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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杖开道,一队太监自阵后缓缓行来

丽妮达见状,又轻声道:“光哥,中间那生得像弥勒佛般的公公,便是东厂督主宣双桂,他是圣上最宠信的宦臣。”

此时,太监们面朝官兵停下马来,宣双桂眯眯笑着,扫了眼马下众人,不紧不慢展开圣旨,清咳一声,朗朗宣读。至始至终,他没向成光等看上一眼,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京城总捕头郑洞天,犯欺君罔上之罪,交由东厂监押候审钦此。”

圣旨念毕,郑洞天刷地站起身,握紧紫金棍,盯牢宣双桂,其身边几名捕头也弹起身来,目光锋锐凛人,一望便知怒火满胸。

宣双桂当也未被吓倒,微微沉脸,阴恻恻道:“郑洞天,还不快快领旨谢恩。”

“宣公公,请问卑职何时欺君”郑洞天冷喝道。

宣双桂淡道:“当年,你奏报先帝,谎称钦犯空色已为你所杀,可有此事”

“此乃诬陷当日,空色确被卑职逼下无底坑难道他没死”郑洞天说的显然留有余地。

“你说,他死了没有”宣双桂不给他留余地。

郑洞天稍想片刻,断然道:“死了”

“你说死了”宣双桂冷冷道,“可圣上得知空色未死,大理寺要复查此案,跟杂家走一趟吧。”

郑洞天傲立不动,宣双桂双目一瞪,厉声道:“郑洞天,你想抗旨”

另一太监也阴阳怪气道:“莫非,尔等背后长肚脐,反了不成”

“反了怎样”

没等郑洞天开口,一位壮年捕头抢上身来,怒吼道:“秦爷说的没错,隆庆这昏君忠奸不分郑大人,我等还效忠他作甚先杀了这阉狗再说”

壮年捕头说罢,长身而起,一波青芒流溢,宝剑疾如箭矢,直指宣双桂咽喉

众人眼前一花,只听,得、得、得、一阵脆响,削铁如泥的宝剑断去三截,那捕头摔倒在地,手握残剑发呆,宣双桂这阉狗武功这么缚

在场众人,能看清实情的,寥寥无几,丽妮达是其中之一,可她也失声惊呼:“怎是浪子”

原来折断宝剑之人,正是宣双桂身后穿戴太监服饰的浪子

“啊浪子原是皇帝身边的小太监”成光目瞪口呆,又如释重负。

丽妮达已然诧异之极,浪子原是小太监又是个天大的玩笑,不可能,不可能啊,他嗓音如此富有磁性他眼神如此深情款款浪子若是太监,莫非我还是男儿不成

郑洞天也非省油的灯,也看明实情,直向浪子道:“你这小太监就是浪子”

浪子微笑不答,宣双桂再次喝道:“郑洞天,还不受绑”

“不”竟是一声巨喝,来自数十人的巨喝。

刑部六扇门这般效忠秦则方,浪子始料未及,微一挑眉,人已射向郑洞天

他与丽妮达想的一样,擒贼先擒王,可未等他近身,那些金刚圈从四面八方向他套来

见浪子出手,丽妮达忙招呼道:“光哥,我们也上”

“当然”

杀敌,成光岂会含糊,他二话不说,纵身飞入敌阵,每发一剑,必有人丧命,一阵狂风怒啸,十余名捕快已横尸街头

真是,斩头如割草,穿胸如透纸。

捕头谬的是刀尖血的日子,武功丝毫不比锦衣卫差,但他们大多惯于单打独斗,可一对一与成光过招,谁有还手之能俗话说,棋高一着,缚手缚脚,武功亦是同理,成光这般有恃无恐的杀戮,与虎入羊群无甚分别,但是,那班捕快依然前仆后继,说的也是,敢来对付成光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名捕,平日里在江湖上缉凶捕恶,威风十足,今日,生死之战,谁也不肯为人骂作欺软怕硬的孬种,所以,纵然是死,也要死出点血性

见成光被捕头们缠住,丽妮达一展,以凤飞九天之姿直击郑洞天,掌中九转柔剑划破半空,洒下一溜溜星芒,流云飞舞间,早分不清真剑幻影,只见光闪四合,时现时隐,须臾不离郑洞天周身要害

一转眼,丽妮达连攻数十招,着实将剑法精妙,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想,郑洞天闪得更为巧妙,但见他脚踏奇步,错跌无常,每每令九转柔剑失之毫厘

