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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三日,成光一言不发,一餐未吃,唯一所做之事,就是想将董云头颅安上

娟娟始终陪伴在旁,不时含泪劝道:“光哥,先吃点吧”

成光不语,依旧做着手中的活。

娟娟再三劝道:“还是让我来替她缝上吧”

“她会痛”成光终于开口了,不过是句傻话。

“要不,就包扎一下”这话娟娟也问过三遍。

成光黯然道:“不行,那样太丑”

此时,李墨松走近,手中拿着个精美绝伦的金项圈,此项圈可开可合正好能箍住颈部,此物乃李墨松叫银匠不分昼夜赶制出来的

成光见之眼睛一亮,欣喜道:“好,好”

见成光展颜,李墨松进而规劝道:“成兄弟,人死不能复生,我等凡人能做的,便是节哀顺变”

成光缓缓点头道:“李堂主,我挺得住,师父去的那会,我不也”

想起董海阔父女两人皆惨死非命,而自己又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成光的心揪得极痛,哽咽着说不下去

李墨松默然良久,才道:“成兄弟,我教已临绝境,你可不能夸呀”

成光似略醒悟,仰首环视,石壁上,松枝扎成的火把正劈拍作响,方知自己置身一山洞中。

“李堂主,我等是在”成光依稀记起自己紧抱着董云尸身,被人抬至此处。

李墨松忧道:“我等如今离清晖城不远,随时,可能被敌人察觉”

“为何不转移”成光急道。

李墨松肃然敬道:“何去何从望教主定夺。”

“教主”成光疑惑地望着李墨松,心道:难不成梁顶天没死

“对,教主”

蔡擒龙洪大锤等齐齐现身,郑重道:“大伙已商量好了,成兄弟今后便是我教教主。”

成光顿悟其意,神情颇为震讶,毕竟自己年轻得很。

李墨松恳切道:“成兄弟,在此危难时刻,我教需有领路之人,你该不会推辞吧。”

蔡擒龙也开口道:“成兄弟不论武功,人品,胆识,功劳皆为不二之选”

不二之选,自是言过。蔡擒龙本人就是个不错人选,可他自认武功不及成光,再宅他是梁顶天心腹,目前所剩弟子大多恨恶梁顶天,所以,这教主自应有成光所任。

成光环顾众人,蓦然记起梁顶天一段话,做堂主,就是为兄弟们做个带头人,正所谓:吃苦、拼命在前,安逸、享乐在后。

成光再不作推辞,正色道:“既然弟兄们信得过我成光,我成光当不辜负诸位厚望。不过,这教主称谓不要也罢,往后,咱们以兄弟相称,再无高低贵贱之分”

“是,教主”李墨松逗起成光来。

“李堂主,不,李兄弟”成光叫着也有点别扭。

“教主,”李墨松微笑道:“其实,称谓以示敬意,并无贵贱分别的。”

洪大锤附和道:“是啊,礼数还是缺不得的。”

成光自认迂腐,只好道:“听你们的,快说说,如今是个啥局面”

洪大锤首先悲切道:“据昨日从清晖城逃出的几位弟兄说,城内被俘之人不多,大都已被处死。天道教十万教众,仅存此处二三百人”

“小游子,还有小浩然,如今在何处”成光昏然几日,方才想起这两位至亲之人。

“渺无音讯”洪大锤低头叹息。

闻言,成光霍然起身

“教主又想进城”李墨松忙问道。

听得教主两字,成光一怔,方知从此责任重大,再也鲁莽不得。

李墨松道:“我已派了几位弟兄进城打探,如若他们尚在人世,必会设法营救,请教主放心”

成光默然颌首,李墨松又道:“如今有件事急需商议。据我所知,天道教多年来积聚无数金银,藏匿之处,只有梁顶天少数亲信知晓,至今下落不明的波儿便是其中之一”

“波儿与唐人凤定是携着金银溜走了”蔡擒龙肯定道。

“蔡兄弟,可知内情”成光忙问。

“我只知财宝藏于腾云宫中,详情一概不晓”蔡擒龙怅然嗟叹,自己枉为梁顶天亲信,连这事都无权过问。

“波儿怎么溜的呀”娟娟奇道。

“有暗道,我猜定有暗道”

