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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阳县,除非真是出了造反**的大事,否则朝廷根本就懒得搭理。

连他这个县尉的名字在吏部名册上有没有记录在案估计都悬,更别说死几个人了,县衙大牢每年死这么多人,也不见得谁来过问。面对只手遮天的郭老虎,何冲只能低声下气委曲求全。

何冲双眼通红,强忍着肚子上传来的抽痛站了起来,死死盯着郭老虎。

郭老虎眯起眼,笑得阴森,抽出自己腰间的马刀,扔到何卫东面前:“来,能捅翻老子,老子保证五千两银子原封不动还给你,还顺带一命赔一命。小屁孩,有没有种?”旁边的土匪们轰然大笑,一个个嘲讽地看着这个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富家子。

一把马刀刀背两指厚,连刀柄长约一米一,少说也有二十来斤,他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提不提得动?这种留下最后一人看他垂死挣扎的游戏,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纯当取个乐子。

何冲听不进任何话,默默拿起那把由于饮血无数而更显寒气森森的马刀,大吼一声,冲向了郭老虎。

寒光一闪,何冲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其余所有人也是同样的姿势,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一身蛮力足可生撕虎豹的郭老虎,被当头劈成两瓣,满地的红白污秽。何冲大口喘着气,浑身颤抖,既是兴奋躁动,又是恐惧害怕。

这时候就看出来了这群土匪的狠辣,也不管是出了什么怪事,骨子里的嗜血好斗驱使着他们抽刀,先杀了面前着小子再说。

这时候,众人才看见,何冲身后还有一人。是一个更加人畜无害的老头儿,麻衫短褂加草鞋的寒酸打扮,花白的头发,枯皱的老脸,紧皱着眉头,老头自然是后发先至的左成业。

“这次有朝廷命官在,本不想开杀戒,怎料你们这群山大王还真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左成业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越过何冲,慢慢走到那群土匪面前,不耐烦道:“还不滚?”

老头或许是表现得太过镇定,反倒让这群图土匪觉得他在虚张声势,互相给了个眼神后,为首三人率先提刀靠近。

莫名觉得有趣的老人嘿嘿笑出了声,一步跨出,直达十丈之远!

总算明白眼下形势的土匪们连忙后撤,为首三人甚至来不及说话,各自挨了一掌便瘫软在地,筋骨尽碎。后方十余人第一时间拔腿就跑,左成业伸直右臂,隔空御刀在手,挥出的一刀轨迹内,不论人物,皆是从中断开。

本就僻静的何府门口只剩下了何冲与左成业两人,愈发显得阴气森森。这种情况下,就算何冲想跑,恐怕也无济于事。

转眼间杀光所有人的左成业回过头,走到何冲面前,笑眯眯道:“替你报了仇,老朽问你几个问题,不过分吧?”

何冲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父亲尸首分离的遗体。

老人这一次倒是没有一言不合就杀人,只是仰头看了看大好天色,古井不波的嗓音略带沙哑:“这儿虽然偏僻,但隔着一条街就靠近闹市,你先处理好家门口这些事,明日我再来找你。”

何冲木然点了点头,走向父亲躺着的地方。左成业慢慢走到巷子口,回过头,看见了把头深深埋在臂弯里的何冲,蹲在地上,肩膀耸动,却不闻哭声。

杀人如麻的老头叹了口气,眼神悲悯,正想就此离去,突然又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正好与一位年轻男子对视,两人同时露出错愕表情。左成业还记得这年轻人方才与何冲聊了几句,约莫是有些不放心,特地追过来看看。此时两人正好面面相对,年轻人要隔着拐角才能看到何府门前的骇人场景,老人也不画蛇添足,点点头后便沉默地走过。

徐墨澜走到巷子尽头,将一切尽收眼底,向来沉稳的他只觉得有些作呕,下一瞬间便额头冒虚汗,双手克制不住的颤抖着。徐墨澜不是第一次看到尸体,但面前这些显然已经不能算是尸体了,入眼都是残肢断臂,何府门前的地面更是如血洗了一遍,腥红恐怖。

强行克制住双腿的颤抖,徐墨澜艰难地走到何冲身旁,不知所措。

几乎有足足半个时辰,何冲抬起了头,双眼通红,徐墨澜不忍直视,只是轻声道:“死者已矣,入土为安。”

何冲慢慢站起身,向来意气风发的他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精气神,眼睛一翻,昏了过去。措手不及的徐墨澜差点没有接住,好在何冲意识仍有,并不算瘫软,恐怕是伤心过度加上跪地太久的缘故。

徐墨澜也不好叫人,只得独自背起何冲,将他先送进何府。回到大门口,徐墨澜略一思忖,便否定了找衙门人帮忙的想法,强忍着恶心,将一块块血肉用何府找来的铲子与板车先运到了前边树林里。

何家业大,独栋的大院子建在西阳县南边的郊外,门前是花圃树林,所以不用太过担心有人前来。做完这些,徐墨澜又运些泥土回来,铺在何府门前石板路面上,造成何府里大肆栽种树木的假象,用以掩盖血迹。

看似简单,可做惯了农活的徐墨澜依旧累的不轻,此时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回到大宅内,已经回过神来的何冲走了出来,他身旁是被徐墨澜已经安置好的父亲尸体。两人相对而立,心知此事对何冲打击重大的徐墨澜一时间有些难以开口,于是便轻轻点了点头后打算先行离去。

“你……徐先生!”一言不发已有整个下午的何冲突然抬起了头,叫住了徐墨澜,却迟迟没有下文。

徐墨澜站在门口,回过头,看着这个突然之间就好像没了魂的男人,慢条斯理道:“年事有寿而尽,即便横祸难躲,但天下父母无不希望子女常乐,你若是一直迷醉在痛楚之中,我徐墨澜只会更加瞧不起你。”

本不应该笑的何冲反倒是露出了笑脸,真诚道:“我只是想谢谢你。”

并不意外的徐墨澜只是捶了捶腰,不以为然道:“之前我算是草草收拾了一番,那堆东西我放在前面林子里了,没有旁人看见,具体该怎么处理,你比我有分寸。现在这个样子,你总不能留我吃饭吧,再说我明日还要考试,你也有得忙,就先回了。”

平时给徐墨澜下绊子最多的何县尉面露感激,几次嘴唇微动都不知该说什么,从两人以往至今的复杂关系来看,向来傲气的何冲的确不是个能轻易低头的人,于是只好尽力委婉道:“改日来我这坐坐。”

徐墨澜也不徒增尴尬,跨出门槛摆了摆手:“改日改日。”

何冲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被他爹寄予厚望,所以等他心神稳定下来后,明白了徐墨澜为何说“没有旁人看见”时特地咬字重了几分。

浓重的夜幕下,何冲提着灯笼前往树林处理那些碎块尸体,回到家中,神色异常冰冷。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狗奴才脑筋动的多了,就成了白眼狼。

何府上下共八名丫鬟,一位管事,四位跑腿杂役。反复数完尸体后,确实少了一人,正是白天去给他通风报信的杂役小林。此时天色已晚,弟弟卫东又不知在哪里花天酒地,小林既然敢出卖何家,自然不会束以待毙,一时间何冲也是毫无办法。

人生最痛不过生离死别,何况更是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凉境地。何府从未如此冷清过,所以此时何冲独自呜咽的声音,尤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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