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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银月眼睛闪烁一下，“皇说他会处理后面的事，只要益王一死，让谁死让谁活还不是皇一句话的事吗？你小心眼儿，只顾自己。”
“嗬。”风凌霄讽笑，“公主啊公主，你真是让那个男人迷晕了头，这是搭自己性命的事，你糊涂了吗？”
商银月急躲脚，“本宫一点都不糊涂。你是皇最在意的人，他会害你吗？”
风凌霄摇头，难以置信。她苦口婆心道：“公主，只要大计一成，我离开，你要当长乐公主也好当皇后也罢，都与我无关，你不要在这一时糊涂。”
商银月怔了怔，“你会离开？”
风凌霄闭了闭眼，“公主，你好好想想，若我真要与你争，你争得过我吗？你我两人一条命，为何非要成冤家呢？”
“我……”商银月一想起昨夜的销魂，什么顾虑都没有了，“本宫不与你计较，但是你别管本宫的事，今日若不毒死益王，本宫无法向皇交代。”
风凌霄苦笑：“公主，听我一句劝吧。你那么聪慧一个人，想想皇后吧，你在走她的老路。”
商银月猛跺脚，“才不是，皇对本宫好着呢。”
风凌霄看着这个不计后果的长乐公主，说不清心滋味。
这是爱吗？
不计后果的做事是爱吗？
商银月极识察颜观色，声音软了下来，“姐姐，你说过要为哥哥报仇的。”
风凌霄又闭了闭眼，“大计一成，益王倒台，他自然难逃皇的手段，不是为你兄报仇了吗？你何必急于一时，皇又何必急这一时？”
“我……”商银月终是说是不过她。
商银月眼一转，“扑通”双腿跪下去，“求姐姐成全。我若一无所成回宫，自是无法向皇交差，横竖一死，不如博一博。此毒无色无味，一般太医无法辩别，益王身子一向不好，他们只会当是暴病而亡。姐姐，求你了。”
风凌霄站着不动，也不扶她，冷声道：“公主，皇不会杀你，你心有数。”
商银月：“可皇会再也不理我。”
风凌霄再闭眼，猛地睁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风凌霄！”商银月怒喊，“你忘恩负义！你朝秦暮楚！”
下郓城，都护府。
荆太莫忙完手的事，一到厅门便听到里面哗笑声及鞭子声。
他心一惊，快步走进去。
首座，羽赤竤正在鞭笞一名士兵取乐。
他伸手制止，大步走去，“殿下停手！”
哗笑声停了下来，将官纷纷向他打招呼。
羽赤竤不悦，仍抽了那士兵一鞭才停手，他把鞭子扔案，一脚踏去，俯身打了个酒嗝道：“先生来了，来，喝酒！”说完捞起案几的大碗向前伸去。
荆太莫快步前，接过那一碗酒放到案，转身查看那士兵身的伤，“大梁，快带他去看治医。”
那梁大看一眼羽赤竤，羽赤竤挥一挥手之后他才走去扶那士兵向外去。
荆太莫转身向羽赤竤，行一礼，不容置否道：“殿下该歇息了。”
众人知这一位荆先生在衡王心的份量，见这般便都纷纷辞出。
姜延曦早想走了，当下也向羽赤竤告辞。
羽赤竤黑着脸摆手。
荆太莫叫住转身的姜延曦，“姜大将军，辛苦了。”
姜延曦转身，抱拳道：“荆先生客气，这都是我份内之事。”
荆太莫行一礼，“城外工事有劳姜大将军了。”
姜延曦：“荆先生莫担心，我会尽力。告辞。”
荆太莫微笑，“姜大将军慢走。”
姜延曦点头，再向羽赤竤颔首，转身大步出去。
转瞬，热闹的大厅归于平静，只剩下几名守兵。
荆太莫向那几名守兵挥一挥手，几人快步出去并关厅门。
羽赤竤可不高兴了，他坐下靠着椅背，沉着脸道：“先生这是何意？”
荆太莫如对待自己的孩儿一样苦口婆心，“殿下，我一直与您说，不能鞭笞士兵，您怎么又打人取乐呢？”
羽赤竤不耐烦，“本王高兴。”
荆太莫摇头，“殿下，眼下关键，可不能大意。”
羽赤竤：“本王哪里大意了？打个人是大意？他是本王的亲随，本王打不得？”
荆太莫：“正是您的亲随更应如自家人那样待他们，您看，那一队亲随哪个没被您打的？”
羽赤竤：“本王高兴，本王乐意。”
荆太莫心暗叹，无奈道：“殿下还是去歇息吧。”
羽赤竤：“事儿办得如何？”
荆太莫：“急递已送出，静心等吧。这几日殿下不要再喝酒了，养养身，留心防事。”
羽赤竤猛地站起身，大步向外走，走几步又回身，看他道：“先生以后注意点分寸！”
荆太莫怔了怔，撩袍跪下道：“是。”
“哼！”羽赤竤转身大步离开。
凤炀城，益王府流花阁。
风凌霄与商银月回到厅，那里人已不在。
“益王呢？”商银月急问。
小湘：“回瑞嫔娘娘，方才万管家来寻益王殿下说有急事禀报，后来益王殿下随万管事离开了。”
商银月疑惑地看风凌霄，眼底又带了火。
风凌霄走回原处坐下，捧碗拿箸吃饭。
商银月走到她身旁，没有坐居高临下看她，“你没有解释吗？”
风凌霄淡然从容吃菜，“娘娘坐下来吃饭吧，不是说很饿吗？”
“不吃了。”商银月转身向杜鹃，怒气冲冲道：“杜鹃回宫！”
杜鹃吓了一跳，急忙前扶她，小心翼翼道：“娘娘还是吃饱再回宫吧？”
商银月：“说不吃不吃，你耳朵聋的吗？”
杜鹃脸都白了，“是、是，娘娘慢点儿。”
商银月一句话都没有和风凌霄说，这样走出去。
小湘跪了下去，“恭送娘娘。”
风凌霄坐在那里，仍吃她的。
待门口没有了声音，小湘才站起身，她忧心看向风凌霄，“公主，瑞嫔娘娘是不是生气了？”
风凌霄：“不知道。别管她，去把门关。”
小湘不敢再多问，走去关门。
盛怒的商银月走到二进院，左邝不知从哪里出来，拦住了她，“瑞嫔娘娘，益王殿下有请。”
商银月心咯噔一下，刹住脚步，“益、益王？他不是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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