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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明媚,桃红柳绿,四月西湖,人潮如涌

川流不息中,一位身材魁伟,相貌堂堂的镖师,牵着匹毛色乌亮的高头大马阔步而行

他的出现立时引来不少女子注目,她们有的正值妙龄,有的徐娘半老,有的是,有的是丫鳜却无一例外,都对这位年青镖师有点兴趣

“碧玉,你看啊,男人就得像他一般,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骨骼健壮,走路生风”

一位半老徐娘盯着成光,教导她的外甥女,男人该长的啥样才算是男人。

“舅妈,看你说的,那镖师有点啥好,浑身硬棒棒,像个打铁的”

那碧玉似乎不喜欢硬汉,不过,她又瞟了一眼,把话说回来了:“哎,他那眼神倒是不多见,几分深沉,几分忧郁,还有几分霸气,真让人有点着迷”

碧玉的丫环也来凑热闹:“,我呀,喜欢他的肤色,看哪,像不像你房中那面古铜镜还泛着幽幽光泽呢,比此地那些白白净净的少爷们,好看多了,帅气多了”

“嘘,他来了”

见镖师走近,三女纷纷欠身让于一爆显得特别温文淑雅。

落花有情,偏是流水无意,那镖师目不斜视,昂首走过,惹得三位女子背后暗骂:啐,一个小小镖师,有什么好神气的。

成光倒不是扮酷,此时,他正一心赶去西湖边的柳岸山庄,娟娟关照过他,每次返回杭州,必须先去她那里请安,否则,她那周身奇痛便会马上发作,痛得她不想活

面对娟娟威胁,成光很无奈,娟娟真爱上了自己,可自己至今还忘不了丽妹

什么丽妹她是神女娘娘,她是朝廷鹰犬,不管哪个,都是天道教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怎么还惦着她,你这般想,对得起死去的弟兄吗对得起疼你的师姐吗

成光一旦想起丽妮达,总会将自己这般痛骂一顿,这样他内心痛苦便能少了几分。

“娟娟,我回来了”

成光跨进娟娟闺房,脸上勉强挤出丝笑容。

房内,娟娟正摆弄着两件衣袍,见是成光来了,忙起身道:“光哥,你终于回来了,等得我好心焦快坐,快坐”说着,奉上一杯上好的雨前龙井,然后,痴痴看着成光

成光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掩饰道:“娟娟,你心焦什么,不是说好要去一月半,我还早赶回几日呢。”

“是吗”娟娟美目含情道:“光哥,我怎么觉得这一月,好似一年呢”

成光苦笑一声,岔开道:“娟娟,这一月来,你病好些了吗”

“不知道。”娟娟回道。

“怎么不知道,唐堂主没来替你治过吗”成光曾嘱托唐人凤好好照料娟娟。

“治是治过,也不知好了没好,往后,你也别问,反正啊,我见不到你,就痛的厉害。”娟娟要挟道,这病对她来说,是一根红线。

成光无话可说,娟娟又道:“光哥,我这两日练过几回剑,下次,我随你一同出征。”

这哪成别说娟娟内力已失,就是武功如昔,纤纤少女又怎经受得住长途劳累,殊死搏杀

“娟娟你就安心养病,其他事少想。”成光回绝道。

娟娟噘着嘴,怔了片刻,方才想起成光此行目的,问道:“光哥,此次长途奔袭野马帮结果如何”

“灭了。”

成光淡淡一句,似乎他一人击杀当今两大高手,一役铲灭雄踞西北多年的野马帮,都不足挂齿,不过,成光确实不想多提,他最大的仇敌,上官骛极,至今还活得逍遥自在,成光没什么可夸耀的。

娟娟也没多提,只是不停赞道:“光哥,你在我心中便是当今武林第一高手我早说过,区区野马帮定是手到擒来。”接着,娟娟又关心小游子来,问道:“小游子,此战表现如何他不会是奸细了吧”

“当然不是奸细,此次奇袭黑沙城,小游子出的主意,让我藏身于骆驼腹中,这招真灵”成光颇为赏识道。

“就是嘛,你我从小就认得他,他虽是油滑,可叛教投敌之事,他是万万不会做的”娟娟还挺识人头的。

“嗯,是我疑心太重”成光自责道。

娟娟点头叹道:“唉你呀,对自己兄弟起疑心,对外人倒深信不疑。”

