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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2月20日周三

昨天做了一夜的梦,梦中都是那段音频的声音,我仿佛看到谢丽丽在汽车里和凶手搏斗,然后咚一声踢开了车门,凶手在背后给了她头部重重的一击,她哼了一声倒下了

我从梦中惊醒过来,是汽车那咚的一声应该是汽车车门被推开的声音我冲动地想立刻回局里听听那段音频,看看表,才凌晨6点。不管了,先去局里听听吧,我有点后悔没有把这段音频拷回来认真研究。

冬日的凌晨外面还是漆黑一团,公安局显得异常宁静,只有我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我推开办公室的门,吃了一惊,一个黑影趴在我的办公桌上。

我走进一看,是柏林,他竟然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一旁我的电脑开着,重复播放着那段音频,他面前散落的全是受害者死亡时的照片。

他居然通宵在这里分析案情是为了帮我吗是为了赎罪吗只见他睡着了还眉头紧蹙,脸色苍白,衣领中露出的脖颈满是青筋,锁骨凸出,梦中还不时咳嗽几声。看到他虚弱的面庞,我心中突然有些不忍,最近我对他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冬天办公室的晚上是很冷的,他这样合衣睡着是很容易感冒的。我轻轻走过去,想把他的外套盖在他身上。突然看到他脖颈中有个东西一闪一现,仔细一看是根链子,顺着链子望下去,一枚小小的钻戒兀自垂在他胸前来回摇摆着。这枚不被接受的钻戒立刻勾起了我所有的回忆,我的心猛的一疼,回到了现实,面前这个人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怎么可以怜惜这样一个罪人

我大声清了清嗓子,想把他唤醒。

柏林果然被我吵醒了,他费力地揉了揉太阳,目光朦胧地看着我:“你你这么来了这么早几点了咳咳他被自己的一阵咳嗽声打断了。

我冷笑着捡起桌上的照片冲他说:”柏林警官,你插手我们这个案子太多了吧请不要坐在我的座位上睡觉”

柏林尴尬地一笑,把照片一张张摆在我的面前:“对不起啊,又动了你的照片。不过经过这一晚上的研究,我终于发现受害人的共同点了。”

我心中一惊,表面却冷冷问道:“什么共同点”

“你注意观察这些受害人,她们的头发都梳得非常整齐,而且都编了不同类型的麻花辫。”

经他一提醒,我立刻反应过来:“对呀女是梳着一根八角辫,大学生是两根麻花辫,谢丽丽虽然是披肩发,却在左右鬓角处各编着一缕麻花辫。这么说,凶手可能对梳麻花辫的女孩感兴趣”我心中不禁感叹,我为什么就没发现呢

“可守键不在这里,关键在于她们都是被凶手勒死的,在被勒死之前出于本能肯定会挣扎,头发不会还保留得这么整齐。我怀疑是凶手在谋杀她们以后才给他们梳的辫子,整理仪容的。”

“为什么这说明凶手对梳麻花的女孩是恨还是爱呢”

“也许是又爱又恨吧。”说到这儿,柏林突然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想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也是又爱又恨吗

我回避了他的目光冷冷地说:“这种情绪压抑久了,真的会发展到杀人吗”

柏林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说:“你觉得凶手是用什么工具勒死她们的”

“这点我也很困惑,从她们颈部的痕迹看应该是绳索一类,但如果是绳索,应该留下一些棉麻织物的碎屑,但受害者身上没有。”

“我猜可能是丝质品,例如丝巾或丝带,丝织品是不易留下痕迹的。奇怪,从她们头发梳理得如此清爽以及作案工具来看,怎么像是出自肖玉,你们今天几点开会”

“九点,怎么了想让我把这个不成熟的发现拿出来跟专家说呀我看我们的案子你就不用心了吧。;

说完我想马上离开他,所以拿起办公室的公用水壶准备出去打水。

走到门边突然听柏林轻轻唤了一声儿:“玉儿”声音不大却好像有种魔力,我不争气地停在了门口,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我好像还没跟你说过对不起。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赎罪好吗我发誓我会用我今生所有的爱一心一意呵护你,尽力去弥补曾经带给你的,你的伤害。”这段话柏林说得断断续续,但语气非常真诚,说明他誓起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

