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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山海楼,上下三层,共一百零八桌,全为神道同盟包下,荤素宴席,皆聘御厨掌勺,琼浆玉液,山珍海味,各大菜系,应有尽有,为的是款待各方江湖豪杰。

眼见宾客渐齐,浪子还在后堂,与丽妮达私语:“小妮达,听我话,不要出席,你神女娘娘何等高贵,遭人笑骂,未免太”

全城搜捕劳师动众,结果是,没人见过冰缸里的赤膊大汉,也没人见过浑身长毛的裂头和尚。有人开始骂娘,有人指责是浪子利用江湖之力,为其谋权夺势,更有人暗暗放风,说是赤膊大汉与裂头和尚曾对神女娘娘非礼过,故而,神女娘娘要报仇雪耻,吓得城里那些光头混混,差点真躲进水缸里

丽妮达却在言他:“浪子,今日去见笔爷,他怎么说”

“老爷子伤的不轻,说不成话。”浪子伤感道。

丽妮达轻啊一声,动容道:“谁伤了他可有性命之忧”

“还会有谁幸亏笔爷武功不赖,否则”浪子忧心忡忡,半晌叹道:“秦则方溜了,可城中尚留不少心腹小妮达,你说的不错,秦则方没这么好对付,是我太自负了”

浪子显得颇为沮丧,丽妮达也没劝慰,又道:“光哥方才悄悄问我,信你几分,他意思许多事都是你别有用心胡编乱造的”

浪子抬眼望向丽妮达,感激道:“谢谢,在此世上,我只求你的信任”

“不,我也不是全然信你。”丽妮达冷道。

啊浪子浑身一震,欲言又止

丽妮达起身道:“我虽不信你,可这荒唐事因我而起,今日所有花销,我来承担,你贵为王爷,不必出面”话音未落,丽妮达玉指已点向浪子后颈

此时,两人离得极近,丽妮达出手极快,浪子应是无所躲避,可他偏偏像喝醉似的一沉头,让过此招,丽妮达还想进招,突然发现,眼前已挡着把扇子

“怎么那么不听话,要不要将你绑在此处”浪子佯怒道。

“你敢”丽妮达厉声喝道。

“我不敢。”浪子无奈道:“那就一起去吧,让他们骂神女娘娘几句出出气”。

还好,场面不是浪子想的那般,群起攻之,戏笑怒骂,众人有吃有喝,还领得一百两银子,大多心满意足,谁愿与王爷和神道同盟较真空色即便子虚乌有,又有何干系大伙就当到京城来玩一圈

展千秋、玉璇子等掌门本想质问几句,但见众人欢声笑语,便也不再开口,普惠、澄灯等人更是言道,一旦有空色音讯万望告知。

浪子则自甘罚酒,百余桌喝下来,仍然谈笑风生,妙语连珠

席间,没人敢来取笑丽妮达,成光就坐他旁爆此时,两人轻声交谈着

“吃吃喝喝也能成大事,上天是不是太宠那了”成光眼睛有点红,大概也喝了不少。

“或许吧”丽妮达点点头,望着浪子,眼神是淡淡的。

成光转过脸来,举杯道:“丽妹,咱俩来干一杯”

咦光哥怎喜饮酒。丽妮达当也不能扫兴,举杯问道:“光哥,有何说法”

“为庆贺将秦老贼扫地出门。不瞒你说,这几日,我还是挺开心的,不管怎样,秦则方是落荒而逃,过去都是他来追杀我,如今,轮到我来追杀他了”成光煞是兴奋。

丽妮达心道,光哥不愧为真的斗士,谁做他的对头也够倒霉,只是他想一直斗下去吗于是,问道:“你已领了刑部总捕头之职”

“有个官职行事方便些。”成光答道。

丽妮达嗔怪道:“浪子为何不做总捕头他倒图个清闲”

成光不由驳道:“丽妹,亏你还做过四品官,哪有王爷做捕头的按大明律例,藩王连京城都不得随便出入。”

“呵你也讲大明律法”丽妮达笑道,“你真当他是主子”