娟娟神情变得落寞,半年多了,成光对自己总是彬彬有礼,无半点亲热之举,她明白是那个神女在他心中做鬼。

成光当然明白她在说什么,心头隐隐作痛,起身道:“娟娟,我告辞了”

啥子名堂嘛,一说到丽妮达,你就要住娟娟又气又恼,别过身去,不理成光。

成光怔了怔,还是扭头想走

“光哥,回来。”娟娟叫道。

“还有什么事”成光无奈回首。

娟娟拿起桌上两件衣袍,柔情绵绵道:“光哥,我给你做了两件新衣裳”

成光接过一看,面料做工,都挺不错,不由奇道:“娟娟,你还有这手艺,平日,咋看不出来”

娟娟兴奋道:“看不出来吧,我能干着呢,日子久了,你自会看到的”

其实,能干的娟娟也就是上街挑了两块衣料而已。

“多谢娟娟姑娘,我就不客气了。”

成光正缺衣穿,以前师姐给他做的几件衣衫,已破旧的没法再穿。

娟娟见成光收下,自是十分高兴,走近前来,伸手便想脱去成光那身镖师号衣。

“干什么”成光大惑。

娟娟挺自然道:“试衣啊看看合不合身”

成光急忙让过,说道:“不用”

娟娟见他害鞋娇笑道:“这还不好意思脱件外衣算什么,当日,给你擦身子时,我可什么都看见了呀。”

娟娟那对桃花眼迷离起来,色眯眯的眼神不知是否从梁亭鹞那里学来。

娟娟此话虽出成光意料,却在情理之中,她带成光出逃时,正值酷暑,不擦身子的成光岂不要发臭。

成光很是窘迫,只好道:“那我自己来脱”

成光将号衣脱下,正待套上新衣,娟娟又靠过身来,亲昵道:“光哥,我来替你换上。”

“不用,不用”成光尚在发窘,见娟娟玉体贴来,忙不迭想抽回衣袍,而娟娟却是赌气不放

那件锦缎衣袍,立时撕开好大一个口子。

“你干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望着对方,无言僵立

若说,成光先前杀的几个还算小角色,那此次野马帮一夜被棘当真掀起江湖悍然,人人在问:梁顶天不是死了吗天道教不是灭了吗剩下几条丧家之犬怎有如此能耐成光是个什么怎也如此好杀成性耀日神功到底有何厉害可谁也不想亲身试试耀日神掌有多厉害,所以,江湖人士都对成光敬而远之,不甚了了。

上官骛极却早就关注这后生小子,虽不曾谋面,远在骛极堡的上官骛极,已闻得了成光纳血腥杀气。

“马中驹左半身青黑,左臂已成焦木。”

这句话又一次在上官骛极耳畔回响,他虽未练过耀日神掌,却明白成光的功力已登至第七层,否则,他那掌劲不可能将勇武异常的马中驹,击成此等模样。

上官骛极暗忖,说不定,再过几时,成光便能大功告成,那时,恐怕是无人能敌了

能成顶尖高手,必为痴迷武学之辈。上官骛极当也酷好武学,不禁替成光生出几分激动,叹道:“耀日神掌大成,该是何等壮举,那可是赫虎琴也未能臻至的化境啊。”

想到此处,上官骛极从脚下竹篓中,抽出条近一丈长的眼睛王蛇。眼睛王蛇岂容随意摆布,它瞪着恶毒的小眼睛,亮出骇人的大毒牙,迅如闪电般,照着上官骛极面门就是一口

谁想,眉目如画的上官骛极竟是以牙还牙,猛地张嘴一口咬掉蛇头,咕噜咕噜吸起蛇血来

片刻,上官骛极双唇妖红无比,脸色更为惨白,他微闭双目,一层如霜寒雾,开始在其周身凝聚

上官骛极在练功,此功名曰“阴血冰魄”,乃其独步江湖两大绝技之一。俗话说以柔克刚,从未闻以刚克柔,上官骛苦练此等阴柔之功,为的就是克制纯阳一路的耀日神功。想当年,阳刚十足的马占魁就是被其“阴血冰魄”真气侵入体内,四肢冻麻,气血淤结,在吐鲁番火焰山中,足足调养一年,才捡回条性命。

