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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张掖城,回风楼客栈。

客房内,浪子双脚勾住屋梁,似蝙蝠般倒悬,整个人晃晃悠悠,却一派怡然自得

老奴推门进屋,招呼道:“少爷,别练啦,快用饭”

老奴打开木篮,逐一摆出大盆鸡、小羊排,花生米,还有几只馍饼,房内顿时喷香诱人

浪子应道:“谢了梅伯,我再运上一轮周天便完”

“少爷,今天这烧刀子味醇劲够,来一壶如何”老奴说着献宝似地举起把锡壶

浪子一见酒壶,眼睛有点直,哭丧脸道:“梅伯,我求你了,莫再诱我饮酒行不行”

“真戒了点酒不沾”老奴满脸的不相信,浪子九岁起便以酒代茶,哪能说戒就戒。

“真戒了。”浪子别过头去,缓缓道:“我算想明白了,我做的其他事,小妮达都不反感,唯有这酒,令她生厌”

为情戒酒,挨得上吗丽姑娘怕是已与成光洞房,事到如今,你还瞎起什么劲来老奴叹息,这个小妮达,都把少爷折磨傻了。

浪子吐纳完毕,凌空翻身,稳稳坐到长凳上,坦言道:“我也不光为小妮达戒的酒梅伯,你还别不信,戒酒真有益处,原本,我练那颠倒乾坤,需得三个时辰,如今两个半时辰便能通关。”

随后,浪子嗟叹道:“往日,我年少轻狂,总觉自己武功超凡入圣,已无需再上一层楼。是以,花天酒地,荒废不少。现今,才知道井底那只绿幽幽的小东西,就是我啊”

老奴打断道:“于是,少爷临时抱佛脚,苦练什么颠倒乾坤”

老奴亦通晓武学,在他看来,浪子这般绝顶高手,若想再上一层楼,可是件万难之事,纵是苦练十年,也未必能见多少成效,莫说,浪子才练了半月不到。

浪子解嘲道:“佛脚抱过,总比不抱好嘛”

“少爷,你真想以一己之力对抗秦则方”

老奴忧心忡忡,此番,浪子孤独一人,搜寻秦则方行踪,其中凶险可谓九死一生,赫虎琴与空色武功修为绝不下于浪子,且不论秦则方许还藏有什么杀手锏。

老奴的担心,浪子岂能不知,原本,他打定主意,独自去寻秦则方,可老奴死活相随,让他老人家陪自己冒险,浪子实在有愧,可又不能劝动其耿耿忠心

见浪子无言,老奴又提道:“少爷,能不能请你师兄师姐前来相助”

浪子道:“他俩已出过不少力,漕盐帮事务也很繁重,我如今无牵无挂,何必再劳烦师兄师姐为我拼命”

浪子回绝得斩钉截铁,他可是个骄傲之人,京城搜捕竹篮打水,观云洞一仗又未能擒获秦则方,他再无颜求助他人,故而,连成光也瞒了。

老奴知浪子倨傲,当下没再劝,独自锁眉沉思,该如何帮少爷一把

浪子却展颜道:“梅伯,别愁眉紧锁的,你老何曾见我白白送死过”

老奴眼睛一亮,喜道:“少爷,原是有了点子,快说来听听,老奴也好帮着谋划谋划”

“这实在说不上点子,只能讲,是我的一个梦,还望梅伯您来求证一番”浪子谦虚道。

“说来听听”

两人开始商讨起来

浪子问道:“首先我想问,萧青锋为何要告诉我们赫虎琴去了叶尔羌”

老奴答道:“胡咒呗,那说秦则方去仙山治病,你也信此意多半是想分散我们精力”

“起先我也当萧青锋胡言,如今回想,此乃他主动提来,又言明所向,因是有所目的。”

“嗯,说下去”

“还有,秦则方为何要躲避我其时,他手下尚有三大高手,我也不能即刻置其于死地,他为何要隐而不见难道他的脸皮就这么薄,被我抄了一次家,便感奇耻大辱不能活了”

“少爷,你不是说过,他这招叫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可算其中之一,前几日,我又猜了一条,那便是秦则方阵营内起了祸乱,他自感无力抵抗我”

“什么祸乱”

“赫虎琴走了。”

“赫虎琴露了两次头,突然销声匿迹,确实有违常理。那么,他为何会离开秦则方他不是心智已失,只听凭三霞仙子摆布的吗”

“原因只有一个,他发现了小妮达的娘亲,娜尔丹”浪子一字一顿。

“哦,有道理所以,他抢出娜尔丹,一路逃回故乡叶尔羌。”

