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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驴,秃驴!快快还我佛珠!”小仙几次讨要不成,气得直骂鉴天,两只爪子揪住袈裟下摆,只恨没法撕出一道口子来。

鉴天俯视在他脚下蹦达的小黄鼠狼,平声道,“贫僧问你一些问题,如你答上了一个,便将这串佛珠给你。”

小仙登时疑道,“你若是问我天上多少星,地上几个人怎么办?”

“贫僧自不会刻意为难你,”鉴天道,“只问四个与你有关的问题如何?”

小仙心想,问的是我,答的也是我,这还不容易?

当下便爽快道,“那你问吧。”

阿幺与花非人也来了些兴致,留心去听这鉴天要问些什么。

“你…”鉴天不急不缓道,“出家了么?念经了么?修行了么?信佛祖么?”

小仙一时哑口无言。

鉴天道,“既然如此,你有何理由持这佛珠?”

问得小仙愣在原地不再聒噪后,鉴天转头看那悬在空中的金球,对阿幺与花非人道,“二位且留心了。”

阿幺方应了一声,便见那由佛力构筑的丝网一破,黑虫呼啦啦尽数涌出,胡乱飞了一阵后,如同听见了无声呼唤般,集结着往沼泽地中一处飞去,正如一条在空中飘舞着的黑色绸带。

“来!”阿幺卷起小仙,与花非人,鉴天一同追着飞虫而去。

那些黑虫飞得不快,只一路上,凡有水鸟察觉到它们,远远地就慌乱避开了,随着离山区愈发远,空中水汽便愈发浓重,阿幺驾着竹节,一边分心俯瞰这片沼泽地,耳中则被或是水禽掠过,或是鱼跃水面的各色水声充斥。

“是那里!”小仙哇哇叫道。

黑虫们在一片湖水上空停住,那恐怕是阿幺一路行来见到的沼泽地里最大的湖泊,自脚下流过的无数粗细不一的水流尽数汇入此处,湖面则清澄如明镜,面积宽广无垠,一眼过去,看不到尽头。

只有些奇怪,这样一片大湖,却未见一只水禽。

那些虫子们到了这片湖泊后,似是找到了归处,纷纷落入水中,霎时不见了踪影,阿幺几人慢慢落下,发现这片湖水之上,正飘浮着一层薄如浅纱的雾气。

“又是这个伎俩。”花非人不屑道。

阿幺身上素来喜欢带些零嘴,此时便自袖中掏出几粒花生米撒了下去。

只听得“噗噗”几声,那些花生米见水即沉了下去,等了片刻似乎也无别的异样,阿幺便弯腰去仔细看,嘴中道,“这雾气浅得很,水还看得清——”

正说着,一根黑色事物突然从水面中蹿出,将他扯了下去,速度之快,连花非人都没来得及拉住!

黄小仙本蹲在阿幺肩头,那东西扯动得太快了,一时间直接让它从阿幺身上掉了下来,一屁股落在竹节上后,惊道,“那是什么…”

话音未落,便听得又是噗通一声,竟是花非人自行跳了下去。

“这…”黄小仙瞪正目瞪口呆间,突觉身下一空,原来是那受阿幺支撑的竹节没了妖力注入,自行变小落了下去,它尖叫一声,“吾命休矣!”

鉴天一把扯住黄小仙皮毛,那串本缠在手腕之上的佛珠已经变大盘在脚下,助其浮在空中,他把瑟瑟发抖的小仙揽入怀中,注视着下面那层已经落入两人,此刻却没半点动静响起的水面,一贯从容不迫的脸上此刻也露出了一丝凝重。

不过只是隔着一层水面而已,他却感受不到任何活物的气息了。

“他们还能上来吗?”黄小仙将毛茸茸的脑袋探出来,迷茫道,“这儿分明全是水,哪里有树?”

“木水相生,那树想来正藏在这水底之下,”鉴天道,“这树林惑人心智,又操纵怪虫汲取活物生气…”他沉思片刻,抬头凛然道,“邪气至此,非除不可。”

黄小仙见他眉目凌厉,虽是修佛之人,此刻却露出了一抹杀意,联想到他这几年清肃宝钗国的传闻,心道这人恐是嫉恶如仇,容不得邪物为祸人间。

“非也,非也。”

却听得一道清朗声音传来,黄小仙愣了愣,心道为何有些耳熟,侧头便见一人赤脚踏水行来,身披袈裟,笑面温和道,“可曾记得为师曾对你说过,‘郁郁黄花,无非般若,青青翠竹,皆是法身’,这世间有因才有果,你尚未摸清这因,又凭何定论这树性为邪就是‘果’呢?”

