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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柳玉回家,又被柳局长拉着喝了壶酒,这才被放人的荆楚到家都已经十点多了,他脱了衣服正在洗澡,突然听到钥匙的声音。

荆楚一怔,赶紧把泡沫冲了披上浴袍出去,果然看见杨绵绵开了门进来,还重重打了个喷嚏。

“怎么身上都湿了?”他拿了块浴巾罩在她头上,“外面下雨了?”

“走到一半下了雨,伞都没拿。”杨绵绵擦了擦头发,直接说出来意,“我都忘了,明天我和巴克约了交货,东西呢?”

荆楚颇没好气:“你不知道打电话叫我送过去啊,下着雨跑过来,着凉感冒了你又要心痛钱不去医院了。”

“感冒多大的事儿啊,多喝水出身汗就好了。”她满不在乎。

荆楚从药盒里找了盒板蓝根泡了给她:“你还以为自己很强壮呢,营养不良,免疫力低,一吹就倒,不然你以为你半年怎么发了两次烧,都是淋雨淋的,还不吸取教训。”

杨绵绵捧着杯子喝药还没忘记翻个白眼给他。

荆楚装作特别不经意的样子问:“这么晚还在外面干什么呢?”

杨绵绵有事瞒着他,表情上就露了出来,可她嘴里偏偏还否认:“没什么。”

她说没什么,荆楚还能逼问不成?只好不说话了。

杨绵绵把装着货的塑料袋塞进自己的书包里,把板蓝根一饮而尽:“我走了。”

“等等。”荆楚看着被雨糊花了的窗户,“我送你回去吧,雨下得太大了。”

“不用了,我还赶得上末班车。”杨绵绵挥挥手要走,被荆楚抓住手腕摁到沙发里。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坐着,我去换件衣服。”

陷在柔软沙发里的杨绵绵鼓着嘴赌气,不过这个沙发实在是太软了,好像没有支撑,她整个人一躺进去就觉得舒服得要命,起都起不来。

眼皮子一下子就沉重起来了。

等到荆楚换了衣服出来,就看到她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里睡熟了。他好笑地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心把她叫醒,抱了一床羽绒被来盖在她身上。

睡着的杨绵绵没有白日里神气活现的精神气,看起来恬静极了,且能看出她的身体真的不太好,脸上毫无血色,连唇色都是发白的。

这种情况下,谁能苛责她呢,谁能忍心把她叫醒赶回家呢。荆楚轻轻叹了口气,关掉了客厅的灯。

杨绵绵一睡就睡昏了头,今天没有闹钟叫她,海盗也没来喊她起床,她睡懵了,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醒了?”荆楚穿着家居服走过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运气不错,没发烧。”

杨绵绵睁着那一双杏眼迷蒙地看着他。

荆楚觉得好笑:“没睡醒?”

“啊!”她反应过来了,“我上课要迟到了!”说着手忙脚乱爬起来,昨天她湿着衣服睡着的,现在都潮了。

荆楚忍不住道:“今天周六,别急,先去卫生间里洗脸刷牙,牙刷和毛巾都是新的,然后过来吃早饭,对了,把外套给我,我给你烘一下。”

杨绵绵去卫生间里刷了牙洗了脸,牙具和毛巾应该都是荆楚给他自己买的,都是男式风格的蓝白色,她洗了脸出来就有牛奶和烤面包吃,抹了果酱味道更赞。

荆楚把烘干机拖出来给她烘校服的外套:“都十二月了,你怎么还穿那么单薄。”

“现在还没到零度呢,等再降温我就穿棉袄了。”

她衣服少,一个冬天就一件棉袄,洗了就没得穿了,为了避免太脏,她一向都是能少穿就少穿的。

“你之前不是拿了钱吗?”荆楚有点奇怪,杨绵绵从劳哥那里坑了不少钱,但是居然没想到给自己改善一下生活条件。

杨绵绵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笔钱我有用。”

校服很快就被烘干了,杨绵绵刚穿上没多久,就觉得肚子一痛,她想我昨儿没吃什么怎么就吃坏肚子了?这不科学啊。

“怎么了?”荆楚看到她蹲下,关切地问。

“肚子疼。”

“饿着了?”

“不是……”她皱着秀气的眉毛,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说,“好像,是我来例假了。”

荆楚:“……”他彻底对她没了火气,“你自己来例假你都不知道?”

“不规律嘛,有的时候两三个月来一次,有时候不来,我哪里知道啊,啊,好痛。”她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荆楚心想,你这样不痛死你才怪。他拉着她的一只胳膊把她扶起来:“去床上躺着吧。”

“我没带卫生巾。”她说,“你还是让我去马桶上坐着吧。”

荆楚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少年,摸摸她的头:“去吧,我去给你买。”

杨绵绵:“( ̄▽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她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荆楚家附近有一个大型的购物中心,他拎了个篮子,面无表情地把离他最近的卫生巾扫荡了几包,再绕路去卖内衣裤的地方买了几盒纯棉内裤,纯白没有任何花哨的,已经褪色看不清的小熊内裤真是够了。

最后没忘记去买了一袋红糖。

收银的小姑娘看着他买的东西,抿着嘴一个劲儿笑:“给女朋友的买的啊?”

