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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她和宋二的感情绝对算是顺遂。

宋二和她年龄接近,像任何一个好出身的公子哥儿一样,宋二身上没有骄横乖戾之气,和贾宝玉一样的随和体贴。

交往了一阵,宋家当然也听到风声了。此时宋一去了南美,家里的老妈宋夫人听见说小儿子找了一个打杂小妹做女朋友,且还天天接送,风雨无阻。老太太起初气的胃疼,把宋二叫来骂了一顿,但这么大的孩子了,骂一次可以,老是骂他老太太觉得跌份儿,老太太年轻时就不爱多说话,在家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言出令行的。现在虽然交了权,让给了大儿子,但,虎老不倒威,她不能老了老了反倒扮起hellokitty来。

但老太太的私人助理,同时也是宋二的表姐,宋一的表妹,美芝,现在帮老太太打理事务,假如老太太是宋江——老太太确实是女人中的宋江,那美芝绝对是李逵,老太太当年找她也因为她是李逵,头脑简单,忠心耿耿。

美芝的逻辑是,所有觊觎宋家少奶奶宝座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鸟,都是有目的的。更何况是这么一个穷丫头,不为嫁进有钱人家是为了什么?

她是雷厉风行的性格,径直跑到博物馆去警告这对小情人——算准了那天宋二去接下班的时候,宋二本身对这位表姐不存好感,性格温和的人在某些时候往往更固执,他觉得天下之大,连他亲妈,他亲哥,都不见得有资格来管他的私事,现在一个什么外八路的表姐,对着他和他喜欢的人指指戳戳的,算是怎么回事?

出于教养,宋二一言不发,只是轻轻推了妈妈一把,让她进去拿包然后照常下班,只当没美芝这个人。

美芝被宋二的冷漠迷惑了,她对这个二表弟其实是不了解的,再加上她是一个“浅人”,看不透他冷漠底下那种固态的坚硬的执拗,她也上去推了妈妈一把,老实说并不是很粗暴,但妈妈太年轻,还没有经过这阵仗,身体往后一倾斜,脚一滑,正好边上有一只某人拿来鉴定的青花瓷瓶——她本来要先拿进去收好再下班的,刚才一被搅和,正是没有安放好,现在整个人都倾斜下去压在花瓶上,花瓶碎了。

尽管只是清初的仿元青花,但工艺价值很高,价值也不低。

妈妈在刹那间脸刷白。她觉得自己怎么对得起馆长,明天馆长怎么向客人交代?

正想到这里,宋二过来搂着她的背,说她后背上被瓷片扎了,都流血了,去医院吧。

妈妈坚决不去医院,她一点都感觉不到痛,血一滴一滴地滴下来,落在花砖地上,她没有任何痛感,只是蹲在那里捡瓷碎片。

一片,一片,一片,她似乎是觉得,把所有瓷片捡起来,对着吹一口气,一切就可以恢复到刚才,恢复到原来那完整如初的花瓶。

宇文素来了。

宇文素过来拉起她,温和地说:先去医院吧,你在流血。

妈妈根本不敢抬头看宇文素,只是一个劲地低头捡,回答说:快捡完了。

宋二对宇文素说:宇文馆长,我会赔你钱的,请放心。

不是钱的事。妈妈突然起身,向宋二低叫道:不是钱的事儿,你让馆长明天怎么向客人交代,怎么会出这样的错?错都在我,和钱有什么关系?

说着说着她的嗓子硬了。

宇文素摇摇头说:行了,一个花瓶而已,你比那花瓶值钱,快去医院。

听到这里,妈妈蓦地流下泪来,然后,从背部,延绵到整个身体,刺痛入骨,无法自持。

后来宋二说,你还怕我不赔她钱是怎么着,我全价买下那堆碎片,两清了。

对宋二来说那只是一只花瓶,付了钱——他甚至是愿意多付一点——那就云淡风轻了,但对妈妈来说不是,这里没有云,没有风,再多的钱也淡不了轻不了。

她心像一个腌菜缸,重重的压了一块大石头,然后,那些腌菜们开始咕嘟咕嘟冒泡,那些泡沫每一个吐在空气里,全都是酸楚的。

她能想到的只是,她让宇文素丢脸了,跌份了,在行内出丑了,骄傲的宇文素,怎么向客人去解释这件事呢,怎么向人去道歉呢,这原本不是她的错儿。

可以说,宇文素越对她宽柔,她越是难以面对她。背上臂上被割伤的地方,一周就好了,但快十几天了,她都没有去博物馆上班。

骄傲的小姑娘,她无法面对自己的“错误”,哪怕这错误不是由她主谋。

宋二也非常不满。和所有在宠爱中长大的孩子一样,他有时是不能明辨是非的,明明是表姐的问题,他却全推到他妈身上,老太太再是明白事理,也受不了儿子的这般无理指责,再次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胃又开始隐隐作痛,老太太最后嚷了几个字:你给我出去。

宋二出走了。

他是为爱情出走的,这个理由太壮烈了也太瑰丽了,别人还没怎么样呢,宋二自己先被自己感动了。感动的不行。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子哥儿,上有严母和长兄,有什么事情轮到他出头了?平生就数这件事做的最有声有色轰轰烈烈,能吓人一跟头。

他租了一个小公寓,要求妈妈和她在一起。

是在一起,一辈子。他说。

妈妈没有不同意的理由。没有。一千个没有,一万个没有。

“没有”的甜蜜之后,有几个很现实的问题,她不能去博物馆上班了,首先宋二不想再让她去当小妹,说太辛苦。当然最重要的是妈妈也不想再去。这次事件过后,流言四起,有人的地方当然有流言,什么难听话都出笼了。

妈妈知道,当真话还在穿鞋的时候,那些谣言和流言早就走遍世界了,她无法为自己辩解,也不知该如何辩解。

另外,妈妈觉得自己辜负了宇文素,她对她那么好,而她竟然捅了那么大的娄子,玷污了宇文素的清誉,这种清誉啊,就像是烈女的贞洁牌坊,宇文素在行内是众矢之的,却一辈子“冰清玉洁”,没有出过一点纰漏的,现在可好,让她给砸个粉碎。

不能去不能去,无颜以对。

如果不能去上班,那么上学她也是不能去的。她只上了不到一年的学,她有多喜欢去上课她自己知道,而那上课的资格是宇文素给的,学费虽然可以自己出,但她还能腆着脸再去上课?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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