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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妮达走出秘站,特意穿巷走街,逛了两圈,确定无人盯踪,这才来到湖岸,雇了艘小船,回“花天酒地”岛。

船至湖心,下起沥沥细雨,雨丝凉嗖嗖抽打在脸上,丽妮达清醒不少,方才乍见成光,她心绪迷乱,没仔细推敲过成光的话,此时细细想来,真还有点道理,几多疑问确实无法解释,更确切的说是无法证实,再联想起鬼丫头紫霞,丽妮达更觉纷乱复杂,真伪难辨,惟望混沌天际,徒呼奈何。

突然,她发现座“指路灯塔”。

是浪子,握着把硕大的油纸伞,伫立岛边岸桥上,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不用说,他在等自己。

“浪子,你在等我吗”

虽经秋雨冷风,丽妮达心头春意浓浓,隐约还有一丝歉疚,因此,未待小船靠岸,她已蜻蜒点水般飞上岸桥,钻入浪子伞下

浪子笑着朝她点点头,说了句废话:“小妮达,我回来了”

“噢”丽妮达没问他去了哪里,浪子也没问,两人共执一伞,默默走着

半晌,浪子温厚道:“小妮达,你出门从不带伞吗”

丽妮达俏皮一笑:“神女娘娘出行,向来前呼后拥,何需亲自带伞”

“前呼后拥,是看神女娘娘落汤鸡的样子吧”浪子神情变为少有的冷漠。

丽妮达霎时停下脚步,冷冷笑道:“说的对,我喜欢淋成落汤鸡,让人家看,你管得着吗”说着,快步走出浪子伞下

“我管得着”

浪子爆发出从未有过的冲动,一把攥住丽妮达胳膊,狂喊道:“要是我在,我决不会让我的小妮达淋成落汤鸡”

成光疯了,浪子也疯了怎么搞的,男人本性就是如此丽妮达不禁愕然,她原以为成光和浪子都是胸襟似海的伟男儿,不想他们都会为个女子癫狂,不过,那个女子是自己,自己难道就没有错

丽妮达略略平静道:“浪子,我今日去见成光了。”

“我知道波儿来过了”浪子缓缓道出其发疯的原因。

“我不想瞒你的,是你不在”丽妮达怯生生解释道,仿佛她已嫁为人妻。

“我没说你瞒我是成光,他发什么疯偷偷摸摸的,想干什么”浪子此刻的神情与成光也差不多。

浪子异样的举动,令丽妮达生出异样的感觉,又是冷道:“你为何总不能让他信你”

“天晓得”浪子弃伞望天

丽妮达拾起雨伞,撑在浪子头上,柔声道:“问老天有什么用,该问问你自己,能不能包容”

浪子苦涩一笑,叹道:“如今,我连自己都快恨了,怎能包容别人”

浪子情绪似已跌落最低谷,丽妮达顾不得诧异,纠正道:“连自己都恨的人,是成光,不是你。”

丽妮达一句知心话,便将浪子唤醒,他又变得神采飞扬:“是吗我一不留神被这傻小子附了体快,狠狠拧我一下”

见浪子开起玩笑,丽妮达心定下来,故作威严道:“疑犯浪子,你休想嫁祸于人,快快从实招来”

“问吧,成光他疑心我些什么”浪子坦然道。

咦,浪子早料到成光会疑心他丽妮达深遂双目射出两道寒光,直逼浪子道:“看来你早知一切”

“小妮达,别这么看我,你知道我不会骗你的。”浪子目光在游移。

丽妮达见状,沉吟道:“不会骗我那就是说会瞒我”

浪子挑眉道:“小妮达真会听风辨音,有些事,我的确不想让你和成光知晓。”

丽妮达有些愤然道:“这么说,你还真有不可告人的事。”

浪子不温不火道:“不可告人的未必就是坏事,告诉你的未必是真事,即便真事,对你也未必是好事”

丽妮达岂肯听他绕弯子,断然道:“浪子,你可知我最看不惯你什么”

“吃喝嫖赌”浪子一一问来。

丽妮达假嗔道:“你这倒有自知之明,不过,还有更恶劣的。”

“那是什么”浪子真有点糊涂。

丽妮达语锋犀利道:“你喜欢把别人当傻瓜”

