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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虎琴之神色,令浪子直觉不妙,口中怏怏道:“你说的那个没良心的东西,早走了,我才懒得理他”

料定浪子心虚,萧青锋跨进一步,封住他去路,正色道:“我就问你,是何名号若是答对,我萧青锋任凭你来处置,死而无憾若答不对”

阿罗音的名字,浪子如何知晓,只得作暴跳如雷状,怒喝道:“你这朝廷狗贼早该去死”说着,便要发招

浪子估摸赫虎琴神志不清,见他出手,定会相从。不料,赫虎琴将其挡住,朗声道:“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天王,你就告诉他们,免得有人说咱神女门不讲信义”

“也好,我不想与这班鹰犬费口舌。”浪子别过身,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索然道:“你去告诉他们吧”

“好”赫虎琴木然不知,正想作答,三霞仙子狂呼:“赫天王,别上当,让他说”

赫虎琴这才悟出有诈,疑惑间,尚未转身,浪子已戟指戳向其后颈

浪子点之功,独步天下,如此近距离内,无人能躲,赫虎琴也不能。

“嗤”浪子指劲倏分两股,凌空透入赫虎琴翳明双。

赫虎琴中招,蓦地,却不像浪子料想那般瘫软在地,相反,其右掌似巨龙摆尾,猛然挥击浪子腹间膻中

世间还有自己点不倒的人浪子着实大惊,以其真气透劲,即便闭护体亦无可阻挡,何况,浪子未觉赫虎琴体内真气反击,千钧指劲偏偏似滴水归海再无波澜,又是为何

来不及想了,住

眼见巨掌奔来,浪子唯有此条出路,可他又不能丢下梅伯。一瞬间,闪过赫虎琴三记猛掌,浪子急得狂喊:“梅伯,赫天王疯了快去找神女娘娘”

老奴也有此念,无奈已困在青锋剑网中,莫说脱身求救,连命也快保不住。

“哎,神女娘娘,浪子这是在叫我吗”万急之时,丽妮达打定主意,现身拼命,可一听此言,不禁心念电转,顿悟道:莫不是我娘亲真在此地

是否真有此事丽妮达已然顾不上,她飞身冲进其后那座蒙古包内

帐内,温徐如春,蒸汽弥漫,锦绣地毯上,齐齐跪着十余名西域女子,她们充耳不闻帐外情形,一心虔诚祈祷

娘亲,真的是娘亲

丽妮达一眼看得真切,最前排那位美妇,正是娜尔丹

娜尔丹信奉伊斯兰教,丽妮达儿时也曾与娘亲一同祈求边月关归来,她当是清楚,此等时刻,谁都不能打扰了她们,可丽妮达实在太激动,又怎忍得住

“娘”丽妮达狂呼一声,扑上前去

娜尔丹听得此声,浑身一震,愕然回首

母女连心,尽管丽妮达满脸胡子,娜尔丹仍一把将她搂在怀中

“真主啊,我不是在做梦吧是的,是的,是我的女儿,感谢真主,感谢真主”娜尔丹拥着丽妮达,百感交集,泣不成声

丽妮达当也激动万分,可她没时间哭,“娘,快,快去叫赫虎琴住手。”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娜尔丹一时回不过神。

“快走吧”丽妮达拉起娜尔丹冲出帐外

神女娘娘被个大胡子劫走了一班侍女目瞪口呆。

又一座冰塔倒下,险些砸中浪子

就在丽妮达母女重逢之时,形势已对浪子极为不利,老奴瘫倒雪地中,萧青锋腾出手来,仗剑待立,旁观赫虎琴向浪子连下杀手

论武功内力,赫虎琴当属登峰造极,浪子心知难以抵挡,灵机一动,闪入冰塔林中,仗着绝顶上乘的轻功游弋其间

眼见浪子藏身冰塔之中,时隐时现,邀斗不成,赫虎琴激得狂怒,双掌猛摧,一座座三四丈高的冰塔崩裂倒塌,地动山摇间,锋利冰凌犹如天降巨剑斩向浪子

“赫天王住手”

娜尔丹声音,穿过一片嘈杂,钻入赫虎琴耳中,疯魔般的赫虎琴竟不顾敌险,嘎然停手,回头望向娜尔丹神女

萧青锋见状大惊,却来不及堵上娜尔丹之口,因为,丽妮达出剑挡了他三招。

敌我逆转,萧青锋立判分明,不及哀叹功败垂成,便虚晃一招,迫开丽妮达,转身向山下飞去

“让我上官骛极与他了断”浪子呼啸一声,身形鹄起,直追而去

萧大人逃了,我们还不卓

巨变骤起,丹霞等三人亦是撒腿就跑

“哪儿跑”

