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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是不是有人在门外？”浔子煜打了个哈欠，一袭白衣悠悠然地靠在门框上。
“是。是何将军的养女。”玄天坐在浔子煜所住的院落的墙上，往外探了探。
浔子煜不由笑起来：“何素芊。。。。。。？走，玄天，去大门那儿看看。”
何素芊穿着一件及脚踝的白狐裘衣，戴着裘衣上宽大的帽子，半低着头，安静地站在浔府的大门外。身后的聂析斜抱着一架琴，也没有说话。门口的侍卫被弄得满头雾水，偏偏这眼前的女子还不让他们去向浔子煜通报一声，就只是站在那里，倒是弄得这些侍卫们心里发毛。
浔子煜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向何素芊看了看，还是挂着万年不变的笑容：“何小姐有什么事就快进来吧，外面天寒地冻的，别感染了风寒，回头我不好向何将军交代，是吧。”
何素芊抬起头，看着眼前那个让怀国各家千金都心生仰慕，总是带笑却唯独让自己特别想揍他的才子，苍白清秀的脸上奇怪地勾起一抹笑容。聂析和玄天反正是看不懂，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算是什么回事，倒是浔子煜还是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带着何素芊走进浔府，门外的两人互相看了看，各自摇摇头，跟上前面的两个人。
“不知何小姐到我府上有何贵干？”浔子煜让人送上一壶热茶和一盘糕点，镇定地看着坐在对面悠悠地喝着茶的何素芊。
何素芊微微抬了抬头：“我只是在为浔大人可惜。”
“可惜什么？”浔子煜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哀思曲乃是当年千夫人的作品之中的绝品，只可惜全曲确实过长，再加上原谱又在那场大火中烧毁，如今市面上所流传的都大有改变，与原曲相差甚远，也没了千夫人当时一曲哀思的韵味了，如今四国之内，能记全哀思原谱的人不超三人。如此看来，当天浔大人在雪亭之中只听了哀思第一段，而第二段还未听到，这不是可惜么？”何素芊勾起一抹笑容。
浔子煜面色不改：“那就劳烦何小姐为我弹这哀思第二段了。”
聂析和玄天更是一头雾水了。不过聂析微微皱起了眉头，哀思曲？
何素芊抚上半旧的琴弦，轻轻地笑了笑，就起了弦。琴声的确悠扬婉转，哀思流露，只是弹者与听者都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一曲毕，浔子煜侧了侧头，想了想：“劳烦何小姐帮我给何将军带句话了，何家出的那件事，我会去处理的。”
何素芊把琴递给聂析：“那就先替家父谢过浔大人了。不过还有一事，”
“什么？”
“处理那宅子的事情我也会和浔大人一起去，我生性愚钝，还请浔大人多担待着点儿。”何素芊站起身，“告辞啦。”
“浔大人，这何小姐。。。。。”玄天忍不住开了口。
“还是不要叫她何小姐的好。”浔子煜深吸了一口气，“她可跟何素芊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物。”
“那叫她什么的好，你可是连哀思曲都听完了。”玄天半靠在窗口上。
“鬼知道。我在猜她是谁，她在猜我是谁，反正两个人都没猜出来。”浔子煜伸了个懒腰，“我姐今天给我送糕点了没有。”
“没有啊，凉姐昨天才刚送过诶。”
“天哪，没有吃的了。玄天，收拾东西，我们去玉落园听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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