“对了,梅伯赛过诸葛亮再对照萧青锋之言,我认为此事有点眉目。”浪子略有得色。

“怪不得,你来此边关,原是要去西域”老奴点点头,又问道:“你想从赫虎琴手中救出丽姑娘母亲”

老奴心想,搞了半天,少爷想去拼死救出娜尔丹,可救出了又怎样,顶多说句:“伯母,晚生带您去见女儿女婿,过两天,您还能抱上外孙,您开心不开心啊”

浪子则果断道:“若真如此,小妮达娘亲岂能不救”

“那么,萧青锋告诉你没错,你真会不顾一切去与赫虎琴拼命,你拼得过他吗”老奴又是十分担扰,忙着苦劝道:“少爷啊,叶大侠当年也无胜他之把握,姜是老的辣,赫虎琴功力应在你之上,你千万得三思啊。”

浪子嘻笑道:“梅伯,你老耳背么方才说过,我很贪生的,很怕死的。”

听出少爷定有妙机,老奴搔首笑道:“我本不糊涂,被你弄糊涂了,快说吧,你想如何应付此事”

“我想扮成上官骛极。”浪子一语惊人。

老奴盯着浪子看了长久,浪子与上官骛极长得一般秀气,浪子也精于易容之术,可两人气质毕竟不同,而赫虎琴乃绝顶高手,目光应当极为明锐,再说,他定然得知上官骛极已死,岂能轻易上当此乃奇招,亦是险招。

浪子看出老奴顾虑,慨然道:“梅伯,此举既能救出娜尔丹,又能收服赫虎琴为我所用,如此一箭双雕之事,我不能放弃赫虎琴心智不全,也未亲见上官骛极毙命,应是不难骗上官骛极衣衫我已仿制数套,至于那副娘娘腔,小奴家信手拈来”

言罢,浪子竟搔首弄姿,向老奴连抛媚眼,笑得老奴差点噎死

笑过之后,浪子正色道:“梅伯,明日替我去趟督府衙门,托边关聂总兵,给我觅个得力之人,此人必须熟悉西域之语言、风土、权贵等等,除外,此人还得机灵,最好有点武功。”

“好,老奴一定照办。”老奴朗声答道,尽管此事好比天际浮云虚无飘渺的很,两人却已神情激昂

今日何时又在何方

丽妮达费力想着,慢慢睁开双眼,马车内昏暗无光,分不清白昼黑夜,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好像已过去十几天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丽妮达虚弱地问了声。

“别多问,睡你的。”身旁一姑娘冷言道。拿娘长得蛮登样,就是有点刻薄相,她名叫丹霞

那日出了笔爷家,丽妮达没有见到秦则方,而是被装入这马车中,并被灌上不少迷魂汤,她整日晕晕忽忽,内力根本施展不出,一路看押她的,正是丹霞她们三个。

听得丹霞声音,丽妮达暗忖:大师父待自己还算不错,没让那些臭男人来看押自己,可丹霞她们不去料理赫虎琴,又是何缘故

想着,丽妮达挣扎坐起,浅笑道:“丹霞,我们谈谈如何”

没等丹霞开口,在旁的碧霞瞪其一眼,训道:“跟你说过,少废话”

三霞仙子本来就是监视神女之人,只不过往日做奴婢之时,没机会对神女发威,如今丽妮达成了阶下囚,丹霞她们自然无所顾及。

“你们姐妹三人如此恨我,是因成光杀了上官骛极么”丽妮达可不怕她们发威,仍旧套着话。

丹霞她们索性不言。

丽妮达又问:“你们投靠我义父,也是想为上官骛极报仇”

丹霞她们依旧不言,丽妮达撩开布帘张望,车外,黄土连天,风沙蔽日

丽妮达断出,此乃秦陇地貌,如此推算,马车出京城后,是一路直向西行进。于是,她试探道:“丹霞,你们若想杀成光的话,我倒可以告诉你们,成光如今应在江南”

丹霞等听后面无表情,显是早知此事,丽妮达一凛,义父想是已安排好对付成光之铂不知光哥能否躲过劫难许是心系成光已成习宫丽妮达丝毫未念负情之事。

丹霞轧出苗头,取笑道:“嘻嘻,还旧情难忘呢怪不得人家说,你是最贱的贱种”

丽妮达被刺到极痛处,忍不住变色发狠:“大胆奴才你莫非想死”