丽妮达是玩笑,成光却气得不行,沉声道:“什么主子说不定哪天,我会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光哥不会是疯了吧丽妮达复又大惊失色,瞪眼道:“浪子何处得罪你了”

“轻点此处都是浪子的耳目。”成光紧张道。

成光如此神态,想是此话不假,丽妮达之困惑当是难以名状。

半晌,成光缓道:“我只说有此可能,浪子心机颇俱,不定会有那兔死狗烹之举就算为了你,他也可能对我下毒手,上次,司马雷说的,我还没问明白呢。”

丽妮达暗忖:光哥常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得知浪子是十二王爷,更是打翻了醋坛子,不过,此事还在自己可控范围。丽妮达心头稍宽,言道:“司马雷为了保命,才胡说八道,怎可相信”

“那你上次为何拿紫霞之事来诓他”成光反问道。

丽妮达没再作答,却问起了紫霞:“这两日太忙,倒将这丫头忘了,她如今还好吧”

因紫霞身份可疑,成光波儿等早将她软禁在一处民宅内。

“还好吧,我也不清楚,你倒是提醒了我,应把她押进刑部大牢,免得她偷偷跑了。”成光道。

丽妮达略加思索,果断道:“不吃了,你这就领我去看她”

暗淡烛光,映着波儿那张本该妩媚的脸,煞是凶恶骇人,不过,她是该凶恶些,因为,司马雷就跪在她跟前

“司马雷,告诉本姑娘,你最怕怎么死”波儿问道。

司马雷哀求道:“波儿,看在咱俩往日情”

情字没说完,波儿当胸一脚踹去,口中喝道:“你这老狗说什么”

司马雷被踢得差点吐血,伏地哀叹,是祸躲不过啊,他倒不恨波儿,他恨的是浪子,自己替浪子,安抚了不少锦衣卫官兵,谁想,他大局一定,还是将自己交给了波儿

“你到底想不想死啊”波儿忽又变得温和些。

我难道还能活司马雷怕是受辱,没接茬。

“回话”波儿追问道。

“想活,当然想活”司马雷忙道:“波儿温女侠温大美人老夫已是废物一个,你就高抬贵手,让老夫自生自灭吧。”

波儿鄙夷道:“看你这副死相,杀你,也脏了本姑娘的手”

司马雷当是千恩万谢,波儿又问道:“司马雷,锦衣卫在神女娘娘身爆安插了个眼犀她叫什么名字啊”

“是那个叫紫霞的对吗”司马雷问道,上次浪子推断之时,他在旁听得颇为详尽。

波儿冷冷道:“嗯,你都清楚了,我将她带来与你对质,你若不能逼出她本来面目,我就把你扔屋后粪坑里”

扔粪坑里活活淹死司马雷又是害怕又是想吐,这娘们好歹毒,自己悔不该去好这等色,当日便该奸杀了事

不一会,两名天道教弟子进屋,将只麻袋放在波儿脚下。

波儿手起剑落,将麻袋割开

里面装的正是紫霞,她钻出身来,睁眼一看是波儿,叱道:“姓温的,你剑法行不行啊万一伤着我紫霞仙子,你赔得起吗”

没等波儿开口,一旁弟子凑近道:“波儿姐,千万别割断绳索,这丫头武功很脯我们用了你给的唐门,才将她捉住。”他怕波儿一时逞强,解了紫霞之绑,紫霞武功并不输于波儿。

波儿点点头,随后,指着司马雷道:“紫霞,你还认得他吗”

“不认得。”紫霞看也没看。

“不看就说不认得,那就是说你是认得的喽”司马雷开口了,声音还挺威严。

“没空跟你们绕口令,睏死了,先睡会”紫霞将头枕在膝盖上,闭眼便睡

司马雷喝道:“紫霞秦则方已逃之夭夭,你又何苦再为其卖命,还是从实招来,温姑娘她们会饶你性命的紫霞你别什么蒜,以为低着头,老夫就认不出你了,前年,你在神女门”

