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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未见,鱼羊鲜招牌依旧鲜亮,宾客依旧满堂。

当晚,成光便赶到鱼羊鲜

此行,一来为那神秘客,二来是为相处四年的伙计们。

见是成光,伙计盟不上生意,纷纷上前打招呼

汪伯过世,成光理应是老板,可他将鱼羊鲜酒楼,分给了各位伙计,自己未留一份,伙计们当家作主,自然十分感激成光。

成光当然也没忘记询问那神秘客,众人听后,有的说,好像见过,有的说,牙根没有这号人,七嘴八舌,没个准信。

成光并未失望,来的路上,他便没指望能找到那神秘客,即便找到,想来也不会是挟持沙鹤亮之人,试问,那人带着沙鹤亮又来鱼羊鲜干吗

“不说了,我就来想看看大伙。”成光眼见食客众多,笑道:“这酒楼生意倒还真不错”

“可不是,成光回来吧,咱们有福同享。”大伙热情道。

“不了,不了,我家在南方再说,我喜欢舞弄剑”

成光放下心事,与伙计们闲谈起来

夜深,成光躺在汪伯房中,念起汪伯恩情,一时辗转反复,难以入睡。

约莫四更天光景,成光方生朦胧睡意

忽然,房中起了一声怪异响动,成光从迷梦中惊醒,寻声望去,这一看,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汪伯那间密室之门,自内开启,一条黑影缓缓飘出。

飘,真的是飘,黑影脚下无声,幽然浮动

鬼魂从不信鬼神的成光立时冒出此念。

“你你是谁”胆大的成光也不免舌头打结。

鬼魂静默无声,瞧着修长身影与汪伯相似,成光又大声道:“汪伯,是你吗”

黑影依旧不作答,鬼魂岂会说人话

眼见黑影将近窗口,成光顾不上害怕,翻身而起,提剑喝令道:“站住,不然,我可要动手了”

黑影不为所动,转眼飘出窗外

成光震惊,黑影并未出手,窗门却豁然自开,随后从三楼一跃而下

此人定是神秘高手,成光斗兴顿起,一提气跟着跳下楼去

一个飘,一个追,两条身影在夜色下飞快移动,成光发力紧追了好一阵,可总差黑影几步之遥。

“不好,他是在诱我”成光醒悟,对方轻功远胜自己,却不跑远,不是诱敌又是为何

果不出成光所料,黑影闪入一片榆树林,便转过身来

借着月光,成光依稀看清那个鬼魂,他要比汪伯年轻的多,长得十分平常,唯独那双眼睛如梦如雾,深遂难测

“你可是鱼羊鲜掌柜”

又一桩怪事,成光脑中已然听清此言,可他没见那人开口,耳中更是没听到一丝声音。

莫非真薯魂,成光不禁脱口问道:“你到底是人薯”

“先回我话”又是一句话直接印入成光脑海。

“我是鱼羊鲜的小伙计。”成光答道。

犀利目光骤然射来,透视成光好久一阵,黑影才开口道:“你在撒谎”

声音极是严厉,成光听来却无疑天籁之音,他会说人话,他不是什么鬼魂,成光壮胆喝问:“你问我何人,我倒要问问你是何人,为何半夜闯来此店”

那人不理,质问道:“你不是掌柜,怎么会住这上房”

“我想住便住,与你何干”成光反问道。

“那么,鱼羊鲜掌柜在何处”

听其打听汪伯下落,成光暗道:汪伯曾告诫自己要严守耀日神功之秘密,那人是不是对那神功图谋不轨汪伯蜗居边城,极可能是想躲避仇家,那眼前之人又会不会正是其仇家于是,成光喝问道:“你到底何人与汪伯有何关联”

“汪伯”那人喃喃自语一句,沉思不言。

成光心想如此下去也不是个事,既然是敌非友,晚打不如早打,便长剑一指,道:“再不言语,休怪我无礼了”

那人目光一凝,冷冷道:“含鱼羊鲜小伙计还会武功”

“会又怎样”说完此言,成光腾身而起,一招“银河飞渡”,长剑凌空三曲,紧逼敌方要害

那人轻咦一声,闪身让过。

成光再进,那人仍不还招,脚下穿花绕步,轻盈无比

成光狂攻数十剑,剑剑落空,那人似乎只是个影子,根本刺不着,成光心里打鼓,若说此人是武林高手,那武功绝不在汪伯塞上风之下,再见此人身法奇幻,无法捉摸,成光又生疑惑,自己是不是真与鬼魅交手

