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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哐咚’是传到男人心里了,他没接得住一鸣。

对着男孩就是一脚,侯皓赶紧抱起小孩,揉揉后脑勺好在没出血,“一鸣,没事了没事了。”

看到是侯叔叔,一鸣哭得更委屈,连着怀里的小猫也叫。

哭声很大惹来不少人瞩目,同时也看到平时不被人注意的巷子纷纷大叫。

“怎么能这样!”

“太可怜了啊!”

高个子男孩见有大人来了有些慌,从地上爬起来想溜,另外两个见形势不对也打个手势猫着身子想走。

侯皓淡淡的看眼她们的校服就收回眼神,蹲着搂住一鸣,轻轻擦掉眼泪。

如果校服上没有血说不定人们都注意不到他们,偏偏有很多血。

一身材壮硕的男人拦住三人拧着高个子的手臂,“胡海中学。”

这下是真的惊慌失措,高个子使劲挣扎丝毫没有逃脱的可能。男子看另外两个还在对着旁边同伴喊道:“妈个巴子的,抓住他们!”

都是长期锻炼的人,和几个毛孩子真没有对比的可能性,分分钟捏着回来。

不管现场情况如何,一鸣心里很难受,脑袋还疼,抽噎着找爸爸,“爸爸。”

肖卓出来后没看见一大一小,看到对方的骚包四个轮子就走过去,刚想过马路就像是听到儿子哭声狐疑地转身。

路灯全都开了,超市一条边都亮堂堂的,肖卓马上就看到另一边小巷口的一群人。然后人民群众口中的各种声音,从空档间看到儿子的衣服颜色呆住,一鸣在里面?

他顿了顿走近细瞧,很少看一鸣真哭,平时就是假哭博他同情心而已。

‘卧槽’一声,肖卓放下购物袋蹲下来担心道:“怎么哭了啊?”

一听是爸爸的声音,一鸣立刻晃开侯皓的手扑进他的怀里,哭的有些厉害说话都结巴,“爸爸,脑袋,脑袋疼呜……”

肖卓一摸儿子后脑勺,乖乖,一个大包鼓着还滚烫。

他就进去买东西而已怎么一出来都出事了,这孩子是给侯皓带的现在出事自然就问对方,肖卓吸口气问道:“侯皓!”怀里挤着什么东西还动来动去的,他低头一看,小孩手里抱着一只猫幼崽,浑身脏兮兮的,一鸣衣服和手都被蹭脏了,不知道是不是要死了声音弱得很,他指着幼崽问儿子:“哪来的啊。”

一鸣说不出话,手抖着指向里面又扑肖卓怀里哭。

肖卓拍拍小孩的背往里面看,看一眼就不想再看,母猫死相也忒惨了,地面上还散着几只小崽,那一鸣怀里的大概是最后一个活的金婚计划。

“他们打它,我找不到侯叔叔,他们打我,爸爸小猫是不是要死了。”

“我不是让你带着他吗!”肖卓很烦躁,嚷道。

侯皓理亏,“我在旁边的。”

在旁边还搞成这样,肖卓刚想说就被一鸣拽住,“侯叔叔说我要一个人去救小猫,爸爸,猫不叫了呜。”

猫崽先是被折磨再加上寒冷天气能活下来太悬,肖卓揉着一鸣后面的大包心疼。

“你为什么不和他一起。”他问侯皓。

“小孩子可以锻炼锻炼了。”

“锻炼个屁!”这话他不爱听,抱着一鸣起来打算去医院看看,小孩脆弱经不起磕碰,他对一鸣说:“咱们把猫放下。”

“不要。”一鸣抱紧,脸上的皮薄一哭全红了,两条鼻涕挂在下面,“爸爸我不要它死掉。”

肖卓擦掉两条鼻涕虫,朝他怀里看,小东西太脏了,可一鸣不撒手他也没办法,想到附近有家宠物医院就说:“那我们把它送进医院,”

一鸣带着哭腔问,“猫也可以去医院看病吗?”