赫虎琴反应过来,飞步赶上对准丹霞便是一掌,丹霞整个人飞出三丈,撞在冰塔上,周身骨碎,血浆迸射,乱红一地

赫虎琴杀了丹霞,双腿又是左右开弓,踢起两团积雪,打中正在逃窜的碧霞青霞,两人当即狂喷鲜血,扑倒在地

“天王住手”

丽妮达见赫虎琴想上前击毙她两婢女性命,忙是出言制止。

“你是谁”

赫虎琴回过头来,瞪着丽妮达纳闷,娜尔丹身边怎多出个男子更奇的是,他手中还握着那把九转柔剑。

我是谁丽妮达一时答不上来。

娜尔丹也吓了一大跳,赫虎琴只知她与边关月私奔,并不知她还生有女儿,她该如何解释

还是老奴心眼快,半坐起身,吃力道:“赫天王,他他是神女门弟子,名叫许平,许香主”

“对,对,我是许平,我是许平啊。”丽妮达略显慌张,仿佛今日才知自己姓名。

可赫虎琴未觉有异,沉声问道:“许香主,你手中九转柔剑,从何而来”

“这”丽妮达又答不上来。

“边关月,莫非是你杀的”

赫虎琴此言无疑替丽妮达解围,这会,她开窍了,急忙承认杀了亲生父亲:“对,那个边关月便是属下杀的这把剑是从他那里夺来此次,属下奉上官天王之命,将九转柔剑交还神女娘娘。”

丽妮达将九转柔剑交给娜尔丹,并对娜尔丹使了个眼色:“属下去瞧瞧上官天王。”

望着丽妮达远去背影,赫虎琴与娜尔丹都一脸迷茫,诚然,二十年与世隔绝,不迷茫也得迷茫。

丽妮达踏雪飞奔,不一会,便赶上浪子与萧青锋。

雪域高原,剑光万丈,扇影翻飞,两大高手正作殊死搏杀

再看,两人所处之地,丽妮达心骤然抽紧,陡险斜坡,溜光冰面,滑下便是无底深渊,在此险境,无论失手失足,都将万劫不复。

“浪子,大师父收手吧”丽妮达大喊。

这会,两人不再罢手。

萧青锋涨红着脸,怒斥道:“谁是你师父滚开”

“小妮达,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浪子似乎要比萧青锋轻松点。

浪子所言非虚,此番是两人第三次交手,萧青锋剑术高超绝顶,但终是有招有式,然而,此等招式在与浪子前两次生死战中悉数使过,今日再无绝招可使。反观浪子,其技法本就无招无式,所谓,“拳无意,腿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正是大侠叶雨梦所倡导之武学意境。只见浪子飘然挥洒,迭出奇招,大有招不惊人死不休之气势,这般悠然自得,任谁都看得出,他占了上风。

面对浪子无从琢磨的招式,萧青锋只得死守门户,严谨以待,其招招式式,已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饶是一味死守,萧青锋还有吃亏之处,有言道,力从地起。如此光滑冰面,萧青锋劲力不能全然发出,而浪子则以轻功见长,在此境地如鱼得水,整个人在陡峭冰面逆上盘旋皆不费力,身法快得令萧青锋亦感目眩。

过不多时,丽妮达心生暗喜,大师父被困在扇影中,身法极难施展,剑芒渐趋暗淡。看来,胜负将分,我得提醒浪子莫下杀手。

丽妮达靠近些许,正待开口,猛听萧青锋一声咆哮,剑人合一,似划破长空之闪电,击向浪子扇影最盛之处,去势凌厉无比,显然已存一往无回之惨烈气盖。

扇影一点即灭,浪子不愿与其搏命,收招滑开数丈,可萧青锋却不乘势追击,他本就使的虚招,此刻,人已反身腾空,倏然来擒离己不远的丽妮达

又是奇突之变,原来方才萧青锋余光扫见丽妮达走近前来,手中又是无剑,于是乎,拼命逼开浪子,欲擒丽妮达当成人质。

以剑圣自居的萧青锋竟出此下铂倒令丽妮达猝不及防,情急下,射出银针,倒纵以避。萧青锋御剑拨去银针,发出一阵骨响,左臂暴长半超将将扣住丽妮达脚踝

也就在此刹那,乌金折扇疾射而至,听得劲啸,萧青锋一凛,回剑猛挥

“嚓”纸扇一劈而二,扇面分飞之后,现出一指,浪子的手指,浪子竟是与那把折扇同时射到

太快了,快得没法形容,也没法想象,即便剑圣萧青锋也未曾料想,明明退却的浪子如何能眨眼赶到待他举剑再劈,已慢了一步,偏偏浪子那一指,又如梦幻般虚无飘渺,他本就没看见,如何劈得着恍惚间,但觉右臂电麻,青锋剑不知去向

