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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西北边城赶至济南,成光仅用三天时间。

十万火急,只为讨回那条早该属于他的命,对,于猛的狗命既是神功初成,便不能让于猛再多活一日。

进了济南城,成光却犯起难来,于猛应在何处像他这类捕快是该属总督府衙门呢还书按察司所辖三年前,他就来暗访过,可于猛这等人身为捕快,行踪飘忽隐秘,成光当日未有找着。

徘徊衙门前,成光苦思对铂最后打定主意,趁黑潜入督府,将那山东总督擒来,拷问一番。

艺高人胆大,如今成光之豪气已非昔日可比。

督府衙门高墙峻立、守备森严,大门口左右各站两排高大的守卫,还有一队兵丁提着灯笼四周巡卢可这高墙卫兵,再也挡不住成光,他刚想提气发力,跃入其中,忽然,一条熟悉身影从边门走出,是当日那个名叫老四的捕快。

天助我也,成光立马跟上,尾随老四穿街过巷,走了好长一阵,见其晃进一条偏静胡同巷子

机会来了成光闪身跟了进去,不料,漆黑胡同内空无一人。

跑了成光正懊恼未及时下手,忽觉身后有人偷偷贴近,心中暗喜,任其以刀指着自己后心。

“说你是何人”喝问之人果是老四。

成光沉声答道:“你小爷爷,成光”话音未落,反身劈腿,将老四踩在脚下。

老四急欲挣扎,可感觉是被钉在地上,纹丝不得动弹。

“小爷爷,饶命,小人与您可无过节啊”老四忙喊。

打不过人家,当然要求饶,否则,江湖中恐怕没几个活人了。

“于猛,今在何处”成光喝问道。

“于大哥”老四惊问道:“你与他有仇”

“不错,你还记得三年前,青州城外,你和于狗贼等杀我师父师兄”说起血海深仇,成光激愤难抑。

老四记起来了,心下大奇,当年那个笨手笨脚的鲁莽少年,现今身手怎如此了得真他妈的邪门老四暗骂。

“于狗贼呢”

见其不语,成光脚下稍一使力,痛得老四哇哇直叫:“小的,实不知情,于大人经常出外办案”

“办案”成光将信将疑,转口问道:“于狗贼家在何处”

“成爷爷,小的只是个办差的,于大人家在何处,我又怎能知晓。”老四一脸诚恳。

“不知晓如此说,你这条狗命是不想要了”成光火起,刷的一下,长剑出鞘

老四大惊失色,心道:看来这小子是糊弄不了了于猛,你可别怪做兄弟的不义,要怪只怪你自恃武艺高强,办事太过托大,要是当年多带几个弟兄,来个斩草除根,又岂会留此祸患

“别杀我我我说”老四开口道。

其实,于猛的家就在省府衙门附近,是座不大院落。老四领着成光,硬着头皮,敲开大门

开门的是于猛老婆韩氏,老四忙挤眉弄眼道:“嫂子,于大哥,又出门办案了吗”

韩氏没会意,恨恨道:“办了屁案吃了饭就出的门,半夜不见回来,又不知死哪儿鬼混去了”那妇人满脸凶相,一看就知是个母大虫。

“哼”成光一声冷笑,直吓得老四心惊肉跳。

韩氏警惕问道:“老四,那人是谁”

“噢,这位陈大人,是京城来的官差,有急事要找大哥”老四瞎话说的十分麻利。

韩氏打量一番成光,见其年纪不大,没一丝官气,便有点不信,可也不敢得罪,欠身行礼道:“奴家于韩氏,见过陈大人,你看我家官人不在,还是请大人明日到衙门上去吧。”

闻言,老四转头看看成光,望能再拖上一拖。

“不行,此事万分火急,一刻不容担搁”成光岂会放过,硬是跨进门去

三人一言不发,在于家客堂干坐了一个时辰,终于听得声响。

仇人来了不等两人反应过来,成光已飞身跃至门前

见开门的是个陌生男子,于猛一惊,本能退后一步,抽出缠在腰间精钢链。喝道:“谁”

“成光”成光懔然道,“今日是来索你这索命判官之命”