“可以。”他揉掉小孩的眼泪,就是不知道宠物医院有没有下班。

肖卓要开车锁,两只手都没空,侯皓走上前想接过小孩不料对方不理他,头一转说:“我不要你抱。”

侯皓一愣,知道小家伙是生气了。

肖卓瞥他一眼,大有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

“坐车去,晚上太冷。”侯皓收回手,在一鸣脑袋上摸摸。

这次肖卓没拒绝,抱儿子坐进去清理。

小脸哭得像花猫,后面的包碰都碰不得,一碰脸就揪在一起,一鸣缩他怀里只说一个字:“疼。”

知道你疼,肖卓心里也疼,那么小的孩子。

侯皓在后视镜里看到,叹气,辛苦建立起的革命友谊没了,“晚上我们就在外面吃吧。”

“你最好别说话,不然我忍不住想打你。”肖卓没好气道。

侯皓张张嘴但又老实闭上。

肖卓伸手拍掉一鸣裤子上的灰尘和雪渍,胸口一块被猫崽乱晃已经成乌黑的一片,他暂时忽略。

几分钟后到那家宠物医院,还没关门。

肖卓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和普通的诊所外貌没差,护士医生都是白大褂看上去可靠的很,给小动物看病也要挂号。

可流浪猫不一样。

一鸣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听懵了,小声得问护士姐姐:“是不是以后就见不到它了。”

护士弯下腰笑着说:“如果小朋友你喜欢它的话可以来看看,或者收养它。”理论上医院是建议领养的,领养代替购买。

流浪猫就算是治好了,如果没人领养最后还是死路一条,可能安乐死之前还算过上了好日子。

一鸣看护士给猫崽检查身体洗澡,回头抱住肖卓,“爸爸恶女当家。”

知子莫若父,等一鸣抱住他,肖卓就懂了,对他说:“你有没有想过谁帮小猫收拾屎尿,爸爸上班你要上学,谁在家里看管它?”

皮肤太嫩的缘故,一鸣脸上哭痕依稀可见,面色发红瞧着很可怜。

肖卓从口袋里摸出张面纸按住他的鼻子,一鸣听话的抽鼻子,抓住爸爸的手道:“就把它放小盒子里。”

要说一鸣刚大哭过,肖卓心里心疼和所有家长一样对孩子提的要求就不会很严厉的拒绝多是允许,想想小区里孩子少儿子没什么朋友也就答应了。

得到爸爸的允许一鸣很高兴,隔着玻璃看里面小猫治病。

侯皓去前台缴纳费用回来就看见一鸣两眼放光的往里瞅,个子太矮被墙挡住视线就往肖卓身上爬索抱。

后脑勺的突出很明显,肖卓一看时间抱着一鸣说:“我们先去看医生。”

一鸣有些呆,“这里不就是医院吗?”摸摸脑袋还很疼,仰头问旁边的护士,“姐姐你可以帮我看一下脑袋吗?”

护士笑了,“小弟弟你真可爱,这里是给小动物看病的地方。”

“那它现在病好了吗?”

“没有哦,可能要住院。”

一鸣‘啊’一声,脸垮下来说:“我想进去看看它。”

“可以的。”护士带着他进去。

小崽洗完澡很干净的躺在病床,小小的很迷你,一鸣被吸引住了踮起脚尖看,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别人妈妈接小孩的时候我看见她的猫是灰色的,脸大大的,眼睛也大大的,耳朵还是弯的呢,为什么它是黄色的。”话中遗憾之情流露出。

护士一听沉思会,指着墙上一张照片说:“是这样的吗?”

一鸣点点头。

“那是折耳猫。”

没曾想浪费这么多时间,肖卓在旁听着觉得很快就会发展成‘十万个为什么’连忙牵起一鸣,“该走了。”

一鸣对他说:“爸爸,我不要它死掉。”

分不清是第几次听儿子这么说了,肖卓按捺性子安慰:“治好了,它也就好了。”

一鸣闻言努力摸摸猫崽,要不是肖卓控制住估计得爬上去亲一口。

不接触就不会疼,在医院包扎纵使护士上药下手很轻,一鸣还是湿了眼眶。因为年纪小怕胡乱摸,肖卓让护士缠纱布。

回家后已经很晚了,一鸣摸摸头上的纱布再摸摸肚子,“爸爸我饿。”

“来不及做什么菜了,今天就下面条吃。”

吃不上肉很难过,一鸣垂下头哦,一个人回到小房间。

侯皓才上来,家里很安静,肖卓站煤气灶前下面条脸板着。

他也没想到一鸣会受伤,走上前抚上对方肩膀准备说对不起。

肩上传来压力,肖卓拿着长筷子转身上去就是一甩。

啪——

可清脆的声音了红楼浮生。

“一鸣这是没事,如果磕哪出毛病了我饶不了你!”

