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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的景致,着实太过绮丽,他再不做些分神之事,难保不会越想越上火。

于是,好望打破沉默,聊些无关紧要的闲语,分散注意力他的注意力。

「这里,是我发现的秘密之地,鲜少有人来到。」

他知道,她正聆听着。

「除了这一座暖泉,右方还有整片花林,风势若强些,满满的吹得漫天飞舞,有些吹入这清泉内,粉艳染满泉面,将泉水变成花田。」

好望说道,白纱蒙住眼,蒙不住唇角笑意。

「另一端有座小山,不脯不过视野极好,可以放眼望遍南方各镇,山上有块石,我最爱躺在上面,晒着暖阳」

提及那石,他筋骨俱软,睡意渐生,回味平躺其上的美妙滋味。

「那块石通体冰透,乍看下以为是疑冰,躺上去却不是那么回事,它冬暖、夏凉,触感腻润,躺一整天也不会肢体僵痛,真想把它搬回龙骸城,天天陪我睡。」

辰星停下舀水动作,转向他。

她看不见他的眼神,却听出他的轻快。

「这么喜欢,为何不做」她问,嗓音清稳持平。

「我的确已经打算要做,不知是哪个抢先我一步,把它偷搬走。」想起来就有气。

这处明明罕有人烟,是谁跟他英雄所见略同,看中同一块冰石,夺他所爱

被他知道了,绝对跟那人拼命

「没了那块石,这个地方我变得少来。」省得触景伤情。

若非想替她找个沐浴之处,恐怕也不会踏上来。

但,或许以后会很常来。

当她除完妖,就载她到这儿,涤去一身血腥,顺便泡泡暖泉,放松筋骨吧。

她,不适合染上鲜血。他心里,这个念头是笃定。既然不合适,就把她洗干净些。

他这只「坐骑」,可真忠诚哪。

风拂起,卷落一树,似雨纷飞,轻飘而下。

他在那阵花雨之下,脑子里想的是攸关于她之事。

而她,在飞花洒落的池间,神色缥缈,若有所思。

眸,微微敛垂;心,想着谁

「坐骑职责,仅限于负载她到目的地、接她回来、盯着她,将自己清洗干净、拭干头发诸如此类云云,再多也没有了。」

如果,好望曾经以为,这便是他所有的工作内容,那么,他就太笨太傻太天真了。

俊颜埋进掌心,幽幽传来轻叹,进而沉默。

好吧,他确实笨过、傻过、天真过

他抬头,瞪向站在他面前,五分泰然、三分淡定,以及两分困惑的辰星。

是她食言吗

是她出尔反尔,开始央求他做牛做马吗

都、不、是

她说一不二的性子,他已经掌握个透彻,她既然开口担保,不用他出卖劳力,自然不会有向他求援之时。

再宅她不需要求援,也不曾求援。

战斗天女绝非虚名,面对妖物魔兽,她游刃有余,而且,「有余」过了头。

太过头了

他细细眯眸,目光由她容颜上,稍偏,落向她整片血红的左肩。

红泽在雪白羽衣、肌肤间,何止醒目而已

是刺眼

录恶天书里,记录下名字的妖魔,有强有弱,不是每一只都像犀渠那样,一剑就能利落解决。

其中,也有她追逐许久,狡猾奸诈之流。

例如,死在好望爪下的这只啥鬼不记得他的名了,随便啦

「你」

他正想骂人,一脸平淡的她,却先他一步开口。

「你不需要出手。」

语气不似控爽浅浅的,仍能听出她相当不苟同。

「那只狐妖我可以处置。」她蹙起眉,为他鲜血淋漓的手掌。

她不要他身上沾染妖物的秽血。

斩除生命,这样残忍的工作,由她来做就好。

「处置是他先处置你吧」左肩上还在冒血的狐牙印,便是铁证

「当狐妖咬着我的肩,便无法像先前几次,逃得不见踪影,我正准备挥剑取他首级」

就被狂啸猛吼、蓦然杀出的好望,结束了一切。

「你故意让他咬伤你」好望瞠目。她没回答,表情说明一切。

她是

不顾一切,玉石俱焚的战斗方式,只要能除去妖物,她自己会不会受伤,全不重要

辰星不理会左肩伤势,扬掌唤出录恶天书,确定狐妖之名已除。

而这举动,让好望更不高兴。

「你已经受了伤,不先治疗,你想痛死吗」还看什么鬼天书

她扬睫,觑了他一眼,回他:「我不会。」

一顿,天书收回掌内,伤口汩出的血,只有更多,未曾减少。

看来,狐牙带毒,牙洞周遭的肌肤呈现淡淡紫黑。

