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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女道人和凌雨同时喊了出来,眼中流露着悲痛欲绝。

紫袍人扬着嘴角,冷冷的看向她们,“我等的就是这一天,为什么要停手呢”

女道人此时已是肝肠寸断,好容易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活在世上,他们还未体会重逢团圆的滋味,却要永久分离,还是她这个母亲送别年纪轻轻的儿子,如果可以,她愿意用她的生命来换取白书凡的生。

她任两行清泪而下,跪在地上,着声音说道,“师妹我求你了,放过他吧毕竟他也是你一手带大的,即使你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那也有二十多年的夜夜,点点滴滴的感情啊,你怎么忍心让风华正茂的他就这样死去呢放了他吧我的命任你处置”

紫袍人仰天大笑,几乎笑出了眼泪,目带嘲讽的说道,“师姐啊师姐,想不到你也有给我下跪的一天,这是何其难得啊当年的你可是一副孤傲清高的样子呢啧啧啧我真要好好感叹一下你母爱的伟大。可是,师姐,你不觉得你想但天真了吗这么多年我为的是什么为了让你痛不欲生,我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凡儿呢其实,我也蛮舍不得凡儿的,只不过他已不能为我所用,又留他何用这种人是要早早的解决掉,以免日后成为后患。”

紫袍人回过头来,对白书凡说,“凡儿,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给你留些时间,有什么话就赶紧对她们说吧免得你们在黄泉路上没机会相遇。”

白书凡扭过头,冲坛下的两人,深深的投去一瞥,嘴角牵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平静淡然的神情绝美得像冰山上的雪莲,可却让女道人和凌雨更加的心酸和疼痛。不用言语,她们已了解一切。

他脸上的平静犹如止水,淡淡的,让人看不出情绪。他调回的目光落在紫袍人的脸上,漆黑的眸子里带着认真带着希望,“教主,我只想问一句,在你的心里,可曾有过真心,将我当成自己的儿子”

那真诚的声音,那恳切的目光,就像一片树叶落在了水面之上,虽然很轻,但也足以产生一丝涟漪。忆起他咿咿呀呀的学会说话,歪歪扭扭的学会走路,认认真真的学字书画,勤勤恳恳的练习武功,兢兢业业的为她尽功职守,每一件事,每一幅画面,能让她回忆的真的很多很多。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真的没有一点不舍吗

紫袍人压下心中划过的那一丝不忍,为了她的骄傲,为了她的苦心,她不可能在这最后的时刻上前功尽弃。“如果有的话,你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毫无感情冷冰冰的言语就是她最好的回答。

白书凡苦笑了一下,目光再一次锁住她,沉声字字有力的问道,“是真的吗”

看着他眼中隐藏着的一缕希望,不明白他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在这样浪费时间下去,恐怕她就会心生不忍,多年来的牺牲就白白的糟蹋了。于是斩钉截铁的说道,“在我的心里,你只不过是一颗被我利用的棋子而已,再无其他”

“是吗那我便放心了”白书凡吁出一口气,似轻松了很多。今日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将淡若云烟,随风而去。

紫袍人并未细想他话语中的意思,面带绝决将他推进了紫魔窟。

白书凡伸手抓住了洞窟的岩壁,引得紫袍人探首俯视他,“怎么还不想死吗凡儿,你最好乖乖的,不然你的亲娘和你的女人就会马上见阎王”

“那你可以试试看”他的眸光随着出口的话语渐渐变为沉冷。

紫袍人深感不对劲,扭头冲着坛下的橙凤喝道,“动手”

橙凤抽出宝剑就向紫云道长两人挥去,只听当的一声,另一把长剑已经将她截住。

橙凤双目一瞪,怒道,“赤龙,你难道要违反教主的命令不成”

“在这世上,我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但这个人并不是教主”赤龙朝紫袍人投去冷冷的一瞥,如冰的目光回落到橙凤的身上,“有一笔账还要跟你算清楚,你刺坛主一剑,我定要你十倍偿还。”

紫袍人见状,不禁仰天大笑,“赤龙,想不到你还真会隐藏啊虽然我对你有些猜疑,但也没想到你会真的背叛我,那就别怪我无情了。玉犬紫燕清理门户”

没有听到回答声,紫袍人怒不可遏,“你们都要反了,是不是好,很好那就让我亲手将你们送上黄泉吧”

她提气纵身一跃,却没想到身体还在原地,心下一慌,低头看向自己的腿脚,瞥见了白书凡嘴揭着的一抹淡笑。

“教主,让一切结束吧当年你送给我的金缠玉绕,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紫袍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之所以问自己那样的话,是还存着一丝报恩的感情,现在一切都晚了,被金缠玉绕束住的人,根本没有逃离的机会。

