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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走,我断后!”红袖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沈璧君裙子底氤氲的红色,凄艳宛若彼岸花,摇曳在忘川的两岸“出去以后立刻离开,去找大夫!”连城璧来不及推脱,就抱着沈璧君往外冲,下巴绷得很紧,几乎能看到底下跳动的青筋。

“你怎么来了?”抱着沈璧君一路往前,连城璧果然看见了一个披着大红披风,蓝色衣服的陆小凤站在那里。

“当然是来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金色娃娃鱼。”陆小凤本已经离了花府,半道遇到红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一起过来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却在下一秒凝固在了嘴边,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是怎么了?”

连城璧低下头,红色的血迹蜿蜒了一路,手掌心温温的,黏腻的血迹沾满了他的手,连他都清楚,这个可怜的孩子,大概要命丧在此了。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第一次,那双冷静的眼睛里有了茫然、痛苦、悲伤等等的情绪……

“你快下山,或许还有救。”陆小凤知道,怎么可能有救,这么多的血,连城璧的半边袍子都被染透了,黄色的地上,也已经汇聚了小半片血迹,浸到了土里,变成了黑色……

“别……”沈璧君强撑了一口气,微微的拉着连城璧的袖子“别管我,救救他们,救救他……”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眼不错的盯着山洞,眼角还挂上了晶莹的水珠,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你到现在还记挂着他?”连城璧有些不可思议,她即使不把自己当做丈夫,难道也不顾念腹中的孩子吗?没有理会沈璧君的哀求,他抱着她就往山下跑去。沈璧君停滞了片刻,又挣扎了起来“放我下来,求你了城璧,放我下来……”

“连庄主!”红袖他们过来的很快,远远的就看见了他们夫妻二人“夫人可好些了?”

连城璧也不言语,只盯着萧十一郎,眼中恨意不绝,几乎能把人吞噬。红袖接过沈璧君,让她半躺在地上已经铺好的衣服上“有什么事以后再解决不迟,你们先去找些水来。”

逍遥山都是荒山,哪来的水,几个人分头寻了半天,才在一个小小的悬崖边找到一弯活水。几个人都没有装水的工具,不得已,又把沈璧君带了过来。红袖已经帮她换了干净的衣服,也止住了血,沈璧君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其他的,倒是正常。

“连庄主,夫人,节哀。”红袖收拾完了,扶着沈璧君,她见过花满楼夫妇对腹中孩子的珍视,也知道失去的痛苦,不自觉的,声音低了不少“以后还会有的。”

“多谢。”这么多天,足够一个男人心凉如水,更何况今天为了萧十一郎,他们甚至失去了唯一的孩子……连城璧连难过的力气都没有了,丧子之痛,他却只能忍着,连一个能说的人都没有……

“那是不是金色娃娃鱼?”丁敖去取水,忽然看到潭底有一抹金色摇曳,仔细望过去,应该是一尾鱼在潭底,他惊喜的叫了起来“你们快看!”

“金色娃娃鱼!”饶是连城璧平日里淡定自持,现在都忍不住惊呼,太美了,均匀的金色撒在碧波粼粼的水上,折射出如水晶一般的金色光芒,光晕一层层的荡漾开,就像神奇的符文摇曳……

“我去看看!”丁敖率先跳了进去,高声向上疾呼“我没事,你们也下来吧!”陆小凤和萧十一郎接连跳了下去,连红袖也跟着一起下去了,独留下连城璧和沈璧君在上面,尴尬无言……

远远的观望永远美过近距离的观察,身处潭底的几个人注定是要失望而归的,潭底游着的,并不是金色娃娃鱼,而是一尾黑色的娃娃鱼。

“这只是普通的娃娃鱼。”红袖仰着脑袋望向圆圆的潭口,阳光透过潭口恰好洒进了溪里,点点的金色均匀的浮在水面,如同金色的鱼鳞,附在娃娃鱼的身上,自外面往里看,就与金色无异。

“也许本来就没有金色娃娃鱼这种东西。”陆小凤抱着臂,遗憾万分“看开要找别的办法了。”

“那圣……公子的毒怎么解!”丁敖急的跳了起来,来了一趟逍遥山,被困在玩偶山庄几天,又跳进了潭里,最后还是无功而返。丁敖的急切显得那么真实而又为难,萧十一郎倒是无所谓“既然这样,我先走了!”

“等等!”连城璧喝住了萧十一郎“你就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吗?”

“交代?什么交代?”萧十一郎看向沈璧君,眼里闪过一丝不舍“你是说这个吗?”他扬了扬手机的刀。

“我也正有此意。”连城璧抽出剑“生死之搏,一死一活,听天由命!”

“不要啊,城璧!”沈璧君站了起来,挡在中间“你不能杀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连城璧笑了起来“真的只是救命恩人?而不是亲□□人?”

沈璧君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红晕,连城璧只觉得如置身冰窖。两年夫妻,旁人是恩爱缠绵,他们却是夫妻离心。原本的相敬如宾成了现在的相敬如冰,所有的恩爱昨日都变成了笑话一场,兀自凉……

“好,好,真好!”连城璧从她的表情里读懂了一切,不禁仰天大笑,眼角甚至泛出微微的泪花,晶莹如碧,宛若水晶“你我夫妻,自此恩断义绝。”连城璧几乎咬断了牙,一字一句,看似平静,实则剜心剔骨“待我回到无垢山庄,自会出具和离文书,嫁娶再不相干。

“城璧!”

“走!”连城璧咬了咬牙“要不然我会杀了你们!”

“既然舍不得,又何必作出这样的做派?”红袖看着他们走远,又看着坐在一块石头上,双手揪着一根枯草,怔怔的发着呆的连城璧,觉得这人也够矫情,要留要走,还不是一句话,既然说出了口,又何必做出这种做派?

“我只是心疼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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