荆楚:“……是啊。”他难道能说给妹妹给妈妈买吗?

他的钱包:“……~\(≧▽≦)/~逗死我了!”

杨绵绵换了新的胖次和小天使,被荆楚赶去床上休息,他家里有客房但没有寝具,所以睡得就是主卧。

荆楚在厨房里切姜煮红糖水,满满一大碗给她端过去:“趁热喝。”

杨绵绵被红糖水的热气一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可她什么都没说,捧着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

荆楚的神情好像很温柔:“好孩子,休息下吧。”

杨绵绵乖乖钻进被窝里,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看着他,荆楚和她对视了会儿,无奈地问:“说吧,什么事儿?”

她艰难地开口破坏了这温馨的气氛:“东西还没送,我已经收了钱了。”

“你平时都是怎么和他交易的?”

“先收一半定金,然后告诉他地址去拿货,再付另一半。”杨绵绵把约定好的地址给他,“那个雕塑背后是空的,塞进去就行了,然后我会给他发消息。”

荆楚点头应承:“行吧,我去,你在家好好休息。”

“好。”她这次的真的很乖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就睡沉了,她不是被痛醒,是被饿醒的,刚坐起来就听见卫生巾怯生生的声音:“绵绵,你漏了……”

杨绵绵惊了:“Σ(°△°|||)︴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她扯了张纸巾不停擦床单。

那条藏蓝色的床单性格挺温柔的,还安慰她:“没事啊,洗一洗就洗掉了,你有没有好一点?”

杨绵绵一额头都是细汗:“又饿又痛,人间惨剧。”

八个字简直道尽痛经的心酸。

“醒了?”荆楚系着围裙,敲了敲门示意她出来,“吃饭吧。”

杨绵绵说:“我先去个厕所。”

她去厕所里把脏了的胖次换了,团成一团塞进书包里带回去洗,只是那脏了的床单真的没办法了,只能对不起荆楚了。

往好处想,他又不是没有见过血的人,姨妈血不也是血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荆楚不知道她内心丰富的小剧场,喊她出来吃饭,一碗猪肝汤赫然摆在那里,荆楚一边给她盛汤一边训她:“这么冷的天只穿那么一点点,活该你痛,亏你还是个女孩子,猪肝补血,快吃掉。”

杨绵绵不挑食,接过来就一大勺塞嘴里,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和他抬杠:“吃热饭都难,你要求太高了啊。”

她是厚着脸皮每天在荆楚家里蹭饭吃才能天天吃上热菜热饭,不然也就一个肉包子一碗馄饨炒面的事儿。

这种补汤更是不可能好吗,怎么吃得起,一个菜十几二十块呢。

自己做?柴米油盐煤气炒锅电饭煲难道不要钱吗?

荆楚以前觉得,穷就只是穷而已,大概就是收入低,吃得差,穿不好,认识杨绵绵以后才知道什么是穷。

真的穷就是用厕纸都要撕成小块,肥皂用光,一丁点也不剩,家里连一把葱一块姜都没有,买衣服不考虑款式尺寸颜色,只考虑偏不便宜,夏天不开空调不开灯,拿了把蒲扇扇扇风,从小到大,喝罐可乐都觉得肉痛,平时只喝白开水。

进肯德基麦当劳就好像是别人进米其林餐厅。

荆楚不知道多少次想和她说,你每天来我家吃饭算了,可这番话在舌尖打了好几个转,愣是说不出口。

非亲非故,让人家女孩子过来吃饭,是抱着什么用心?他自己想想都觉得居心叵测。

也只能找个借口让她过来收拾收拾屋子,象征性给点钱,再每天做一顿饭给她吃,否则他以前天天加班,现在哪有这个闲工夫每天回家做饭呢。

杨绵绵和他熟悉了,也不客气,一口气喝了两大碗汤,热乎乎的汤水下肚,小腹好像不那么痛了,她说:“我回家了啊,你东西给了吗?”

“给了。”荆楚留她一夜,不好再多挽留,否则愈发显得不堪,只能拿了车钥匙,“我送你回去。”

他没忘记把没吃完的菜全都给她带回去了,临走前给她提上楼:“微波炉里转一下就能吃了,别忘了,知道没?”

微波炉:“(⊙v⊙)嗯,我记得了!”

杨绵绵:“……噢。”

“不过,”荆楚用十分不可思议的语气说,“你居然会有微波炉?”

杨绵绵有点得意:“中奖得来的!”

微波炉:“(⊙v⊙)嗯,我是绵绵抽了一等奖送的噢,运气好吧。”

杨绵绵瞥它一眼,心里嘀咕,我中奖你运气好个屁啦。

微波炉:“<( ̄︶ ̄)>碰见一个好主人,运气当然好啦!笨绵绵!”

杨绵绵:╭(╯^╰)╮我智商破表你居然说我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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