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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比恶人更恶
“高公子，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们画舫只谈琴棋书画，不谈其他杂事，若是有想法，可以去对面街的梨园、青楼买醉。雨琴，送客！”苏尘面含微笑，话语却是一点也不客气。
高衙内本就阴冷的脸，瞬间变得更冷起来。
“富安，这小子嘴巴不干净，给爷掌嘴！”
看着凶神恶煞的高衙内一行人，苏雨琴四女，早已被此时的情景吓得有些花容失色，蜷缩着抱在了一起。
富安？
这狗腿子还是挺有名的，苏尘看着那扬起的手掌，目光有些清冷，和狗说人话，当真是没办法说通。
“啊！”
不等富安的手掌落下，一声惨叫就从他口中传来。
看着他那如同煮熟的虾般蜷缩的身体，憋得发青的面色，饶是盛气凌人的高衙内几人，心头也不禁一个寒颤。
苏尘的笑容看起来依然没有任何威胁可言，但方才那让人措手不及的一脚，却是有些改变了这几人对他的印象。
如此果敢的狠辣，就算是那些军士恐怕也是没有。
对于那富安的惨叫，苏尘丝毫不在意，那家伙最多是被他一脚踢个鸡飞蛋打。
跟在高衙内身边这富安想来没少祸害过良家女子，他这么做就是在为民除害，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我可以说话了吗？”苏尘平静道，好似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高衙内拉过自己另一个狗腿子陆谦，藏在他身后道，“有什么话你赶紧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知道吗？”
身份是个有用的东西，但碰到那些不怕死的横货，所谓的身份就不如听起来那么管用了，只能是无力的放些嘴炮。
在这金陵地界，他高衙内的知名度可没那么高，若真是被苏尘这货给阴了，指不定远在汴京的高俅，能不能查的出来，倒是不如先虚与委蛇。
苏尘满意的捡起了钱袋，将里面的银子全部倒在了手上，“才十两银子而已，我还以为那声响，至少是千两银子才能砸出来。这么看来闻名汴京的高衙内，也算不得什么有钱主的嘛。”
高衙内被这顿冷嘲热讽弄得面红耳赤，在汴京那会，仗着高俅的威风，他出门哪里需要带钱，明显都是别人争着抢着给他送钱。
别看方才扔的很爽，但钱袋被打开之后，里面的铜钱也就曝光了。
十两？
那还是苏尘稍微留了点面子，其实里面所有的钱加起来，最多不过九两半钱。
“十两不算钱吗？就你们这小画舫，恐怕一个月都赚不到十两银钱吧。”陆谦作为二号狗腿子，虽然有些后怕富安的下场，但还是强撑着气场，与苏尘对视了起来。
苏尘耸了耸肩，也就是些外强中干的废物罢了，自己还没怎么样，就一记撩阴腿，都被吓成这样了。
不过为了自家画舫的名声，苏尘并不觉得将这事闹大了，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
“算你们十次吧，谁觉得自己棋艺不错，大可上去试试。”
没有再扯其他的问题，苏尘直接示意四女落座三个。
高衙内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挂在外面的字帖，貌似说苏尘这画舫，要举行什么棋王争霸。
可他只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罢了，说到弈林之风，当真是...半点都拿不出手！
“咳咳，衙内，小子的棋艺尚可，不若让我上去试试？”跟在高衙内身边时间尚短的冯光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高衙内看到说话的人是他，眼神立刻一亮，“好，就让冯光你试试，可别手下留情！”
这冯光本是京城的寒门儒生，后因与人喝花酒时争风吃醋，败得家财散尽，又因机缘巧合得到了高衙内的赏识，成为了他身后的一条狗，还是一条会咬人的狗。
虽非君子之姿，但冯光此人的君子之艺，习得还是颇为不错。
高俅曾经说过高衙内的这些狗腿子，其中最有可能进入朝堂的人，就是冯光这个看起来相对低调的家伙。
苏尘眉头一挑，“请吧。”
待冯光坐定下来后，才发现桌上的棋盘，与往常所见有些不同。
“这...这到底是什么？”
五颜六色的棋盘，让冯光惊呼了出声。
不明所以的高衙内几人，也是顺势凑了上来，看到那特殊的棋盘之后，也是惊呼了出声。
从未见过！
没错，就是从未见过如此特殊的棋盘。
苏尘不理会他的惊呼，顺口将飞行棋的规则解释了出来。
“这是哪家的下棋规则？你们这样是有辱先贤。”冯光大为光火。
高衙内倒是摸了摸自己那密布细密胡茬的下巴，颇为感兴趣道，“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能想出如此棋局的人，当真是个秒人儿！”
“你们还下不下？若是不下的话，我可以讲银子退还，至于诸位还请自便，不要打扰我们做生意。”苏尘不耐的催促道。
高衙内推了推了冯光的肩膀，使了个眼色道，“自然是要下的，只是我们有十局，每局之后能不能更换人选？”
如此简单的规则，又不用刻意的动脑去想，让高衙内都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只是为了不丢人现眼，高衙内觉得还是让冯光先试试手为好。
等他真的将那规则给吃透了，再上场厮杀两局也不迟，至于四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则是暂时被他放在了一边。
说实话，冯光的运气和脑子，都不怎么样。
第一局可以用溃败来形容，当苏云舒的所有棋子都进入终点后，那假货的棋子，还未曾有一个进入到终点。
“蠢货！真是个蠢货！棋下的这么烂，还妄称才子，给我滚开！”
气急的高衙内，直接将冯光从座位上推了下来。
此时双眼赤红的冯光，哪里还会有之前那种有辱先贤的想法，恨不能再与三女厮杀上两盘。
可那高衙内是他冯光的主任，冯光还要依仗高衙内的身份，才能巴结上朝堂之上的那些达官显贵，得罪谁都不能将这货给得罪了。
被赶下来的冯光，只能是面红耳赤的站在了一边，干瞪着眼看着高衙内重新摆好棋局，准备大显身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