于猛不愧名捕,立时想起三年前捕杀董海阔之事,眼前此人应是他徒儿成光,想到此处,于猛心底一宽,冷笑道:“兔崽子,你是活腻味了吧好今日老子这就送你去见你师父”

霎时,银光暴起,精钢链如毒蛇吐芯般,直奔成光面门而来。

成光拧身闪过,长剑一抖,“当”一声脆响过后,于猛那精钢链只剩半截。

此招一出,不仅于猛大骇,连成光也觉奇怪,自己手中之剑颇为平常,怎斩得断那百炼而成的精钢链。

那于猛手臂发麻虎口隐痛,失声惊呼道:“好劲的剑气”

到底是老江湖见多识广,眼见成光真气透剑而出,将钢链震断,想来其内力已不同凡响。

快逃一个念头涌上于猛心间,可想到自己身为一方名捕,竟被个后生小子,吓得弃家出逃,此事传扬出去,这张老脸何处去搁

想到此处,于猛再是狂吼一声,将手中半截钢链甩向成光,趁势拔刀,扑上前来

此时,于猛老婆也高举钢刀从身后扑来

韩氏本也捕快之女,从小习武,见得此状急忙为夫助阵,老四则偷偷翻墙溜赚他知道于猛夫妇绝斗不过那小子,自己又何苦去白白陪上性命。

老四猜的没错,三人斗了不及五招,韩氏被成光一掌击飞

于猛手脚一乱,也被成光踢中肋间“门生”,半身僵硬

成光长剑直指于猛咽喉,厉声道:“于狗贼血债血偿,你领死吧”

于猛知是大限已到,无奈闭目待死,不料,成光的剑突然停住

“师姐你将我师姐如何了”成光想起了董云。

听得此问,于猛如死灰般的心中亮起一丝希望之火,思忖道:原来,当年那妞逃脱,这小子并不知情,我何不借此良机

“含你以为老子会告诉你吗”于猛冷笑道。

“快说,否则,我便杀”成光忽然语塞,低下剑,缓缓问道:“如此说来,你知晓我师姐下落”

三年来,他丝毫未有淡却对师姐的思念,若是此刻杀了于猛,只怕今生无望与师姐重逢。

于猛越发得意:“自然知道,不过老子不想说,你也别再问了,来个痛快的”

成光大怒:“于狗贼,你”

此时,街头人声躁动,随之闪出大群官兵,手持火把,杀将过来

原是那老四讨来的救兵,成光见状一把提起于猛,飞上屋檐,没入夜色之中

东方渐亮,成光提着于猛,跑进城外一片枣林,方才松了口气,他将于猛放下,擦了擦汗水,厉声问道:“于狗贼,我问你最后一次,我师姐到底在何处”

见长剑死死架在项上,于猛一脸正色道:“好,俺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不杀俺。”

饶了于猛性命,成光自是万万不肯,但念及师姐,成光只得转口道:“此事以后再说,我师姐在何处”

于猛心道:看来此事,只有先拖上一阵,日后再作打算。“好,成少侠的话,老夫信得过,当初,俺见你师姐长得俊,本想纳来做个偏房”于猛笑得像个淫贼。

“你将我师姐如何了”成光急问。

于猛笑道:“少侠莫急,你师姐倔得很,老夫几次以死相挟,她都是不从啊。”

“呸我师姐怎会从你”成光愤然。

见其已是上钩,于猛不慌不忙道:“后来,见其不从,我想杀了了事”

“你敢”

“自是没杀,不过你师姐已不在此处”于猛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快说,我师姐现在何处”

成光全然相信,于猛开始琢磨该将其引向何处这一想,于猛不仅感慨,自己在官场上厮混数十年,真正交命的朋友,好像一个也没有,不过,好像有一个交情还不错。

沙家淦于猛忽然想起,有这么个湖北佬。

此人在山东为官期间,于猛曾救过其一命,两人也可谓有生死交情,那沙家淦乃武当掌门一泓真人的嫡传弟子,武艺高强不算,现任两湖总督,雄踞武昌,独霸一方,若是将成光诱至那里

