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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俊正坐在堂屋泥炉旁看书,看到小乔这样子进来,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禁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但同时也觉这小子体质真远超出同龄人,若放一般少年,昨天喝了他酿得十味益气药酒,只怕要泻得脸色苍白虚脱无力;且身上忽热忽寒打摆子。虽说是慢性毒,积累久了到三五年后才发作,但不躺在床上将息个十天半月的不得有精神,没想到这小子今天竟跑来了,且看他来做什么。

小乔弯着腰将怀中小酒坛墩到了桌上,说:“昨天我喝了你的酒没有谢你,今天我也买了一坛好酒送你,你也不用谢我!”

说完,忍住腹中一点绞痛,将身子直了一直,走到穴位图前自去寻督脉去了。

程子俊不去管他,轻轻拍开酒坛泥封,将酒倾入壶中,自去小泥炉上热酒去了。

程子俊见小乔在正面图前寻找半天不定,又到背身图前站定不动,知他寻得是督脉走穴,心中好笑,明白他是在习武,心想,昨日摸你脉象,你虽体质异于同辈少年,但体内并无多少真气,竟来寻任督二脉,难道妄图打通?真是好笑。

小乔默默将督脉所行线路及穴道记住,方才过来。

小乔笑着说:“昨天肚子不舒服,今天精神还没有复原,要不然出去打一只野味回来下酒,那才更好。”

程子俊已热好了酒,小乔也不客气,提壶给两人斟上了酒。

小乔喝着酒,又开始东扯西拉地“高谈阔论”。程子俊已养成了寡淡少言的性情,只偶尔说一句,大多时候只喝着酒,听小乔在那里天南海北。

福建福安县境。

前面村落可见四处火起,村外牛羊惊散在外。

戚继光最痛恨的就是那些倭寇在抢掠完后乱杀无辜、放火烧毁村民辛苦所盖家园。

对你来说,只不过是区区点一把火,对那一家人来说,将是房屋、家什、衣被全化为灰烬,将要居无定所在外挨冻。若是你能拿走的倒可理解,你又拿不走,又何必做这将人逼之绝境之事?!

戚继光铁青着脸,命令道:“追击!”

孙副将令旗一摆,戚家军向南追去。

急行军了十几里,就看见了前面正向南逃窜的倭寇千人队伍。

孙副将得到了戚继光的命令,令旗横挥一点,戚家军掩杀了过去。

这是追击不是阻敌,自不用布阵。

对于戚家军来说,这是平常战斗中再不能平常的一场战斗。

季宗下马,带着戚家军如虎如狼群一样,从后杀入了倭寇队伍中。

那些被追杀的倭寇开始疯狂地反击,他们真的就如狼一样,在拼命的时候呲牙露出自己最凶的面目,嚎叫着,“厮咬”着。戚家军真如猛虎一般,沉稳如岳,只用我的霸气说话,三招五式砍翻一个,不用张牙舞爪地来显示自己的“厉害”。

季宗打仗的时候更喜欢步战,因为他不象明军别的将领那样用的是长武器,步战更能发挥他矫健灵活的身手。

作战的次数越多,他对自己的敌手——那些倭寇就越痛恨。他觉得大明就象自己的祖国薏国一样,是一支正义之师,虽说大明的军队和官员并不象薏国的那样团结。

季宗总是尽量将敌人阻在身前,因为只要在他可视范围内,那些倭人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有几次季宗受伤,都是因为被倭寇从后面的袭击。

茱丽骑在小青背上,伫立在孙副将和戚将军的身旁。她目不转睛地关注着前面战场上的情况,她的注意力在季宗身上。

戚继光也全神贯注地关注着战场上的情况,他关注的是全局的情况。

兵书有云:穷寇莫追。因为被逼得无路可逃的贼寇会象狼一样的拼命,但是熟念兵法的戚继光今天偏偏就要追这一帮穷寇,因为他们的行为太野蛮了,而且他们只有近千人,有这样的机会能围歼最好了,他们见了戚家军闻风而逃,并不是说就会改邪归正了,戚家军不可能守遍大明的全部沿海,他们下回还会到没有戚家军的大明境地来。

季宗现在手持的是一把镔铁好钢刀,前面那一把刀已经卷刃了,那把刀是在六歌镇黄大哥送与他的,所以他一直留着,走到哪里就挂在自己的大帐内。现在他闪开前面刺来的一把倭刀,挥手砍翻一个正与戚家军兵交战的倭人,反手划去,刚才刺他的那个倭寇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季宗现在对这些倭寇下手毫不留情,虽然他们大多没有盔甲、穿的是布衣,看起来似有些不公。但季宗知道,对他们的留情,对那些手无寸铁的大明百姓来说,更是不公。