忍住突然间的痛意,侯皓动动手,筋骨浮动的同时手背上也出现两条火辣辣的长印,沉声道:“我也是为他好。”

“不好!”肖卓扔掉筷子,右手握紧,“一鸣比同龄人看上去小,刚出生的时候总生病,我就怕他那么没了,现在养的好好的我也护的好好的,你是从小就在外面百炼成钢,我不要你把我儿子炼成钢也不需要!”

“看他这样,我也很心疼。”

肖卓手一抖,并没有理会,面烂的差不多了就捞起来,一鸣喜欢吃烂面,说软绵绵的好吃。

侯皓看锅里没面条了意识到人家就没给他带

干巴巴的面条小孩吃不下,肖卓还先炒了鸡丁搁面里,打开小房间,冷意扑面而来,“怎么不开暖气。”随后顺手打开。

一鸣趴在枕头上昏昏欲睡,嘟囔道:“爸爸,这样睡好难受。”

“过几天就好了。”看一鸣脸色不对他摸摸,体温没上升,是不是太困了?

慢慢喂完小碗面条,一鸣打个嗝趴爸爸肩膀上难受的揉揉眼睛,“我要睡觉。”

他有点怕,亲亲儿子额头躺下来,被窝里被一鸣捂得有热意,“睡吧。”

趴爸爸身上不难受,一鸣闭起眼找到绝佳位置就睡着了。

夜里肖卓被惊醒,一鸣满嘴嘀咕也听不清说些什么身体突然抖起来,他猜是做恶梦了拍拍小孩后背哄,哄着哄着可能是感到安全感,一鸣渐渐安稳下来。

他做了一个特别黑的梦,晚上碰到的三个人还在那里杀小猫,还把母猫的内脏扔他身上,他叫爸爸,可是爸爸不见了,叫侯叔叔也没人理他。那几个人杀完一只就往他身上扔,他摸到身上全是血……

爸爸你在哪里呜……我怕……

肖卓总感觉身上湿湿的,可又不像湿,睡得很不踏实,醒来后摸摸一鸣,这一摸惊得他瞪大眼睛立马开灯。

一头的虚汗。

“爸爸,我难受。”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又看不清,一鸣说话很虚弱。

竟然发高烧,肖卓就怕小孩生病,大人生病有时没什么大碍,小孩子就不一样了,抵抗力差病怏怏的模样看得他格外揪心。

快速穿上衣服,肖卓踢开房门朝着男人就是一踢,“给我起来,一鸣发高烧了!”

看一鸣满脸通红,侯皓换好衣服就送去医院。

急匆匆的上医院,医生看了看说道:“温度太高了,孩子小,如果今天打点滴没有什么反应明天来住两天观察观察。”

一整天一鸣都是昏昏沉沉的,肖卓也不上班了陪着他。

中午艰难的喂下蛋羹结果还全吐了。

这是一鸣第一次这样,他急疯了。

张母听说一鸣生病也急,“怎么突然发烧了啊这么严重?”

肖卓慢慢解释说看见虐猫的场景。

张母着急说:“肖卓你也是的,这么小孩子哪能看那些污糟东西,肯定是被吓着了啊逸仙游。”

这是老一辈的说话,孩子小这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也是很迷信的说法。

没想到一住就是6天。

侯皓自知有错就住在了医院,肖卓是店长不能不在店里只是晚上来,一鸣昏昏迷迷到第五天晚上才有些精神,吃的东西也不吐了。

张母心疼,总算是醒过来了,亲亲小孩说:“孩子都瘦了。”

肖卓几天没睡好觉精神不济,听了这话瞪一眼男人就差没上去生撕活剥。

“我想吃肉。”弱弱的说一句,他是跟爸爸说。

侯皓帮一鸣穿鞋,低声说:“回去给你做。”

看清是侯叔叔,一鸣缩起手脚要肖卓抱,怯怯的看着不想靠近。

几天不见好像都不酷,还有胡子。

下午离开医院,肖卓裹住儿子看侯皓还没来直接打的离开。

实际对方去拿猫崽了,留的号码是他的,上午收到短信想着讨一鸣开心立马就去了,到医院看人已经离开只能无奈苦笑,这几天日子应该特别难过,肖卓都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生病之后的一鸣特别安静,看到侯叔叔回家后低头扒手指,当听到几声猫叫才抬起头小声问:“小猫。”

