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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去牵傅王妃的手,“弟妹,随我回坤宁宫喝口茶去?”

这话其实已是逐客令了,傅王妃自然听得出来,她长叹一口气,回头对儿子道,“你就依仗着你父皇那道圣旨胡作非为罢,我这张脸都被你丢尽了。”

说到这里,傅王妃眼里已滴下泪来,她以帕拭泪道,“只怕我和海郡王妃几十年的情分,今儿就都毁在你这逆子的手上了。”

“母亲,”傅廷琛最是见不得母亲哭,心里不觉发慌。

傅王妃不理他,只回头向皇后告退,道,“让皇后娘娘见笑了,他如今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膝下的太子,从今儿后,他的事儿臣妾也管不得,只能请皇上皇后娘娘多费心了。”

“弟妹放心,有皇上在,由不得他胡来,”余皇后忙安慰,二人又唏嘘了一会儿,便手牵手的出了御书房,道别而去。

把个傅廷琛扔在御书房里,一脸的黑线。

傅廷琛有些急了,傅君桓的态度其实很明显,他不想再管这个事儿,也明显让皇后不要多过问。

而他娘的态度也是不管了,爱咋咋滴随便他去。

可虽然都是不管的样子,态度却又极其鲜明,若是海郡王家来撞金钟,那时就由不得他了。

而以云芫儿对他的痴迷以及海郡王家用有先帝金牌撞金钟轻而易举这两点来看,好像……他怎么都有点逃不过。

心塞的回到太子府,傅廷琛在书房里傻坐了半天,就问管家怎么办?

管家吓一跳,这种事儿他哪敢乱出主意,便打太极,“太子殿下,此事非同小可,王妃今儿去海郡王府时明确说过,是要请旨册立云小姐为太子妃的,如今这事儿没了下文,只怕海郡王跟前不好交代,他虽只是个郡王,却手握先帝爷御赐的金牌,见金牌如见先帝爷啊,这要闹起来……”

傅廷琛“啪”一拍桌子,怒道,“你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嘛。”

他难道不知道海郡王手上有先帝御赐的金牌?

管家吓了一跳,只得硬着头皮道,“依老奴看来,太子殿下当以不变以万变,索性先什么也不做,看那云家会怎么样再说?”

傅廷琛揉一揉额头,就想着也只能这样了。

云芫儿这么阴他,无非就是要挟那点“事实”跟他要交代,他既什么都没做过,自然是不需要给她交代。

至于那落红……呃,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傅廷琛的头就又开始疼。 -

云芫儿在家里欢天喜地的等着内务府带官媒来提亲,可等来等去,没动静了。

不但内务府的人不来,就连她那未来婆婆也不见人影儿。

海郡王妃怒了,她一拍桌子,骂道,“王薇然,你欺人太甚!”

王薇然正是傅王妃的闺名。

她喝命更衣,再往祠堂密室内请出了那块先帝御赐金牌,就带上云芫儿直奔太子府。

撞金钟那种名扬天下的事儿,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能不撞就不撞了,毕竟传出去,自家女儿的名声也不好听。

傅王妃一听海郡王妃来了,头就大了,她说是不管,焉能当真不管?这几日不过是躲在家里装病罢了。

但如今人都打上门了,再装病也不能不见,傅王妃只得急忙出来迎客,才走到中庭,就见傅王妃手持金牌,怒气匆匆的进来,所到之处,见金牌者跪了一地。

“妹妹,”傅王妃叫了一声,一见那金牌,到吸一口冷气,扶着廊上的柱子,便也跪下了,海郡王妃也不叫她起来,只冷冷道,“姐姐,你说进宫请旨,那旨意呢?”

说罢冲云芫儿看了一眼,云芫儿便适时的哭了起来,“娘啊,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太丢人了,女儿满脸活了,女儿回去上吊死了算了……”

她力气大嗓门高,这一声嚎下来,全太子妃都听见了,傅廷琛也已得了信儿,正想着是不是要先避一避?一耳朵听见这么一句,不敢避了。

再怕也不能把娘亲一个人丢下来面对啊。

他只得往前面来,才走几步,想想又回头,进书房启开暗格,取出那箱子命管家抱上,便齐往前面来。

见傅廷琛到了,海郡王妃也不行礼,只叫,“太子殿下,您终于肯来见臣妇了?”

傅廷琛一见母亲跪着,正要发怒,抬眼看见了海郡王妃手里的金牌,便也只得给海郡王妃行礼,“不知王妃驾到,廷琛有失远迎,不知王妃可否先收起金牌,让家母和下人们都起来?”