胡思乱想之际,神秘人断喝一声:“倒”,随之长腿忽地点来,正中成光颈间迷。

成光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昏迷过去

“大哥哥,大哥哥”

昏迷的成光被一阵嘻笑声吵醒过来,见眼前站着位书僮,正拿着根牛膝草,在自己耳鼻孔里挠痒痒

“啊欠”

成光打了个喷嚏,彻底清醒过来,见此处像是间客栈,方才那神秘人却不在身边。

成光打量一下书僮,见他长着个大大的脑袋,娃娃脸很是调皮,又很招人喜欢,成光语气温和道:“这位小哥,是谁啊”

“我是提刑官呀。”书僮答道。

“提刑,提什么刑”成光奇道。

书僮将脸一板,煞是威严道:“大胆刁民,本官问你,你所使那套剑法乃何人传授”

成光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免有些忍俊不禁。

书僮厉声喝道:“不准笑,快快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成光这才明白,他就是那神秘客的书僮,他们主仆二人必是来探听汪伯之底细的。

成光乃宁折不弯之人,即便成了阶下囚,仍哈哈笑道:“去告诉你家主人,剑法乃本人自创,还算不赖吧”

“自创,你本事不小对吧那就瞧瞧我的手段。”书僮突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双手一分,扣住成光肋间

一时间,成光只觉无数枚钢针直插心胸,那般痛楚令有神功护体的成光也难忍受

书僮冷笑道:“这招叫灵猫抓心,滋味如何”

“舒服,好舒服”成光岂肯示弱。

“叫你嘴硬”那书僮又加几分劲道,一阵紧似一阵奇痛将成光折磨得几近晕厥。

“重些再重些”

成光额头布满黄豆大的汗珠,连气都快接不上来,嘴上依旧毫不服软

“骨头挺硬居然能扛住我这分筋错骨手。”书僮赞了声,终于停下手来。

成光喘口气,冷冷道:“这是在夸我吗愧不敢当啊。”

书僮又抽出把很漂亮的短剑,晃了晃道:“好看你是条汉子,我也不折磨你,咱就做个了断,我数三下,若还不答,你该知道有何下场”

“一二”书僮真的开始数起数来,仿佛杀个人乃家常便饭。

“紫霞,住手吧”

成光眼前一花,神秘人已然站在身旁。

书僮见神秘人到来,恨恨道:“公子,此人又臭又硬,宰了算了。”

神秘人愠怒道:“怎可无端草菅人命”

成光横了他们一眼,冷哼道:“你们主仆俩,别做戏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无非想诱我开口”

神秘人看着成光,目光柔和不少,细声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你的剑法乃汪伯所授,名曰七夕,对吗”

成光心中一惊,他如何知道名字他到底与汪伯有何关联那人续道:“你应看得出,我并无敌意,我只想知道些汪伯之事”

“并无敌意”成光又是一声冷含心里好笑:我被你点晕,还让这鬼书僮折磨得死去活来,这不是敌意,莫非是善意

神秘人近前随手一拂,解开成光道,歉道:“我那书僮不懂事,多有得罪,请少侠海涵。”

这话说的也未免太轻巧些,方才,成光怕是连命都要搭上,但成光就是这么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对方主动致歉,气也就消了,朗声道:“我不会计较,告辞了”

说完,径直往门外走去

“想卓”那书僮一闪身拦住成光。

成光此举本就想试试其诚心,见状便道:“早知你们存心不良,动手吧”

出乎成光意料,神秘人挥手道:“紫霞,让他走”

紫霞应了声,怏怏退在一旁

说来也怪,神秘客放行,成光倒是不想赚心中暗忖:神秘客到底是敌是友他与汪伯有何渊源他如何会知道那七夕剑法汪伯又到底是什么人这些疑问困扰成光多时,看来答案就在神秘客身上了,他转身又坐了下来,双目紧盯对方。

“你现在也是满脑疑问,对吗”

神秘人微微一笑,成光顿觉云开雪霁,春风拂面,当下,敌意全消,有礼道:“阁下高姓大名与汪伯又有何渊源”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神秘客却无理起来,似在逗弄着成光。

凭什么论武功才智,自己都不如他,凭什么逼问他

成光虽说有点生气,但念及汪伯,忍声道:“就凭你我都十分挂念汪伯。”

神秘人心动道:“说的不错,墨子能否告知,汪伯今在何处”

成光黯然道:“汪伯已不在人世了。”

神秘人忽地起身,急切道:“汪伯去世了真的吗什么时候”