“唔”浪子呆住了,半晌才道:“知己,知己,世上唯有小妮达为我知己也”

“知错就改么”丽妮达轻笑道:“快说,你护着秦则方干吗别做傻事了,如今我与他没半点恩情,他伤天害理该受报应啊”

“知己,真是知己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浪子晃脑,像个读书虫。

“有完没完”丽妮达急道。

浪子正色道:“你能这么猜,我真的很感激,可是其实,我也不知秦则方究竟在何方,我和成光一样也在瞎猜”

浪子止住话头,似是有所顾忌,丽妮达催道:“我就喜欢听你瞎猜。”

“看来,我只好说喽。”浪子无奈道:“秦则方可能已落在我师兄师姐手中”

丽妮达点头道:“这我也猜过,只是搞不懂,赵景濠夫妇自命侠义之士,漕盐帮又是财力雄厚,何故冒此大不韪”

浪子点醒道:“一千万两足以令天下人发疯。”

丽妮达暗暗称是,恨恨道:“太贪了亏你还叫他们师兄师姐,他们这么做对得起谁如此情理不通,国法难容之事,理当严惩不怠”

“你以为我师兄他们是小毛贼”浪子神色凝重道:“漕盐帮江湖名望不错,势力根深蒂固,数万弟子遍及大江南北,其间暗藏能人无数想当初,秦则方一心剪除江湖帮会,都未敢对其下手。”

丽妮达不禁插话道:“难道说朝廷真制他不了”

浪子道:“漕盐帮不是天道教,也不是神女门,他们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不是外敌,乃附体之瘤,如何去之再宅秦则方余党尚存,一旦开战,难保他不助漕盐帮兴风作乱”

“依你看,此事当如何处置”丽妮达问道。

浪子一脸诚恳道:“小妮达,你听我说,倘若秦则方真落在赵景濠手中,以其为人,定然宁死不招,师兄得不着那些金银,日久必失耐心,到时,秦则方会死的极惨,我们的仇也就算报了至于金银嘛,终不见得会飞赚留给子孙后代享用吧。”

丽妮达连声冷笑:“妙妙”

“喵什么,你改属猫啦”浪子知其反讽之意,赶紧打诨插科。

丽妮达脸色更冷,娇斥道:“怪不得赵景濠敢任意妄为,原来,他早算准你会忍气吞声,像你这种贪生怕死之人不欺,还能欺谁”

浪子未怒,淡笑道:“贪生怕死才能做人,舍生忘死只能做鬼喽”

面对心上人,浪子勇于说出不敢两字,丽妮达不禁踌躇,轻声道:“浪子,我知你是念及手足情谊,剪灭秦则方,你师兄师姐的确立过汗马功劳,但他们胆敢背着你做出这等事,可见他们居心叵测,日后还做出与你不利之事”

浪子无奈苦笑,他与师兄本就有点相互利用,说到手足情谊,恐还及不上与成光的交情。赵景濠夫妇连自己师父都不认,人品会好到哪里去可浪子当初势单力薄又报仇心切,不得已求助于师兄师姐,赵景濠当也看中浪子皇族身份,想揪着龙尾巴上天,故而两者结成同盟。

见浪子不言,丽妮达又探道:“要不,我们先礼后兵,只要他们交出秦则方,便饶他们一回”

“交出秦则方又当如何”

“当然要给光哥他们一个交待。”

浪子又是:“师兄必是死不认账,成光得理也不会饶人,倒不如直言相劝,请成光委曲求全。”

“不行,光哥岂能受这窝囊气,他待赵景濠夫妇可是一片赤诚。”丽妮达急道。

浪子长叹道:“说来说去,还是要打唉,又得有多少人头落地”

听得此言,丽妮达亦是黯然,她已懂浪子心思,他装聋作哑,是不忍再见血雨腥风,自己又何忍弟子们再经一场血战。

丽妮达一声轻叹道:“为何世间总有杀不尽的恶徒”

浪子乘机劝道:“小妮达,我早说过,贪婪乃人之本性,关键在于如何约束引导,如今我就指望天下太平,让李大人他们能搞出政绩”