海郡王妃却摇头,“太子殿下,非是臣妇非要以金牌压人,而是怕没有这金牌,臣妇就成了冒犯储君的罪人,臣妇惶恐,不得不小心为之,”想是总让傅王妃跪着也不合适,海郡王妃就向傅王妃道,“姐姐快起来罢,总这么跪着,传出去岂不是说我依仗先帝金牌压你?”

傅王妃便讪讪的起来,才站稳,被海郡王妃劈手一把揪住袖子,“我今儿来,只是要和姐姐往金殿上去评个理,”说罢,拉着傅王妃就走,她婚后跟丈夫女儿学过几手拳脚,力气自是比傅王妃大,直将傅王妃拉了个脚不沾地。

傅廷琛忙上前拦住,他满脸怒遏的道,“你要干什么?”

海郡王妃火了,你小子欺负我姑娘,这会子你来问我干什么?

她松开傅王妃,向傅廷琛点头,“好好好,看来,我也只能往午门去撞一次金钟了,云家门楣遭羞,遇此大辱,若不替云家祖宗讨回个说法,我愧为云家媳妇。”

说罢,抱着金钟大步出门,云芫儿瞪着傅廷琛,火蹭蹭的冒,她一扬拳头,向傅廷琛道,“你敢吼我娘,几天没打你,你皮痒痒了?”

说罢冲着傅廷琛就一拳过去,唬得边上守卫拼了命挡在了傅廷琛跟前,那一拳正击在侍卫的脸上,瞬间那脸就如开了胭脂铺子,红艳艳的血流了满脸。

已走到门口的海郡王妃听见动静回头一看,也慌了,再闹腾,也不能打太子啊,忙喝住云芫儿,云芫儿一看娘亲的脸色,再想想前两天娘亲的叮嘱,这才省起自己闯了祸,一转头冲出了太子府,扶着海郡王妃上了马车,直奔皇宫去了。

后面傅王妃急得腿都软了,“哎哟哟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事情闹到这般地步,傅廷琛也怒了,他命云绮扶傅王妃回房去休息,自己出门上马往午门飞奔,那云芫儿竟敢当众打他这个太子,这会子定是要去撞金钟,她竟敢如此面无纲纪,今天他非要处置了她不可。

快马到午门时,午门外却静悄悄的只有守卫,一问,海郡王妃母女根本没来。

傅廷琛一愣,她们竟没来撞金钟?

带着疑惑,他赶紧进宫,快到御书房时,就见坤宁宫的小太监飞跑了来报,“皇后娘娘请太子殿下。”

傅廷琛脚一顿,就明白了,那母女竟然直接去见皇后了。

他深吸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缓了一缓,这才往坤宁宫来,才道坤宁宫门口,就看见他娘亲傅王妃也正扶着云绮踉踉跄跄急急忙忙到了。

跟在她身后的,则是云芫儿的表姨,那位侍寝指数蛮高的傅君桓妃嫔和昭仪!

“母亲,不是让您在家里歇着吗?”傅廷琛忙上去搀傅王妃。

傅王妃气得狠狠抽回手,“歇什么歇?事情都闹得这样了,我还能歇得住?”

和昭仪也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进了门。

傅廷琛肚子里的火气就一拱一拱的,他几时受过这个?若不是在皇宫里,若不是这屋内有他母妃和皇后,他肯定掉头就走,天下之大,能胁迫到他的人,还没生出来。

沉着脸进了坤宁宫,也不看正跪在一边的云家母女,他向皇后请了个安,便问,“母后唤儿臣来此,有什么吩咐?”

皇后一看云家连和昭仪都通知了来助阵了,显然不可能善了,再见傅廷琛这表情,她就觉得头疼,这跟前坐着的跪着的,都不是好相与的,帮哪个说话都不行啊。

她有心要命人去请傅君桓,但傅君桓自从上次“精神不好”后,就真的避在某个新宠屋里不出来,别说是让他来主持局面?就连脸儿都不带露的。

皇后揉一揉脑门,就问海郡王妃,“你……”

问了个“你”字后就问不下去了,还用问吗?

人家姑娘被欺负了,来讨公道来了。

海郡王妃就一边说一边哭,将自家女儿如何被傅廷琛下迷药玷污,而傅王妃如何食言而肥等等,有声有色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临了,她大哭道,“皇后娘娘请替臣妇做主啊,云家门楣蒙羞,若无处讨得这公道,臣妇只能带着女儿撞死在午门外的金钟上了。”

皇后就听得心扑通直跳,撞金钟就很可怕了,她要是娘儿俩都撞死在金钟上,那时傅廷琛就百口莫辩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彼时,就算是傅君桓想偏帮儿子,也偏帮不了。

她这话不单皇后吓到,傅王妃跟和昭仪也都吓住了,和昭仪就去抱住海郡王妃,叫道,“表姐,你可万不能犯这个糊涂,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在,也由不得太子胡来,自然是要给你这个公道的。”

这姐妹俩一唱一和,生生把个傅王妃给憋得脸发紫,她回头看着儿子,气得整个人直哆嗦,咬牙道,“廷琛,你”

那语气里的失望,浓而又深!