眼见一味强攻,收效甚微,丽妮达不免忖道:盛名之下无虚士,京城总捕头果然了得,自己该如何破之

丽妮达一心寻求破敌之法,攻出剑招稍显迟缓,郑洞天目光犀利,见得此状,身法倏变,疾步上前,一道粗巨的光柱仿佛长龙也似拔地腾升,进溅着紫电晶华,像要冲天而去,在瞬息中又宛如穹虹般绕回

盘龙紫金棍兜头罩来,丽妮达心下一凛,撤剑回守

“砰”棍剑相击,丽妮达顿觉股巨力自腕底传来,人不由自主震开一丈多远,九转柔剑差点脱手飞去

郑洞天狂笑道:“嘿嘿,老夫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四真当老夫吃了三十年干饭”

两名捕快见丽妮达似已受伤,便从身后夹攻上来,想捞上一功,丽妮达头也不回,摆腿反醅踢飞两人,抖擞精神,又返向郑洞天。

丽妮达吃了一亏,反而心中有底,高手过招,强取不得,确实心惊,因你不知对手反击之力,此时,见郑洞天杀手锏不过如此,丽妮达便打起藤萝散仗,避实击虚,人与剑皆飘忽若神,令得郑洞天深厚内力发挥不出七成。

再说,浪子所面对那金刚伏魔阵,乃郑洞天专程从吐蕃请来对付成光的,其造诣之脯绝不在少林十八罗汉阵之下。

眼见二十四名喇嘛,穿梭游走之势、愈来愈疾,每人攻出一招,不是向前冲出,而是向旁侧闪开,配合之严密,好似浑然一体,出招之迅快,又令人防不胜防,站在圆心的浪子则纹丝不动,然此等不动是旁人看来之不动,其实,浪子已做过无数次就地格挡,他之所以既不出招也不移动,是因为,他还猜不出对方下一招是什么,只知己若随其而动,必然就是被动,将会更难防范

果然,喇嘛们久攻不下,开始变招

“佛塔镇妖”随着一声号令,二十四名喇嘛,刹时分作三层,底层十二,中间八个,更有四人拨空而起,自上而下压顶而来,形状酷似三层宝塔,势将浪子镇入其中

然而,阵形变换再快,也需瞬间之时,就在此瞬息之间,浪子出招了,只见他身形骤矮,贴地飞旋,在此同时,手中折扇陡然展开,将底层二十四条脚统统割断

宝塔轰然解体,余下十二名喇嘛已溃不成阵,于片片扇影中,好似闻得香风般酥软在地

据说,这些喇嘛回吐蕃后,见着中原折扇,就浑身冒冷汗,他们至死也想不明白,纸质的扇面怎能将腿骨割断

浪子击溃金刚伏魔阵,战局并无大的改观,想来,官兵有千人之多,自己匆忙赶来,只带了老奴梅伯,应天府名捕欧阳飞,江南奇丐金少爷等三名高手,他们顷刻间便被官兵围困,而成光那百余名弟子已有多人死伤

当然,浪子最关心的还是小妮达。激战多时,丽妮达嫩白玉容已现潮红,口中娇叱连连,想是气急所致

“小妮达,我来”

浪子正想上前助阵,就听四下杀声震天,蔡擒龙等已领着数千神道同盟弟子赶到

郑洞天本在一心酣斗,听得杀声,募然震醒,神道同盟救援已到,那些阻截官兵定然被棘而自己负隅顽抗的是朝廷圣旨,回想一生为朝廷出生入死,到头来成了钦犯,不觉悲从中来

高手对决岂容半点走神,九转柔剑拨开紫金棍,如游蛇般缠绕上来,丽妮达此招破棍之术,使得恰到好处,所谓棍长莫及,郑洞天若不弃棍,右臂必将废去,连性命怕也难保

眼看总捕头慢了半拍,即将落败,六扇门中竟有人倒戈叫好:“丽大人真乃剑后”

什么剑圣剑后郑洞天毫不慌乱,他这总捕头一生遇险无数,能活到今日,凭的正是应敌机变,当下,郑洞天毅然撒手弃棍,同时暴转身形,左肘顺势后翻,心中得意道:老子就应你此招,但这一肘你是万万躲不过的

令郑洞天万万想不到的是,他那肘竟然击空,颈间顿时被扎入三枚银针,瘫软倒地,盯着丽妮达左手发怔

噢,我急糊涂了,竟忘记四使的是左手剑,当时,她并不在我右侧,我以左肘后翻怎么不要击空唉,只怪天下人左手剑太少,在那间不容发之际,我如何反应得过来郑洞天哀叹一声,闭目待死