为求阴毒之气,上官骛极练功时,要吸五条眼睛王蛇之血。至于为何非是眼睛王涩却是无人得知,每每,需神女门弟子如西天取经般,远赴天竺国买来此涩当真也难为了他们。

除吸蛇血,上官骛极练功还有一怪,便是要有女人,他自己从不亲近女色,但练功时,必要找个未绝经的老处女,据他说,未经阴阳调和的老处女才为至阴之人。

此时,他吸完蛇血,冰冷目光落向一赤身的老尼姑,老尼姑长的很丑,且已吓得脸色青紫,但这些都不重要,上官骛极一指验明真身,然后,疯狂地吸起阴血来

待将老尼之血吸干,上官骛极已满脸血污,他仰起那张极为可怖的血脸,狂啸道:“来吧成光来吧秦则方我上官骛极不怕你们”

啸声惊达天庭,震荡整座城堡。

翌日中天,秦府后院,一位绝色佳人仍练剑不止

“四,你已练了三个时辰,该歇了吧”一旁婢女开口道。

“嗯,好了。”丽妮达收起最后一个剑式,转身接过婢女递来的湿巾。

“谢了,小姬”丽妮达刚开口,便知那婢女不是小姬,小姬已不在人世,从前,丽妮达每天五更起床,练功至正午,婢女小姬总会递来条湿巾,催她吃午饭。

“哎,我怎有此幻觉,似乎一切都未发生过”

丽妮达有点奇怪,其实,也不奇怪,她回秦府已四月有余,前阵养伤,如今练剑,过的日子与往昔一般,她已不再是神女,秦则方也没让她做什么事,她突然变得十分清闲,那些惊心动魄的日子自有些许淡忘。

“四,老爷叫你吃饭呢。”婢女又打断了丽妮达思绪。

“噢”丽妮达若有所思应了声,秦则方邀她共餐,在往日可是极少之事。

丽妮达进了前院,秦则方已在桌上等候

丽妮达躬身有礼道:“义父,劳你久等了。”

“坐吧,这菜都是你喜欢吃的”秦则方神色甚和。

丽妮达坐下,心中思道:义父如此客气,想必又是为天道教之事。丽妮达来京后,自然不会真闲着,她时常去刑部。六扇门的那些官吏捕头,早知秦尚书有位义女生得美艳绝伦,却无缘一睹芳容,这一阵,见丽妮达老是借故前来,可真把他们乐坏,只要丽妮达一到,便一口一个秦,一口一个丽大人,紧随其左右,丽妮达则从他们口中得知,天道教重现江湖,兴师雪耻,成光身为教主,战无不胜。成光已具盖世神功,将野马帮也一举除灭了。丽妮达欣喜之余,也替成光担忧,树敌过多,大为不妙,更让丽妮达着急的是,那些捕头们根本说不出成光行踪,她只好在京城默默为其祝福。

秦则方见丽妮达沉思着不动箸,催道:“女儿,先吃吧”

寝不言,食不语。秦则方谨遵古训,从不在席间多言,两人默默吃完,秦则方才开口道:“女儿,你是如何认得那个浪子的他是何等人物”

浪子丽妮达一怔,虽感突然,可她绝没忘记此人,前阵子,她还暗暗想道,看不出那风流浪子还真老实,叫他别来找我,他从此就不来了,他理应知晓我在秦府啊,然而,此番义父又为何会问此人他既不属神女门,更不是天道教的,义父怎会关心他

丽妮达想了想,反正此人无关紧要,实话说来也无妨,便故意带上几分轻蔑道:“他也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自命风流潇洒,实乃好色轻狂,此等人物女儿见过不少。那日,他想显显本事,混入牡丹苑中”

秦则方神情似笑非笑,竟与浪子有几分相似,他惯于辨听他人心声,闻言暗叹:我自小想将其培养成冷血悍将,怎奈她是女子,不管神女还是民女,都会吃风流浪子一套。丽妮达嘴里说的好色轻狂,实可解为,只要浪子好她一种色,对别人轻狂,那丽妮达绝不会讨厌他。于是,秦则方又问“可否将你所知所想都说来听听”

“差不多,就这些”丽妮达不明就理。出道来,江湖浪子她真见过不少,其中有一位高手,看出丽妮达是女扮男装之绝色佳人,当即想方设法,欲俘获其芳心,结果弄巧成拙,死在九转柔剑之下。可这位浪子显然与众不同,丽妮达发问道:“此人神出鬼没,义父,您可是得知点啥”

丽妮达对这位浪子早存好奇之心,想从秦则方处套点话来。

“嗯,是神出鬼没”