丽妮达不愿听,打断道:“别做梦了,赵景濠这般巨贪之辈都不收拾,奢谈什么治国之道还是说说,眼下如何回复成光”

浪子不无赌气道:“我已说过,何必再问”

“再动动脑筋,我看你心还不够诚。”丽妮达道。

浪子苦笑道:“那你就说,浪子一言不发,存心隐瞒,让他看着办。”

“这如何可以你莫非想害死成光他们”丽妮达故意激将,不觉又一次失言。

浪子果然吼道:“他一意孤行,我们都会死的”

浪子苦闷地低下头去

丽妮达见状,怔怔想道:近来浪子言行与往昔判若两人,是何道理,是赵景濠夫妇见利忘义是成光对他猜忌至今还是自己不能全心全意爱他或许,三者皆而有之。唉,神仙也是凡人做,可笑凡人心不坚。浪子也是凡人,他也有脆弱的时候。

默然良久,雨过天晴,浪子收起伞,面向浩翰太湖,长吸一口气,转身微笑道:“小妮达,我想通了,咱们去见成光”

当夜,依然是那座小宅,丽妮达却被关在门外

屋内,浪子与成光相对而座

浪子开口见山道:“成兄弟,你想不想杀我”

四目一阵交锋,成光退避道:“是丽妹告诉你的”

“今日不谈她,是我问你”浪子依旧紧盯成光。

成光再不退让,缓缓点头。

“为什么”浪子追问道。

成光双目一凛,久久才道:“我看你不顺眼”

不顺眼浪子哈哈大笑道:“够爽快,是个不错的理由那还等什么”

浪子甘愿受死成光不禁犹豫,一来,是非曲直尚未分明,二来,丽妹将冤恨其一生,于是,他沉声问道:“你算准我不敢杀你”

浪子摆手道:“非不敢乃不愿也。”

成光声色俱厉道:“休得花言巧语,你我那点交情,岂不全看在丽妹份上”

浪子低喝道:“跟你说别提小妮达,想杀我,就动手。”

成光望着浪子,眼中满是困惑不解,他怎么也看不出浪子在耍花招,要知天下无人可挡耀日神掌,何况近在咫超如此说来,浪子孤身前来为求一死自然也不是,他在渴求自己信任,我该信他吗可还有比死更令人信服的吗或许有,可浪子太聪明了,欲擒故纵、先弃后取,并非无一丝可能。

正当成光为难之际,桌底一声响动

是只耗子,成光探下身去,将黑乎乎的肥鼠拎在手中

“成兄弟连只老鼠也不肯放过”浪子不解,成光杀性也忒重。

成光不答,看着手中吱吱乱叫的耗子,淡问道:“十二王爷堪称美食家,不知有否尝过耗子肉敝人听说,活鼠乃大补元气之物”

什么浪子一惊,成光要自己生吃这只肮脏不堪的老鼠他定是得知自己有洁癖,故以此试己诚心。

可恶的耗子,可恶的成光浪子忍不住沉脸道:“多谢美意,成兄弟留着自己享用吧”

“浪兄,死亦不惧,何以不敢吃只耗子”成光不无得意,他找到了试探浪子的妙法。

浪子再看一眼恶心的耗子,犹豫不决

“算了吧,我就知你没半点诚意”成光冷哼一声,甩手将耗子扔出

浪子见状,腾身跃起,接住此鼠,微一使劲,搓碎鼠骨,随后,一闭眼囫囵吞下

眼见浪子生吞此鼠,成光惊诧之余,顿生愧疚,暗哑道:“成某心胸狭隘,对浪兄猜忌至今,万望浪兄恕罪”

浪子已说不出话来,他只觉胃中翻江倒海,恶心至极,幸得功力深厚才压制住没当场吐出。

成光见其脸色发白,默默取来只木桶,放在浪子脚下,示意其可吐去那鼠

“不必”浪子一口回绝。

半晌过后,浪子端起茶水,漱了漱口,复元道:“如今可听我说两句了吗”

成光道:“你也不必说,我都明白了。”

浪子赞许道:“成兄弟悟性极脯我便不罗嗦,秦则方之事到此为止”

“不行”成光断喝一声。

浪子急道:“忍一时之气,可消百日之灾。”