侯皓真觉得他那天做错了,他不迷信,但是听到张母那句话心里还是响起警示铃。

主动低头作小,他打开白色塑料盒让一鸣看。

真的是小猫,一鸣乐了,猫崽好看了点身上也不脏了,这会猫叫声力量足多是对陌生坏境的不适应。

偷偷摸一摸,一鸣用手撑着沙发身子往前倾看,侯皓坐到沙发上将猫崽拿出来让一鸣安心大胆的摸,刚断奶的猫崽没有杀伤力,一个月后可以去打疫苗。

小猫在一鸣的抚摸下停止叫声,头顺着小手晃动模样很享受。

一鸣没养过小动物,惊喜的抱住它揉,脸上有了点笑容。

侯皓乘机搂过小孩,“一鸣,给他取个名字。”

“我可以给它取名字。”

“对。”

一鸣歪头勉强得思索,说:“叫榴莲吧。”他最喜欢吃榴莲。

侯皓忍不住想笑,“那就叫榴莲。”

“嗯,榴莲。”一鸣对着猫崽喊,可是人家不理他。

侯皓静静得看一鸣揉猫头,住院6天的确瘦了一圈,他有点内疚,叹了口气说:“一鸣,叔叔跟你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一鸣轻声问。

“因为叔叔那天没和你一起救……榴莲。”叫猫崽榴莲还真怪怪的。

一鸣撅起嘴,双眼腾起水雾,委屈道:“侯叔叔太坏了,要让爸爸打你。”

侯皓看着一鸣这样,更觉得自己错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考验都滚吧。

“你爸爸已经打过我了辽东钉子户。”轻轻揉掉点泪水,他伸出手背准备死皮赖脸得展示尚存在痕迹的筷子痕迹。

痕迹发紫有淡化的迹象,一鸣伸长脖子看觉得有点长。

叔叔太坏了,就要打。

可是既然打过了,一鸣抱着猫下来丧气得看向侯叔叔,跑到小房间里找东西。

听着柜子打开噼里啪啦的声音,侯皓倚在沙发上想怎么才能挽回革命情谊。

不一会一鸣出来了,拿着件棉衣折叠着放在塑料盒里,再将榴莲放进去向肖卓拍他一样拍它后背。

榴莲发出几声猫叫眯起眼。

随后他爬上侯皓大腿,掏出一张创口贴撕掉,撅着嘴贴在对方的手背上。“这样就不疼了。”

侯皓刮一下小鼻子搂住一鸣笑了,“谢谢一鸣。”

“哼。”

“叔叔跟你认真的道歉,对不起。”倘若强势起来,估计小家伙是再也不理他的,放低姿态认错才是正确的。

侯叔叔认真看着他,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一鸣脸上发热在人眼可见的范围内变红了,有点害羞,他搁侯皓肩上妄图遮掩这点不好意思,用力‘哼’一声。

不过气势上就和前面不一样了。

一大一小和好,肖卓觉得自家娃真是太好骗。

进卧室之前余光瞥到猫崽新窝,憋着走过捏出一角瞧,“肖一鸣,这不是我给你刚买的棉衣吗?!”

一鸣紧张说:“榴莲刚到我们家,要穿新衣服。”

啥?

肖卓掏掏耳朵问:“你说它叫什么名?”

“榴莲啊。”一鸣趴下来摸摸榴莲说,“侯叔叔也觉得好听。”

“一鸣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一鸣看向爸爸,抱住蹭:“肖卓我的脑壳不疼了。”也不是不疼了,他又解释,“就是没有以前疼了,我没有忘记疼。”

默默的深呼吸,肖卓站起来踢踢侯皓的脚,“出去买床被子。”

“家里不够盖?”

双手交叉横卧胸前,肖卓说:“你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略沉吟,侯皓知道现在不能忤逆对方的意思。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要买被子,因为是给他准备的。

“这么冷的天你让我睡地上?”他危险的眯起眼,挺诧异对方竟然有胆量。

肖卓伸个懒腰躺床上,“憋着一股气硬是没揍你,让你有地睡就不错了。”同时心里默想:敢给老子上来打不死你。

盯着床上人一会,直盯得肖卓汗毛竖起来了。

倒是忘了他还没消气。

……

睡了几天地板,这天一鸣坐车上无聊很好奇问:“睡地上不冷吗?”

