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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景被挡。
褐色包裹之中，围成了她与归空的一番天地。
她手中执着中衫，递给归空。
归空不看她脖颈下隐约可现的风光，只是轻声说道：“穿上。”
“我还给你呀。”她嗓子软软糯糯的。
“穿上。”他的声音似乎软了软。
花楼老娘招呼着其他客人到另外的事情上来。
那姑娘说过，她不要钱，到时候只要按常进行即可。
众人却对如此的美人与和尚起了兴趣。
*
寻绸唇角勾起弧度，看着他削瘦的肩头以及颈下的锁骨，笑道：“我穿上了便不再还你了，以后可莫后悔。”
话语间含着调皮。
“送给你。”归空低声道。
“嗯，”她轻轻一应，却不像三天前，反而歪着头露出了皓齿，启唇道，“小和尚，你背背我，好不好？”
归空眸子有些朦胧。
寻绸嘟起嘴抱怨道：“这么小气呀？可是我没穿鞋。疼。”
他一低头，果然看见女子晶莹的秀足裸露在裙衫外，脚背上红痕错杂。
高台上铺有薄毯不疼，但一路走来，却磨伤了脚。
听到她那声低低的“疼”，归空感觉心中什么被揪了一下，但立马烟消云散。
“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呢。”似有一声轻叹。
女子已经被和尚抱了起来。
她到底没有套上中衫，若是背着，必要让人瞧见。
倒是不如直接裹起袈裟抱着她好了。
他们走出花楼，沿着小巷慢慢前行。
女子眉宇间浮现了疲倦，长睫轻阖，等归空再看时，她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精致如画的眉目，和尚微微失神。
他想起三天前，他用佛力把箭羽从她手中拿过。
她喃喃着道，小和尚，何必呢。
是，何必呢？
因为他要守着天下，而她必要乱这天下。
命数不同而已。
那箭羽上的佛语很明白——
生于佛，灭于佛。
他只知道他将来一定要灭了她的。
寻绸只是轻轻说：“小和尚，我信你的。”
这句话包含很多内容。
她信他，那边把身前转向敌人，背后留给他。
他最后眸光闪灭，只是说，有事需要处理。
她笑道，好，那三天吧。
今天是第三天。
但是对寻绸来说已经是第四天了。
那天是下午说的，现在差不多过去了一个时辰了。
寻绸轻轻睁开眼。
四目相对。
“小和尚，你迟到了。”
迟了一个时辰，所以她去了花楼。
归空低了低睫，转过目光不再看她：“确实是我迟到了。”
女子不问他办什么事，灼灼的目光却依旧看着他：“小和尚，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嗯。”他轻应，把她抱得稳稳地。
她的声音一瞬间缥缈起来：“我梦见了你。”
“不过是梦境罢了。”
寻绸突然低低道：“可是，你要杀我呢。”
归空步子一顿。
寻绸趁着这档空隙时间从他怀中落下，没有再由他抱着。
“你要杀我的，对不对？”她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归空看到她晶莹的秀足。
寻绸的话，让他默了声。
“小和尚，我知道。”女子在耳边喃喃道。
知道什么？乱天下之命数，灭她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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