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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分两种:天生的,后天的。前一种虽说无迹可寻,但因着从小就具备这样的特质,且在学会伪装之前就已经变态,遂暴露极早,应对方式也简单,绕着走就行。

真正麻烦的是后一种。

原本是个正常的乖娃,因为靠近了一个资深变态而在耳濡目染之中感悟变态精髓直至修成正果,这类人大都在完全变态之前修炼出一身绝佳隐藏技能,世人多难察觉,待到察觉之时大都已深受其害。

“对付这种人,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尽早识别,提前提防。”

纹斛面无表情地看底下的七人。

万贯愣愣地看纹斛。

吴昔愣愣地看纹斛。

杨靖愣愣地看纹斛。

李丰杨愣愣地看纹斛。

邓冲霄和邓冲海更加愣,愣完拿手肘戳了戳旁边的师兄。

“这谁?哪儿骗来的?”

他们今天刚回来,水都没喝一口就被拉过来听这个小个子少年叽里呱啦说一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问完,当头就挨了万贯一闷棍。

“好好儿听讲!”

万贯下手黑,一棍下去碗大个包,邓家兄弟被敲得晕晕乎乎更加集中不了注意力,万贯害怕纹斛生气不给免束脩,止不住偷瞄他反应,却见纹斛淡淡笑着,半点不着恼。

俯身,拿出一个大大的布袋子。

招手,递给走过来的卫宁。

“阿宁,一会儿谁不听课直接把脑袋摘下来装袋子里,下课拎回去慢慢教。”

纹斛对着邓家兄弟认真负责地补充到,

“二位无需担心,明日晨课就会送还回来缝上,耽误不了正事儿。”

妖风过,激起五圈鸡皮疙瘩。

如果吩咐的对象是别人,那不过是句戏言不必当真,偏偏听这话的是脑子不转弯的卫宁,摘脑袋就变成了稀松平常每日都可来一回的磨刀运动。

或许连刀都用不上。

万贯瞅着纹斛那张漂亮得有些邪门儿的脸,突然有些后悔占便宜了。

**

卫诚有时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纹斛,如若果真冤枉了他,那前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又该如何面对?

他不知如何面对,所以纹斛就不能是冤枉,只能是罪不可恕。

“这次是你头一回张罗宴席,莫慌,有不懂的问张伯就是。”

卫诚替云娘描了眉,仔细端详一番,满意地点点头。

“去罢,今儿个休沐,我一直在家中守着,你无需担心。”

扮演着一个最称职的丈夫,卫诚再次收获了一众丫鬟仆妇的仰慕,这些人嘴巴管不住,得空就爱在走街串巷时说自家主子的好,说的人多了,说的次数多了,自然信的人也就多了。

况且卫诚的身世经历,京中许多人有目共睹。

卫诚是前朝忠臣之子,遭奸人陷害举族被诛,旧朝腐朽民不聊生,他带着新皇帝的铁骑救民于水火,同时也为卫家报仇雪恨。

于公于私,皆挑不出半分错。

人们感叹卫将军的才能,也感伤卫将军的身世,这是一个绝佳的好典范,教育子孙,训斥下属,警醒族人,无论什么事都用得上,就连巷尾的六岁孩童都知道,长大之后要做卫将军一样的伟丈夫。

这样的赞美多了,卫府之人也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素日行事规矩不敢给自家主子抹一丁点儿黑,京中权贵博弈从未停歇过,卫诚也不是讨任何人喜欢,偏偏就叫人抓不住错,连攻诘都口实都没有。

想来想去,卫诚身上找不到,没准儿这位新鲜出炉的卫夫人身上有。

也不知是谁走漏风声,从前卫夫人舍身救卫诚的义举叫旁人知晓,虽说是赞美卫诚知恩图报的多,可私底下埋汰他在成亲之前就被人戴了绿帽子的也多,更有甚者还不怀好意地盯准卫夫人的肚子,如若这时鼓了起来,也不知孩子该是谁家的。

外头越说越难听,终归还是同情卫诚的居多,轮到云娘身上便是羞辱的成分为主,她救人是义举不假,可女人最重要的名节已丢得干干净净,合该早些结果性命以祭清白,哪能真仗着从前的恩情嫁给卫诚。

脸皮厚到如此地步,当真世所罕见。

老管家看着云娘这模样有些不忍心,外头的风言风语他也听了些,云娘一个没有母族依傍的弱女子哪招架的得住,若大少爷果真真心敬重她也好,至少有个念想,谁知……

“所需皆已备齐,夫人无需再为晚宴担忧。”

“有劳张伯。”