白书凡的的手一松,身体向洞窟下坠去,连带着紫袍人一起,堕入无尽黑暗。

雨儿,我唯一珍爱的人儿啊,好想抱在怀里,一辈子,只是,我已不能,如果,倘若还有如果,希望上天可以让我们再相见

半年后,江湖上已恢复平静已久。

何雨清带领沿海五帮将魔教在中原的势力逐一清除,帮派也都选举了新的帮主,各据一方,礼尚往来。

魔教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教主和橙凤相继死去,赤龙握有赤龙珠,暂时代理教主发号施令,玉犬和紫燕相辅佐,从新将魔教整肃了一番,与各门各派井水不犯河水。

烟花三月下扬州,此时的扬州似比往时更为热闹。

一个挎着包袱的年轻人经过凌府,看着门前张灯结彩,喜庆非凡,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便拉住旁边经过的人问道,“这位大叔,打听一下,这凌府为何如此热闹”

那人上下打量着年轻人,一副狐疑的样子,“你是不是从外地来的,居然连凌府的事情都不知道”

年轻人挠挠头,傻呵呵的一笑,“大叔说的不错,我就是刚从外地来的,您能不能告诉我凌府这是有什么喜事”

大叔转身,指着凌府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这是凌府的要在明日成亲,新郎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许多江湖人士都前来道贺,这能不热闹吗你也可以去凑个热闹,凌府大方的很,据说要大摆筵席,三天三夜呢”

他回身想拉着年轻人一起去看看,却不想一回头,人已经不见了,弄得他莫名其妙。“真是的,走了也不张罗说一声。”他摇了,悻悻然离去。

一个月后,苏州。

热闹的街上走过两个姑娘,其中一个是凌雨,嵌着白色绒毛边的锦缎披风将身躯紧紧的包裹起来,面容清丽,只是眼中藏着浓浓的忧伤,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苍白。

旁边的小姑娘扶着她,一边环视着周围,一边说道,“,在府里好好的,为什么要来苏州啊我看也没什么新鲜玩意,还不如扬州好呢”

凌雨扬起嘴角,摇了,“你这丫头,就知道玩,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

小姑娘嘟起了嘴,反驳道,“才不是呢我是担心的身体,现在不比以前,不能长途跋涉,劳累过度”

凌雨无奈的笑了笑,“好了好了,我家香儿最会雄人了,去完这个地方,我们就会客栈。”

两人来到古墨斋,凌雨抬头看着这个地方,顿时心里五味陈杂,眼中泛酸。她深吸了一口气,带着香儿走了进去。

里面的陈设依旧,只是来的人心境早已万水千山。

“,你快看啊”香儿的惊呼让凌雨回过神来,顺着她的手指,目光落到了墙上的一幅画上。

画上是一位紫衣女子坐在花园的石凳之上,满脸笑容的看着花丛间飞舞着的一对蝴蝶,笔法细腻,色彩明艳,人物栩栩如生,能绘出如此鲜活的画像之人,必是包含深情。

香儿歪着头,看看画像,看看凌雨,“,我怎么觉得这个画中人那么像你啊”

凌雨心中一阵激动,脱开香儿的手,匆匆的奔到柜台前,手指指着那幅画像,问道,“店店家,这幅画是出自何人之手啊”

店家连头都没有抬,答道,“我这里只负责卖画,从不过问生意之外的事情,请恕我无可奉告”

凌雨一下子握住店家的手,致使他不得不停下来,看着她,“店家,请你告诉我,因为这对我真的很重要,求求你,一定要告诉我”

看着她那苍白的脸因为激动,而泛起了一丝,眼中也带着浓浓的希望,想必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很重要吧他叹了口气,说道,“姑娘,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

话未说完,门口就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店家,我又拿来几幅画,你看看行不行”

听着这个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凌雨的眼中瞬间盛满泪水,这魂牵梦绕多少个夜夜的声音,这心中呼唤过千遍万遍的名字,这心心念念无法忘记的人,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她扭头望向伫立在门口的男子,她想哭想笑,想大喊,想大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任泪水恣意泛滥。

手中的画卷在她转过脸时,已经掉落在地,心中腾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离开。他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淡淡的说道,“你刚成亲不久,来这里干什么”

凌雨被他说的一头雾水,什么成亲不久,她心里只有他,怎么可能会嫁给别人,见他抬腿即将离开,她着急的追上去,不想一只脚踩到了披风上,身体直直的冲了出去,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香儿大惊,赶忙过去扶起凌雨,看着她额头上冒出的汗,心里十分着急,“,你有没有怎么样,你不要吓我”