蔡擒龙知梁顶天素有心机,腾云宫必建逃生通道。

“很有可能”李墨松分析道,“那日,波儿自愿断后,转眼不见踪影,如今想来,是早有准备,趁机溜之大吉。”

“那应立即去追”

成光话说一半,娟娟抢言道:“已过三日,东南西北的,往何处追啊”

成光思忖片刻道:“向南。”

众人尚自不解,李墨松喜道:“对,向南还是成兄弟,噢,教主英明,我怎就未想到呢唉,老朽是不中用了。”

李墨松颇有些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之感慨,南国水网交错,更有不少地下暗河,在清晖城,若开凿通往城外的秘道,工程极为浩大,但有地下暗河相通,则省心的得多。那水往低处流,清晖城东西北三面环山,地势唯南面低洼,波儿若走的暗河,必是向南去,何况,他们带着大批金银,翻山越岭,极是不便,往南则地势较平。

李墨松将此番道理说出,众人不由夸赞成光了得,成光急忙摆手,不好意思道:“我不知有啥暗河,我偷听波儿讲过,她想远走百越之南”

闻言,蔡擒龙立马起身道:“属下与教主即刻动身”

成光欣然点头,到底是蔡擒龙,一身钢筋铁骨,伤后三日,便又鲜活如虎。

成光与蔡擒龙领着数十名精壮弟兄,绕至清晖城城南,在山林间,约一时辰,果真发现有条小河,自清晖城而来,蜿蜒向南

波儿他们是乘船走的,这一点已无容再疑,众人忙沿着小河,向前追踪,走了不到五里地,惊见河边尸蝇乱飞,臭气熏天,数十具尸首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众人近前一瞧,尸身虽已腐烂,但依稀认得出他们都属波儿亲随。显然,三日前,波儿他们已在此中伏。成光将尸首翻过一遍,并无波儿和唐人凤。

“再向前”成光沉声道。

众人又狂追数里,河道渐宽,前方是个三叉江口。众人顿时没了方向

蔡擒龙无奈望着江面,叹道:“看来追不着了。”

成光黯然点头,已过三日,找来定是不易,眼前水网交错,舟船入内,好似鱼归大海,当是无踪可寻。

众人又返回方才波儿中伏之地,细细搜寻起来,望能发现点蛛丝马迹

“嘿,有两匹马朝这方向去了”一名精于步踪的弟兄,发现地上有一串马蹄印,向西而去。

“快追”众人异口同声,那两人极有可能就是波儿与唐人凤,大伙此时对他俩恨之入骨。

众人又追几里,小路中央,倒卧一人二马,成光挑开死者蒙面,那人脸上布满针孔,死相极惨。

“是要你命要了他的命”蔡擒龙认得出唐人凤那暗器。

“他是何人”成光关心的是,谁劫走那批巨额金银

众人里外一翻,除把利剑,无任何可证实其身份之物。成光略加思索,唐人凤坐骑倒在此地,猜想他也逃不远,应是躲进山里,于是,又向山上搜去

傍晚时分,在一猎户家中,众人找到了唐人凤

“唐人凤”

蔡擒龙进门便是一声断喝。

躺在的唐人凤,见来人是蔡擒龙,眼中却无惶恐,挣扎起身,惊喜万分道:“擒龙,你们来啦”说着,眼圈发红,似是要哭。

众人再看唐二公子,衣衫滥褛,形容邋遢,又变回那条可怜的癞皮狗。

“唐人凤,你与波儿合谋暗害梁教主,又于大战之时临阵脱逃,还卷走天道教巨额财产,可知该当何罪”

蔡擒龙满腔悲番发泄于唐人凤身上。

弑主窃宝,畏战脱逃,样样死罪,唐人凤竟不抵赖,而是哭喊道:“擒龙,这些都是波儿那娘们的主意,我着实被逼无奈啊”