神道同盟杀到,郑洞天又是被擒,上千名刑部官兵斗志顿灭,纵有百余死党,欲作垂死一搏,马上被身旁同事牢牢摁住:“大胆逆贼,竟敢抗旨不尊”

大局已定,宣双桂才冒出头来,摆出慈祥笑容,道:“神道同盟,护旨有功,杂家定会奏明圣上,嘉奖诸位壮士”

成光斜其一眼,充耳不闻,令宣双桂尴尬不已

丽妮达则直奔浪子身前,厉声质问道:“你真是太监”

丽妮达当知大明天子历来宠信宦官,浪子手眼通天,确实有可能是皇上心腹太监。

“有何不妥吗”浪子一本正经道。

“如此说来,你是浪公公”

丽妮达神思恍惚,按说,浪子是太监岂非上上大吉,自己再也不必还他情,可为何还这般怅然若失

见丽妮达发呆,浪子忙耳语道:“我不姓浪,我姓朱”

“姓朱朱公公不可能”丽妮达极是疑惑,心道:哪有太监敢犯圣上名讳

浪子讪笑道:“我是姓朱,可别想歪哟,不是吃饱就睡的那种。”

谁敢拿国姓来开玩笑,丽妮达悚然惊道:“难道说,你真是圣上”

“那你还不下跪”浪子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别想诓骗我”丽妮达缓过神来,浪子肯定不是太监,也不会是皇上,她再次喝道:“你究竟何人”

“说来话长,明日,让成兄弟告诉你吧。”

浪子神情萧索,缓步朝成光等走去,浪子心里明白小妮达若真爱他,不必计较他是什么人。

入夜,繁花楼前,宝马雕车,香飘满路,达官贵人纷至沓来,人们不是来找茶花的,人们早已将茶花忘记,此处还有琼花、桃花、水仙花哪一朵不竖色天香,又何必执着于那一朵晦气的茶花

唯有浪子还记着茶花,此刻,他就坐在其香舍内,浅饮美酒,静思故人

浪子观花无数,令其不能忘却的还是茶花姑娘,其中原委自然不少,可最主要的是茶花与蓉贵妃长得极为相像,蓉贵妃便是浪子生母。

浪子乃明世宗十二子,讳頔文。众皇子中以其最为才铸人,故自幼深得世宗喜爱,其时,已册立为太子的三皇子载垕虽说学问尚可,但为人太过胆小柔弱,令世宗不能放心将江山社稷付之,在徐阁老等数位老臣进谏下,世宗开始斟酌废立太子之事,而最佳人选自非朱頔文莫属。

继统之争历来你死我活,隆庆之母杜康妃得知此事,妒火攻心,即刻勾结时任刑部尚书的秦则方,执意谋害十二皇子朱頔文,并许下承诺,一旦太子即位,便有秦则方执掌朝中大权。

宫闱斧影已现,浪子与其母林蓉却懵然不知,是年,春暖花开,思乡多年的蓉贵妃,得世宗恩准,携幼子頔文回杭州娘家省亲

如此良机,秦则方岂会错过。于是,半月后,京城传来噩耗,蓉贵妃所乘官船,行至京杭运河,突遭盗匪夜袭,一船人等无有幸免。

然人算不如天算,秦则方事后得着密报,十二皇子落入运河失踪了

“娘,血海深仇就快报了”浪子喃喃自语,眼前是那条熊熊燃烧的官船

“是啊”一旁老奴耳目极灵,也感叹道:“蓉,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茶花她也可瞑目了”

浪子黯然点头,老奴乃外公老家人,总习惯叫娘亲为蓉,也正因茶花长得像娘亲,故而老奴极为喜爱茶花,以至那日冒死去向丽妮达求救。

忆起外公一家,浪子又悲愤不已,娘亲是外公独生女儿,出此意外,经历官场的外公自是看出门道,却悲叹无力与杜康妃秦则方相抗,为此,积郁成疾,含愤而去,林家家人恐遭秦则方陷害,纷纷逃散,待自己到外婆家时,偌大宅院已荒草遍地。

浪子正沉浸于往事之中,内室中,走出两名太监,在其耳边低声道:“十二王爷,圣上驾到”

浪子齐整衣衽,侍立恭迎

一会,又有四名太监走出,巡视一遍,随后,挑开层层珠帘,四名宫娥奉着位珠光宝气周身薰香的贵公子,缓缓行来,此人便是当今天子隆庆皇帝,乍看他与浪子颇为相像,一样的俊朗秀气,只是隆庆脸上有层隐隐灰气,明眼人一看便晓此乃酒色过度所致。