司马雷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紫霞埋头不理,司马雷大急,吼道:“紫霞你再执迷不悟,可就要大刑侍候”说完,司马雷觉得不对,自己还绑着呢,他不由向波儿望去

波儿凛然起身,缓缓走近紫霞,猛地一把揪起她头发,厉声道:“犯困是吧闻闻这个,提提神”

波儿取出个瓷瓶,打开瓶盖,一缕白雾袅袅升起,散发着刺鼻的酸味

“蚀金水”紫霞脸色惨变,连连退后,胆怯道:“你小心点,我可是神女娘娘身边红人。”

“神女娘娘红人哈哈”波儿笑道:“那你为何不呆在她身边呀”

紫霞无言以对,波儿娇喝道:“你这锦衣卫狗贼,快快从实招来。”

“招什么”紫霞疑惑道:“丽姐是锦衣卫,奴婢怎会也是锦衣卫,一个不够吗非要拉我来凑成双”

“含跟我装糊涂,那就尝尝蚀金水的滋味”波儿说完,抬手便泼

蚀金水形将泼来,紫霞双目紧闭,高声尖叫

怪了,紫霞没觉自己脸上有钻心灼痛,诧异间,睁眼来看,只见司马雷的头笼罩在白烟中,无数个血泡在他脸上翻滚,情景之惨怖已非毛骨悚然可喻

司马雷惨号连连,撕心裂肺,波儿却依然平静道:“紫霞,说不说实话”

哇哇紫霞放声痛哭起来,想是惊吓所致。

“别哭快说,你是不是秦老贼派来的奸细。”波儿不依不饶道。

紫霞止住哭声,连连点头:“是,是,我是秦老贼派来的”

“你是怎么成了秦老贼的奸细”波儿又问。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波儿姐,你告诉我吧”紫霞一脸茫然。

“还敢耍我”波儿大怒,手中半瓶蚀金水随即泼出

呲呲之声又是响起,这下总该真的了吧。紫霞拼命的叫,想以此缓轻痛楚

“别叫了”

突然,一个亲切的声音在紫霞耳旁响起,随后,周身绳索被九转柔剑挑开

丽姐来了紫霞狂喜不已,眼前多出两人,一个丽妮达,一个成光。

紫霞抱住丽妮达,雀跃道:“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丽妮达噢了一声,不由望向在旁的成光,两人其实早来了,就伏在门外,看着波儿审讯紫霞,直等到波儿将蚀金水泼出的一刻,丽妮达才飞身进屋,脱下貂皮斗蓬挡去蚀金水

“哎呀,丽姐你的斗蓬蚀了个大洞,快叫这雌老虎赔上三百两银子”

紫霞怒气冲冲指着波儿,万分委屈道:“她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非说我是奸细丽姐,你可得替我出气”

“波儿,你为何要诬陷紫霞”丽妮达厉声喝斥,眼睛却瞟向已昏死过去的司马雷

波儿自是会意,回禀道:“丽姑娘,据司马雷所供,紫霞是锦衣卫奸细。”

“原是这个狗贼”紫霞上前踢了司马雷两脚,哭骂道:“畜生,我紫霞与你何冤何仇,诬赖我做什么”

“来啊,将司马雷扔进粪坑里”波儿喝令道,算是为紫霞出气。

成光出言制止道:“波儿姐,你还没问他,上次是谁通风报信”

丽妮达插话道:“不用问,反正不会是浪子,否则,他不会将司马雷交还”

“丽姑娘说的不错,多问反而生乱。”波儿难得赞同丽妮达,若论目光之锐利,她不比丽妮达差多少。

成光想了一想,点头赞同波儿之见,于是,怕死的司马雷最终淹死在粪坑里。

房内,紫霞望着丽妮达,幽怨道:“丽姐,你与盟主早来了吗”

紫霞真鬼,成光问这一句,她已听出端默看着紫霞饱受委屈的样子,丽妮达心里不是滋味,歉疚道:“前阵子,我是对你有所疑心,今日看来是错怪了你,紫霞妹妹,你能原谅我吗”