“不冷虚空之祖。”侯皓想想说,“你出来前给榴莲喂过食没有。”

一鸣本来情绪挺好的,顿时被打击住,垂头丧气地说:“爸爸说我喂得太多了,榴莲会好吃懒做的。”

“喂太多不好。”

“可是吃的多才长得快嘛。”

侯皓笑笑,“猫跟人不一样。”

一鸣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点点头。

请了好几天的假,一鸣还有点害怕跟不上老师的进度,侯皓亲亲脸颊安慰,“去吧。”

看一鸣和小朋友并肩进去,侯皓仰头看向天空,难得好天气,天空洁净无瑕。

不由得捏捏鼻梁晃动老腰感慨:还是小孩子好相处啊……

侯皓刚到办公室,助理就匆忙推门进来,“董事你可回来了。”

翻阅这几天的文件,他随口问:“发生什么事了。”

助理凑上前,“苏小姐在待客间等你几天了,天天来。”

早料到会来找他,侯皓一点都不虚,合上刚打开没几分钟的钢笔站起来,“我去见他。”抬起手腕看表刚过9点,他打开抽屉拿上私人笔记本,有些破事拖着太难看。

助理看一眼就低下头跟在后面很轻的关上门,觉得苏秦秦这女人要倒霉。

短短的几天内,国内国外好几个代言全都被撤,苏秦秦的工作室闲的连草都能飙长出来,最多的代言莫属日本的那块,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消息的竟然全都撤了,询问原因是本国人民不能接受私生活不检点的女星代言的产品,她这才知道日本对公众人物的形象很看重。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再要挟侯皓,毕竟最后一张牌要用在最需要的时候,绝招用的越多,敌人就越能破解。

待客间就是简单的摆设,助理礼貌的送杯水后就不见踪影,公司里的人也纷纷无视她。享受过万众瞩目的滋味就像是吸|毒后难以戒掉的瘾,这种反差怎么可以有!

所以当侯皓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苏秦秦嘴唇用力一咬,口红很艳像是咬出血一般。

女人就算是落魄了也要保证形象的完美,侯皓完全看不出一点愁绪,穿着打扮依旧很前卫时尚,妆容精致异常和荧幕上一样非常好。

不过多少年没看她的作品了?很久,或许拿出以前的看还觉得那时比较清纯可人。

“帮我这一次,我给你我手里的东西。”下定决心,她松开咬到变形的下唇。

“晚了。”不等对方做出回应,侯皓打开e盘里未命名文件夹,当着女人的面打开,点击播放。

屏幕开始闪现一间卧室,床上一男一女正在纠缠不休,熟悉的画面熟悉的声音,苏秦秦惊呼道:“你从哪来的!”不可置信得想抢过来却失手,茶杯落在地上‘啪’碎了。

侯皓面色如常,关闭视屏播放给女人展示,从上到下全是,观看缩小图就能想象场面是何等的劲爆,“我想让你死,也就一句话的事,以前根基不稳,现在你能动得了我?”

苏秦秦看向他,“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要么删了要么全都给我,我也能保证不泄露出去。”侯皓合上笔记本,和苏秦秦闹这么久很累,“不要妄图和我进行交换,你没得选择。”

“我就想求你帮我,侯皓,看在我们曾经是夫妻,给你怀上孩子的份上仙念。”

犹如被人扒光了衣服,她觉得恼羞成怒,感到羞愧,因为这个男人曾经真的爱过他。

不久人们发现这个女人注销了微博,小道消息称嫁给山西一个土豪,据说是做钢铁生意的,婚礼很低调。

让董事长亲自安排入职的人应该是比较特殊的,单身王老五这么多年难道脱单了?

员工都昂头看即将进来的人,结果很失望的坐下继续工作。

很普通的街头衬衫和牛仔裤,人看上去还比较胆小,五官不是很精致也比较憔悴,如果她是董事长心里的特殊,那在座的10人里就有8人能爬上老董的床。

倘若真的有人眼够尖,八卦能力够强会发现这人就是某消失女艺人的助理。

傍晚在去幼儿园的路上,侯皓收到侯静的短信,说是过几天会飞回来,末尾备注是她一个人回来,谈谈。

微笑后收起手机,这关算是差不多了。

电话这头的侯静看着窗花叹气,罗杰拍拍她的肩膀,“别多想。”

“嗯。”

