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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路过的丫鬟行礼道:“娘娘,这‘倾颦林’三字正是殿下所题,自然是好的。这王府内的亭亭院院上的牌匾可都是殿下题的字。”
安凌素微微一怔——原来,这般冷漠无情之人竟有如此好的才情!难道,是世人只看到了他的不驯,忽视了他原本应该被人津津乐道的东西?一瞬间,她仿佛对这个捉摸不透的男子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欣赏。
丫鬟望了一眼倾颦林的小径,犹豫着继续道:“只是这倾颦林中有着一样奇特的藏品,具体是什么奴婢也不知。相传是殿下……”丫鬟的嗓音戛然而止。
安凌素却明白了,这倾颦林中定然有着独属于司空云瑾与太子妃的回忆。此刻,她真的有些想见一见那位太子妃了。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才能让司空云瑾怀恋了十年?而倾颦林中似乎也有某种东西在吸引着她。
丫鬟无声退下。她以为安凌素早已知晓这倾颦林是王府的禁地,毕竟当年的那场倾城之恋只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说司空云瑾下了一道死令,不许任何人议论此事,可世人还是心知肚明的。可她却忘了,安凌素初来乍到,又怎知倾颦林乃王府禁地?
而林中深处,恍若也有一只手招引着安凌素一步走近。
轻痕忙拦住她:“小姐,听刚才那个丫鬟的意思,这个林子对殿下好像很重要。我们闯进去,不太合适吧?”
但此时安凌素已被林中藏物所吸引,无畏道:“无妨,我与你只不过是去欣赏一番,若是没有看见那奇珍异宝,我们便马上出这林子。”
沿着小径,便是一座小桥。桥下,游鱼细石,清晰可见。再往前,便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长亭。
冥冥之中,有某一种情绪在触动着安凌素。踏上这座长亭,竟让她感到一种某名的熟悉感,好想她曾也这般与世隔绝的地方。可是记忆中,又根本没有过关于这里的一切。
难道……在六岁之前,有过这样的记忆?
娘亲曾告诉过她,在她六岁那年,生过一场罕见的大病。死里逃生后,她却永远地失去了六年的记忆。这件事,唯有安府为数不多的人知晓。他人却以为是她命大福大,竟能在那场虐病中毫无损伤地活了下来。
她还记得,苏醒过来后,爹爹与娘亲始终让她牢记一句话——她是安府的五小姐,安凌素。除却老妇人与二夫人,从大姐姐开始,乃至亲自服侍在她身边的轻痕,竟都瞒了过去。
她不明白,为何爹娘要如此隐瞒她病后失忆的事实。难道,这关系到她六岁之前的往事?可为何十年了,爹娘还是没有给过她任何解释?哪怕是仅仅一句关于六岁那年的事?
正思索着,抬眸望去,已走到了长亭尽头。
可哪里有什么奇珍异宝?唯有一副玉棋。
走近一瞧,棋盘上还摆着一副残棋。好像这儿不久之前还有人在此对弈,只是暂且离开,不久之后,又将会回到这里,继续还未完成的残棋。
令她心下略吃惊的是,这副玉棋绝对不会是普通的棋盘、棋子。她对于棋倒还有些研究,看这成色、手工与样式,这副棋子少说也有了十年的历史。她心下一跳,十年?难道,这是前朝的遗物?可是为何瑾王要在自己的府中摆一副前朝的棋子?!
又或者,这只是司空云瑾与太子妃的独属记忆?
她的心又猛地跳了一下,为何她总是对十年前的事与物有着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与亲近?这不禁让她有些心慌……
“你好大的胆子!”身后,一人冷漠怒喝道。
安凌素下意识地回首,一时僵在那里。
司空云瑾着一件紫色朝服,寒寂冰冷的脸上哪里还有昨夜捉弄她时的那份桀骜,一双眸子散发出来的怒意与寒冷,足以让周遭的人与物震慑在当场,不得动弹。
他手中那柄无心,正直指她的鼻尖。果然是剑如其名,也如他本人一样,散发着令人颤栗的寒意。“难道你不知道这是王府禁地?他启唇,眸子死死的盯着她,渗透着厌恶与火恼。”
她的脚底仿佛生了根,不知闪躲,清眸中此时一片混沌。她只是张了张唇,却没有发出任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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