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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娘、乐师、太监宫女皆纷纷退去,殿中只余隆庆、浪子、宣双桂三人

浪子开口道:“皇兄,大同总兵杨怀仙,五日前,兴兵突袭关外神女殿,意欲取臣弟性命”

“啊”隆庆一声惊呼,酒红的脸吓得煞白,连声道:“反了,反了,这可如何得了,这可如何是好”

“皇兄,莫急,杨怀仙已为我擒服”浪子将先后情形,道来一遍。

“噢好好”隆庆长吁一口。

“此事乃秦则方指使杨怀仙所为,臣弟恳请皇兄以此定秦则方行凶谋逆之罪。”浪子言明来意。

以往隆庆之所以授意浪子暗中行事,一宅无真凭实据,将秦则方胡乱治罪,不免令文武百官寒心。二宅秦则方未有擒获,一旦以隆庆帝残暴无道为借口,鼓动心腹造反,则更为不妙。故而,隆庆情愿将此事一拖再拖,最好不了了之。

浪子起先也是答应,他太过自信,以为即便一人也能对付秦则方,所以,他孤身去了叶尔羌,后来,当他得知李墨松新政举步维艰,再加杨怀仙叛乱一事,使其顿悟,秦则方绝仿立,他背后是庞大无比的恶旧势力,他不得不求助隆庆

隆庆思忖好久,仍犹豫不决道:“按你说,秦则方只剩区区数人,以十二弟智谋武功,怎会收拾不了他何况,你还有成光相助”

“秦则方狡诈无比,臣弟自愧弗如皇兄再不果敢出手,杨怀仙之类便会层出不穷,臣弟性命事小,只怕要祸及大明江山啊咳咳”浪子越说越激动,竟连连咳嗽起来,面色也变得通红

隆庆没在意,一旁宣双桂神情关切道:“十二王爷,贵体欠安,可要请太医前来诊治”

宣双桂当真困惑之极,浪子体质何等强健,已然百病不侵,说什么也不会这般咳喘。

“没事”

浪子说着取出丝巾捂口,遮掩去咳出的浓血,然后深深调息片刻,面色才回复平常

那日与赫虎琴对掌,浪子实在伤得不轻,伤未见好,又遇杨怀仙来袭,他使的那招“立地成佛”,一下点停四名高手,耗费真力极巨,以至内伤加剧,如今连说话也会引来咳喘。

隆庆闻言,也道:“十二弟,别多说了,你一路劳顿,先在宫里就寝吧”

“不”

秦则方一日不除,莫说娟娟性命难保,成光小妮达连同自己都会遭殃,浪子不由求道:“皇兄一日不准臣弟之请,臣弟便一日不能安睡”

“准你奏,说吧,朕如何行事为好”隆庆终于答应道。

“多谢皇兄”浪子一阵兴奋,策划道:“其一,皇兄诏告天下,秦则方行刺皇族,该当死罪,证人就是杨怀仙其二,即刻通缉秦则方,今晚便印制榜文,于明晨递出,发往各州府衙,悬赏金额定为一百万两”

“一百万两此等悬红,朕闻所未闻”隆庆大惑。

宣双桂亦进言道:“十二王爷,奴才以为悬红不宜过高底下办案之人为求一百万两银子,谎报,捏造,作假,什么事都敢做,王爷到时真假莫辨,倒难以应付”

浪子暗暗点头,宣双桂确实精明,难怪深得皇兄宠幸,但他并不指望各地捕快能拿获秦则方,他悬赏一百万两,意在一举打动秦则方心腹,唯有如此才是最致命的。

听罢浪子之言,宣双桂又问:“十二王爷,这一百万两该如何出账本朝无此先例啊,王爷莫非要内务府拿出库银”

宣双桂大胆质问自己,当然是拍皇兄马屁,浪子颇有感悟:宦臣无家无室,其命运与皇上息息相关,唯有他们才会对皇上忠心,故而皇上最信任的也只有宦臣,便朗朗笑道:“能有公公替皇兄分忧,本王甚感欣慰不过,此事倒不足挂虑,秦则方手头尚有近千万两,取一成不就够了”

“啊”隆庆又惊:“秦则方贪了那么多银子朕怎会不知”

浪子默然不答,心道,你成天泡在酒池肉林中,能知道些什么再说,秦则方会让你知道吗

县城门口,簇拥着一大群人,聚精会神倾听白发苍苍的老秀才读榜文

老秀才一边念着榜文,一边解释道:“哎呀,太子少保秦则方原来是个大奸贼,就好比曹秦桧之流”