……

半个月之后就放寒假,一鸣有榴莲这特殊的小伙伴恨不得天天窝家里然后看着它长大,长得比碗大,长得比凳子大,坦言说最好长得比他大让他骑着出去玩。

而作为当事人的榴莲只是‘喵’一声,低头舔粥,咬着猫量慢慢啃。

一鸣趴在地上观察榴莲是怎么嚼的,榴莲转个身继续舔,他也跟着换位置,屁股撅着。

肖卓脸变臭了,捞起一鸣拍拍裤子上的灰,“你把人家小姑娘看得都害羞了。”

“榴莲是女孩子吗?”一鸣犹豫了会,又趴下来看,“榴莲不是男孩子嘛。”

肖卓脸更臭了,拎起榴莲说:“谁告诉你是公的的。”

“不知道。”一鸣对比自己的,真的没有看见。

“以后不准趴地上。”将一鸣领到旁边,肖卓开始扫榴莲的屎,莫名其妙当起了铲屎官,明明买了猫砂放着可就是不拉里面,要是再学不会,他觉得客厅都是屎的天下。

吃完饭侯皓把一鸣搁腿上陪着看《熊出没》,没数错的话这集看了已不下三遍,一直在循环。

一鸣怀里再躺只猫摇尾巴,画面真和谐。

“侯叔叔,那三个人还会欺负猫吗?”一鸣摸到榴莲肚子上的疤想到那件事。

“不会。”侯皓拿出手机搜索新闻给一鸣看,原来那天几个肌肉男直接把仨熊孩子送进了派出所,围观人群有同一个学校的学生,当时录下了视频发空间,一传十十传百,爱猫人士何其多,分分钟给你找到人,没几天记者就去了,出人意料的是除了高个子非主流男,另外两个的成绩在年级都是拔尖的,“那天你在生病,不然能看见新闻报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一鸣亲亲榴莲,“坏人。”

侯皓对他说:“我们家一鸣是好人。”

“嗯我要做好人。”一点都没听出什么其他的意思。

这时候门响了,一鸣蹦下去开门,大声说:”张大奸雄!伯!伯!”

张开从身后拿出一件模型,“送给你。”

“哇,好大!”

肖卓洗完澡正好出来,看见船眼熟,不敢确定的说:“这不是你最宝贝的那件吗?”

张开很遗憾的耸肩,“老爷子发飙了,不处理掉不让我进家门,因为都是绝版的卖的还挺快,这件我最宝贝了舍不得,就送给一鸣吧。”

一鸣显然是惊喜,丢掉猫摸摸船。

张开跟着进来,逮住猫捏捏,“这猫哪来的。”

“我买的。”

肖卓解释道:“流浪猫,被他救了。”

“就是那只啊,呦一鸣可真了不得,我妈总唠叨她的一鸣勇敢。”

“哼,我可是好人呢。”傲娇得说一句,收到礼物很高兴,一鸣拉住张开进小房间,“给你看我的宝贝。”

一鸣有件小东西,肖卓在街上10块钱买的玻璃球,不大,但里面有绿色的小米粒,在夜里能发光所以被一鸣视为座上宾,宝贝极了。

个子矮够不着,啪啪哒哒掉地上,张开拾起来笑了,不就是小时候玩的,开玩笑说:“这个我捡到了,就归我了。”

一鸣眨眼没反应过来,傻了,“这是我的,你给我。”

“不给你。”

“你给我给我。”

要说张开这怂也是贱得可以,就跟一鸣不正经,两人胡闹的声音整个屋子都听得见。

肖卓拎起猫崽,不,现在叫榴莲进窝,恶狠狠的命令:“再乱拉屎就把你扔了。”

回应他的是几声猫叫。

真可惜,不会猫语。

侯皓关掉电视跟着进去,肖卓下意识的就避开,“等张开走了再睡。”

“你什么时候让我睡床上。”

“免谈。”

话一出口,侯皓脱掉衣服躺床上不动装死,“那就不谈了。”

“滚滚滚。”还挺顽固的推不动,肖卓坐床上踢。

侯皓也恼,都这么久了,翻身就把人压住,怒道“不滚。”

赖皮程度难以想象,双手按在胸前动不了,肖卓没意外的对上对方的脸,还特么近距离的,有些尴尬,偏头不自在。

相比肖卓的尴尬,侯皓没什么感觉,看他浑身炸毛就是打不过他,低下头对他说:“今天开始睡床。”

气得说不出话,肖卓瞪着眼。

侯皓忽视,调戏得从他嘴唇上滑过,“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让我上床睡吧。”

啪嗒————

“啊啊张伯伯你坏人,我的球!”

“喵!”

“肖卓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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