神女之威严刹时令丹霞噤若寒蝉,虽然她知道丽妮达此刻绝非自己对手。

片刻后,丽妮达复又叹息道:“丹霞你说的也对,想来我是有点那个这神女我是当不成了,不知义父想选你们哪位来接班”

听得此言,三人禁不住互视一眼,冷冷的一眼。

丽妮达见状,饶有兴趣点评道:“我看你们都有当神女的样,论武功才干嘛,三位不相上下,论相貌嘛,丹霞属冷艳,碧霞人娇媚,青霞则脱俗,唉,都乃花容月貌,着实令人难以取舍啊。”

丽妮达清楚唯有此事才是她们最关心的,她盼着三人争破头。

丹霞却看穿丽妮达心事,满脸怒容道:“少管我们姐妹的事,你道我不知你在挑拨离间”

丽妮达慵懒道:“好吧,你们的事我不管神女门都不复存在,我还提那事做甚”

碧霞脱口斥道:“住嘴,神女门是你一厢情愿送给成光的,我们姐妹可没答应过”

“我说的不是这事,我是说,你们如今所行之事正在葬送神女门”丽妮达见她们接口,忙说个不停。

“你说什么”三人均诧异道。

“你们此番是去追杀浪子对吧,浪子可是圣上的兄弟,你们若将他杀了,定然引得龙颜大怒,试想神女门能抵挡朝廷大军吗”丽妮达说的很快。

三人果是一怔,半晌不言,丽妮达已然料定此番是去追杀浪子,便道:“说来,我与十二王爷有些交情,我说的话他多半会听,你们若能弃暗投明,唔神女之职还是有指望的。”

三人不免心动,互视一眼,又暗暗。她们已服“精忠报国”丹,今又在萧青锋掌管下,弃暗投明可不敢去想,再说,丽妮达岂是易与之辈,她那武功心机早令丹霞等人心怀戒备。于是,冷冷道:“多谢四美意,如今我们不想谈神女之事。”

“那谈点别的吧,譬如,你们想拿我怎样”丽妮达好不容易撬开她们嘴,自想多问出些什么。

“别问了,反正要你好看”三人窃笑不止。

要我好看丽妮达黯然无语,无名恐惧油然而生,她又想到了死

马车不停飞驰追逐落日,四人各怀心事沉默不语

丽妮达撑着昏沉沉的脑袋,又在思量对铂此去追杀浪子无疑,他的行踪了吗他又为何去西北偏远萧青锋还带有什么帮手最要紧的是,我该如何脱身又该如何寻得浪子踪迹

丽妮达想的脑子生痛发胀,莫名恼怒起来,浪子,你干嘛非要离京不可你大权在握,就是皇上也敬你三分,何需介意那些流言蜚语是为我吗那你就更不该,即使我与光哥成亲,你一样可以与我俩友好相处,为何非要我做你妻子不可你们男人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要争。如今可好,你落单一人,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烦透了丽妮达暗骂:我为光哥心两年,盼来此等伤心结局,现今,还不长记性,又心起浪子来了我也不想想,我还有脸去见浪子吗睡吧,睡吧,不去管他们,不然,我自己都要骂自己:花痴

出嘉峪关,碧空万里,戈壁无尽,一道千古画卷延绵展开

浪子从未见过苍茫大漠,不禁为其雄奇壮阔深深折服,一连数日,心潮澎湃,感叹不已。

风化残垣,神秘石楷鬼斧裂谷,不朽胡杨,无一不令他驻足观望,浮想联翩,似已陶醉远古梦中,久久不愿醒来。

“此地就是火焰山么那些紫砂岩好生奇特呀。”浪子又在啧啧称奇。

火焰山谁也不识,无人理他,浪子又叹了句:“真想不到,西域竟是这般美”

“西域之所以美,是因出了个丽姑娘。”老奴开口,点穿其心事。

“也许吧,不过,此处的确风光迷人,沧桑、悲凉、还是那般神秘你我在小桥流水间可曾体味过”浪子仍在欣叹。

“别兴奋过头,路还长着呢,你俩马上要骂娘了”

说话之人个黑瘦的小个子,名叫安邦孟,据他说是安禄山的后代,如今是长安府捕头,常年与西域响马打交道,可谓西域通,能找到这么个向导,浪子着实高兴了半天。

路漫漫,其修远兮

大漠深处,浪子与老奴便体味到什么叫荒凉,什么叫单调

沙海茫茫,无边无际,毫无生机的戈壁滩,白天酷暑,入夜成冬,时有群狼夜嗥,时有狂沙侵袭,所幸,安邦孟精熟此道,有他照料饮食起居,总算安然无事。

三人走过一程又一程,眼前景象重复又重复,这条路,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娘的,这什么鬼地方,连根树都看不到,我真服了唐三藏,他是怎么取的经噢”