“嗯当然”紫霞答的并不那么由衷。

丽妮达见状,暗叹:人心之间若有裂缝,只怕永远无法弥补。

正所谓新年新气象,是年正月,朝廷已然翻天覆地,京城兵权易手,秦则方离奇隐退,李墨松位极人臣,痛陈时弊,锐意革新,更为甚宅成光这个屡受通缉的朝廷重犯,竟成了刑部总捕头此等大事只须出一桩,足可令满朝文武谈论半年,思忖应铂现今巨变迭至,官吏们已觉无所适从,唯有战战竞竞,仰视莫测之天威

不过,也有尖钻灵活之辈,探知扭转乾坤之人乃死而复生的十二王爷,于是,四处寻访浪子行踪,浪子寻不到,便纷至沓来拜访神女娘娘和成总捕头,烦得丽妮达一天后也失了踪,而成光更是让他们受惊不小,他按所送礼金多少,来定打板子的数目,送的越多,挨的越多,临了,礼金一概没收。

那些官吏们唯一能说上话的,是太师李墨松,初一至十五,李府宾客盈门,车马迎来送往,络绎不绝,最喜形于色便是郑氏,她又做回了诰命夫人,还是一品,心里美得没法说。她甚至在想是不是给李墨松再生了儿子,好来继承世家香火,不过,此事有点玄,还是指望女儿吧

“娟娟,你能否与成光商量个事”郑氏笑容可掬。

“光哥何事”娟娟有点神不守舍,她已很少见得到成光,再想当日他不辞而别,气恼自不必言。

郑氏憧憬道:“往后,你俩结婚生子,可否有个姓李,以延续李家香火”

延续香火娘想得可真远。娟娟愁眉苦笑,转而道:“近来,有不少年轻才俊争着要认爹作义父,你们就挑一个嘛”

外人怎能与亲生女儿比郑氏以为她害鞋便道:“怎还难为情么过年你就二十了,你与成光不着急,为娘可着急的很哪。”

“娘,女儿不想谈论此事。”娟娟冷冷道。

郑氏明白大半,胆壮道:“今晚,把成光叫来,我倒要问问他”

光哥,岂会听你的娟娟厌道:“他忙得很,哪有空闲”

郑氏岔然不平,奇道:“你就甘心被他这般晾着”

今朝已非往日,李家不必再看成教主脸色,郑氏续道:“女儿,成光若真无此心,当也无妨,你看那些上我家门的后生,才学前程自不必说,且个个文质彬彬,挑一个作夫媚,保管你能拢他得住”

“天底下没人比得上光哥”娟娟倔强道,心里暗笑:娘也真是,被女人拢住的男人,那能叫男人吗

话不投机,母女俩相对无言,此时,侍女领着小浩然进屋,禀道:“,梁少爷吵着要去观灯,奴婢劝不住”

噢,今日已是元宵。娟娟抱起小浩然,展颜道:“好吧,小姑今晚带你上街观灯”

“这”侍女们不免为难,成光怕秦则方余党作乱,令娟娟与小浩然足不可出户。

“放心,我会叫上他那天下无敌的舅舅。”娟娟望着小浩然,心道:这小倒是可做个红娘。

元宵灯会,京城最热闹的时节,正月十四,十五,十六,三日内不设宵禁,普天欢庆,王公贵族与庶民同乐,深闺佳人与情郎相会,孩童们更是乐翻天,拖着兔子灯,满街游走

眼前,龙灯、兔灯、鲤鱼灯,荷花灯,各种各样的彩灯,交相辉映,光怪陆离,非但小浩然目不暇接,就是娟娟也流连忘返

此刻,她正站立于一人多高的走马灯前,看得入神,此灯不仅庞大,且做工极精,所绘人物故事,惟妙惟肖,彩灯炫动间,活灵活现

“好美啊”娟娟欣叹不已,转头对成光道:“明年,我们家也扎个这般彩灯如何”

望着灯火澜栅中的俏佳人,成光刚有心动,眼前俏脸便被另一张丽容覆盖,口中言语也变为:“这彩灯得花多少银子,此等奢糜之事,岂是我天道教所为。”