凌雨摇,忍着身体的不适,示意她不要担心,目光瞥向门口那颀长的背影,“书凡,书凡,你过来,好不好”

白书凡看着她跌倒在地,压下自己想一冲向前的念头,硬是狠心把目光移开,“你我已两不相干,再无说话的必要。”

“两不相干,这辈子你都别想,因为啊”话未说完,凌雨便被腹部传来帝痛折磨的叫了起来。

白书凡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快步上前查看,“你怎么了”

香儿在一旁都快急死了,眼圈红红的,“,怎么回事,哪里痛啊,你不要吓香儿啊”

凌雨抓住香儿的手,喘息的安慰道,“没没事的,我想可能是刚才摔倒要生了。”

香儿大惊,像没头苍蝇一样,一时间没了主意,“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白书凡更为震惊,目光这才主意到,她隆起的腹部,穿着披风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来不及多想,一把横抱起凌雨,问清楚店家城中最近的稳婆在哪,拔腿飞一样离去。

香儿好不容易才追上白书凡,还没喘过气来,就被稳婆安排打下手了。

稳婆要轰白书凡出去,却被凌雨阻止了,“大娘,不要赶他赚让他留下好不好”

稳婆一边准备着东西,一边唠叨,“这怎么成,哪家生孩子要男人在一旁看的,不行,不行”

“大娘,我与他分开数月,好不容易重逢,我不要让他赚而且,他一直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我想让他看着孩子出生,可以吗”

实在是拗不过,让白书凡留下了。

白书凡蹲在床前,目光惊喜的落在她的肚子上,这个是他的孩子啊那成亲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凌雨伸手抚上他的脸,“傻瓜,我根本没有成亲,带着你的孩子,就是想嫁也没人要啊更何况,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白书凡忍住心头的雀跃,疑惑的问道,“那凌府办喜事是怎么回事”

凌雨虚弱的一笑,“那是妹妹成亲,好不好等等,你怎么知道凌府办喜事”

“我刚养好伤,托人去打听过,我以为你嫁给韩潇那小子了。”

“真是个笨蛋”凌雨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疼痛一波又一波的席卷。

在经过将近两个时辰的折磨之后,孩子终于出生了。

一个的女娃儿,虽然皱皱巴巴不太好看,看在白书凡的眼里,比什么都好,比什么都珍贵。

奇特的是,孩子一到白书凡的怀里,就停止哭泣,时不时的会微微掸起小眼皮,瞄一眼,然后心满意足的睡去。这让白书凡十分的得意,心里那叫一个甜,一个美,盈盈满满的全是初为人父的欣喜。

由于孩子提前出生了,体质需要慢慢调养,所以白书凡和凌雨对这个孩子疼爱有加,夹着十万分小心。因为两人在苏州相遇,也在苏州重逢,所以白书凡给孩子起名叫苏苏,现在叫白苏苏,待凌雨身体调养好之后,回到紫云山认祖归宗之后,便再改名秦苏苏。

白书凡也给凌雨讲述了他死里逃生的经过。原来,东方逐星的锦囊里提到,练成天魔神功的人,鲜有敌手,要想打败她,必须要将她推进紫魔楷这是唯一的办法。东方逐星还在锦囊中放了一粒药丸,这是他当年掉进紫魔窟时,逃离时身上所沾上的一棵植物,他想不到在紫魔窟中也能有植物存活,于是将它储藏好,待遇到白书凡之后,才取出制作了这粒药丸,希望可以帮到他。

还有在紫袍人和他一起坠下之后,她居然将白书凡抱进怀里,将他保护好,这才让他的脸部没有遭到毒气侵蚀。说起来,人心都是肉做的,不可能没有半点感情,就算是再坏的人也是一样。

白书凡问到了韩潇,凌雨笑着告诉他,韩潇又去浪迹天涯了,不过这次不是一个人,东方悦悦可是决定跟他耗上了。临走前,东方悦悦偷偷告诉她,必要的时候,她要用点非常手段,等生米煮成了熟饭,韩潇为了责任也得乖乖谍她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白书凡却怎么也睡不着,看着身侧熟睡的母女俩,觉得心里突然间满满的,七个月的煎熬,七个月的生不如死,在这一刻,彻彻底底的消失不见了。从此以后,他拥有的,会是永远的幸福和快乐。

他吻了吻凌雨的额头,又亲了亲女儿的脸蛋儿,伸出手臂,将她们拥住,嘴角轻轻的扬起一道优美满足的弧度。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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