我苦笑了,泪水却冲上了眼眶:“对不起这三个字分量太轻了吧你认为失去父亲的痛苦是可以弥补的被欺骗的感情是可以弥补的告诉你,我不接受那种伤害已经刻到我的骨头里了,我不能接受你的所谓弥补,我只接受说出事实的勇气。你如果是一个真正的警察,就应该善恶分明,敢于承担”

沉默,令我心碎的沉默,然后是低低的咳嗽声。我知道他没有承认的勇气,要承认早就承认了,他是个懦夫。我脸上现出不屑的表情。

柏林转移话题说道:现在是早上7点,你能不能跟我走一趟我可以带你去找这个案子的新线索。相信我好吗”

“去哪儿呀我还要准备开会的资料呢。”

“还有砚子呢,让她准备我带你去落实一条非常有价值的线索。”

根据以往的经验,柏林的判断总是很准确。我看看表犹豫了片刻,默默点点头,为了案子我决定还是跟他去

路上他问我:“肖玉,那段录音你觉得是什么情景”

被他一问,我立刻想起了我的梦:“我觉得那咚的一声像是车门被推开的声音。”

柏林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你说得没错那一定是车门被推开的声音”

柏林开着小切把我拉到了汽车交易市场,他不由分手牵起我的手往值班室走。过去的两个月,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牵我的手。

他的手冰凉极了,我忙把手抽了出来,柏林有点尴尬。我讥讽地说道:“你不会真的想从这些车中找出凶手用车的品牌吧那是不可能的,早知如此真不应该同你一起来发疯。”

“相信我,我听了一宿的录音了,那声音都印在我脑子里了。我们一定能把它找出来”

柏林向执勤保安出示了警官证后,开始对广场上的各类车型进行开门试验。柏林的耳音非常好,他是从小视唱练耳训练出来的。在我看来,这些车门开启时的声音都差不多,但柏林似乎可以听出其中的区别。

只是听了7、8种车型了,他总是。我们就这样一辆一辆试过去,我的耐心也在一点点地消磨,也许我本不该听他的意见,在重要会议即将举行的前夕,昏头昏脑地跑来陪他做这徒劳的试验。

手机响了,郭亮生气地问我:“大,在哪儿呢还有半小时就开会了”而此时柏林的手机也响了,治安组那边也在催他回去。

我不耐烦地冲着柏林道:“领导们都急了,不知道我们擅离职守在干什么我不陪你耽误时间了,我必须回去了我看你的思路也不一定正确。”说完我挥手叫来一辆出租车。

就在这时,柏林突然从一辆甲克虫里钻了出来:“肖玉,是甲壳虫,凶手是女人只有女人也会这么耐心给别人梳头,只有女人才开甲壳虫”

他话音未落,我已经钻进了出租车扬长而去。其实他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觉得他这个推理有点儿异想天开。连环杀手是女人女人为什么要杀女人呢

还好,案情分析会我只迟到了10分钟,程砚刚把案情介绍给各位专家。砚子还自作主张播放了柏林下载的音频文件。没想到,专家们都对此发生了浓厚的兴趣。经过大家分析,大多数认为录音反应的就是谢丽丽遇害时的情景,专家做了这样的推理:谢丽丽当时应该是在汽车里,她发现了凶手要对自己不利,于是拨通了电话,却没来得及说话,凶手已经扑过来了,她急忙打开车门准备逃跑,凶手给她头部一击,同时抢走了手机关掉而谢头部后方证实有被重物击打的痕迹。创伤位置与我们的分析比较一致。

专家们还指出三起案件有可能都是在汽车里发生的,凶手很可能以搭车为名,骗诱受害人上车,然后对其进行杀害的。专门研究犯罪心理学的专家说受害人被害时仪容整洁,像是凶手刻意为之。专家的话令我心中一惊,这与柏林说得不谋而合了。于是我提出受害人都梳着不同类型的麻花辫的发现,专家立刻分析说凶手可能对打扮像学生模样的女孩有特殊的情结。但最令我们不解的是凶手没有对她们发生性侵犯行为。专家认为之所以凶手没有侵犯受害人是因为他对受害人的感觉更像兄妹。我比较认同专家的意见,至于柏林认为凶手是女人的观点我觉得很可笑不提也罢。