如梦一指,一指如梦。梦醒过后,剑圣已然无剑。

丽妮达借机一脚将其蹬开,脱险而去,随即又高声叫道:“快拦住大师父”

因为,丽妮达看见没了剑的萧青锋正沿着冰坡飞速往下滑去

萧青锋意欲自尽

浪子与丽妮达急忙纵身去拦,被萧青锋弹腿踢开,霎时,萧青锋已滑到冰坡尽头,即将丧生无底深渊,突然,他停住了,慢慢转身

丽妮达与浪子也停住了,不敢再往前,万一萧青锋出手拼命,可能将他们一同拖下深崖。

“上来吧大师父此次,徒儿定然不将你关入大牢”丽妮达动情劝道。

萧青锋未理睬她,而是对浪子道:“老夫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十二王爷。”

“说吧”

“敢问王爷,秦爷一生护卫大明皇朝,你非要置其于死地成光乃十恶不赦之逆贼,你却倾力相助还委以重任,老夫实在不解难道说,王爷为报杀母之仇,就不顾江山社稷了吗”

此刻,萧青锋须发皆乱,情绪激动,全无往日谦和之相,满脸怨愤不平,显是遭受了天底下最大冤屈。

浪子淡然回道:“天道教替天行道,算不得逆贼,只是成光行事过激了点,如今,他已答应我,从此秉公守法,相助李大人改革新政”

含成光能秉公守法吗萧青锋不信,但他也不想再辩,又质问道:“若论秉公守法,成光这等贱民还能比得上秦爷王爷当知秦爷乃将门忠烈之后”

萧青锋的话,引得丽妮达亦在反思:以往为了爱人与义父作对,倒没细想过该与不该。如今想来,义父算是忠臣,我与浪子成光对其大动干戈,说到底为报私仇,大师父自命忠君报国,难怪要愤然叫屈。

浪子沉默片刻,缓和道:“萧老前辈,此地不宜言谈,您先上来,日后,你我慢慢探讨”

“就在此处说吧”萧青锋凛然道:“老夫两次败于王爷之手,现今青锋宝剑已失,我萧青锋无颜苟且偷生十二王爷若是想答,老夫或许可以瞑目,若是不答,老夫变成厉鬼也会找你算账”

浪子凝眉点头,正色道:“秦则方该死其一,是他害死我娘亲,连父皇爱妃都敢杀,试问天下有这等忠臣吗其二,他为把持朝政,结党营私,剪灭异己,欠下无数人命。其三,他掌权多年,从不思为民谋福,恰恰相反,这些年,他借口铲除神女门天道教等江湖逆贼,索去朝廷大批银饷,以扩充自己势力,树威立名,欲令文武百官乃至皇兄都要在其庇护下惶惶度日萧老前辈,你说此乃忠君爱国之举吗”

萧青锋哑口无言,其实,浪子说的他早有所悟,可他不愿相信,秦爷如此热衷于剿灭神女门与天道教,归根究底,是想牢牢掌权,以朝廷守护神自居,从而威逼圣上及文武百官对他顶礼膜拜。今日浪子一语点穿,萧青锋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生征战,不过为满足秦则方一人私心权欲而已。

过了良久,萧青锋悲怆道:“不错,不错十二王爷说的在理,我萧青锋为虎作伥,当也该死,该死”

言毕,萧青锋返身一跃,陨入茫茫雪色之中。

大漠落日带走最后一丝余晖,繁星刹时缀满苍穹,夜色显得沉静迷人。

丽妮达凝望冉冉新月,静心梳理思绪

娘亲尚在人世,大师父愧然自尽,成光薄情负己,浪子别又重逢,桩桩件件,无一不在丽妮达心中翻起滔天巨浪,太多悲喜,太多感慨,令她有些神魂飘荡,脑子始终乱乱的。

在此静夜,她总算理出点头绪,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娘亲,这几日,母女俩瞒着赫虎琴会面多次,娘亲却情绪不佳,闭口不言为秦则方囚禁期间所受虐待折磨,因有那场噩梦,丽妮达更是不敢提,不过,与丽妮达相比,娜尔丹活泼开朗的多,纵然失去夫君,寄人篱下,仍笑对人生。丽妮达当知娘亲性情,如今隐隐觉着娘亲情绪反常,想来是空色这恶魔造的孽。