成光未立时反驳,深深望一眼浪子,心里琢磨道:浪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情种,自其遇见丽妹,为母复仇变得次要,想当日丽妹坚决反对取秦则方性命,他竟也答应,若不是出了个空色,结局便是大不同,如今空色已除,浪子亦抱得美人归,他岂能不图安逸

念毕,成光开口道:“浪兄尽可放心,所有灾祸我成光一人承担,绝不会殃及你与丽妹”

浪子笑道:“那我今日为何而来,是来求你不要杀我”

成光想了一想,正色道:“浪兄怜悯众生,固然不错,但息事宁人却万不可取,此事岂止贪财这般简单”

事情明摆着,罪魁祸首不是浪子,便是赵景濠,可成光想不通赵景濠甘冒巨险,就为贪图千万银两。

“树欲静而风不止”

浪子微喟道:“成兄弟,目光敏锐,洞察秋毫小妮达果然没说错,我瞒不过你。”

成光笑道:“你说不提丽妹的”

浪子一怔,哈哈笑道:“不提,不提,就你我两人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好”成光抚掌大笑,他就是那种斗志昂扬之人,或者说,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之人。

灯影伴着桨声在水上荡漾,妖娆迷朦;雅乐随着香风自船中飘出,酥人筋骨。

宋代起,秦淮河,便是莺歌燕舞的风月之所,此时,华灯初上,沿岸数不清的酒坊青楼已热闹喧天,酒令声,浪笑声,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唯有那家最气派的“五华春”酒楼,虽也灯火通明,却显得静悄悄。路人途经,颇为好奇

好事者探头探脑刚走近两步,楼前便闪出一队披甲带刀的官兵,冷森森瞪着他们

妈呀,酒楼还有官兵把守好事者方知此乃禁地呆不得,慌忙返身而逃

与那些好事者有同感的,便是坐在三楼的赵景濠夫妇,及身后的副帮主宋腾蛟。

“师弟,为何选在此处”赵景濠问道。

浪子头也不回,凝望河上荧荧灯火,反问道:“此处不好吗从小师父便带我来此”

赵景濠夫妇不答,在旁一位二品武将笑呵呵道:“此处真乃人间天堂,不是下官夸口,只怕京城也无此风光”说着,那武将欠身给浪子斟满酒。

此将面如冠玉,目光睿智,颏下三络长须,颇具儒将风雅,正乃应天府总督熊敖堂,在江南可算首屈一指的高官权臣。

浪子这才转过头来,微微颌首道:“还是熊大人与我趣味相投。”

熊熬堂又是陪笑道:“王爷抬举了,下官怎敢有王爷这般品味”

“什么品味”浪子也笑道:“好酒好色,师兄师姐,你们说对吗”

对面的赵景濠略显疑惑道:“师弟,听说你戒酒了”

“听谁说的”浪子又是反问。

赵景濠一怔,苏越秀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为讨好丽姑娘,酒也戒了”

“喝多了,记不清”浪子搔首道。

苏越秀又道:“你怎又喝上了丽姑娘可是个顶真之人,让他知道你言而无信,只怕”

“怕什么怕我娶不上媳妇吗”浪子傲气道。

赵景濠夫妇讶然无语,熊敖堂哈哈笑道:“王爷真会说笑,哪个姑娘不想嫁给十二王爷这般英杰,她定是瞎了不疯了”

浪子仰头灌了一杯,苦笑道:“她没疯,我倒快疯了”

赵景濠关切道:“师弟,我看你心绪奇劣,可否告知师兄所为何事”

浪子沉默片刻,恨恨道:“还不是为了那个成光,他跑来江南,问我讨秦则方”

赵景濠夫妇对望一眼,齐声诧道:“秦则方不是炸死在洞中了吗”

“跟他说,他不信可恨的是小妮达还帮着他,非要我澄清此事唉,师兄师姐,这些年,我待丽姑娘如何她的心就是块铁,我想也该化了,可她偏忘不了那个成光”浪子絮絮叨叨,半醉半真。

赵景濠默默听完浪子倾述,惑道:“成光为何疑心你会暗藏秦则方他难道不知你与秦则方有血海深仇”