最后专家们一致认为我们下一步的主要任务是找到凶手杀人时使用的汽车。我立刻想到了柏林的试验,我大着胆子说道:“有人说这开车门的声音很像甲壳虫,你们认为凶手有可能开甲壳虫吗”说完我环顾四周,专家们大都轻笑,一脸否定的表情。

程砚叹气道:“即便不是甲壳虫,但是车海茫茫,我们又到哪里去找呢。”

此时一个计划已经在我脑海里酝酿了,我道:“我们找不到他,可以让他来找我们呀。他不是喜欢梳麻花辫的女孩吗我现在的头发长度刚好可以梳起来。”

郭亮首先明白了我的意思:“怎么,肖玉,你又要上演拿自己诱敌的戏码了”

程砚也明白过来:“原来你想引诱凶手上钩不行,功不能让你一个人都立了,这次我来”她摸了摸自己齐耳的短发:“我可以带假发套的。”

大家都被逗笑了,经研究,一致认为这个方案可行。我和程砚分为两组,一个南城,一个北城,打扮成梳着麻花辫的模样,每晚8点到12点之间在大街上溜达,每组都配有警力保护我们的安全。我和程砚都自信地认为,凶手,会出现在我们负责的区域。

2006年12月22日周五

今天是我们上街诱凶的第二天,昨天我和程砚几乎走遍了我们所负责的区域的每一条街道,但是都一无所获。为防止凶手觉察,今天我们交换了区域。

我按计划走了大约1个多小时了,保护我安全的兄弟在后面悄悄地跟着。这两天,可能一直在外面赚穿的又少,我已经有点感冒了,头好痛。但我现在是在工作,我必须走下去

冬夜寒冷的街道人很少,我可以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咚咚地敲击着路面。一阵汽车马达声传来,一辆通体黄色的甲壳虫经过我身边时突然停了下来。一位穿着时尚,面容清秀的中年女性探出头来:“小妹妹,这么冷的天儿,你一个人走多不安全呀,上车我带你一段好不好”

在部署任务的时候,我们曾经约定如果遇到不像犯罪嫌疑人的路人过来搭讪,我们的任务是立刻把他打发掉。但是这个女人,开着一辆甲壳虫。甲壳虫、女人,这不是柏林的猜想吗难道我心中不免一惊,认真打量面前的这个女人,只见她微笑着,眼睛里充满了诚意。可是在她的笑容背后,我感觉到一丝做作和另有所图。强烈的预感使我临时决定:上她的车

上了车,那女人就温柔地问我:“你去哪里我反正没事儿,你去哪里我都能把你送到。”

此时我的植入式耳机传来保护我的小李的声音:“肖玉,你走糊涂了,怎么上了个女人的车我们还跟不跟”

我微微笑了笑,说了个京城相对偏僻的小区。中年女人很高兴:“行没问题,我送你。麻烦你系好安全带”

“我从来不系安全带”

“小妹妹,上我的车必须系安全带,这是我的规矩。”说完,中年女人亲自探过身给我系安全带:“你长得很像我妹妹,她平时就像你一样梳一条麻花辫,上车还不爱系安全带,简直一摸一样。”

我心里起疑,她怎么对安全带这么执着于是说:“我也有个姐姐,刚才还在一起逛街呢,她临时有事,让我先回家。回家太晚我妈要骂我们的,我正愁赶不上末班车呢,希望她快点办完事儿追上我,别让我妈骂她一人儿,嘻嘻。”我想我的暗示小李一定明白,他肯定会在后面跟着我。

中年女人突然冷冷地说:“你们这些女孩儿也是,那么晚还在外面溜达,怪不得你妈妈要担心呢。”

对她情绪的突然变化我感到很意外,我在内心猜想:也许她真是好心,怕我出事儿。如果是这样,我就真上错了车,又耽误了一天宝贵的时间了。”

我正在那里患得患失,突然一个黑影扑到了正在行驶的甲壳虫前面,逼得甲壳虫一个急刹车停在当地,我感觉安全带一下子收紧了,死死箍住我的身体。那个身影窜到车门前拉开车门冲着我喊:“肖玉,你给我下来”

我惊呆了,面前这个人居然是一向儒雅的柏林他要干什么只见柏林伸手来拉我:“你不要以为躲着我就没事儿,告诉你咋俩的事儿没完,你给我下来,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中年女人很惊讶:“小妹妹,这人谁呀怎么这么鲁莽我差点撞到他。”