老奴抬头骂了句娘,又趴在骆峰上昏昏睡去

浪子没睡,他痴痴地凝目远望,企盼着传说中的海市蜃楼,如今唯有寄望奇迹,才可令他见到梦寐难忘的小妮达

果然,瀚海戈壁滩上,隐约现出一座城堡,浪子揉了下眼睛,那不是沙漠幻影,他兴奋叫道:“到了,叶尔羌到了”

安邦孟一见,笑道:“此乃班师城,离叶尔羌城还有不少路,不过,这里可是沙漠绿洲,好地方啊,高捕头,梅捕头,咱们去瞧瞧吗”

浪子与老奴此次乔装捕快,奉命远赴叶尔羌捉拿朝廷要犯。

“班师城到了”浪子恍然道:“安捕头,我们得去买些矮脚藏马对么”

浪子记起,为抄近道,此后他们得翻越绵延冰川,矮脚藏马适于高原跋涉

“高捕头想的周到。”安邦孟夸赞道:“我们这就去”

穿过月洞城门,三人步入土城。

城不大,却市面热闹,见着熙攘人群,浪子有点无名兴奋,流连于各式集市间,无论是和田玉雕、波斯挂毯,华美银器,他都要欣赏把玩一番,还不时请教安邦孟西域方言。

此时,他又蹲在地摊前,挑出件图案别致的花马夹,心道,唔,此等马夹,小妮达穿上一定美极。接着,他又拿起顶翠绿色的小圆帽,哎这顶帽子送给成光倒是不错

“嘻嘻”

见浪子一个劲摆弄姑娘衣帽,两名西域少女在他背后格格娇笑

听得银铃般笑声,浪子忙是转头,望见那两身材高挑,面蒙轻纱的异族少女,不禁联想起小妮达,竟是有些痴了

两名少女见那汉人男子直勾勾盯着自己,急忙快步离去,周身饰物发出叮叮当当悦耳之声,萦绕浪子耳畔,久久不绝

“高捕头,原是喜欢这调调。”

安邦孟戏笑着凑近道:“老哥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此等货色有的是,除了脸看不清,其他都看的一清两楚”

安邦孟早看出浪子气宇非凡,又出手阔绰,绝对是个人物,便一路奉承拍马。

“不了,还是买马去吧。”

浪子好笑,我这张脸一看就像嫖客么

“噢,高捕头嫌脏。”安邦孟自负善解人意,又歪笑道:“黄花闺女,有啊,去人肉市场转转,花一百金币便能买她三个,路上也好解解闷,再说,高捕头所使银两应是可以报账的吧”

浪子当下皱眉,长安府怎烂成这样公然拿官府银子去嫖娼,可如今正值用人之际,不便得罪安邦孟,心道,就送个妞给他。三人逛去人肉市场

所谓人肉市场,也就是拍卖奴隶的地方。圆木搭建的高台上,果有几个姑娘待价而沽,其中,有汉族人,也有西域人,可长得都不咋样。

“快来啊,贱卖啦,贱卖,只要二十五个金币”

那些叫卖者喊破喉咙也无人应价。

“妈的,尽是些捡剩下的丑八怪”安邦孟扫兴道。

浪子借机道:“那就算了,等到叶尔羌城,我定会给你买上两个。”

三人正要离去,便听一声吆喝:“老爷们,快来看哪,这个姑娘长得如何”

声音很熟,是萧青锋

西出阳关无故人,那人竟会是萧青锋浪子暗暗转身望去,这一望,着实将他惊呆,萧青锋所要卖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他梦牵魂绕的小妮达。

浪子再聪明也想不出此事如何发生。简直匪夷所思,我是在做梦吧

浪子在做梦,身旁众人也有种梦幻般的感觉

这姑娘太漂亮了,他们纵是见过西域美女,仍不免为丽妮达高贵气质所打动,更何况,那份出自江南的清秀绝俗,他们几曾见过,众人无不睁大双眼。

“我出一百个金币。”没等萧青锋报价,台下已有人开始出价。

“我出二百”

“二百五”

“五百”

台下一片竞价声

“我我出一千个金币”一个胖财主拼命狂嚎。

此时,一位包着奇异头巾的西域阔少,排众而出,环顾左右,潇洒道:“我出五千,还有人要争吗”