“快念看看有赏银吗”围观众人催促着。

“有有凡捉拿此贼有功者可得赏银壹佰万两呃”老秀才下巴顿时掉了下来。

“啊”有人发出惊叫,被官兵当成疑犯逮了去

“唉,一百万两咱哪有这个命”多数人走开。

余下几个孔武有力又无所事事的大汉,面面相觑,似在想同一个问题,“这个像老秀才的大奸贼会躲在哪儿呢”。

秦则方躲在哪儿没人知道,不过,天下人都知道他心情一定很糟。杨怀仙三千兵马,让十二王爷单匹马击溃,苦苦觅来九名女真高手,被成光杀得七零八落,如今,隆庆决意下旨降罪,还破天荒悬赏一百万两。

然而,秦则方却没绝望,他只是病了,是啊,老弱之躯怎经得住颠沛流离,日夜劳,此时,他躺在岩洞石,只觉头痛欲裂,周身发冷

“拿棉被来,我想睡一会”秦则方对身边秦孝吩咐道。

大伏天,盖棉被。秦则方果真病得不轻,可他刚闭眼,便听洞外有响声,马上惊醒过来,睁眼一看原是秦忠。

“忠伯,这么久才回来,是没等到孔大人信使吗”秦则方开口问道。

“秦爷别问了,您先睡会吧。”秦忠国说着便想退去。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连日来,秦则方不少死党已避而不见,更有些人,秦则方都不敢去找,生怕他们会出卖自己。

“看来,杨怀仙之事,让他们受惊不小”

秦则方似在寻求原因,如今,杨怀仙被押解京城,监候斩。

“圣上下的诏书,悬赏可是一百万两。”秦忠国补提道。

“钱倒是小事,一百万两我也舍得给”秦则方喃喃一语,长叹道:“关键在于,他们都已认定我无力回天”

半晌,秦忠恳切道:“秦爷,既然人心已散,不如就此收手吧,咱找个清净之所,安享晚年”

两年来的较量太惨烈,有多少人头为之落地,天道教神女门死伤自然惨重,秦则方心腹也所剩无几,双方业已耗尽血本,该是收手的时候。

“没人会收手”

秦则方凛然道:“朱頔文不会,成光不会,我也不会,我们都是一类人,至死方休之人。”

那就死吧,秦忠默然片刻,转而问道:“那个东瀛杀手为何迟迟不动,其中莫非有诈”

当日,萧青锋挟持丽妮达前往西域,暗中设伏的正是岑正洋与那个东瀛黑菊会杀手。萧青锋自尽后,他俩又尾随浪子丽妮达等从西域返回,前后三个月,行程过万里,却始终未现身行刺浪子。秦忠国不免怀疑岑正洋与倭怪勾结,意在骗取秦则方二十万两银子。

然秦则方淡淡道:“约定半年为限,我不催他,也不疑他”

秦忠默然叹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秦爷为何只做前一半,偏就是未循后半句所言,起用了丽妮达,从此惹下无穷后患,虽说事后一再补救,可终已铸成大错。

“空色若能擒来那个小杂种就好了”秦忠国恨恨道,他平日待丽妮达不错,此时也难免为老爷鸣不平,若不是这小杂种,老爷能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闻言,秦则方忽道:“你看娟娟这小丫头有用吗”

“秦爷,何来此问”秦忠不解道:“娟娟是成光未过门的妻子,又是李墨松的女儿自然有用。”

“怎么用”秦则方追问道。

“这”

秦忠细细一想,据空色讲,当日成光为四竟不顾娟娟,任其掳来,若拿娟娟要挟成光,成光未必会就范,且可能行踪。

见秦忠无言以对,秦则方又问:“娟娟这块鸡垃扔给空色如何这畜生已三番四次想动娟娟,都被我连吓带蒙糊弄过去”

秦则方语意中有一丝屈辱感,他如今已无力压制空色。

“给这畜生”秦忠极不情愿,一脸鄙夷道:“我看娟娟倒比这怕死鬼有用的多”

外人一看空色长相,只道他是粗莽之极的野汉,然秦忠却知其骨子里贪生怕死得很,说来也对,若他真是个不知死活的野人,不可能逃脱整个武林的追踪,也不会甘为秦则方手下。就拿此次神女殿一战为例,秦则方命他趁乱刺杀成光与浪子,可他偏让九名女真高手先上,自己要等成光发完耀日神掌才肯出手,结果,只擒回一个娟娟,再联想其上次未能刺杀成光,秦忠断定空色是个没用的东西,将娟娟送与他去糟蹋,实在不值得。