唉,我做女儿的,这种事怎么劝呢先不管了吧。丽妮达摇,又忖道:当务之急,该是料理赫虎琴,这个疯魔虽在冰缸内,仍十分关注娘亲一举一动,他若是发现我与娘亲在一起,恐怕会出大乱子,娘亲武功远不如自己啊。

“如何是好呢”丽妮达喃喃自语,并向身旁望去

咦,浪子怎不在身笨丽妮达蓦然记起,方才,自己想静一静,便把他赶走了。不过,他也没走远,坐在不远处沙丘上,正痴痴望着自己

两人对望片刻,丽妮达起身,走近装扮妖冶的浪子,柔声问道:“上官天王,想什么呢”

“许香主,本王在想要不要送赫虎琴上西天。”浪子似笑非笑道。

“天王真能洞悉人心”丽妮达不得不佩服浪子,自己心事总瞒不过他。

“别拍天王马屁”浪子笑道:“天王也拿不定主意,正想讨教许香主呢。”

丽妮达思忖片刻,森冷道:“除了这祸害一来,你上次与他动过手,他已不再信你,他之所以不对你下手,全因娘亲约束着他。二来,这疯子杀了云叔,此仇焉能不报”

浪子叹息道:“唉小妮达,你为何不想想,你爹,你娘,风叔,云叔,他们一切全拜赫虎琴所赐,此番恩德总不能忘吧,再说,是你爹娘私奔导致其失心发疯,疯子杀人可说是无心之过”

丽妮达想想浪子说的也对,便问道:“那你准备如何留着他去杀空色”

“原本这么打算的,如今没必要了。”浪子摇了,望着丽妮达道:“如今我有了你,你我俩人便可杀了空色”

“你我俩人”丽妮达喃喃自语。

“是的,就你和我。”浪子双目闪亮道:“我们一起习练七夕剑法,双剑合璧,无往不胜”

浪子在向自己求爱丽妮达一怔,默然无语,半晌,岔开道:“你说,娘亲不想回神女殿,怎么办”

“难道你娘不想祭拜你爹和风云二使吗”浪子驳道。

“其实,我担心娘亲触景生情,情绪会更差。”丽妮达黯然点头

“要不,我与你娘去谈”浪子探道。

丽妮达踌蹰不言,浪子又问道:“小妮达,跟你娘说起过,我是谁吗”

丽妮达期期艾艾道:“还没说到你倒是说起过成光我告诉娘亲,他是爹的徒儿如今执掌神女门”

成光,又是成光

两人重逢后,丽妮达只字不提成光,浪子早已察觉,成光定有何事伤了小妮达心,一路上,浪子时时在想丽妮达为何不言及此事,自己又该如何安抚其心此刻,丽妮达又提成光,浪子顿悟其未曾忘情,自己还得苦苦等待,未免有些心灰意冷。

见浪子闷声不响,丽妮达坐其身旁,幽幽道:“不提他,我们聊聊”

“想听什么”浪子兴奋起来。

“就说说你身世吧”丽妮达略带羞涩,她与浪子相处这么久,从不主动探问浪子身世,如今,她很想去了解浪子。

浪子故弄玄虚,长叹一声道:“我那身世可是曲折离奇,一言难尽哪。”

丽妮达打趣道:“那就不必言,我怕听到一半便睡着了。”

浪子急道:“别睡啊,我故事很简单的,儿时生在宫中,八岁那年,与娘亲回乡省亲途中,遭秦老贼暗算,娘亲去世,我活了下来”

“慢着”丽妮达打断道:“我一直有个疑问,义父秦老贼办事周详,但凡谋刺不留活口,更莫说,当日,他本就冲你去的,怎会让你这八岁娃娃逃了生”

“也许我天生是你义父克星”浪子嘻嘻一笑,微喟道:“当日,护送我娘亲的太监武功都不错,也非常忠心,故而秦则方派来杀手不能立时掌控局面,危急之时,娘亲将我托付给一位水性极好的公公,他背着我杀开条血路,跳入运河中”

“既是水路来袭,那些杀手还不会游水吗”丽妮达依旧纳闷。

浪子瞪了丽妮达一眼,佯怒道:“你想我早点死是不是”