秦则方当然不会告知丽妮达什么。

“你那云叔,如今怎样了”

秦则方又问起西京云,丽妮达惊得一怔,西京云是随她来了京城,但她没告诉义父,马上,丽妮达又不感意外了,西京云比常人高过三头,这样的高人身在京城,义父手眼通天,岂能不知

丽妮达有些丧气道:“没怎么样。”

“西京云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秦则方自顾道:“让他在锦衣卫中,任个四品副旗如何”

秦则方看中的是,西京云在神女门中的地位,他能归降,对歼灭神女门大大有利。

丽妮达不作声,义父又来招降,云叔哪会当官

秦则方又道:“能任个四品很不错了,多少人寒窗苦读,勤恳公务,到头来做个七品官,算是祖上积大德”

“好吧,孩儿去说说看”

丽妮达突然被说动了,原来,她想到西京云在锦衣卫中更利于打探小浩然下落。

又过数日,西京云突然前来秦府,造访丽妮达

乍见长着异族面相,又身披汉人官服的西京云,丽妮达暗暗好笑,云叔生性淡泊,喜天马行空,如今,竟当起了官差,若是娘亲他们看见,怕会惊笑不已。

两人坐定,丽妮达柔声问道:“云叔,当官差可是习箍”

西京云苦笑

锦衣卫那些孔武有力的汉子,与武林侠客不同,处在官场之中,人人权欲熏心,相互勾心斗角,心眼比妇人还小,西京云一来便做到四品副旗,自是引得不少人冷眼相向,而那些奉承拍马的,又都虚伪至极,与那帮势利小人相处,西京云实在是窝囊。

窝囊全为自己,丽妮达心生愧疚,道:“云叔,若数不宫便不必勉强,回叶尔羌去吧。”

西京云默然一阵,说道:“锦衣卫不是要除灭上官骛极吗咋还不动手”

自从丽妮达上次险遭不测后,西京云对上官骛极已恨之入骨。

丽妮达微喟道:“如今形势已变,天道教卷土重来,矛头直指上官骛极,义父正好坐山观虎斗”

丽妮达也曾请战数次,都被秦则方以“时机未到”为由,驳了回来。

说到天道教,西京云忽道:“瞧这记性。我来有事要说今日,那个浪子找过我。”

浪子出现,总能让丽妮达心头一震,她不由奇道:云叔应是在爹爹墓前,见过浪子一面,可浪子又怎知他在锦衣卫中再说,此等机要之地,浪子这平民百姓也敢闯去如此说来,他就在京城,就在自己身爆又为何去找云叔,不直接来找我呢

丽妮达发觉自己想的太远,忙问何事。

“他说,想来看看闻名天下的风云月三使,长的到底有啥与众不同”西京云说着也感好笑。

“油腔滑调,他肯定有事”丽妮达早知浪子说话没个正经,但他脑子清楚的很。

西京云迟疑道:“他说,晚上要去同乐赌坊玩两把,可手头不宽裕”

“他问你借钱真想的出”丽妮达又好气又好笑,她知西京云为人豪爽,此番遣散风云府手下已倾其所有,如今西京云可说是一贫如洗,而丽妮达不当神女,手头也没多少银子。

见西京云不语,丽妮达急问:“云叔,你借给那了借了多少”

“没多少,就两锭十两”西京云淡然道。

二十两,西京云将当月俸禄全给了浪子,丽妮达心中暗骂:浪子这定是以我名义,去问云叔借的钱,其实,他问我借,我也会给,他为何去问云叔借,是不是看中云叔十分豪爽丽妮达久历江湖,知道江湖上有那么些人,嘴上挂着什么生死兄弟,什么仗义疏财,说到底,就是贪图别人视若“粪土”的金钱。

丽妮达紧皱蛾眉,西京云却笑道:“侄女,你咋变笨了呢你觉着那个浪子是这种人吗”

西京云那日在场,暗中对浪子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故而断定此人绝非凡俗之辈。

“对呀,浪子定是又在玩什么花样。”丽妮达猛然醒悟。

“嗯,今晚咱们就去同乐赌坊瞧瞧”西京云呵呵一笑。

华灯初上,正是同乐赌坊最热闹的时候

宏大厅堂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各样赌台前,人满为患,大呼小叫。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味,烟草味,还有女人的脂粉味。清脆悦耳的银钱声,吆五喝六的喧闹声,此处,对于赌徒们来说,无异于天堂。