“如今我们只能寄望于这畜生,你说还有谁能将这小杂种擒来”秦则方无奈道。

秦忠不得不点头,秦则方说的在理,丽妮达确实比娟娟重要的多,有了她,不但能要挟成光,更能要挟浪子,明眼人都看得出,唯有除去十二王爷才能彻底翻身,但如此一来,娟娟这水灵灵的姑娘将被扔入兽笼之中,秦忠又心生不忍,沉思片刻,忽道:“能否用紫霞这鬼丫头来替代娟娟她虽不及娟娟美貌,可也有几分姿色,空色这畜生色心一起,是不会在乎的”

听得此言,秦则方眼睛一亮,喃喃念叨:“紫霞紫霞她还能用”

“怎么样”秦忠催问道。

“别急,让我再想想。”秦则方深锁眉头沉思起来

灰头土脸的小镇,偶有两棵绿树,也长得饱经风霜,镇上只有一家客栈,灰蒙蒙的几间平房。

吱呀一声,浪子推开那扇快要倒了的木门,客栈内死气沉沉,半个人影都没有

“有人吗”浪子唤了声。

半晌过后,总算有一秃子从里屋走出,堆笑道:“客官是来住店的,您赶巧了,小店正好有间上房空着”

此等破店也有上房还正好空着,我怎看是一个客人都没有啊。浪子暗自好笑,可他不是来住店的,他哪有时间住店,与隆庆会面后,又与哑尼交谈了半天,还去刑堂翻阅空色卷宗,如此耽搁一日,此时,他须尽快赶回大同府去。

“我不住店。”浪子拿出二两碎银,有点不好意思道:“我想借贵地茅房一用”

浪子行走江湖多年,始终有一怪僻,许是自幼生于宫中缘故,他至今极不适应在野地里方便,尤其大急之时,他会去最好的客栈酒楼,挑间最宽敞最清洁的茅房来用,当然也有没得选择之时,譬如现在

喔,用茅厕还有付银子的掌柜大喜,亲自领着浪子到后院

茅房臭气熏天,可总算有四壁遮挡。浪子屏了口气,跨入其内,蹲着盘算起该如何营救娟娟

娟娟是非救出不可的,不然,小妮达会此念一起,浪子又即刻暗骂道:你救娟娟就为这个若被小妮达知道你不害臊

笃笃笃

竹棒声由远及近,直奔茅厕而来。

浪子一惊,大急之时,人总疏于防范,况且自己有伤在身,他立时打起十二警觉

一番听声辨音,来人确是个盲人,因为那人竹棒使得很娴熟,装瞎之人要么走得太生疏,要么偷看着走得很顺溜,竹棒声都不是这般的。来人且没武功。有武功之人腿力强劲,走路不会拖沓,这等细节要装也是很难,最主要的是,浪子没感觉到杀气,武功能对自己有威胁之人,浪子必能感觉其浓重杀气,此时浪子没感觉到。

浪子不愧绝顶高手,眨眼间,已判断出来人对自己没有威胁,可浪子错了,来人对他有威胁,那威胁便是,他要抢占浪子的茅房。

咚咚咚

那人敲打起茅房的木门

此人好生无礼,既然门栓锁上,便是有人在内,还乱敲什么

“请稍候片刻”浪子愠怒道。

咚咚咚

那人不答话,还在拼命敲打

那人许是真憋急了,浪子一运功匆匆解决,打开门来,眼前,是个长相猥秽的半老瞎子,此人不是武林高手,武林中没这么个猥秽的盲眼高手。

浪子彻底放松警觉,伸手想去搀扶一把,那瞎子已提着裤子,挤进茅房

急成这样浪子忙是闪过,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两人距离最近的瞬间,浪子最为松懈的瞬间,东瀛头号杀手,发出致命一击,顿时茅房内溢满凶光杀气

凶光杀气,浪子当然还感受不到,他只觉得有点异样,这就是浪子超凡入圣的反应之能,究其根本谁也不说清,也许感觉气流微颤,也许感应对方电念,也许就是命不该绝,反正,最后一刹那,浪子低头闪过脑后致命一掌,身形向外纵出

浪子在毫无防备情况下,躲过东瀛头号杀手的魔掌,他脱险了可浪子仍有异样的感觉,仔细一琢磨,瞎子手中的竹棒不见了。

噢,它正插在自己的胸口

浪子急使还阳真气,护住血脉,开口道:“何人指使阁下行刺本王是秦则方么他给多少银子”