一反朝会那般倦懒之色,隆庆帝刚坐定,就开口道:“十二弟,秦则方不会因此作乱吧”

隆庆虽已加克制,言语中还带着三分惊恐

今日,浪子谋定兵分两路,宣双桂下旨捉拿郑洞天,由成光助援,自己与赵景濠夫妇则去捉拿九门提督黄正洋,后因郑洞天先行出动,浪子才急忙赶来,会同成光等将郑洞天生擒。不过,赵景濠夫妇一路进展颇顺,黄厚冬长子乃京城一霸,于是乎,浪子给他按了个纵子行凶的罪名,宣读圣旨后,黄厚冬倒没反抗,于后堂横剑自刎

不消一日,剪除秦则方两大党羽,京城又没出现什么动乱,世面应说大体稳定,然隆庆担忧也绝非毫无道理,毕竟瘦死骆驼比马大,秦则方掌权多年,朝中的势力根深蒂固,哪能一日除尽

“皇兄,尽管放心,如今,皇城内,唯锦衣卫中萧青锋等尚余些许势力,听命于秦则方,想来已难起风浪。至于,京城外嘛,我已知会孙尚书调集数万大军,在天津卫等处待命勤王”

浪子镇定自若,侃侃而论,俨然掌控一切,实比隆庆具那王者之气。

“如此说来,局势已稳,朕就放心了”

隆庆缓缓颌首,神色依旧,想是言犹未尽,身后宣双桂忙开口道:“十二王爷,据说,秦则方手下绝顶高手不少,而宫内那班大汉将军又中看不中用”

浪子当是明白其意,皇兄是怕有人行刺。想来好笑,自己当年欲寻隆庆复仇,独闯大内深官,如入无人之境。那些镇殿的大汉将军长得神威凛凛,却是十足的草包,东厂侍卫倒有些武功,不过,他们自幼被阉,骨骼肌肉无男子相,武功难免偏于柔弱,再因实战太少,对敌经验不丰,实难当护驾重任

然而,今日浪子已做足防范,他笑道:“宣公公,多虑了,莫说其他,这两位便足够护全圣驾”

浪子说着,指了指隆庆身后两位宫女,这两宫女怕是世上最丑的宫女,一个身如竹竿,面似骷髅,正是“无影腿”哑尼,另一个矮矮壮壮,满脸麻子,乃“铁袖娘子”刘麻姑。哑尼的武功自不待说,那刘麻姑也是武功奇脯云袖、绸带,丝巾等绫罗绸缎,在她使来皆成极厉害的杀人兵器,故而得此江湖雅号,两人正是浪子觅来护卫圣驾的。

话说,哑尼当日被浪子放回,赶到杭州城,正撞见司马雷斩杀其手下,当下十分惊怒,未敢露面,便直接回到京城,在秦府门外徘徊多时,迟疑不绝,秦则方不喜败军之将,且生性多疑,自己贸然进见,恐是性命难保。就在她愁烦之时,又遇上浪子,两人一番长谈,哑尼终于得知浪子原是十二王爷,哑尼乃忠烈之后,跟随秦则方也是想为朝廷出力,听得浪子要其当皇上贴身侍卫,便欣然应允。不过,哑尼虽已与秦则方绝裂,却没做那出卖旧主之事,如此倒令浪子更加放心,他不能让个翻脸无情的人,来担当护驾重任。

至于那刘麻姑是个极为耿直之人,浪子曾救过她命,她一心想要报答,还差点以身相许,吓得浪子三宿不敢合眼,终于,寻得个机会将她打发到皇兄身边。

浪子清楚两人武功,战胜空色赫虎琴自是无望,但足以抵挡一柱香时分,如此,宫中数千侍卫便能赶来救驾,只是苦了胆小的隆庆帝,常在幽幽深宫中,被她俩吓得心惊肉跳。

既然,浪子推崇两人武功,隆庆也无话可说,他思忖片刻,又问道:“十二弟,张肃山他们搜集秦则方罪证,进展得如何啊”

秦则方有什么罪浪子脸色阴沉下来,找个名正言顺的罪名不容易,找出确凿罪证更不容易。其实,他本不知秦则方有罪,当年,浪子只知杀母仇人是杜康妃,他学成通天武功,潜回京城复仇,得知隆庆之母杜康妃已然病故,母债子偿当不为过,浪子满腔怨仇发泄至隆庆身上,可待他闯入深宫,见到兄长那瑟瑟发抖的可怜相,终是不忍心下手,正欲长叹而去,隆庆却将他叫住,将其中实情悉数告知,并起誓发愿自己绝计不知此事,都是母后与秦少保一手策划,还举出不少人证物证