我心里一阵糊涂,他是认真的吗他是真的怪我同他分手吗可是我立即明白过来,这是柏林在做戏他为什么这样做我不明白,可是我必须配合他:“姐,你不用管他,开车,我不认识这个人”这话说得狠狠地,多少也反映了我的心声。

柏林激动地上前解我的安全带:“你不认识我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今天你别想赚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回家。”

中年女人皱起眉头:“你下车吧,你们的事儿我管不着,一看你就是个勾三搭四的女人。”

柏林已经解开了我的安全带,把我拉出了汽车。但他随即把手扣在了方向盘上:“你也不许住我告诉你,你刚才撞到我了,你得带我上医院”

中年女人一脸愤怒:“有没有搞错你们,你们不是一伙儿的吧,到我这儿碰瓷儿来了”说完,兀自启动了汽车。

这时伴随着警笛一辆警车开了过来,车上居然是治安组的张浩,他和柏林在治安组是搭档。张浩今天穿着警服,俨然一副治安巡逻的派头,他跳下车来:“怎么回事儿”一看到张浩,我心里更确定了,柏林和张浩在搭档演双簧呢。

柏林指着那个中年女人:“她开车撞我还想跑。”

中年女人不屑地说:“警察你来得正好,她们是碰瓷儿的,把他们两个抓起来我可没时间跟他们纠缠。”

张浩诡异地笑笑:“她们是不是碰瓷儿的不能你说了算是不是这样吧,你们三个都跟我回警局吧”

中年女人嘟囔着从钱包里掏出一打钞票递给柏林:“算了,算我倒霉这钱给你看医生,警局我就不用去了。”

张浩正色道:“大姐,你当着我的面儿就想用钱解决问题你刚才不是说他们碰瓷的吗他们也许是敲诈你,你是受害人,你就更应该跟我回警局,这是你作为公民的义务。”

中年女人只好熄了火儿,跟着我们上了警车。远远看到小李的车就停在后面,那无奈地向我耸耸肩,然后开始打电话,一定是向郭头儿汇报治安组抢走了重案组的所谓犯罪嫌疑人和警员我真不知道柏林和张浩这出双簧唱的是哪一出我狠狠地瞪了柏林一眼。他也面有怒气白了我一眼,同时用手揉着胸口,刚才真的撞到他了

到了警局,张浩把中年女人带进了审讯室作笔录,我和柏林佯装被带到旁边的办公室。

一进门,我再也忍不住了,对柏林大喊:“柏林,你干什么好好地行动都让你给搅黄了你们治安组吃饱了撑的”

柏林脸色阴郁,他不说话,从桌上拿起一打资料甩给我:“你先看看这个”

资料上赫然印着刚才那女人的照片,上面说她叫申蓉,今年38岁。离异,是一家知名美容连锁店的老板。公司的ceo,她非常欣赏老公的才华,全身心的爱着他。可是一年前,她离婚了,原因是他老公和她的亲妹妹申雪有私情,她妹妹比她小10岁,是她亲手养大的,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和他老公特别谈得来,共同的情趣使她们背弃了她走到了一起。两个人深知对不起申蓉,居然一起私奔去了新西兰,而后一纸离婚诉状漂洋过海而来。申蓉的精神崩溃了,她今年两次被送进精神病院,最近刚刚康复出院。

资料的下一页印着申雪的照片:一个学生气很浓的女孩儿,梳着两条俏皮的麻花辫,辫梢儿上还系着黄色的丝带。

我心中一惊,看来申蓉把对妹妹的仇恨转嫁到和她打扮相似的女孩儿身上了。当她残害那些女孩以后,又想起妹妹小时候给她梳头的情景,所以整理了死者的遗容

柏林见我看完资料又递过来一个塑料袋,里面放着一部手机和一根黄色的丝带:“今天下午我和张浩趁申蓉不在,潜入她的私人别墅搜查时发现了受害人谢丽丽的手机和申蓉的作案工经就是这根长长的黄色丝带。你如果将这根丝带送到苏烨那里,她肯定可以验出受害者的dna,可以断定申蓉就是这个连环杀手不过她可能同时也是一个精神病患宅杀人时是否意识清醒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她的确相当危险,而你居然还去以身犯险所以我和张浩才不得不演了刚才那出戏,目的是尽快把她控制起来。”