对手武功明显不弱,而自己重伤在身,浪子只能动口不能动手,意在冰消对方敌意。

回应浪子的是一大团黑雾,仿佛乌贼喷出墨汁,方圆数丈顿时昏黑一片,此雾无甚气味,但浪子判断此雾必是有毒,他不能睁眼,也不能呼吸。

浪子猜的不错,对手祭出的正是扶桑忍者那黑雾障眼法。料定浪子已成瞎子,近卫奉文悄然跃至,倭寇刀直斩浪子头颅,势大力猛,且无一丝风声

不料,神鬼一刀斩却是劈空,浪子不在原处,他早已飞出三丈之外。

啊那不是中了我一招,身形怎会那么快,还无声无息如今他人又在何处

“呀”近卫奉文不由惊恐,吼叫着舞起倭寇刀护住周身,蜕变成一只刀光织成的蚕蛹,倒也刀不入,水泼不进

浪子在旁静观,不想打扰他,也无力打扰他,就让他玩一会,玩累了自会停手。浪子是这般想的。

以逸待劳,哪有这么便当此时,浪子脑后啸声又起,一支响镖朝他袭来,此镖乃岑正洋所发,他不求取浪子性命,只为盲眼的近卫奉文作导引。

果然,浪子刚闪过响镖,倭寇刀森森寒气迫体而至,此时,浪子伤势发作,无力闪远,虽是躲过此刀,但步法滞重不再轻灵

听出对手脚步已乱,近卫奉文杀性大起,倭寇刀横劈竖砍,霸天霸地,且刀刀不离浪子周身要害,令人简直不能相信他是瞎子

惊天刀光中,浪子在闪动,他已闪过二十三刀,却还未出手,现今他所剩真力,只能做一次雷霆之击,须慎之又慎,但近卫奉文刀法精湛,岂能留给浪子破绽

又闪过十余刀,浪子依然没觅得破招良机,他不能等,再等下去,自己将无力回击,也无力躲闪,此刻,他想起身上还有支竹棒。

眼见倭寇刀正劈而来,浪子略退半步,猛然发劲将插在胸口的竹棒吐出,利箭般射向近卫奉文

近卫奉文专听浪子手脚风声,哪料他胸口也能发出怪力,仓促间,身形侧避,竹棒是让过了,可右侧太阳被一指洞穿,那一指正是浪子绝技,如梦一指

啊占尽上风的近卫奉文死了

岑正洋大惊,自己该逃还是该战他也是个高手,当然看出浪子真力尽虚,但他深知浪子武功绝顶,又善使诈,因此,他不敢冒然出击,一甩手又发出数支飞镖,试探浪子虚实

这一探,岑正洋不由大喜,浪子腿上居然中了一镖,坐倒在地

“浪子,你死期到了”岑正洋现出身来。

听得自己死期已到,浪子竟微微一笑,终是有人和他说话,若再来个一言不发的疯子,自己死期真就到了。

“杀了我,阁下有何好处不如我们谈谈”浪子镇定道。

岑正洋抡起的弯头镰骤然停住,嘴上却道:“浪子,你又想使什么诈,我岑正洋可不会上你的当”

“我如何做才能取信于岑护卫”浪子一脸真诚,此刻的岑正洋与小妮达没什么分别,自己必须打动他的心。

岑正洋迟疑不言,浪子道:“圣上的诏书想必你已见到,跟着秦则方必然死路一条,若能反戈一击,本王担保,那一百万两有你的份”

此番京城之行太及时了,岑正洋纵是不信我,总得相信圣旨,看来,我要因祸得福了,救出娟娟有指望,擒住秦则方也有指望

浪子想到此处,轻轻一笑,合上双眼,昏了过去

岑正洋则还在犹豫,反戈一击秦爷可不是好对付的。此刻杀了浪子稳得三十万两,但杀了十二王爷,就拿不到一百万两,此生也将亡命天涯,再无一刻安宁。

我得好生考虑考虑岑正洋无法决断,他看一眼地上的浪子,生怕其仍在使诈,于是,冲入客栈,揪出秃顶掌柜,喝令其将浪子捆扎结实,随后,放心背起粽子般的浪子,消失于灰蒙蒙的天际

山间,浅水池,龙湫飞瀑,直挂而入,玉溅珠喷,雪云雾涌

成光立于池爆缓缓抽出伏魔剑,一汪水红,迫入眼帘。

“血”