以傅王妃的为人,她总觉得就算傅廷琛的推断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人家女孩子的名节已经毁了,自家儿子太没有担当!

而且她真的不认为云芫儿会算计傅廷琛,那孩子好好儿的在她隔壁睡着,从头到尾都没出过屋子,她怎么就算计了你?

傅王妃是个实诚人,她就想不到云芫儿没有出过门但不代表没有出过窗,而且她没见云芫儿出门,也没见儿子进过云芫儿的门啊。

就在她隔壁耶!

皇后见事情闹得这样,只得问傅廷琛,“太子,云家小姐娴雅活泼,并未辱没了你,不如……”

“母后,”不等皇后说完,傅廷琛阴着脸断然拒绝,“儿臣有父皇旨意,可自由择妻,谁都不得威逼勉强,还请……”说到这儿,他转头看了眼云芫儿,“还请云小姐自重!”

云芫儿看着傅廷琛这决绝的样子,眼里就凉了凉,但还是问,“那圣旨……在何处?若不亲眼得见,芫儿难以心服!”

傅廷琛便将一直托在手上的匣子放了下来,那匣子上机关中的银针已被他取出来了,他直接将盖子一掀,就伸手去拿圣旨,目光才落到匣子里,整个人就愣住了。

匣子里没有圣旨,倒有张叠得乱七八糟的纸。

他取出纸打开一看,脸色就变了,上面的“傅廷琛是头猪”令他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将那纸揉成一团掷在云芫儿的脚边,指着云芫儿怒吼,“是你把圣旨给偷走了,快把圣旨交出来。”

看来那夜云芫儿潜入他的书房,正是为的这圣旨了。

殿内,众人都变了脸色,云芫儿却一脸的莫名其妙,“你胡说什么?是你说有圣旨的,这会子又说我把圣旨给偷走了,你到底有没有圣旨啊?”

“你”傅廷琛白净的脸上已有了杀气,他向云芫儿缓缓伸出手去,冷冷道,“交出来。”

云芫儿的眼里就又凉了凉,她想了想,就点头道,“好,你跟我要圣旨,我倒是真有副圣旨可以让你看看。”

说罢,就从袖袋里取出前几日被她哄着傅君桓写的那道圣旨,一点一点的展开,就见上面端端正正写着:“敕令安平县主云芫儿嫁想嫁之人,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抗旨,违旨者当无条件答应云芫儿一件事,”上面,明光正亮的盖着傅君桓的玺印。

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海郡王妃都不知道女儿手里竟然有这个。

所有人也瞬间就明白傅君桓为什么会突然“精神不好”了,他显然是已经料到这一出了。

傅廷琛看着那道圣旨,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就听云芫儿目光笃定,声音清亮,“皇上旨意,我可嫁我想嫁之人,傅廷琛,我想嫁的人,是你!”

我想嫁的人是你,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抗旨,所以你不得违抗!

傅廷琛终于明白,自己是掉进了云芫儿的连环计了,她这一环套一环的,不管是哪一环,他都脱不了身。

“好吧,”傅廷琛咬一咬牙,“我答应你一件事便是。”

所幸这道旨意的后面还有一句,想来,是傅君桓在写这道旨的时候,担心是用在他身上,所以给他留的退路吧。

傅廷琛第一次觉得,这亲爹也还算是有良心!

云芫儿看着傅廷琛,久久无言,眼里的哀伤悲凉看得连皇后都心疼了,正要开口安慰几句,就见云芫儿忽凄然一笑,对傅廷琛道,“好,这件事就是:我要你在亲手杀了我,和娶我之间,选一件!”

她这话一出来,海郡王妃就疯了,她抱着云芫儿急道,“好孩子,你胡说什么?你只让他娶你就是了,反正是无条件的答应嘛,作什么让他杀了你?”

傅廷琛自然不可能娶她的,那就只剩了杀她这一条了啊。

皇后跟和昭仪也急了,“芫儿,好孩子,你别乱说,好好儿的什么死啊活的,他不会杀你的。”

傅王妃不说话了,她就默默的看着儿子,心里默默谋算,若是儿子真敢杀了云芫儿,她就去出家为尼,这辈子都不再见这儿子了,她没有这样的儿子。

傅廷琛看着云芫儿,气得已是说不出话来。

她太卑鄙了,她这就是在逼他啊,他如果真杀了她,那么海郡王夫妇必定是豁出命去的闹腾,满朝文武天下臣民的吐沫星子淹也淹死他了。

所以,他就只能娶她!