便是鉴天这般修过不动禅的人见了此人后,脸色都露出了惊讶之色,更遑论黄小仙了,只听他‘啊’的一声,几乎从鉴天怀中跳将出来,又喜又疑道,“明净!”

鉴天将已经蹬出半个身子的黄小仙压下,眉头一皱,对眼前人露出探究目光,缓声道,“师…父?”

明净双手合十,望着湖水中自己的倒影,意味深长道,“水如明镜,明镜如水啊鉴天,你在这水中,看到了什么呢?”

阿幺抬头向上看去,只见水波幽蓝,数之不尽的根须静静伸长在水中,如丝织如渔网,挡住了自湖面之上落入的阳光。

他所在的这片水域,没有游鱼,没有湖藻,自他嘴里偶尔吐出的气泡竟然是这儿唯一的动静。

幸而四肢尚且是自由的,阿幺随手扯开身旁一团盘缠在一起如同蚕茧般的树根,却在其中拨弄出一具人形来,他起初以为是尸体,细看之下才发现是一截人形长木,手足之处尽数与树根相连,唯独那一颗圆圆的头颅样地方,竟有似模似样的五官形状。

阿幺直觉这些人形木有些诡异,出于本能想要远离这一片地方,不由挣扎了一会,片刻又平静下来,不再白费力气。

那突然将他扯落下来的东西,是一根粗大的树根,现在正牢牢捆住他的腰身,让他不能移动。

其脚下,一些大大小小的鱼尸沉落在河床上,血肉尽失,只剩下鱼皮被水与沙石充满了,鼓胀起来,里面盛满了湖水,成堆聚积在一起,如同水下沉入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皮球。

眼下处境如此尴尬,引得阿幺不由叹气,没想到不过是低了低头,就惹了如此祸端,这次恐怕要把花非人气坏了。

阿幺一落水便被树根一路向下带到湖底,故此并不知道花非人随他一起跳了下来,否则气坏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

“我剥了这许久,这树根还是纹丝不动,没半点损伤,难道是能抵御妖力的?”

阿幺暗忖。

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阿幺尚且在绞尽脑汁想要如何应付这力大无穷的树根,水中又亮起了点点荧光,他看得分明,那些荧光是自包裹着人形木头的树茧里飘出来的,虽不知是些什么玩意,但应该不是好物。

果不其然,那些光点才触及体肤,便有一阵酥麻感升起,久之四肢竟然慢慢麻木起来,及至连舒展指头都有些不畅后,阿幺顿觉不妙。

“糟糕,莫非要如同那些蛇鼠一般被吸干?”阿幺能够明显感到身上的妖力在一点点流失,想起那些通身干瘪的动物尸体,不由一阵发寒。

阿幺愈发昏沉起来,正此时,耳中忽而听见一声暴喝,那声音像极了花非人,引得他精神一振,稍稍清醒了些,然而极目四望,周围依旧是冰冷漆黑的湖水,哪里有人?

倒是那些荧亮光点,似是受到了呼唤一般,一点点飘离阿幺身体,尽数往某个方向赶去,不知为何,阿幺总觉得花非人就在那处,思及那萤光古怪之处,不由焦急起来。

他神志虽不再迷糊,却还是被那树根束着,且在其方才无知无觉间,竟已越收越紧,那树根表皮粗糙又有细刺,勒紧后已然入肉三分,阿幺倒不觉得很疼,只暗自庆幸这湖底似已没了活物,没有再引来一些嗜血之物。

只是这般下去着实不是办法,正踌躇间,阿幺腰间猝然贴上一件冰凉事物,竟是比这湖水还要再冷上几分。

阿幺不由打了个寒颤,旋即便感觉到一双滑腻的手自身后挽住了自己的脚踝,旋转而上,不知道对那树根做了什么,过了不久,他腰上一松,那树根竟是被解开了。

水里有人低声道,“不知是什么东西吸引了它们注意,眼下倒正是机会。”

阿幺闻言双目圆瞪,他既已认定花非人就在湖底,自然不愿意就此离开,可惜身子依旧麻着,口舌僵硬,没半份反抗之力,只能如同木头一般被人自树根里拔了出来,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推进了一张长满利齿的大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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