“他说我贪财,藏起秦则方,是为逼问其巨额银两之下落你们说,我是这样的人吗”浪子目光有意无意飘向赵景濠夫妇。

赵景濠夫妇脸色微变,脱口问道:“那他有何证据”

浪子道:“证据嘛,说来好笑,其一,他寻不着秦则方尸首,其二,我被岑正洋擒去失踪几日。”

“纯属无端瞎猜嘛。”赵景濠释然一笑:“想是李姑娘之死,令成兄弟失了心智过些日子便好了”

“不为娟娟,是为小妮达,成光才跟我过不去”浪子一脸恼怒,又喝了三杯。

苏越秀忍不住皱眉道:“别喝了,今日邀我们前来,到底有何贵干”

浪子放下酒杯,正色道:“我已约好成光在此会面,你俩与他交情甚好,有你们来劝,他也许会听”

赵景濠面露难色,思忖片刻道:“你说,成光无理取闹起因情事纠葛,我与你师姐实在不便相劝,再说,成光倔得很,未必肯听我们的”

“不听话,就把他做了”浪子丹凤眼忽尔一凝,似利剑出匣,刹时寒气迫人

赵景濠与苏越秀见惯大风大浪,也微微一惊,熊敖堂则急道:“王爷,这个成光堪称绝顶高手,那耀日神掌霸道无伦,当日锦衣卫数百将士都奈何他不得,下官今日只带来一营兵士”

浪子淡淡一笑,拍着熊敖堂肩膀,道:“莫急,本王请熊大人来只为作个见证,日后对皇兄、李大人他们有个交待”

熊敖堂追问道:“如何交待”

浪子胸有成竹道:“这傻小子鲁莽的很,到时,本王会激他动粗,以我师兄弟三人之武功,取其性命不在话下熊大人可说成光为争抢丽姑娘,意欲谋害本王,本王不得已自卫”

浪子早已策划定当,要取情敌性命赵景濠疑惑地打量浪子许久,神色凝重道:“此事非同小可,望师弟三思啊。”

浪子怅道:“我也知成光不好惹,可他想置我于死地”

赵景濠忙道:“不会的,成光岂会不辨是非,我来开导他一番,应能让他回心转意。”

“那就仰仗师兄师姐了”浪子颇为欣喜。

然当夜成光并未来赴鸿门宴,这场鸿门宴本就不是为他设的,是为赵景濠夫妇设的,成光等就混在熊敖堂所带官兵之中,可浪子改变主意,没令他现身。

待赵景濠夫妇走后,浪子第一句便问:“漕盐帮高手真是一个未见。”

成光颌首道:“除了同来的副帮主宋腾蛟,其他人至少不在近处。”

浪子惑道:“是他们胆大,还别有隐情”

成光则埋怨道:“为何不让我去盘问他们几句”

浪子微微道:“你现身反而难以收拾,不如布下疑阵,让他们心神不宁”

成光不甘心道:“有何不可收拾,以你我之力,擒住他俩不在话下,细细审问便是。”

浪子又是:“说实话,我师兄师姐武功之深浅,尚且不明,再说,他们敢来赴会,必是有所准备的,单就那个宋腾蛟武功也很高的”

单论剑法,宋腾蛟绝对在边关月之上,好像也是不拘一格,无招胜有招的那种。

成光点点头,悻悻道:“那你探出点什么门道”。

“他们似乎有点心虚,也许是我错觉”

浪子很是茫然,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判断错了,秦则方不在赵景濠手中

成光沉声道:“心虚足可证明一切,只是惊动了他们倒有点麻烦。”

浪子缓缓道:“对敌之道,有时需出其不意,有时需乱其心神,敌人顾虑越多,就越容易犯错,这样,我们便可察出其真面目”

“敌人原形毕露,便要开战,是否召集弟兄们来江南”成光深知漕盐帮实力非凡,当也不敢大意。

“暂且不必,今日我让熊总兵亲自出马,就为镇住漕盐帮,令其不敢轻举妄动你我当务之急是找到秦则方,和那些金银的下落,与漕盐帮之战能免则免。”

与赵景濠夫妇会过面,浪子思路渐渐清晰,唯有找到秦则方,真相才会大白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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