娟娟闻后嗔道:“你还在乎银子我问你,山海楼宴请江湖群豪,你又花去多少”

成光无言,那回,他与丽妮达执意不允浪子花销,竟是用去十万两银子。

“那些都是神女门的银子”成光搪塞道。

“神女门已不复存在,如今,神道同盟还不是有你做主”娟娟质问道。

“神道同盟看来散了,其实,我也早已做不了什么主。”成光黯然道:“神女门那些香主心里只有神女娘娘”成光心道,恐怕还有个十二王爷

神道同盟如此短命,娟娟听来顺耳,高兴,附和道:“这倒也是,此番骛极堡之人进京,连声招呼都不打,他们眼里还有你盟主吗”

“多嘴,别学着搬弄是非”成光轻声斥道。

成光言不由衷,娟娟接着说:“话说回来,我们天道教也不稀罕与他们合伙,如今山寨中,已有千余人马,稍加时日,定能发展壮大,光哥你也辞了那份苦差事,我们回北岸山庄吧。”

娟娟所说的北岸山庄,就是成光从杜运昌手中抢来的那个,因其格局酷似原先杭州的柳岸山庄,而此庄又在北方,娟娟便给它起了此名,娟娟一心想将其建为她与成光的安乐窝。

成光无言,娟娟亲了口成光背上的小浩然,神色向往道:“光哥,我们就将小浩然收为长子,你教他武功,我教他诗书”

成光依旧无言,此时,远处宫墙上,腾飞起盏盏灯笼,成百上千只彩灯越飞越脯飘向浩翰星空,情景蔚为壮观

“嘿,放天灯了,走瞧瞧去”成光像是解了围,快步向前挤去

齐飞的天灯,也吸引着紫霞,她大叫道:“丽姐快看放天灯了”

丽妮达头也不抬,只顾看眼前垂挂的条条灯谜

“丽姐,都猜了一夜的灯谜,你脑子不累么”紫霞转身问道。

丽妮达回道:“不累,记得小时候,娘亲带我出来观灯,我呀,烟花彩灯皆不看,就爱打灯谜”

“真怪,哪有女孩子爱猜灯谜的”紫霞奇道,自己也聪明,可就懒得猜。

丽妮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你有所不知,猜出谜底,可是有奖赏的”

紫霞想起,方才,有钱人家是送过些糖糕、瓜果、拨浪鼓之类的小玩意,最大方的也就是块不值钱的玉佩,难道神女娘娘会贪图这些她不由问道:“丽姐,你义父只管逼你练功,从无一丝关爱吗”

“也不是”丽妮达默默,其实,秦则方给她们母女的,比亲生女儿还多,只是丽妮达从小争强好胜,总想以已之力来换取她们母女俩的幸福。

紫霞见丽妮达久久不语,问道:“想什么呢”

丽妮达怆道:“我在想,娘亲是否真的尚在人世紫霞,你说呢”

“这事别问我,问你那个王爷吧。”紫霞冷然道。

丽妮达见状,心中又叹:也不知谁多嘴,让紫霞得知是浪子对其生疑,如今,她对浪子怀恨在心。

“江湖险恶,误会猜忌在所难免,浪子他不过是有点多心,你就不要太小心眼了。”丽妮达温言劝道。

“不是我小心眼。”紫霞辩驳道:“这浪子城府也太深了,竟和我玩阴的,亏我还当他是知己呢。丽姐,你可千万不能嫁给这种人”

“还不是你在劝我嫁与他”丽妮达微喟一声,又道:“如今,你对成光不反感了吧”

说起成光,紫霞也一脸不屑道:“这呆头鹅,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说话间,紫霞突然拉过丽妮达,沉声道:“快看,他在装傻”

丽妮达一怔,转眼看去,不远处,一个高大背影正是成光,在他那宽阔肩膀上,坐着两人,一个是小浩然,另一个竟是娟娟,此刻,三口子挤在人群中,兴致勃勃观赏着焰火舞龙

丽妮达当真惊呆,此等肌肤相亲,在她看来,非夫妻所不可为,是娟娟无忌,还是成光乐意,或宅根本就是两厢情愿

“住这灯有什么好看的”