浪子何等精明,一眼看出隆庆是想借己之力,铲除秦则方这位权臣,怕的是他有朝一日谋权篡位,但这些浪子顾不上,他只想报杀母之仇,于是,他携着隆庆帝亲笔密诏,踏上漫漫复仇之路

经过多方查探,浪子渐渐了解秦则方为人,此人虽是心狠手辣,但君臣之道深入其心,看不出他有何谋逆之举,因此,搜集罪证,告倒秦则方,定然枉废心机,于是,浪子转向江湖之上,望能借助江湖之力暗暗取了秦则方性命。

“皇兄,大概只有一条结党营私之罪尚可加之”浪子黯然道,杀母之事当然提不得,如此岂非牵扯太后,她可是当今皇上生母。

隆庆沉吟不语,宣双桂堆笑道:“此罪名似乎莫须有了些十二王爷聪慧过人,能否再想个可以说服文武百官的理由,总不能让皇上背负残害忠良之名吧”

浪子不无忧虑道:“其余嘛,即是对属下管教不严,或是滥杀无辜,可这些都不足为据,若真上公堂,秦则方有的是开脱之词。”

“那该如何是好”隆庆更是着急,坐立不安起来。

浪子淡笑道:“秦则方惯于阴谋暗算,当年他行刺母妃,如今,吾等尽可以其道还于其人”

“行刺,你又要行刺”隆庆说出行刺两字,声音都在发颤。

“看情形再说吧”浪子沉声道:“皇兄,不必心,此事就交给臣弟去办,我已通令全城搜捕,若能挖出空色这淫魔,也是状告秦则方一大罪证,欺君”

浪子分明有点假公济私,隆庆踱着方步,思忖良久道:“好吧,无论你用何种手段对付秦则方,朕都不管,只要不让天下人捉到什么话柄即可”

“皇兄尽可放心,那是自然”

浪子笑得很轻松,秦则方穷途末路,拿他杀他均已不再难。

记起丽妮达曾口口声声,自己绝非秦则方对手,浪子有点得意想笑,小妮达毕竟二十出头,还是天真可爱,哪想得到被她训来唤去的是十二王爷。

“今日,弟妹可是要来”隆庆突然问起他的小妮达。

“弟妹”浪子一怔,笑道:“皇兄取笑了,臣弟生性放浪,没哪家姑娘愿与我成亲。”

说起女人,隆庆兴趣盎然,诡秘道:“神女娘娘不是吗朕早听说秦则方义女堪称天下第一美人,只可惜无缘得见”

“她今日不来。”浪子忽然变得冷若冰霜。

隆庆见其不悦,忙笑道:“哎,朕岂会有他意,不过是想成人之美罢了,要不要朕下道诏书,命你俩成亲啊”

成亲如何能强逼浪子婉拒道:“谢圣上隆恩,此等事怎敢他人代劳。”

“也对,十二弟英俊潇洒,立妃之事自然不用朕来心”隆庆哈哈一乐,随后道:“朕有些累了,今日就不与你那些江湖朋友见面了吧有言道,兄弟不分彼此,见你便如见朕嘛”

浪子诧异地看着隆庆,心道:这个皇兄不会如此昏庸吧小妮达不来,就想溜之大吉嗯,他大概怕成光等人让他难堪。

果然,宣双桂开口道:“十二王爷,天道教与朝廷隔膜颇深,成光又野性难驯,您真已说服他们为朝廷效力吗”

浪子起身冷冷道:“宣公公所言差矣,皇上名为天子,即有替天行道之意,此意与天道教教旨不谋而合,又何须本王来说服天道教”

“皇爷所言极是,是奴才说错话了,该死,该死”宣双桂吓得边掌嘴边赔不是

“十二弟既如此说,那朕就见上一见。”隆庆答应道:“其实,朕确想有个得力之臣,你所推举那天道教李墨松,早年即是先皇臣子,听闻其刚正不阿又学识渊博,是个治国良才,由他来辅佐朕,自是再好不过了。”

说曹,曹到,一太监进来通报,成光、李墨松、与赵景濠夫妇已在门外候见

“宣”隆庆归回正座,将脸板起,那副九五尊容倒真有点令人捉摸不定。

浪子却在暗暗好笑,宣什么宣此乃秘密会晤,皇兄还道在金銮殿上吗

十余年漂泊江湖,他早已不惯宫中礼仪,更不喜欢装腔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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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 连载 144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