五千金币,足以买下市面上所有物件。众人一阵惊呼,悻悻然皆成看客。

“妈的,这个贾布桑王子怎么死到这里来”

安邦孟刚想怂勇浪子出价,一见贾布桑王子现身,只得恨恨作罢。

“贾布桑王子算是什么角色”老奴没浪子那般震惊,他已在思量该如何应对这局面。

“据他讲,是奥斯曼苏丹陛下,第三片还是三八王子,鬼知道是真是假,不过,他兜里的银子好像使不完”

安邦孟说的简约明了,不愧是个西域通。

老奴还想再问,台上萧青锋已缓缓开口:“诸位老爷,此女可是位公主,芳名丽妮达,原本是献与大明皇上的,可如今本标统急等钱用”

贾布桑王子居然听得懂汉语,且以汉语嚷道:“别罗嗦,拿钱走人”

萧青锋缓缓,口气坚决道:“不行,得要一万金币。”

台下听懂汉语之人皆是惊呆,这个大明将官趁护送之际,不但将这公主贩卖,还如此狮子大开口,此等奇闻,古今少有。

贾布桑王子亦是大奇,一万金币可够买下三百个女人,这老东西莫不是在耍我

面对芸芸众生各式目光,丽妮达眼神始终漠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似已超然出尘

台下,浪子见之钦佩不已,小妮达意志力着实惊人,即使被当作奴隶示众拍卖,居然也能这般从容自如。

许是浪子心中那份真爱之火,将丽妮达引燃,她终于看见那双眼睛,那双至死难忘的眼睛

浪子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客商竟是浪子

丽妮达应是比浪子有所准备,再说,浪子一向突如其来,可此次来的不同,至少丽妮达感觉截然不同,她顿生狂喜,竟想即刻扑到他怀中

马上,丽妮达又镇定下来,迅速移开目光,不经意地蹙了蹙眉,示意浪子,萧青锋必定布有罗网,千万别干傻事

可浪子真傻了,我的小妮达岂能受此屈辱乌金折扇已然在手,源源劲气贯通全身,他非要抢回小妮达不可

“少爷”老奴双手紧紧拽住其衣袖。

“放开”浪子沉声喝道,神情已极威严。

就在浪子蠢蠢欲动时,贾布桑王子的手下,指着萧青锋怒骂道:“不知好歹的老狗,去死吧”

一记飞刀直取萧青锋心窝

“杀人啦”“抢人啦”尖叫声中,贾布桑王子闷哼倒地,小腹上赫然插着把飞刀。

“王子殿下,中刀了”

那些手下何曾料到世间有此等怪事,明明飞向那个标统的小刀,怎会没入王子腹中可他盟不得多想,慌忙扶起贾布桑王子离去

经此一闹,浪子清醒过来,听萧青锋仍若无其事说着:“诸位再看看,绝色啊,一万金币值得”

“我们住”

浪子等三人悄然离去,隐到土墙后僻静处

浪子吩咐道:“安捕头,你待会去问那标统,下一站,将往何处,就说你会备足一万金币,务必要他在下一站等着。”

“乖乖,高捕头你哪来那么多银子再有银子,可也不能乱花,一万金币太贵了。女人不都一样嘛,给我八千金币,保管替你找个更漂亮的”

安邦孟胡乱许诺,给他八千,他有十个女儿都会送给浪子。

小妮达岂能与别的女人一样浪子真想揍他一拳。

“快去,记着别让人盯上”浪子愠怒道。

安邦孟去了,他一身商旅装束,倒没引得萧青锋生疑,还告诉他,再过数日,他们想到叶尔羌城去碰碰运气。

听完安邦孟转述,浪子凝眉沉思片刻道:“安捕头,求你件事,你与梅捕头两人即刻赶去叶尔羌城,然后,不管黑道白道,给我请上一批人马,让他们去集市抢小妮小公主”

安邦孟果真精明能干,马上应道:“嗯,叶尔羌城守备巴辛将军我认得,我去跟他说,有人私贩公主,叫他前去捉拿”

浪子点头许诺道:“好,事成之后,我会给那个巴辛三千金币,给你二千。”

老奴在旁急问:“高捕头,你呢”

浪子沉声道:“他们猜出我在西域,那条雪山古道是叶尔羌的就近之路,萧青锋应已布有暗哨,我得绕道赚放心,五日内我必赶到。”

浪子决定以其绝世轻功,徒步横穿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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