这位是卫府的长辈,云娘对他十分客气,事实上卫府上下除了纹枢之外对老管家都极客气,可只有这么一个人让他老人家心有愧疚,瞧她这般懂事老管家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犹豫好些时候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夫人,容老奴说句不中听的——如若果真忍不下去——离开卫府罢。”

意外听见老人家说出这么一番话,云娘忍不住红了眼眶。

“卫郎只是一时有些想不开,我不怪他,这本就不该是他的错。”

云娘越是大度老管家就越是觉得羞愧,如若当初不是亲眼看见大少爷推开云娘,他怕是到现在都跟外面的人想得一样。

他们以为她命好,却不知她日日身在地狱。

“我不怪他……”

云娘突然哽咽地道,

“我只求他能给我一个孩子,好歹给下半辈子留个念想……”

她说得可怜,许是多日来的委屈找到了宣泄口,自此一发不可收拾,泪水似雨水般往下滴,叫老管家越发觉得卫诚没良心:从前受了人家的恩,哪怕是不想娶呢,将人好生安置寻个好人家嫁了也好,好过如今关在将军府过着有名无实的日子,还平白叫外头的人骂得这么难听。

人心都是肉长的,下定决心过后老管家咬牙道:

“夫人放心,子嗣一事老奴有法子解决。”

让一个男人留后,可不止心甘情愿一种办法。

**

“这种后天所生的变态大多还受世俗道德伦理所限,心中自有一把善恶的秤,一面变态着,一面还想当个好人,哪怕只是让别人觉得他是个好人。”

占据道德制高点,骗别人,同时也骗自己,叫所有人相信他伤害别人是因为对方不好,或者说是为了对方好,从而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对,对方不老老实实任欺凌就是罪不可恕。

纹斛挥了挥手里的小木棍,让卫宁捂住耳朵不准听下面的内容。

卫宁乖乖捂耳朵,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转回来,悄悄蹲在纹斛脚边当自己不存在。

撵,撵不走。

再撵,拽住纹斛的衣服,还是不走。

纹斛眯眼,妥协性地拍了拍卫宁的头。

凶悍如卫宁自然不可能不还手,于是他也伸手学着纹斛的样子拍了拍他的头,看这力度,远远不够把天灵盖拍碎。

邓家兄弟一脸懵逼——师父师父,此人身上有妖气!

纹斛竟然没被拍死,组织好言语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讲课:

“这样的人往往风评极佳,想要寻到蛛丝马迹唯有从他亲近之人着眼。”

纹斛仰头看了看身边的卫宁,昔日瘦弱矮小的少年已完全长开,如今的他高大英俊,眼里不见半分阴霾。

“凡事皆有迹可循,隐藏得再好总逃不过朝夕相处之人的眼睛,你只需仔细留意,若他亲近之人举动间有畏惧之色,此人多半不是善茬。”

有了提防,许多细节就不再容易忽视,自此撕开的口子越绷越大,直至完全揭开那层假面具。这就是所谓的用别人的血泪教训来回避自己面前的坑,抑或者说踩着倒霉鬼的尸骨走自己的康庄大道。

纹斛和阿宁从前都是被踩的那个,踩得多了,自然也练就了一身自动识别技能。

朝云五子继续懵。

万贯跟着懵。

说来容易做好难,哪能这么轻松就学会的?纹斛自然也知道,所以他叫各位稍安勿躁。

“先生说,学以致用。”

纹斛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缝衣针。

“所以我们今天开始来玩找变态游戏,我会把你们关在后山的那座废弃的宅院里,私下从你们之中选一个人,让他每天揍另一个人一顿,如若十日之内你们找不出来这两个人——”

纹斛捻针一笑,

“我会负责把阿宁砍掉的部分缝回去,诸位无需担心。”

“自然,十天之内被抓出来的那两个人也是,你们也无需担心。”

鸡皮疙瘩当时就起来了,可下学后没多久就消散干净,没人会把纹斛说的话当真,毕竟他不可能真胆子大到在朝云山的地盘收拾朝云派的人。出于尊重,也出于好玩,当三代弟子也回来整齐过后,一群胆大包天的二傻子在纹斛把他们关进后山废弃的那座宅院之时欣然接受了。

院墙高也不怕,他们有轻功,一蹦一跳就出来了。

当天晚上纹斛还亲自进了宅院,送来晚饭与他们好吃好喝联系师生感情,气氛相当活跃,远游归来的朝云派上下三代好好感受了一把家的味道。

吃完。

落筷。

乒铃乓啷晕倒了一堆。

“对我这么个认识没几天的人警惕性都这么差,看来……”

纹斛悲天悯人地拍手,

“不弄死几个是改不掉这性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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