我皱眉道:“你们这才是多此一举呢如果她真是杀人凶手,我今天完全可以抓她个现行,你跑出来干什么这应该是我们重案组的职责所在”

柏林痛心地盯着我:“肖玉,你为什么总要把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地方你不知道我会为你担心吗受过一次伤了,还这么鲁莽你知道吗,那天从汽车交易市场回来后,我查了北京城所有的甲壳虫车主,发现这个申蓉的车居然改装过,她的副驾驶安全带在驾驶员刹车时会自动收紧到时候就算你功夫了得,你也跑不了在你震惊地时候,她已有时间向你喷了。只有谢丽丽企图拉开车门,所以是被击昏的。你是不是觉得每一次都有人救你,所以总是拿自己冒险”

我被他的话激怒了:“我警告你,柏林,我的事你以后不要再管我宁可死也不需要你来救我你不用一次次扮演我救命恩人的角色,告诉你我已经厌恶透了特别是这些所谓的关心背后充斥的都是谎言和赎罪”

柏林的脸色变得很苍白,他嘴角牵动了一下,眼里充满了受伤的情绪:“肖玉,我,我是真的担心你,害怕你出事,不是,不是你说的什么赎罪”

说话间郭亮带着小李和程砚走了进来:“柏林,你给我上传的资料我看到了,我们准备马上提审申蓉,把她交给我们吧,这个案子现在重案组接手。对了,还有谢丽丽的手机和申蓉的作案工具要一并提供给我们。”

柏林叹口气:“好,我们一定配合重案组工作。”

我瞪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资料和物证,和郭亮一起离开治安组。我的余光看见柏林一只手支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按揉着胸口发出压抑的咳嗽声。

2006年12月24日周日

这两天对犯罪嫌疑人申蓉的审讯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利,申蓉交待了杀害三人的全部作案经过,和柏林估计的惊人的相似。

当她看到我穿着警服出现在面前时,神经质地大笑说:“那天晚上确实想把你杀了,因为你让我想起我那个不要脸的妹妹。我已经计划好将车开到那个偏僻小区的附近,在一处荒凉地带,收紧安全带,在你惊惶无措时将你喷晕,然后用黄丝带狠狠勒住你的脖子,让你没法去勾引男人你不是喜欢黄丝带吗你还让你姐夫给你买黄丝带,你让你姐夫上了你的床是我花钱让你受的高等教育,你就是这么来回报我吗你外表装着学生样儿,内心却是个小淫妇我要杀了你”说着说着她又开始歇斯底里起来。

我无奈地摇,看来申蓉的精神确实有问题,现在唯一要作的就是请精神鉴定专家对她的精神进行鉴定。

我的头痛得像要裂开了,周身酸软发冷,我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发烧了。我看案子告一段落,就申请回宿舍休息,程砚拦住我说:“今天是平安夜,我们出去庆祝一下吗。”

我无力地摇:“平安夜又怎么样我就想睡觉”

平安夜这个恋人们期待浪漫发生的日子,对我而言已经毫无意义了。我现在基本上是一具行尸走肉,我不会再恋爱了,我伤得太深了。

晚上我躺在被窝里发抖,哭。我看见外面下雪了,这一定是一个浪漫的夜晚,可它不属于我,我是那么的孤单,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爸爸,你带我走吧不要因为我犯了错就不理我。

我不能写了,我觉得自己病得快要死了。死就死吧

2006年12月25日周一

今早我迷迷糊糊地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程砚正趴在床边睡觉。因为是凌晨,病房里安静极了,我的意识却越来越清醒,我想起了昨夜的情形:

昨天我烧得很厉害,脑子里全是人影晃动,一会儿是爸爸,一会儿是柏林,还有案子里的受害者我好渴呀,我在心中呐喊:给我一杯水,我要喝水

我忽然感觉嘴唇一阵清凉,一股水流顺着我干裂的唇流入我火烧火燎的喉咙,啊,居然有人听见了我心中的呐喊我的头被枕到了他的怀里,我听见他轻声地呼唤我:“玉儿,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是爸爸,他一定听到我的呼唤了。”我着撒起娇来:“我哪儿都不舒服,我浑身疼。”