“去年,腊月初二。”成光答道。

“真的就几个月前”神秘人脸色大变。

“嗯,是我亲手送的恩公”成光悲伤道。

闻言,神秘人别过身去,呆立良久,才开口问道:“你能再多告诉我些吗”

成光此时,虽还不知他是何人,但从其湿润的眼角,已能断定此人绝非汪伯仇敌,于是,便将与汪伯三年来的所有事情一一道来,只是没提天道教于猛等事。

烛光幽幽,神秘人细细听完成光所言,半晌,柔声道:“弥留之际,是成少侠一直陪在他身笨”

“嗯”成光颌首道。

过了一会,神秘人又问:“你说的那幅画像,今在何处”

“已与汪伯合葬了,合葬的还有那些奇石与另两本胡文秘笈,汪伯生前说过耀日神功太过霸道,留着只怕会贻害世人,可他又不忍毁去,所以,将那些奇石埋了,心法则由我保存”成光一五一十道。

神秘人抬眼望着成光,奇道:“耀日神功秘笈乃天下武林梦寐以求的宝典,你竟轻易泄露与我”

成光坦然道:“从你让我离开的那一刻,我便认定你无敌意,看得出你与汪伯极有感情,阁下是汪伯至亲好友吧”

神秘人又对成光笑笑,似在说他猜的挺准。

成光不由再一次探问:“我已说完,阁下可否告知真姓大名为何汪伯从未向我提起过你呢”

“好,稍等片刻,我告诉你。”话音未落,神秘人又飘出门去。

不久,令成光不可思议的事再次发生,推门进来的竟是位西域美女。

深遂明眸,挺拔鼻梁,雪肤樱唇

眼前姑娘面目与密室画中人极似,更比画中人多几分清丽绝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美得令人炫目,美得令人叫绝

一夜间,眼前之人忽鬼忽神,成光坠入梦中,迷茫不醒

“现在该知道,我是谁了吧”说话之人,正是神女丽妮达。

难道那神秘人是汪伯的女儿成光想起汪伯曾说过,他娘子不在人世,从未说过,他还有个女儿啊,可眼前姑娘分明传承汪伯夫妇血脉,不是汪伯女儿,还会是谁

成光茫然道:“你是汪伯的女儿”

丽妮达点头道:“嗯,我今日终于找到生父,虽然他已不在人世”

说到此处,丽妮达又伤感不已,过了好一会,才道:“成少侠,我想拜祭父亲,可带我去他墓前吗”

“那是当然。”能遇上汪伯的亲生女儿,成光自然十分欣喜。

汪伯的墓建在一座小山岗上,墓边青松翠柏,有几分巍然肃穆,墓碑上刻着:恩公汪伯之墓,旁书:晚辈成光敬立。

望着墓碑,丽妮达心中悲叹命运残酷,父亲才华出众,却黯然蜗居边城,死后墓碑上,也未能留下家世姓名。母亲更是可怜,至死不知父亲尚在人间,十余年,仅靠那套“七夕剑法”来排解相思之苦。而自己于娘亲腹中便和父亲分离,好不容易待到重逢之时,却已阴阳相隔、生死茫茫

约摸一个多时辰,成光和丽妮达拜祭完毕,走下山来

虽说丽妮达是汪伯女儿,可她实在太美,形神气质已非凡人所有,成光不觉自惭形秽,一时不敢唐突多言,默默跟在她身后

两人走了一程,成光才找到话题,开口问道:“汪姑娘,你是如何得知汪伯在鱼羊鲜的”

“此事也是机缘巧合,我曾听娘说过,以前,他俩最喜爱去的酒楼,便是这鱼羊鲜”丽妮达淡淡回道。

噢,成光明白了,汪伯盘下这酒楼,其用意定是,期冀有朝一日能与丽妮达之母重逢。成光体味过此等离别之苦,眼见相爱之人,天各一方,心中不免难过起来,柔声问道:“那伯母为何不来此处找寻”

丽妮达沉默片刻,又是淡然道:“父母生离死别,实乃太多机缘巧合所致,一时讲不清楚”

成光见她不愿多答,便也不再问。

两人又走了一程,成光指向前面一幢鹤立鸡群的三层楼宇,道:“往前,便是鱼羊鲜,这间酒楼如今应拭娘的”

“我的你不是已将酒楼分给众人”丽妮达总算别过头来,言下之意,成光是在慷人之慨。

成光直率道:“物归原主,理所当然,再说,你孤身一人,我想大伙一定会帮你的”