于猛思忖定当,开口道:“事到如今,俺实说了吧,去年,俺已将你师姐赠与一老友”

“那人是谁现在何处”成光追问道。

“远着呢,怎么你还想找他他可是权大势大,加之武功高强”

“少废话,快说”成光火起。

“那人就是两湖总兵,钦赐江夏候沙家淦,沙大人。”于猛有点得意道。

“是沙家淦”成光有点惊异,湖南、湖北乃移山堂基业所在,两湖总兵之名,成光自然听说过,要想从沙家救出师姐极难。

成光尚在思量,于猛激将道:“我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说不定你那师姐在沙家过得还挺滋润呢。”

“赚你领我去沙家”成光霍地站起,神情义无反顾。

成光押着于猛,星夜兼程,赶往武昌城。一路上,成光颇为小心,凭着汪伯教他的点功,将于猛制得服服帖帖,让他没得一丝机会。另外,为防官兵盘查,还专挑那些偏僻小路行走

如此赶了十余天路程,两人抵达武昌城

眼见城门口岗哨林立,成光沉声道:“姓于的,你要是敢耍半点花招,我立时杀了你,明白吗”

“那是自然,俺可不敢诓你。”人人都有求生之本能,平素骄狂的于猛无奈装一会孙子。

入城后,成光便觉反常,街上,大群路人匆匆赶往一个方向,还听人叫道:“还不快赚去晚了可看不着了”

“不就是杀头吗,你小子就喜欢凑热闹。”另一人说道。

“你可知杀的是什么人”

“什么人”

“天道教反贼啊”

“噢,这倒新鲜,不都说移山堂人,个个悍不畏死,还有让官府生擒了的”

“所以嘛,快赚快走”

听到此处,成光脚步也加快不少,天道教,移山堂,那就应是红姐他们,难道

救人要紧,成光顾不得去沙府,低声喝令道:“于猛,快随我住”

于猛见状,心道:这小子想是要去劫法场,好啊,看来我这条命是保住了。当即,跟着成光向前奔去

两人赶到法场,丁字街口,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人们个个伸长脖子,向前挤拥,脸上是莫名的兴奋。若不是三个街口都有数十名持的兵丁把守着,只怕早把刑场高台给挤塌了。

成光向于猛使了个眼色,两人稍一用劲,透过层层人群,挤到前排兵丁身后。

法场正中确有三名汉子,五花大绑着,按在了台上

成光细细一看,那三人一身腱子肉,像是练武之人,奇怪的是,那三人他全都不相识,暗想,我已有三年未与天道教弟兄谋面,不认识也在情理之中,现在关键是要想出个法子,既救出人来,又不能让于猛逃脱。

就在成光心焦之时,于猛也看清了,那法场高台上,端坐首席之位的,正是两湖总兵沙家淦,可成光就在身爆又该如何脱身呢于猛也心急万分

两人各怀心事,场中锣声已响,监斩官直着嗓子喊道:“时辰已到,开斩”

三名身披红袍,光着膀子的刽子手,齐刷刷举起手中大刀

顿时,围观人群骚动起来,胆大的瞪直双眼,胆小的闭目惊叫

成光当也瞪大双眼,不顾一切冲向前,可他晚了一步,一道寒光闪过,三颗人头已然滚落在地

啊成光大奇,围观人群也惊呼失声,三颗人头竟不是死囚犯的,而是那三个刽子手的。

定神再看,刑场正中,赫然站着位白袍大汉,此人足有九尺身脯着一身亮眼白袍,握着柄弧度极大的弯刀,正漓漓滴着鲜血

“你你你想劫法场”

半天后,监斩官才结结巴巴问出句废话。

白袍汉未予理会,弯刀潇洒一挥,三名汉子绑索齐断。

松了绑,那些汉子也不多言,麻利地起聂子手的大刀,狠狠盯住围拢过来的官兵。

杀杀杀”