唐人凤随后一五一十地招出实情

当日,波儿与唐人凤本就打算出赚见敌军杀来,慌忙领着一干亲随,由腾云宫秘道地下暗河,登上早已载满金锭的船只

“是何人伏击你们”成光开口问道。

“应是神女门的”唐人凤回想那一战,仍是心有余悸,他们出得暗河,行了不到五里,河面忽被铁索封住,上百名武功高强的蒙面人两岸夹击,天道教弟子顿时死伤过半,少数冲上岸的弟子也难逃厄运。唐人凤见势不妙,便欲拖上波儿逃命,谁知波儿要钱不要命,还在一个劲地殊死顽抗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况且,波儿还不是自己老婆。唐人凤再也管不了了,抢了匹马,落荒而逃

成光无心听其唠叨,打断道:“你怎知是神女门,而不是其他帮派”

唐人凤答道:“我听他们喝道:上官天王,特命我等在此捕杀漏网之鱼”

见也问不出些什么,蔡擒龙与成光交换一眼,转而喝道:“唐人凤,你弑主窃财,临阵脱逃,已犯下不赦之罪,休要怪我无情”

成光念及师姐正因唐人凤临阵脱逃,从而被困城中,顿时,悲愤难抑,抽剑在手

“冤枉啊,这些事我一件都未干过,我是被波儿这臭逼迫的呀”

好笑,孜孜以求的波儿此刻成了臭,唐人凤当知骂的越凶,活命的可能也就越大。

成光相信唐人凤说的不错,波儿确是歹毒的很,可唐人凤为其所迷,也罪责难逃。这句话让蔡擒龙抢了去:“唐人凤,我问你,波儿怎不来逼我偏偏来逼你这下流坯子”

“什么叫下流坯子蔡擒龙我问你,房子烧了,你能怪它是木头建的吗我就是那房子,放火的便是波儿”

唐人凤比喻的还有些道理。适时反驳,比一味哀求要有效的多。说着,又哀鸣道:“成兄弟,你说爱一个人有错吗”

唐人凤颇为知性,看出成光外表刚毅,心肠极软,故而转来求他。

是啊,世间只有错爱,并无爱错,爱一个人永远没错。

成光想起自己错爱的丽妮达,一时,神情落寞,哑口无言

唐人凤岂会放过这等时机,忙道:“成兄弟,唐某虽是无心,然所作所为却给教中弟兄造成莫大伤害。你若真要取我性命,唐某也无话可说然成兄弟若能留我一命,唐某必要为弟兄们报仇雪恨”

这段话说的挖心掏肺,真诚异常,又一次打动成光,他心中思量:天道教遭遇强敌,元气大伤,若要报此血仇,唐人凤这等能人奇士倒少不得。

唐人凤见成光犹豫,心中暗喜:人啊,一味圆滑处世定不能事事讨巧,还是有点真本领才成。

“将唐人凤带回去”成光决定了。

蔡擒龙瞪眼问道:“教主,他一派胡言,你也信”

“擒龙,天道教正值用人之际,好歹大伙做过兄弟,就留唐人凤一命,以观后效,你看如何”成光替唐人凤求情。

蔡擒龙木然无言,唐人凤反应够快,一脸恭敬虔诚,誓道:“教主,唐人凤这条命是您的,他日您看唐人凤有半点不顺眼,尽管取他性命”

黄昏,炊烟袅袅,百鸟归巢,远山近水,渐渐没入一派黛色中

雕花木窗前,竹帘半卷下,一位风姿绰约的绝世佳人,正手托香腮,在茫茫暮霭中凝想出神

清晖城开战前,丽妮达这位挂名的江湖盟主,便被上官骛极安置在离清晖城三十里地的小镇上,准确的说是软禁在这幢小楼里

“唉”

丽妮达从不这般幽怨的叹息,也从未有此时这般失意、迷茫,无奈且无助,往昔,高傲自信的她似不复存在。

“丽姐,我回来了”

一身男装的紫霞走进房来,丽妮达立时回首,掩饰不住焦燥之情,开口便问:“清晖城怎样了”

