。

想到这里,韩阳反问道:“老爷子,您是怎么鉴定这壶的真伪的?”

余怀文轻轻一笑道:“鉴定紫砂壶无非是从泥、形、工、款、功这五个方面入手,泥料造型制作工艺各式字款以及实用性,除此之外就是包浆以及使用痕迹这些东西,问题是紫砂器仿制难度不大,所以鉴定的时候更多的还是依靠鉴定者本身的感觉,也就是从一把壶的形、神、气、态这方面来鉴定。”

“但是这形、神、气、态太过抽象,没有一定的艺术功底和丰富的鉴赏经验,很难搞明白什么是所谓的形、神、气、态,”余怀文说着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我虽然没有专门研究紫砂壶,但是玩的也不少了,几十年下来见过的壶更是不计其数,可是依然无法的准确把握住这些东西,就像这把壶,我在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也觉得不错,但是上手之后又推翻了自己感觉,可事实证明,感觉有的时候其实比所谓的技巧更靠谱。”

韩阳轻轻一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是天赋异禀呢,没想到大家都可以做到这一点。”

余怀文也跟着笑了,“感觉这事儿确实是玄,但也不是什么传说中的东西,不过你的直觉这么准确,想必小的时候没有少接触这些东西吧?”

韩阳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确实如此,我小时候天天在我家的当铺玩,见过的东西确实比一般的年轻人更多。”

“哈哈哈,不过你能想到依靠自己的感觉来鉴赏古玩,还总结出了一套这么有意思的诀窍,也足以说明你的天赋真的不错,”余怀文听了哈哈笑着说道,末了意犹未尽的补充了一句,“不过鉴赏古玩真不是光凭借感觉就可以的事情,还是多学学系统的鉴定技巧,经验和技巧的结合才是正道。”

韩阳听了一脸诚恳的点点头,不管他听不听,最起码余怀文这话说得没错,而且是为了他好,他自然不能不听,哪怕只是表面上听进去了也是好的。

而余怀文看到韩阳的表情,也满意的点点头,不过却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回到那把仿乾隆款西施壶本身,“小韩,这壶你打算怎么处理?”

韩阳咳嗽一声,“您老想要?”

“嗯,这壶有点意思,只是不知道你想要多少钱?”余怀文坦然的点点头。

韩阳琢磨一下却摇摇头,“不好意思,我打算先研究一段时间,咳咳,我发现这紫砂壶也挺好玩的,就先从这把壶开始玩吧,反正出手也卖不到多少钱?”

“你是怕我舍不得出钱吗?”余怀文哈哈笑道:“放心吧,我按照市场价给你,四万块钱,怎么样?”

四万块?韩阳还真有些心动,不过余怀文肯花四万块买下来,那市场价肯定要比四万块要高。再想到这壶里等着他提取的16点能量,韩阳果断的摇了摇头,“抱歉,我还是觉得先研究一番比较好,毕竟老仿的壶不是那么容易碰到的,现在出手了再想得到下一把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好吧,那我就不强求了,你要是想出手的时候,一定记得来找我,”余怀文见状也就没再说什么。

韩阳笑着点点头,然后起身告辞了,“老爷子,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啦。”

“好,好。”

跟余怀文爷孙两个告辞,韩阳抱着三把茶壶坐车返回县城。

三把茶壶,一把是从余怀文手里花六万块钱收上来的邵瑞元制笑樱壶,一把是他自己花了六百块钱买来的仿乾隆款西施壶,还有一把则是花了一百块买来的破壶。

前两把壶买下来带回去自然是要提取能量的,至于最后一把,韩阳则是打算当成分解的原材料,以后要是碰到需要修复的紫砂壶时,就不需要再另外寻找原料了。

在当铺里看了看之后,韩阳抱着三把壶直接回到了自己家。没办法,当铺的安保措施虽然不错,但毕竟不是**全,这三把壶的价值加起来也是十万块了,放在当铺里实在不放心,还是在家里安全一些。

回到家里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老谢正好在自己家里。这老谢又来干什么?难道是对自家的店铺还不死心?不过韩阳还是微笑着喊了一声“谢叔叔”。

脑袋谢顶一大半的老谢咧咧嘴笑了笑,然后朝韩云枫道:“老韩,反正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自己考虑一下吧,我先走了,你想清楚以后给我打电话,”说完起身离开了。

韩阳在一旁看到自己父亲面有愁容,母亲也沉默不语,心里感觉有些不妙,沉声问道:“爸,怎么回事儿?他对店铺还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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