“不是,不是”丽妮达忙赔不是。

“他们自然会水,当时,便有七八个人入水追来,那位公公被他们杀了唉,至今我还不知他姓名”浪子惋惜道。

“你呢”丽妮达脱口问道。

“我呀,拼命在水里狗爬,突然,漆黑水下冒出个绿毛水鬼,一下将我拖入河底”浪子神色极为可怖。

“水鬼世上真有水鬼”身经百战的丽妮达也吓了一跳。

“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我当时吓晕了,呛了几大口水,便”浪子翻了翻白眼。

“便死了”丽妮达有点傻,不过也对,人在水底哪能活

“差不多死了”浪子点点头,续道:“我昏迷好久,醒来时,躺在阴暗潮湿洞中,身边站着那个赤眼碧体的怪物”

“如何是碧体”

“许是长年在水中,那人背上腿上都生出苔癣也因如此,他自称赤碧水中侯,说要收我为徒,跟他学什么仙术”

“嗯,这绿毛水鬼倒是好人。”

丽妮达颌首忖道:凡人不可貌相,这水鬼相貌虽然慑人,却是救了浪子的命,还主动授其武功。

“起先,我还真道遇上什么江湖仙侠,可后来,他强逼我练那仙术,我就觉不对劲这先灌我喝腥臭至极的药汤,然后,在我身上扎了无数针孔,注入一种油油的东西”

“他要做什么”丽妮达神情关切,浑不知此事定然又是有惊无险。

“他是在拿我试药”浪子道:“连着三个月,我天天痛得死去活来,哭着喊着不想练他一边打骂,一边还给我鼓劲,说我只要咬牙熬过这一关,从此身手之快,天下无人可比。”

浪子没死,丽妮达已然放心,暗暗忖道:我想呢,娇生惯养的皇子怎会有如此敏捷的身手,原来是强逼出来的。她转而问道:“能得如此身手,吃点苦倒不算什么,可我不明白,这般神奇之药,他为何不用,要便宜你”

“所以嘛,我说他居心险恶。我后来方知,他在不少孩童身上试过此药,那些孩童都没熬过,剧痛而亡我呢,就算熬过此关,也是死路一条,你想,他岂能让我得此便宜我是死定了呀”浪子再次虚声恫吓。

这会,丽妮达变聪明了,浅笑道:“你没死,是叶大侠救了你。从此,天下第一浪子,既有快异之极的身手,又得叶大侠真传,可是春风得意哟”

嘿嘿,浪子不好意思笑笑:“是春风得意,九岁饮酒食肉,十四岁便入青楼狎妓,日子过得”

丽妮达一听,脸色骤变,急问道:“你说什么十四岁便逛青楼”

“嗯”浪子郑重点头。

丽妮达再看一眼浪子,直觉恶心。浪子是花花公子不假,但他十四岁便去嫖娼,这与淫魔空色有何区别成光与娟娟行那可耻之事,尚情有可原,对照之下,浪子放浪形骸岂不更加无耻

丽妮达霍地起身,想要离去,却忍不住回头问了句:“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你既问我身世,我又岂能不坦言相告”浪子神情的确坦然。

丽妮达一怔,又问道:“饮酒嫖妓,都是你师父教的么”

“大概不会是我无师自通吧”浪子苦笑。

“天底下哪有这种师父难怪你师兄师姐会不认他”丽妮达既是惊惑又是气番她知叶雨梦好酒好色,却不知他如此胡为,竟带着不懂事的浪子去喝酒嫖娼。

浪子面色微寒,没有言语,叶雨梦是他最为崇敬的师父。

丽妮达当也体味其心境,所以没离开,又缓缓坐下,问道:“我听梅伯说,你戒酒了”

“就两三个月没喝,不知算不算戒了。”浪子不无自嘲。

丽妮达又搭话道:“梅伯的伤,你看能治吗”

浪子伤感道:“治是能治,可筋脉难续,武功必废这都怪我异想天开。”

丽妮达也跟着自责:“该怪我,我若早点出手,或许,梅伯就还有笔爷他”

“小妮达,情势所逼,哪能怪你”

浪子肃然片刻,又现出笑容:“别说那些伤感之事,我的身世还没讲完”

丽妮达半真半假嗔道:“你那些风流事,我可不想听。”

浪子无奈,笑问道:“那你想听什么”

“什么也不想听”

丽妮达变得冷若冰霜,拒人千里,心中恼恨浪子以往寻欢作乐之事,换句话说,她开始在吃浪子的陈年老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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