丽妮达和西京云一进门,便有侍应迎前,满脸堆笑道:“两位爷,请稍候片刻,小的马上备好桌子”

那侍应见两人气度非凡,想是豪客上门,招呼的格外殷勤。

“不急”

丽妮达锐目已将大厅扫视一遍,可厅内上百人都一心专注自己赌局,根本没人看他们一眼。

浪子不在

“到里面看看”

西京云已见大厅深处,有张赌台围着三四层人,那些人正伸长脖子观战。

浪子总会引人注目,丽妮达点点头,稍一发力,挤进前去

果不出所料,浪子悠然坐于长桌一端,飘逸的神情,俊雅的气度,在那班赌客中,显得尤为卓尔不群,然而,卓尔不群的不止浪子一人,他身边那位姑娘,同样光彩夺目。

风钩雾鬓下的一双勾魂妙目,瑶鼻樱唇旁的一对酒窝儿,还那张吹弹得破的如花娇靥,无不向世人展示,她是位绝色佳人。

“好美的姑娘”

丽妮达由衷赞叹,那是她见过最美的姑娘,不免与己比对起来:那份清丽绝俗,不输于自己,那份温婉依人,更是己所无有,哎,浪子哪儿觅来如此佳人,我在京城怎从未听闻

丽妮达自不会知晓,茶花姑娘本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名妓。

“地宝”

一声断喝将丽妮达惊醒,原是坐在浪子对首那位肥头大耳的阔少,此时,将四颗骰子掷出四点红,嘴里嚷道:“此次,你若再能赢,本少爷便买块豆腐撞死”

浪子看都未看他一眼,微笑着向丽妮达略略颌首,算是打个招呼,随后,又侧身向那天仙般的姑娘,问道:“茶花,你说我能赢吗”

“能赢”

对浪子,茶花自信无比。

“借你吉言,来再吹口仙气。”浪子将骰子递在茶花樱唇边

茶花极其温顺,檀口微启,轻送幽兰

浪子哈哈一笑,骰子随手掷出,顿时,场内鸦雀无语,但闻清脆骰子声,好似珠落玉盘,引来无数双眼珠落下,随着四颗骰子翻滚,最后,全都停在“六”上

“啊”四周人群俱都一怔,随后,喧哗四起

“天罡镇地宝少见,少见。”

“不可思议,墨子又赢了”

“邪门,连下十九城真是邪门我敢说,对面那个猪头肯定做过什么缺德事。”

“依我看,是那位小仙女有魔法。”

众人有的幸灾乐祸,有的锦上添花,只剩下猪头阔少傻了眼,黄豆般汗珠顷刻挂满额头,嘴唇翻动却发不出声音,呆望着一锭金元宝,滚到他面前,耳中听得浪子道:“这位仁兄,回家买座豆腐山,慢慢撞”

人群又是一片哄笑

输光银子,还遭人奚落,猪头阔少平日作威作福惯了,当即,面色一沉,想要发作,可他一触及浪子眼中那隐隐寒意,便心慌得不行,结结巴巴扔下一句:“咱们走着瞧”,领着四名凶神恶煞的家奴,灰溜溜离去。

赌局散去,浪子起身对西京云道:“云叔,你来的正是时候,看,你那对元宝夫妻,如今已是子孙满堂了”

赌桌上一摞摞排放的金锭,足足抵上西京云十年俸禄。

浪子将金锭全推到西京云身前,笑道:“六月里债还得快,今晚小生已如数奉还,日后别再来追债啊,我可打不过你”

西京云对钱本是无所谓,可见了那么多金锭,还是有点不自然,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我取回自己的便是,如何能要你的银子”

“这些都是你的银子呀,我说过了,都是你那对元宝夫妻生的孩子,你莫非想让他们肉分离”

浪子指着桌上金元宝,说着稀奇古怪的理论。

西京云还在发楞,浪子已走向丽妮达身爆温情道:“此处乌烟瘴气的,我俩去外面透透风”

先前,浪子有美人作陪,又豪赌得意,好不风光,丽妮达却冷落一旁,心里有点怪怪,她早想一走了之,此刻,浪子主动相邀,便很顺从地跟着他向门外走去

“浪哥,你要去哪里”茶花也起身跟来,神情颇为不舍。

浪子回头道:“茶花,不早了,你先回吧。”然后,不由其分说,关照几名随从道:“你们送送茶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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