“太可怕太可怕了清晖城简直就是地狱鬼城”紫霞声音发颤,想是吓的不轻。

丽妮达见状,将桂花莲子汤推到她面前,安慰道:“先吃点,慢慢说。”

紫霞连忙摆手:“哎呀,还吃呢,我都快吐死了。”

丽妮达略略皱眉:“吐什么你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千金。”

“我不是千金,可是,丽姐,你见过扒人皮吗见过点天灯吗最吓人的就数腰斩了,我去找屠香主,正撞见他在行刑,一铡刀砍下,那人断成两截可他他的上半身还在地下爬呀爬呀”

紫霞瞪着双眼,两手作爬行状,模样极为恐怖

丽妮达悚然心惊,她不曾想到,神女门弟子竟如此残暴,扒人皮、点天灯,还有那腰斩,均为令人发指的极端酷刑。天道教真该受此报应吗他们不是贼,是不想再做奴隶的人。丽妮达记起心湖大师临终之言,心下不由凄楚

过了一阵,紫霞低语道:“丽姐,你不问我找屠香主何事”

“找他有何事”丽妮达素来厌恶这杀人魔王。

“屠香主遇上成少侠了”紫霞故作神秘道。

“成光他回清晖城了屠万城没搞错”丽妮达日前探得成光叛逃之事,正暗自庆幸,不想他又重返清晖城。

紫霞肯定道:“没错,两人还交了手呢”

“怎样”丽妮达急问。

“屠香主说,险险让他逃脱了不过,屠香主发誓要将他碎尸万段”

丽妮达坐不住了,以成光脾性,见得天道教这般惨境,定会留在城中与神女门殊死决斗,她起身走了几步,沉声道:“紫霞,我得进城。”

“这次万万不行,上官天王下过死令,不得让你离开此楼半步”紫霞大急,接着又劝慰道:“丽姐,你放宽心,我想成少侠也没这么傻,应该早就出城去了”

丽妮达不再听紫霞劝慰,提剑在手,冲出门去

刚一出房门,丹霞、碧霞、青霞,便齐刷刷现身

“神女娘娘”三女垂首恭敬道。

丽妮达嗯了声,径直往楼下走。

“神女娘娘,往哪儿去上官天王有令”三女不徐不疾间,奇巧封住丽妮达去路,欲第十遍重申上官骛极口谕。

闻得上官骛极,丽妮达火起,美眸一凛,道:“你们到底听谁的”

废话自然是听上官骛极的,三女暗自好笑,嘴上说道:“恳请娘娘莫让奴婢为难”

丽妮达也知三人不会把自己放在眼中,默然转身道:“好,好,我不让你们为难”

难字一出口,丽妮达便动手发难,只见她右掌反扣丹霞左腕,长腿勾过碧霞,剩下左手一把将青霞裙带抽出

一串动作只在毫秒间做出,三女未及回手,丽妮达一阵穿梭飞舞,如裹棕子般将她们捆个动弹不得

“啊”三女从未见过丽妮达出手,原以为她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谁知武功如此惊人,一时惊呆着

“这下你们不用为难了。”丽妮达扔下句话,人已跃入院中

“丽妮达”

一条巨影大鹏展翅飞掠至其眼前,来人是西京云。

丽妮达倔强道:“云叔,让我住”

“不许胡闹”一贯温和的西京云动怒了。

丽妮达不由怔了怔,秦则方与上官骛极都没对她这般大吼大叫过。

马上,西京云脸色缓和下来,说道:“孩子,云叔这是为你好”

塞上风死后,西京云一直守在丽妮达身爆此番,清晖城激战,西京云更担心丽妮达会如塞上风一般死于非命。

丽妮达脸色亦缓,知其一片苦心,她不想硬闯,再说她也闯不过西京云这一关。

“回房去吧,该吃晚饭了”

西京云见丽妮达低头无语,顺势将她劝入楼内。

丽妮达也觉愧对两位叔父,诚然道:“云叔,一块吃吧。”