呆立良久的丽妮达终于将怨恨发泄到紫霞身上。

两人离了闹市,四下渐走渐暗,突然,幽深曲折的弯街旁,闪出个蒙面人,挡住她俩去路

“是谁想找死”紫霞右手一振,彩蝶短剑搠向对方面门,蒙面人没还招,鬼魅般闪过

“哪里躲”紫霞移步跟进,又一阵急风骤雨般快剑,紧逼蒙面人。可那人步法好似行云流水,飘逸灵动间,已将杀招全然化解,一个腾身翻越,朝丽妮达攻来

丽妮达巍然不动,娇喝道:“浪子,别发酒疯”

丽妮达怎会认不出浪子身法,她还隐隐闻到股酒气。

浪子哈哈一笑,揭去面罩,坦白道:“小妮达,宫中美酒真非民间可比,我又止不住多饮了几坛”随后,他又对紫霞道:“紫霞,你今日只使了八成功力,想来也猜出是你浪大哥吧。”

紫霞白了他一眼,浪子赔笑道:“别生气,开个玩笑嘛意在告诫你们,别趁我不在,偷偷溜去观灯,万一遇上空色岂不糟糕”

“哎呀”

紫霞突然神色惊恐,挨近浪子道:“淫魔空色,好吓人噢,王爷快快抱紧小奴家啊”

紫霞机灵过人,演来逼真,丽妮达直想笑,忽见浪子也在笑,但笑得很苦涩,便隐忍下来,正色道:“浪子,光哥奏请,圣上可已恩准”

成光当上总捕头,头等大事,便是上奏隆庆皇帝,通令天下缉捕秦则方、空色、赫虎琴等三人。

浪子默默,丽妮达急道:“那还不快劝你皇兄,空色一日不除,天下就一日不得安宁。”

“劝过了,皇兄示意此事尚无根据,只宜暗底探查,如昭之天下,恐会授人笑柄”浪子道。

“怕人笑话,仅此而已”丽妮达不信。

半晌,浪子叹道:“唉,也怪你拟哥不识大体,人家上门拜年送礼,他倒好,请人家吃板子,人家好歹是朝廷命官,如今,他们都告到皇兄那儿,说成光粗暴无礼,不近人情,皇兄本知其杀人如麻,藐视朝廷,现今又出了这档子事,皇兄对其奏折心存芥蒂,我再劝也无济于事”

丽妮达却喜道:“光哥本不是做官的料,正好,你就让圣上下旨,夺其官职便是。”

浪子慎重道:“不妥,如此一来,成光又要忌恨于我,还是你来劝劝他,以国事为重。”

不料,丽妮达冷道:“我没空劝他,明早,我就要出城。”

“为何”浪子惊问。

丽妮达不无怨言道:“都快一月了,你们尽在扯皮,还是我自己去探寻义父与娘亲下落。”

“胡闹此事急不得。”浪子火道:“天下之大,你知秦则方在哪儿吗就算让你能找到又怎样,你斗得过他们吗”

“不必心,潘香主许香主他们都会随我同行。”丽妮达说完,闪身欲走。

浪子跟上一步,踌躇道:“小妮达,若真要赚等下月如何,现今朝中人心未定,需我假以时日安稳,再随你去”

“不劳你大驾。”丽妮达冷冷道:“我也不能再等,或许娘亲正在受难”“。

“那你可曾知会成兄弟他们”浪子又问。

想起成光与娟娟方才一幕,丽妮达微蹙蛾眉,面若寒霜道:“我不想打扰他们”

浪子默想多时,取出块巴掌大的金牌,嘱咐道:“此乃圣龙令,形同上方宝剑,各地官员莫敢不从,你拿着它,先去暗查,若有消息,可令各地官府出兵协助”

嗯,这倒有些用处,丽妮达道了声谢,接下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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