阻在季宗前面的倭人没有人能挡得住他的三招,因为力量和惊人的速度。季宗很快地向前推去,不自觉地已深入到了倭寇队伍的腹心。他不知道,在近四千人偌大的战场,他走到哪里身边的人再多、再混乱,有一个总知道——因为这个人的目光一直就没离开过他。

刀尖触到背后薄甲的时候,季宗已经有所感触,但是那时间太短了,马上肌肤就感觉到了刀尖的冰凉。季宗急侧身,在这纷杂的战场上,他竟听得到薄甲被划出长长口子的撕响,季宗已转过身来,身后偷袭他的那个倭寇的刀还没有收回。季宗挥刀,让那个倭寇的脖颈喷出一道血柱,然后不再看他一眼,忙转身应对,因为身这边有大量的倭寇。

茱丽忍不住轻叫了一声,因为季宗被偷袭的那幕她看得清清楚楚,仿佛就是映在她蓝色的眼睛里一样。茱丽都没有来得及去想,季宗受伤重不重?要不要紧?她已经从小青的背上跳了下来,轻拍了一下小青的额头,那意思是说,你乖乖地在这儿噢,等会儿我就来找你。小青还没有来得及轻轻摇摇头表示自己懂了,茱丽已经飞奔到前面去了。

孙副将看见一条身影从自己身边奔出,那熟悉的身影宛如仙子一般飘逸、轻灵,他的视线再也不能从那条身影上移开。

茱丽奔入厮杀的战场,弯腰捡起了一把刀。她并不是想来杀人,她只是要到一个人的身边去,有人挡她,她就会让那个人倒下。但是只前进了三十米,茱丽就发现自己已找不到季宗的方向了。在战场中,你的周围都是厮杀的自己人和敌人,怎比得上在高处骑在马背上的视野开阔,而且你要全力注意砍向你而来的倭刀,不敢太分神。茱丽很快就由找季宗变成了为了自保的拼杀。

孙副将此时的目光只在战场上那唯一的一朵“彩云”身上,神色凝重、变化着。虽然茱丽的能力远远超过了一般的倭寇,她已经砍翻了十几个倭人,但是在孙副将眼中,那近千名的倭人远远比不上那朵“彩云”的一根发丝重要,茱丽每次背后遇袭的险象环生都令孙副将的神情急剧变化。

孙副将跳下马来,将手里的令旗塞到身后戚继光的亲兵怀里,那亲兵还一手提着铜锣一手提着木槌,忙用两臂将令旗夹在了怀中。孙副将拔剑向坡下冲去,身后戚继光严厉的一声呼喝他都没有听见。

茱丽的耳朵里一片空白、大脑里也一片空白、眼神也是迷离的,这是茱丽真正的第一次在血腥的战场上进行厮杀,在薏国遭遇覆族人大举进攻那时,面对着几十万的覆族大军,只是无奈地撤退。现在她只是在下意识地抵挡砍杀,大脑好象也停止了运转。

突然,有人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茱丽快离开”。茱丽一惊,象惊醒了一般,一下激烈的厮杀声又充斥在耳内,眼前的景物清晰起来。茱丽急转身,发现是孙副将。茱丽刚想说话,却见孙副将拄剑慢慢地往下滑去,茱丽忙伸左臂扶住了他,同时看见一把倭刀正从孙副将的后背拔出。茱丽一手扶着孙副将、一手挥刀,向侧后人少的地方慢慢移去,她依稀听到孙副将的声音“茱丽......茱丽”。

茱丽将孙副将带到了战场边缘,孙副将的身子渐渐沉重起来,往下滑去,茱丽单臂扶不住,忙扔了单刀,双臂扶住孙副将,让他慢慢地滑下,自己先坐了下来,让他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腿上.

孙副将的眼睛闭着,茱丽叫着“孙副将”、“孙副将”,然而孙副将的眼睛却再也不能睁开,他面色平静,嘴角还分明挂着一丝淡淡地幸福的微笑。

此战结束,歼倭近七百人,只逃走二百余人,是一场漂亮的歼灭战,真正的胜仗。

然而戚继光并不是很高兴,因为两名大将一受伤、一阵亡。

在上报功绩的时候,戚继光并没有给孙副将报功,只按普通的阵亡战士给孙副将报了抚恤金,请胡大人派人送到苏州孙副将家里。

胡宗宪以人心治军;戚继光以铁腕治军,孙副将若不是阵亡,肯定会受到戚继光的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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