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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卯时,人满。
老鸨拉着烈灵儿上了唱戏的台子,还美其名曰是让她跳个舞,唱个曲,也是为了昨日的“不礼貌”扳回些颜面。虽然每个人都深知老鸨的意思----就算是当个歌妓,挣些银两也是好的。
但这平常女子皆精湛的歌舞还真是难倒了她。
“仅凭一张脸就妄想着撑起头牌的名号?”雪绒,你未免太过自信些。”杜鹃似笑非笑的说,“不会接客,不会歌舞,你究竟会些什么呢?”
“我... ...我会舞剑。”
“好阿,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女儿家能舞出什么惊人的剑法。”
烈灵儿拾起宾客扔来的剑,剑身与剑柄浑然天成,握在手里倒是轻盈,可那锋利程度绝对可以摧毁世间万物。
听台下的人议论,这人是今年的武状元。这剑乃是皇太祖开国之宝,各朝皇帝一直将其搁置在密室中权当是镇国之宝。如今的皇帝年岁已高,膝下只一女儿。
这武状元被皇帝选作未来的女婿,明日与公主大婚后便是当朝的驸马。看来今日是来万花坊消遣的,否则日后怕是再没机会了。
这剑是皇帝亲赐于他,叫他保护公主,保家卫国。
这时,武状元一步跃上了台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烈灵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怔了下,忙推开了他,“小女子卖艺不卖身,请自重。”
换句话说,他膀大腰圆的样子着实让她不自在,想必那公主也不是心甘情愿的。
烈灵儿摘下身上碍事的首饰,说,“不如,我们比试比试?”
他笑道,“鄙人可不会女人那些空招式。而且就算是我赢了,也不是件光彩的事吧。”
“倒也未必。”烈灵儿将剑刺向他腹部,却被他躲了过去,之后又被他强迫的拽进怀里。
“这位爷是不是心急了?”她冷笑,“若是今晚赢了我,我任你处置,如何?”
“姑娘说话算话?”
“一言九鼎。”
武状元顿时来了兴致。
“不过你可要轻着点,若是打伤了我,怕是今晚就不能好好伺候您了。”
“我本以为雪绒姑娘是多么清高呢,原来也不过是世俗女子。”杜鹃媚笑。
“不过,懂得欲擒故纵的女人,我喜欢。”他发招,被她一一躲过。“女人,别白费了力气,你逃不过我的。”
于是一个蛮力将她抗在肩上,烈灵儿没有反抗。
他说,“不想专宠我一个人,不如就让在场的都乐呵乐呵怎么样?”
她肆机封住他的穴位,从肩上跳下来,笑道,“没想过我会用这一招吧?”
“今日之事,日后我不会放过你。”他一下子冷了脸。
“我怎会给你机会呢?”烈灵儿持着剑,慢慢的刺入他心脏... ...
他倒下的最后一秒说,“你好恶毒的心。”
她的手僵持住,他的血顺着刀刃滴在她手上,一时间,她竟说不上自己为何杀了他。
除了梁少罗和水凝之外,她为何要杀了无辜的人呢?她不要做杀人的恶魔!
杜鹃海棠,以及周围的客人都迅速逃散。只剩那胆大些的老鸨,颤颤巍巍的说,“雪...雪...雪绒姑娘,从今往后您就在这里好吃好喝的,只要不砸我招牌不害我性命,我保您乐享清福。”
意料中的,接下来这几日平静的异常。
老鸨每日大鱼大肉的送过来,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样样齐全,并对外声称雪绒姑娘于心不忍,再杀了武状元当晚吞了金。
而她只顾游山玩水,乐得清闲。
这天清晨,烈灵儿独自去了万花坊姑娘们练歌喉的树林,只听见一道熟悉的人声说,“雪绒姑娘,还记得鄙人吗?”
“陆老爷?”烈灵儿惊,“你怎么在这?”
“我说过,十日之内,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就凭你?”
接着他吹了声哨,不下百名的壮汉从竹林中窜出来。看得烈灵儿慌了神。若她是仙体,这帮凡人是伤不到她的,可她**凡胎,就算是名师之徒,也实在敌不寡众。
陆老爷见她慌了,便知她一定不敌这些人。
“怎么,怕了?”他嘲笑道,“要么跟爷回去做个小妾,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休想!”
刹那间百十号人蜂拥而至,烈灵儿虽出自名门,但她一小小女子怎能奈何这么些个男人?
强忍着重击杀了十几人后已是元力耗尽。心想着快趁乱逃走,名声毁了不打紧,命还要留着救师父。
与此同时,从丛林中窜出一位男子手持折扇,顷刻,剩下的人包括陆老爷在内都死的离奇。
那些人,并没有伤。
她正想道声谢,那人却转过身,“灵儿,好久不见。”
“梁...梁少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