我感觉一只手轻轻抚mo着我的额头:“玉儿,你发烧了,烧得很厉害,我们必须去医院我给你穿上外套。”

我仍闭着眼睛,意识不清醒地喃喃道:“我不去医院,我走不动”

“我背你你不去医院不行,要烧坏脑子的。”

我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然后趴在一个人的后背上。这后背好熟悉呀,不像郝鹏的那么魁梧,后背的脊骨有点咯人,可是气息很温暖,还带着淡淡的青草味道。不对,这是柏林是我的,我的仇人

我开始挣扎起来:“放我下来,你别,别碰我”

“到了医院就放你下来”

“不要,不要你,你走开”我用拳头疯狂地捶打着他的后背,他却不理不睬,径直背着我往楼下走。

突然他一声,我立刻意识到刚才那一拳打到了他后背的刀疤上。我停止了捶打,我已经筋疲力尽了,实在没有力气同他较劲儿。随他吧,反正我也不领他的情。他对我再好都弥补不了我丧父的心痛。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柏林几次停下来打车,出租车都毫不留情地掠过我们身边。柏林索性背着我继续赚看来他是打算把我背到医院了。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我冷笑着呢喃:等你把我背到医院我也病死了,你也累死了,我和你同归于尽,也算报仇了。

柏林喘息着说道:“傻丫头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稀罕你不要拿骗小雨的那一套来骗我,她一定是发现你爱说谎,所以才离开你的。只有我最傻,你把我以前付出的感情都还给我”

“我还,我一定还你让我死都可以,只要你没事。”

听着柏林沉重的脚步声,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现在为什么是砚子趴在我的床头,柏林,他走了吗我动了动,惊醒了程砚,她揉揉眼睛道:“肖玉,你醒了刚才可吓死我了,柏林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说你发烧到40度住院了,让我马上过来陪你幸亏有他把你从宿舍背到医院,要不你一个人儿病成这样都没人知道。你以后生病了,给我打手机呀,这次多危险。”

说完她伸手来探我的额头:好了,现在退烧了。柏林还以为你肺炎复发了,急得眼睛都红了。”

“他人呢走了吧”

程砚不满地瞥着我:“卓你还说呢。你刚才迷糊的时候使劲冲他喊你滚从我面前消失你们俩到底多大仇呀以前当他是偶像的也是你,真的在一起了又搞得分手人家千辛万苦把你送医院吧,你不说谢谢他还对他横眉冷对的。他也没办法,只好嘱咐我守着你。他就在外面等,现在还在外面呢,要叫他进来谢谢人家吗

说着,程砚走到门口拉开门,透过门缝我看到柏林佝偻着身子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打盹儿,他脸色惨白,眉头紧锁,气色很差。我别过头不再看他:“你让他走吧。我不想见他”

程砚无奈地摇出了门,她轻声唤醒柏林道:“柏林,柏林。”

柏林猛地从梦中惊醒,他看见面前的程砚,关切地朝病房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问:“退烧了吗”

程砚点头:“退烧了,现在已经醒了,没事儿了。你也快回去歇歇吧,我看你脸都绿了,别睡在走廊里,容易着凉。”

柏林如释重负地笑了:“行,我回去了。砚子你今天陪陪她吧,她一个人肯定不行。我一会儿上班儿给你请假。”

“又给我安排工作你也不问问人家领不领情行啦,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在医院躺了一天,做了很多检查,晚上我确认自己没事儿了,就要求出院。程砚陪我回宿舍。到了宿舍门口,看见一个包装可爱的大纸箱,程砚很兴奋:“肖玉,圣诞老人给你送礼物来了,看来你要否极泰来了。”

经过我的认可,她饶有兴趣地打开了纸箱,然后就是她的惊声尖叫:天哪,肖玉,里面全是芭比娃娃”我瞥了一眼箱子,里面除了以前放在柏林家的几款芭比娃娃外,还有一个新年推出的最新款。我明白了,柏林昨晚是给我送这些娃娃来的,当做新年礼物吗他可能有话要跟我说,却发现我病了。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砚子,你喜欢喜欢就拿走吧我不要”

程砚撇嘴道:“知道了,柏林送的。只要是他送的,你一概拒绝。我可不要,里面全是人家的心意。你要拒绝,自己去说,只要你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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