丽妮达微微,回绝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自有去处,并不想做酒楼老板。”

成光急忙追问道:“姑娘今后往何处去”

丽妮达不由望了成光一眼,心道:凡见我真容的男子,无不神魂颠倒,这青年不知真的实在,还是与那些人一般,在对自己大献殷勤。于是,丽妮达开口道:“成少侠,你既得我父真传,也算我门中人,今后便跟随于我如何”说着,一双美目略有深意,瞟向成光

跟随于她成光一阵心跳,目光不由自主停在丽妮达脸上

四目相交,虽是隔着面纱,成光依然被那两道目光刺得脸红心跳,心中暗骂:成光你这不成器的东西,天道教大业未成,何来这等非份念头何况,你哪里配得上她

呆了片刻,成光正色道:“在下深受汪伯厚恩,姑娘所请自当效命,可我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相随”

“你当真不愿”

丽妮达有些意外,也有些失望。此刻,她已看出成光像个大男孩,青涩可爱,且武功不弱,能加入神女门,倒是个很不错的帮手。

“当真不愿。”成光决然道,他又岂会舍弃天道教,“不过,他日,如有何事能帮得上汪姑娘的,尽管吩咐。”

话刚出口,成光便觉那是句空口白话,丽妮达还不知自己是谁,便又道:“我家住武昌城,姑娘有事找我,可去湖心寺,问心湖大师”

武昌城丽妮达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神情,成光不知情,自然不会察觉。

“那好,咱们就此别过。”丽妮达立时道别。

“等等”成光自怀出掏出本羊皮书,递于丽妮达道:“差点忘了,此乃耀日神功之心法你拿着吧。”

丽妮达又是拒绝道:“此物乃爹爹授与你的,何需还我我武学颇杂,怕也用不上它的”

“可汪伯那时不知有个女儿啊。”成光执意要给。

丽妮达道:“此书我定然不要,有两句话,倒想与你讲,其一,此功虽然神奇,却内藏极大隐患,绝不可贪多习练。其二,今后,可别再随意显露此书,否则,会惹上无穷麻烦。”

这番话成光早听汪伯讲过,如今由丽妮达说来,颇感心暖,暗想:汪姑娘如其父一般,心地善良,武功又是顶尖,若不为天道教,我真想随她身爆可如今沙鹤亮之事未了,又哪来这份心思。

“多谢姑娘提醒,在下就此别过。”成光抱了抱拳,毅然转过身去,快步向东奔去。

望着成光渐远背影,丽妮达心中突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紫霞暗暗近前,猛地开口:“神不守舍,想什么呢”

“没什么,走吧。”丽妮达若无其事道。

“丽姐,你真想拉他加入神女门”紫霞边走边问。

“他武功不错。”

“是吗我看他不堪一击。”紫霞似乎不以为然。

“多一人,多份力,我神女门需海纳百川,方能成就大业。”丽妮达说教道。

“丽姐,你觉着成少侠长得如何”紫霞盯着丽妮达问。

丽妮达哂然:“长得如何与我何干”

“我看他长得不差,不过有点傻气。”紫霞自言自语道。

丽妮达点了点紫霞的大脑门,假嗔道:“人小鬼大,尽想些乱七八糟的”

沉默一阵,紫霞又开口道:“丽姐,刚才成少侠要给你本什么书呀”

“噢,就是我爹娘所创的七夕剑谱,我已有一本,所以,那本就留给他吧”丽妮达轻描淡写,将耀日神功之事掩得一干二净。

“丽姐,既然令尊大人下落已明,是不是禀明上官天王,将月爷移墓厚葬啊”紫霞的嘴闲不住,对生性寡言的丽妮达来说,她倒是个不错的伴。

此时,丽妮达却生怒道:“我的事,我作主,今后少提上官天王,我才是掌门”

丽妮达发怒,紫霞噤若寒蝉,乖乖跟着丽妮达向南走去,过了好一阵子,才醒悟过来,问道:“丽姐,我们这是往哪儿啊”

“去武昌城。”

“武昌城丽姐,你不回神女殿啦”紫霞奇道。

丽妮达点点头,紫霞急道:“丽姐,你离殿已一月有余,若再不归回,只怕天王怪罪下来”

“记住我话很费劲吗”丽妮达厉声打断。

紫霞再不敢多言,心中疑问:去武昌城,莫非神女也会思凡莫非丽姐看上了成少侠这傻小子有何道理,博得神女娘娘垂青

紫霞不明白,爱无需任何理由。所谓,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与爱无关,那是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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