官兵们一声比一声喊得响亮,可就是无一人杀上前来。

白袍汉子冷冷道:“滚不然死”说完,身形随之一动,人已闯入敌阵,飞舞的弯刀,犹如勾魂使宅刀刀见血,招招夺命,直杀得官兵心惊胆碎,无一敢挡其锋芒。三名死囚紧随其后,也是大砍大剁

刚才还在看热闹的百姓,见此血腥场面,大胆的连滚带爬,四散逃去,胆小的还眼睁睁看着,仿佛为之陶醉。

于猛见状惊叹:“娘的,老子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个狠角色。”

高台上的沙家淦也大感意外,心道:这百余名官兵看来难挡此人疯虎般冲杀,援兵又一时难至,若是任其逃脱,堂堂总兵颜面何存想及此处,他单手一拍桌案,腾身跃上台下坐骑,领着一班家将,亲自冲到阵前,方便铲直指白袍汉,猛喝道:“大胆狂徒报上名来,本座不杀无名之鬼”

白袍汉子一脸冷蔑道:“你算的哪根葱也配问我姓名”

没等沙家淦回话,那些家将早已按捺不住,狂呼一声蜂拥而上,长短各式兵器,一同罩向白袍汉。这些家将,本就是军中百里挑一的好手,遇此扬名立功良机,岂肯放过,纷纷使出看家绝活,以求一逞。

力敌十余名强手,白袍汉虽不吃下风,却也再难从容。眼见白袍汉子受困,惊魂甫定的兵丁们立时胆壮不少,向那三名汉子猛杀过来。三人本是有伤在身,以寡敌众,自是危急万分。

此情此景,成光再也不能袖手旁观,此乃省府所在,官兵守备逾万,若他们赶来,那四名天道教弟子必死无疑。

成光大吼一声,长剑挥出,一套令人目眩的剑法使过,数名官兵横尸街头。

杀开官兵,成光将剑一挡,对三名汉子道:“快住我来挡着。”

三人稍一犹豫,抢上几匹骏马,往城外奔去。

救了三人,成光提剑来解白袍汉之围,那些家将杀得正酣,自没顾得上他,成光上手便刺死一名敌将,跟着左脚低扫,又放倒一个

见有人助其解围,白袍汉也不恋战,荡开数把刀,腾身而起,轻松跳出阵来,鹰隼般双目一扫成光,沉声道:“多谢”

未及成光回话,两杆铁一左一右戳来

成光右脚勾住铁,身形腾起,斜出左脚踢飞右侧敌人,右手之剑同时送入左面敌将咽喉。

“好功夫”白袍汉赞道,说话间,弯刀一旋,又一家将做了无头鬼。

眼见两大高手合力,那些家将再不敢贸然向前,退后几步虚声恫吓

“住”白袍汉呼喝一声,拉起成光,施出“纵云梯”轻功,飞上街旁屋顶。

两人一路飞掠,不见追兵,便放缓步,白袍汉抱拳洪声道:“多谢少侠相救,请问少侠高姓大名。”

成光爽朗道:“自家兄弟,何必客气,请问大哥是哪个堂的”

白袍汉稍稍一怔,反问道:“少侠,是天道教的”

“哎,你们不是天道教的”

成光顿住脚步,他早已察觉有点不对劲,那白袍汉子极其魁伟,面目不似中原人士,还有他那把弯刀,成光在西北待过,知道此等弯刀乃蒙古武士之最爱。

“我们不是天道教的。”白袍汉子立时肯定其猜疑。

随后两人一阵沉默,成光开始隐隐后悔,不该为那不相干之人,放走了仇人于猛。不过,成光马上宽心,他从小听师父说:凡与朝廷作对,便是自家兄弟,那今日救他们也理所应当。

“大哥先出城吧,后会有期”成光拱手道别。

“城内全寿兵,少侠为何留此”白袍汉十分诧异,可成光已走的很远。

成光一路潜行,正寻思先觅个暂避之所,忽见远处一队官兵迎面奔来

见势不妙,成光发力震开街旁一扇宅门,院内,一胖女人正惊恐地瞪着他

“大娘,我不会伤害你的。”成光安慰道。

他不出声倒还好,一说话,胖女人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成光一手捂住其口,沉声喝道:“不许出声,否则杀了你”