他怒极反笑,咬牙道,“若是……孤一条也不选呢?”

他站起身,向云芫儿一揖,“云小姐,我既不会杀你,也不会娶你,你若不忿,倒是可以杀了我,我抗旨不尊,死在你的手下,父皇和母后也不能怪你!”

他这一手反将,让云芫儿彻底的凉了心,她看着傅廷琛,问,“你就……这么的不想娶我?”

傅廷琛不开口。

云芫儿又问,“你很讨厌我,是不是?”

傅廷琛继续沉默。

沉默就是默认,云芫儿懂。

她看看那道哄来的圣旨,两手一扯,咔嚓咔嚓就撕了个粉碎,再向皇后傅王妃等都磕了个头,便看也不看傅廷琛,转身出门。

门外,天色已近黄昏,天空乌沉沉的压在屋顶上,风渐渐的大了起来,挟着雪粒子扑在云芫儿的脸上,她脸上**热乎乎的一片,丝毫不觉得冷。

门外,云绮当头见了她,吓了一跳,忙迎上来问,“云小姐,你怎么哭了?”

云芫儿轻轻推开云绮,甚至,她还朝云绮笑了笑,便迈步走进了那风雪之中……

殿内沉静了许久,忽听一声凄厉的尖叫,“芫儿……”

就见海郡王妃踉跄着追了出来,临出门前,她还向傅王妃道,“若是我芫儿出了事,我便撞死在你家门口。”

剩下皇后跟和昭仪面面相觑,再看傅王妃时,傅王妃已是脸色苍白,她摇摇晃晃起身向皇后告了退,便转身欲走,傅廷琛忙要来搀扶她时,被她狠狠推开他的手,恨恨道,“你高兴了?”

“母亲,”傅廷琛的手僵在半空中,伸不得缩不得。

他转头看向那个已淹没在风雪之中的女孩子,十几年来,她无时无刻的不是极嚣张跋扈的,何曾有过现在这般哀婉凄绝的时候?

她是真伤心了罢? -

云芫儿回府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连饭也很少吃。

海郡王妃急得天天抹眼泪,直把个杀千刀的傅廷琛给骂得狗血淋头,“那个畜生,他自己说要答应芫儿一件事,芫儿说了他又不做,倒让我芫儿去杀他,我芫儿能杀他吗?他可是太子啊,芫儿杀了他,我云家就得满门抄斩,他傅廷琛就是吃定我的芫儿不敢,所以,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巴拉巴拉巴拉……”

林荞站在云芫儿的房门外,也很难过。

芫儿现在这样,分明就是她前些时在大肃时的样子了,若不是真的伤透了心,怎会如此?

林荞就有些歉疚,若不是她挑唆股东她去追傅廷琛,人家好好儿一个姑娘活蹦乱跳的,怎会如此?

轻轻敲了瞧房门,林荞轻声叫道,“好姐姐,其实我觉得吧,那小白脸不嫁也就算了,他有什么好的啊,明儿当了皇帝,小老婆一大群,那时你瞧着他跟别的女人亲亲热热的,你得多生气啊。”

里面没动静。

林荞叹口气,又道,“其实啊,我觉得,这个人一开始就不喜欢你,那倒也罢了,最怕的是……有人先对你情深意长,口口声声说绝对不会离开你,口口声声说无论到哪里都不会丢下你,然后,他却自己一个人走了,留下你孤孤单单的一人,任是你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也再见不到他……”

林荞的喉间不禁哽咽,她抱着自己的身子,顺着门轻轻的滑坐在门槛上,廊外风雪犹大,不时有雪花打着璇儿扑在她的裙子上,像及了前年她初遇他时,那漫天的如银狂洒……

慕容弈,你走了已经小半年了,若你当真有灵,你可有一点点的想我?

慕容弈,你其实早早的就抱了必死的心,所以在无根山庄时,你什么都依我顺我,给我那个无限美好却根本就不可能有结果的承诺。

慕容弈呵慕容弈,你什么都算计好了,却唯独没有想过你死之后,我当如何活?

慕容弈……

林荞抱着膝盖,将脸埋进去,终于无声大哭,其实自从她清醒之后,她就总是偷偷的默默的流泪,越清醒,就越刺痛,越刺痛,就越抑制不住心里的思念。

可是,她再找不到他了!

与其如此,不如不见!

不相见,方可不相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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