成光低吟一声,记得儿时看红姐与师父比剑,只觉那一汪水红美极,会忍不住为红姐喝彩。自从那天看到浑身是血的刁红,成光才意识伏魔剑那汪水红是血,该是恶魔之血,成光当时是这般想的,他希望此剑染得更红,无奈娟娟武功废去,伏魔剑成了摆设,成光的希望也就成了泡影。不过,成光没在意,他有耀日神掌,同样可为红姐讨回血债,同样可保护羸弱的娟娟

“唉”

成光轻叹一声,萧青锋跳崖,红姐的血债算讨回了,而自己所杀敌人之血也足以将伏魔剑染成黑色,可天道教的血又何尝少流过如今伏魔剑又一位主人将为之流血,这把伏魔剑莫非真是不吉之凶物

“嗖”

伏魔剑脱手飞出,锵啷啷嵌入瀑布后的仞石中,只余剑把柄末,今后,任谁也休想将其拨出。

成光一言一行,丽妮达皆看在眼里,暗忖:光哥何以牵怒娟娟的宝剑,竟然将其丢弃莫非他对救出娟娟已不抱任何希望想想也是,过去十天,娟娟渺无音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落在淫魔空色手中,后果当是不堪设想,光哥心情定已苦闷到了极点。

望着成光高大挺拔的背影,丽妮达目光满是怜悯。上天加于他那么多苦难为何不给他一颗冷酷无情的心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怎堪忍受那么多生离死别

联想几日来,成光神思恍惚,总在喃喃自语。丽妮达脑中不由生出一念:“光哥会不会变成赫虎琴”

她又想去安慰成光几句,虽然她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此时,身后娜尔丹忧虑道:“女儿,小文至今未归,不会有事吧”

浪子按理是该到了。丽妮达心头一紧,又轻松道:“娘,他这个人精得很,不会有事你看他果真说服圣上下了旨意,现今他想是又在玩什么花招,对付秦则方”

“我看不像,他答应你尽早赶回的。”娜尔丹已知浪子对女儿绝不会食言。

祸不单行不会那么倒霉吧丽妮达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她眨了眨大眼睛,俏皮道:“娘,我知道了,定是路见不平英雄救美,他遇上此等事,便没了魂”

见丽妮达开这玩笑,娜尔丹正容道:“女儿,你与他究竟作何打算”

“我没想好”丽妮达迟疑道。

娜尔丹当下肃然道:“女儿,你从小明白事理,怎对终身大事这般糊涂你与小文暧昧至今,却不谈婚论嫁,如此岂非误人误己即便对光儿和娟娟姑娘亦有违道义”

娜尔丹极少严训女儿,出口便一针见血,丽妮达虽感委屈,可又无从争辩,半晌才道:“孩儿谨记娘亲教诲”

“记着就好”娜尔丹面色稍缓道:“娘不是想勉强你,然情爱之事绝非儿戏,娘不愿看见你风叔云叔的悲剧重演”

丽妮达心头一震,原来,娘亲对风叔云叔至死未娶心存愧疚,想来当年四人也有一番情爱纠缠。不禁好奇道:“娘,我为何不从爹的汉姓其实,我该姓汪才对。”

问出此言,丽妮达亦暗暗吃惊,自己居然会怀疑爹娘是否真心相爱,难道说自己已不信有真爱存在

“别瞎想”娜尔丹会意道:“我与你爹自然是真心的,你爹说过,若生女儿必要取个西域之名,丽妮达,便是他就早想好的”

噢,丽妮达略感欣慰,体味到那份真情,原来爹是多么迷恋娘亲,故而连我也起这西域之名。

说完,娜尔丹望着茫茫山林,默然无言,想是沉浸往昔回忆。

半晌,娜尔丹回头,喃喃道:“女儿,让娘来引空色现身如何”

这几日,娜尔丹母女一直随成光等在大同府周边探寻娟娟下落,众人分析秦则方老弱应不会走的太远,如今通缉令下达,他更不敢四处流窜,所以,他们在方圆百里内逐片搜寻,当然至今还未有所获。

丽妮达闻言急道:“不可孩儿如何能让娘亲冒险。”

娜尔丹默然一阵,缓缓开口道:“女儿,娘不想再瞒你,你也应该知道,娘已为空色那淫魔沾污所以忍辱至今,一来为能与你重逢,二来便是想亲手杀了空色”

丽妮达脸色惨变,原本见娜尔丹情绪渐佳,她已认定笔爷臆断有误,不想此刻娜尔丹亲口证实。母女连心,娜尔丹当日各种苦痛刹时涌入丽妮达心头,那种感觉是生不如死,娘亲又如何承受她紧紧抱住娜尔丹禁不住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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