胖女人点了点头,谁知,成光手一放,那妇人又狂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快来啊,在这儿”

街上官兵听得叫声,纷纷涌进屋来。成光见是躲不过,提剑在手,上前

官兵见识成光厉害,此刻,见他周身杀气升腾,步步紧逼,想是前来拼命,心底不由发虚,不知不觉往后怯步,有一兵丁后退中被门槛绊倒,“哎哟”一叫,兵丁们大惊,误以为成光出手,争先恐后向门外挤

成光大喜,正想趁势杀出门去,突然,一阵眩晕袭来,成光立时想到了汪伯的眩晕症,难道可是

没等他想明白,又是一阵更为猛烈的眩晕袭来,成光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深夜,别院深处,雅致厅堂内,两湖总兵沙家淦来回踱着方步,神情甚为焦虑

此时,副将张彪林疾步进屋,低声通报:“沙大人,他们就在门外”

“快请啊”沙家淦不耐烦道。

片刻,一男一女身披斗蓬走进厅内,走在前头的女子肤色黝黑、目光炯炯,正是天道教移山堂堂主刁红,身后面白少须之人乃其副堂主刘易楚。

双方坐定后,沙家淦开门见山道:“刁堂主,想必对今日之事,已有所知晓了吧。”

刁红淡淡应了声,沙家淦又问:“本督原以为那些人乃朝廷锦衣卫,现在看来不像,他们会是什么人呢”

二十日前,有两神秘人夜行跟踪刁红,被刁红等移山堂人一举擒获,因怀疑其为朝廷派来的细作,便将他们转交给沙家淦。三日后,沙家淦设伏又抓了三名企图劫狱之人。经连日审讯,五人只供认他们乃江洋大盗,其他一概不知。沙家淦不信,大刑伺候,其中二人熬不过,死在杖下,另三人仍誓死不招。刁红刘易楚向沙家淦提议道,将余下三人作为天教道反贼向朝廷奏禀,以探朝廷反应

至今如此演变,刁红也很纳闷,沉思不言。

沙家淦又道:“敢潜入督府衙门,跟踪刁堂主,这些人举动确像朝廷密探,现在看来,也不排除江湖人士作为嘿,这些人还是小角色,要紧的是后来那人,使一把弯刀,武功可是极高”

接着,张彪林又将白袍汉详细描述一遍。刘易楚听后沉吟道:“弯刀,是不是一把极弯的弯刀”

沙家淦身子不由倾前,急切问道:“对是谁”

刘易楚缓缓道:“江湖上,倒是有把鼎鼎大名的弯刀,名为残月,不知沙大人可曾知晓”

沙家淦捋着三绺长须,略有不屑道:“老夫虽是武当弟子,可为官数十年,何来空闲理那江湖之事”

摆什么架子,你现在还不是要求我们江湖之人刘易楚心中暗骂,脸上还是微笑道:“那我就说说这弯刀二十多年前,江湖之上崛起一门派,名曰:神女门,神女自然就是其掌门人,但此门派实权是掌握在一个名叫赫虎琴的蒙古人手中,江湖人称赫天王”

沙家淦傲慢道:“赫虎琴可笑蒙古鞑子字不识几个,取名也史屁不通”

刘易楚暗笑,你才狗屁不通,此乃番文谐音,前朝蒙人欺压汉人,今朝汉人轻辱蒙人,如此民族歧视,早晚又起边关风波。

“皇叔,你说的是赫天王”刁红轻呼一声,她倒是听师父说过,当年,赫天王叱咤风云,颠倒乾坤,大有领袖武林之态势。然而,大明汉人是从蒙古鞑子手中夺得江山,又如何能让其称霸于是,中原武林群起攻之,但论武功无人能出其右,据说,连少林掌门普惠大师也甘拜下风。

想着,刁红疑惑道:“江湖传说,他早就死了,那使弯刀之人又是谁”

刘易楚续道:“莫急,听我叙来,神女门,除那赫天王为护法天王外,另有三名护法使宅即塞上风、西京云、边关月,他们合称风云月三使。所用兵器为刀、棒和剑,三人皆得赫天王真传,个个身怀通天彻地之武艺那柄残月弯刀便是塞上风的兵刃。”