叔侄两人难得同桌吃饭,倒也其乐融融。席间,丽妮达提起父母之事,即刻将西京云话兴子引开,大谈起当年风云月三使,与娜尔丹之间种种奇闻趣事

丽妮达听得津津有味,神色向往道:“云叔,你们那会好开心呦”

“唉斯人不在,情怀已改,如今只剩我这孤老头了。”西京云怆然叹息,悲凉之情跃然而生

“云叔正当壮年,生得英武非凡,哪是什么孤老头啊”

丽妮达并非奉承,风云月三使中,西京云最英俊,武功也最脯还是最先结识的娜尔丹,大概因云叔长的太高大,娘才未对其动心。丽妮达暗自瞎猜。

西京云笑道:“别取笑你云叔,云叔老了,你还年轻”说着,他望向丽妮达,正色道:“你今后的路打算如何卓”

“不知道”丽妮达真的不知道,成光还会爱自己吗自己还会替义父卖命吗这些问题搅的丽妮达心乱如麻

西京云又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贤侄女,你可别糊涂啊。”

丽妮达心道:云叔说的近忧,定是指塞上风死后,上官骛极会愈发肆无忌惮,此番,他敢软禁自己,说不定,过几日就会对自己下毒手了,可自己肩负重责,岂能临阵畏缩

“云叔,我会小心的”丽妮达回道。

“小心只有远离神女门才是真的小心,否则,云叔怕是帮不上你”西京云愁道。

“离开神女门的事,我会好好思量”丽妮达含糊道。

话中加了“好好”两字,便似敷衍之词。西京云沉默良久,道:“你风叔说的不错,有时我俩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说着,西京云双眼猛然暴出精光,沉声问道:“你有什么事瞒着云叔对吗”

丽妮达虽吃惊不小,脸上仍枯井不波,淡笑道:“云叔,你想哪去了,侄女能有什么事瞒你呢”

“也罢,算是云叔多心了”西京云说罢,怅然若失,转身而去。

西京云负气而去丽妮达无心去想,她又打起进城的主意,轻轻挑开竹帘,向楼下张望

不大院落,灯火通明,里外竟有三层岗哨。

“比京城天牢管的还严。”

丽妮达无奈,自语一声,正想关窗

“别关。”一声轻呼自屋檐传来。

“浪子”丽妮达自小经过严格历练,凡遇过之人,便将其音容相貌牢记在心,何况,浪子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很是好听。

丽妮达楞神间,浪子已飘入房中,半是欣喜,半是调笑道:“尊荣无比的神女娘娘居然还记得浪子”

丽妮达冰雪聪明,即刻悟出其话中之意,这莫非以为我对他上心于是,冷眉横对道:“你还敢来是不是上次我对你太客气了”

浪子眉目一扬,笑问道:“噢,上次姑娘很客气吗那此次又为何要不客气了呢”

丽妮达被问得语绝,只得沉声道:“什么事说完快滚”丽妮达心情极槽,说话当然很冲。

浪子脸皮挺厚,照样若无其事道:“没什么事,见你独守孤灯,想来陪你解解闷”说着,他自顾自坐下,跷起二郎腿,似要与丽妮达彻夜长谈。

深更半夜,跑进闺房,陪姑娘解闷,这话旁人听来分明是调戏之言,幸好,丽妮达有过上回经历,知他言语似是轻薄,眼神却澄澈无邪。

浪子见丽妮达不语,又开口道:“姑娘心事重重,可否说来听听”

“说了,你管得了吗”丽妮达没好气道。

浪子一本正经道:“怎么管不了姑娘有何心事,尽管说来,我天下第一浪子替你统统摆平”

丽妮达斜睥他一眼,冷哼道:“你是谁啊”

丽妮达知其武功极脯然绝顶高手她见多了,焉能容得浪子卖狂

浪子哎呀一声,不好意思道:“是太狂了点,我这人一见得美貌佳人便喜夸口胡言,此等陋习,还望神女娘娘见谅”接着,又十分谦恭道:“神女娘娘,有何心事,小的自当尽绵薄之力,效犬马之劳”

“速速离去,便是尽犬马之劳。”

丽妮达说完别过身去,再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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