即便如此,辰星脸上仍不见痛楚神色。

精致的眉眼,仅在看着他染血的手时,才会稍稍一拢,刻划一道蹙痕。

「我不懂治愈之术,我也不会痛。」

「你不懂治愈之术」对自身武艺太过自信认定没有任何人能轻易伤她,所以懒得练

习武之徒的高傲,他懂,可以理解,但

不会痛,是什么意思

似乎看穿他的质疑,辰星进一步解释,虽说是解释,仍仅少少几字:「这只手臂,就算被人卸下,也不会有痛楚产生。我,没有痛觉。」

像现在,血不止,毒蔓延,她所感觉到的,不过是血液浸濡羽衣贴服于肤上纳稠腻罢了。

他愕然看她,她既非逞强,也不像扯谎,她清妍美丽的脸蛋上,找不到半丝疼痛。

「我的真身让我不会有任何痛苦,受再多伤、流再多血,骨头挫移,断筋裂髓,也一样。」

她没有痛觉,不知疼痛为何。

多好,多适合与凶残妖魔浴血交战。

即使她被兽爪撕裂、她被妖牙嚼咬,都不会因为痛楚而罢手。

那又是为什么他要露出这种表情

这种,正被痛楚侵蚀的表情。

何以如此看着她

如此,隐隐带怒的眼神。

这女人,根本不懂照顾自己好望听罢她所言,这个吠吼,在胸臆回荡久久、久久

到底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什么呀

不珍惜它、不善待它,一遇上战斗,甚至拿它当食饵

她那时朝着妖狐毅然逼近,不见退缩或迟疑,以左肩为诱饵,露出破绽,引狐妖扑咬,反正无关痛痒,便采取激烈手段

让他看了,几乎胆战心惊的手段

「手给我」

虽是要求的命令句,他根本直接动手,将她受伤的左肩膀逮进掌握。

「幸好,治愈术我学的不错。」他口气有点凶,像个正在教训孩子的爹亲。

即便严厉,仍能听见语意里,淡淡的忧心。

他低首,吮上她的肩胛那几处汩血牙洞,将妖毒一口一口入嘴,再转头吐掉。

「好望」她想阻止他这么做。

「你别乱动」他的手掌在她脊背间微微施压,把她按抵到嘴爆方便吮毒。

肤上吮伤的,或是毒侵的辣麻,全都传递不到她的感官。

只有他。

只感觉得到他。

他唇上的热,他唇瓣的,他的力道,温暖如丝的包覆,以及摩挲而过的牙,轻轻咬着绵嫩的每一分寸

他的发丝垂悬下来,挠在肩颈,好痒。

他的鼻息贴在她膀上,好烫。

他所做的一切,令她抽息,轻颤。

「会痛」好望抬头,误解她的反应,又猛然想起,她没有痛觉,连安慰她忍一忍,都可以省略。

毒血吮吐干净,伤口汩出的血不再带有黑毒,好望才为她治愈伤势。

狐妖的牙洞不深,他没费多少工夫,便让丑陋的伤口,由她肤上消失无踪。

辰星的左手,受箝在他掌心,腾空的右手,为他拭去唇上残血。

拭去了,却在他脸颊间画下一道痕迹,她越是想抹干净,干涸的血迹,顽固的留在那儿。

「别擦了,你比我更需要清洗干净。」

好望一把横抱起她,足下一蹬,跃得半空高。

她一脸嫩呆,眼儿圆圆地看他。

「惊讶什么带你去老地方沐浴。」他俯首瞄她,长发随风飞扬,舞的纷乱,发丝滑过她与他的脸庞。

她不是惊讶这个。

她惊讶的是,他抱着她

以男人之姿,而非一条白鳞龙。

她更不是乘坐在他背上,却由他的有力双臂紧紧托稳。

这样的姿势,她清晰听到心搏声,一下、一下,规律,平稳,他的。

骑乘于龙背上,听不到这些。

她偎得更近,贴在他胸口,心跳听得更仔细,丝毫没有扭捏或避嫌。

她没仰头,好望看不见她脸上神情,只看见可爱发涡,小小的,隐于青丝之间。

他没有看见,正在聆听的她,闭起杏眸,微笑浮现。

好望的工作,从此,又新增了一项

照顾她。

照顾这只不会善待自己的小天女。

帮她猎杀棘手妖魔、不准她不珍惜她自己的身体、盯着她吃饱穿暖、催促她洗澡、唤醒险些睡进泉里的她、为她擦干一头长发

他,越来越有「奶爹」的架势

担任她「坐骑」越久,也越会发现,扣除她的过人武艺之外,大部分的她根本是个奶娃,没有自理能力。

坐骑与主人哪里还像

「奶爹与奶娃」,更贴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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