“这就奇了,神女门,老夫倒也听说过,可那神女门为何要与老夫过不去”沙家淦生起无名之火。

刘易楚仍不紧不慢道:“二十年前,神女与边关月双双失踪”

“是私奔吧”张彪林插嘴道。

刘易楚点头道:“应是如此,事发后,赫天王神魂颠倒,未几时,黯然隐退,再也不理世事奇的是,他并未将其位传与风云二使,而是传与一个名叫上官骛极的人,此人是何来头,江湖中无人知晓。有人说他是西北道上的响马出身,也有人说他是藏传活佛转世。因其来历不明,风云二使一直与他隔阂颇深,可说来也怪,这来路不明的上官骛极还坐稳了天王之位,羽翼也渐渐起来,如今,俨然已成北派武林霸主”

东拉西扯沙家淦忍不住打断道:“刘堂主,我问你这神女门为何会现身此处”

刘皇叔嗯了声,话锋一转,说道:“可就在一年前,神女门,又新立一位神女掌门,拿娘深得风云二使拥戴,与上官骛极处得也不错,江湖传说,此女野心不小,极欲重振神女门当年威名”

“皇叔,我也奇怪,神女门之人为何会来南方又敢与沙总兵作对”刁红也听不下去了。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或许,想是对我教不利,或许,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刘易楚所答差强人意,沙家淦哼了一鼻子气,怏怏靠回椅背

刁红则道:“沙大人,不是说,你们还逮了个同党吗何不细细盘问一番”

沙家淦不无好气道:“噢,此事本督正想问你呢,移山堂中可有一弟子名叫成光”

“光儿”刁红刘易楚同声惊道。

“如此说来,成光是你堂中之人了。”沙家淦怒气顿生,冷哼道:“今日,若不是那小子搅局,塞上风早被我擒住刁堂主,你倒说说,这算怎么回事”

“成光现在何处”刁红并没理会沙家淦之神色。

沙家淦严厉道:“怎么,你们还要将他领回去他可杀了我不少爱将”

刁红凛然道:“沙大人,此事纯属误会,光儿与我等失散四年,想来不知其中之情,以为塞上风等人乃我教弟兄,所以出手相救恳请大人将其放还”说是恳请,刁红言辞已不容半点辩驳。

沙家淦沉思半刻,答道:“好,刁堂主执意如此,老夫就遂了你心愿,不过,请刁堂主今后严加管束,再莫生出此等事端来。”

沙家淦不笨,死几个家将算什么,眼下他正需要成光这般高手,来与朝廷锦衣卫抗衡。

阴冷潮湿的牢房,四处弥漫着股霉烂的臭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死亡气息。

一片漆黑中,成光被后背一阵阵的奇痒搅醒过来,只觉脊梁中似有千百万只蚂蚁在爬行,痒过一会,这些蚂蚁又开始噬食他的骨髓,痛得他眼泪都快流出,接着又是奇痒。此等难受令成光直想抓搔蹭墙,这才发觉自己双手反锁,被铁链悬吊在半空,双脚也套上粗重镣铐,一丝都不得动弹。无奈他只得运气来抵御,可痒痛丝毫未减,反而扩散到整个后背,乃至全身。

约过一个时辰,那阵阵的痒痛终于渐渐过去,身子是轻松点了,心中悔恨开始折磨成光

为何这般是耀日神功所伏下的隐祸吗汪伯不是说三层功内不会有事的吗不过,此等奇功也非汪伯能全然参悟,或许,是我原先内力太弱,命里注定该死。

是的,既落入官府手中,定然难逃一死。成光不怕死,他悔的是不能解求师姐脱离火坑,恨的是让那于猛白白捡回条性命。想到此处,成光又发起眩晕来

恍惚间,牢房铁门哐地打开,烛光中,隐约看见两个身披斗蓬的黑衣人向他走来

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幽冥使湛成光迷迷糊糊想道,反正一死,早点来个了断,倒也爽快,成光微微一笑,静静闭上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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