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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林东,问古羲:“他死了吗?”

“离死不远。”

我迟疑了下问出疑惑:“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是他了?”古羲轻瞥了我一眼,算是默认。但这我就不明白了:“你从哪里判断出来的?那家长生俱乐部怎么看都是雨田青光在做主,这林东表面看来完全不彰显,可以说是隐藏的极深。”若不是此时把他揭穿,我当真想不到这个幕后人会是他。

“很简单的几点:秦辅牵上林东这条线太过容易,中间我们进行的过于顺利,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以秦辅的谨慎绝不会贸贸然地追了谁出去,除非这个人是他没有想到的人。”

“你是说原本秦辅是清醒的,他看见林东从我们进来的那入口出现然后追了进来,却不防林东暗算而着了他的道。”似乎整件事逐渐明朗化了,但我仍然有些疑惑秦辅看到林东为何就一定要上去追呢,俱乐部突然爆炸出了这么大的事就不能等我们赶到之后再行动吗?

只听古羲道:“因为原本林东应该被锁在酒店,并且进入深度催眠之中的。”

那控制林东的人定然就是秦辅了,所以之前古羲可以冒充林东进出俱乐部,还能拿到林东的磁卡。而在爆炸之后秦辅突然看到林东出来,定是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

“那”我比了比躺在石门外的林东身影,“现在你把他打成那样半死不活的,秦辅要怎么办?”

古羲下手可真够狠的,一点都不投鼠忌器。

却听他道:“这老家伙不敢动秦辅的,这时候秦舟他们应该已经找到人了。”

我张了张口把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但被他瞧见了道:“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我一咬牙直截了当问:“你真的认为自己算无遗漏吗?就不会有算计错误的时候?假如林东在跟踪过来时先一步杀了秦辅,假如他对秦辅下了降、蛊或者咒术之类的,现在林东若死,很可能连带着秦辅也会死。”

古羲终于正视我,黑幽的双眼像深潭一般不见底,他说:“我唯一算漏的,就只有你。”

俨然间感觉像有一支箭射中了我的心脏,瞬间收缩后的钝痛感,让我喘不过气来。侧转过身避开了那道目光,胸口却发闷。

身上无形的压力敛收后我用余光去看他,见他已然在仰头看之前被我用指甲刮落了石粉的墙。不过在他目光轻敛而过时竟又回到了我的身上,并且逐渐下移,停在了我的身侧位置。

我知道他在看什么,五个指甲基本都翘起来了,如果心念沉凝的话会觉得很疼。不过不习惯他那样的目光,握了拳把手指藏入掌心。只觉手背微凉,我低眸去看,发现熟悉的银光就在手边,正是那把柳叶刀。有些惊异地抬头看他:“这给我用吗?”

“试试看称手不。”他淡吐了一句就把刀柄塞进了我掌间。

再握柳叶刀只觉掌心一片冰凉,甚至隐约能看见有寒气从那刀刃上冒出来。在刀柄上缠绕着细丝,只留了尾线于外,应当之前是绕在他指上的。

我抬起头,依样画葫芦地绕线在指上去控制柳叶刀飞掠而出,可理想是好的,实践起来却是难的。别说欲图控制那刀在墙上刮石粉了,在甩脱而出后就与墙面相碰朝着另一方向飞射出去,那方向刚刚好是古羲所站位置。

我情急之下用力拽回,刀光凛凛又直飞我面门,眼看就要擦着脸颊而过劲风已至,两根手指干净利落地夹住了刀刃,也免于我破相了。

古羲不由调侃道:“刀给你是让你修指甲的,而不是用来自杀的。”

说完他执起我的手低喃了句:“不想手指削掉就别动。”随后只觉指尖沁凉,刀影在眼前晃过,快速从右手换到了左手,等刀隐没在他掌间时我的十指指甲都光秃秃的,再没有尖刺翘在外边。不得不说,他使刀的速度当真是快得惊人,比之当初我用柳叶刀都还要灵活。

只听他低吟出声:“我教你一遍怎么使用。”

柳叶刀再度飞出他的手,但这次是朝着石墙而去,只听到金属与墙面刮过的坚声以及石粉落地的沙沙声,却看不到刀在哪。只能从闪烁的寒光来判断它的位置,而古羲那缠绕着细丝的手基本上手腕不动全是五指在操作。

我从没见过这样灵活的手指,甚至曾一度因自己手握画笔而对手指敏感度极端有自信的我都不可能在眨眼之间手指可以曲弯到那般地步。

顿然想起他其实也会画画,而且那悬浮画法真正的源起者是他。

突的一声轻喝传来:“发什么呆,看好我的手法!”我立即心神一凛,强记他的指法轮换顺序并且配合那细丝以外刀的走向,转眼之间那一整面墙上的石粉都被刮落下来。

古羲侧眸看来:“看清楚了吗?”我诚实地摇头,光是用看的恐怕没法领略那种境界,也感应不过来应该有的力度,尤其是此刻我的目光不可控制地瞥向了那整面墙。

之前以为这墙上雕刻的是幅巨幅的山水画,而此刻我却发现是错的。准确地说,这是一幅地图,不过属于其中一部分。山、水都是地标,有一条主脉雕刻得特别粗,而这面墙上有两个一目了然的朱红色圆点,在圆点四周的景物会画得比较详细。

单单只看这一幅壁画,而地图上除了一条主干脉道外没有多余的支线,也没有文字标注,是故完全没法辨识得出到底指的是何地。

古羲也不再教我如何使用柳叶刀,敛转眸向另外三面墙环视之后,眸光一厉就手臂大幅度挥扬带动柳叶刀去刮石粉。比之刚才细腻的技巧,此刻的他就像手持狼毫肆意书法。

只是他留下的不是墨,而是火光与寒光交相辉映的叮叮声。

我没有多余的心力来注意他那恢宏的气势,视线横扫在逐渐呈露越多的壁画上,当某一个朱砂红心再露于目下时我的目光不再转移。身周激起的声音也渐渐抽离在外,所有的聚焦全都凝在那鲜红圆心处,或者说,我在看那圆心旁边的一棵树。

那是一棵很宏伟很高大的树,即便是在壁画上也能感受到它磅礴的气势。在树的顶端有一只展着双翅用金粉刻画的凤凰鸟,而树枝下垂似杨柳,树冠以下树枝以上却被画上一口一口幽黑色的棺材。这种老树千年难遇,这样的景象百年难见,而我有幸曾见过一棵与它一模一样的,从树顶的金色凤凰鸟到垂吊在底下的数百口棺材。

在云南。

这棵树连带着那段沉痛的生死经历,已经印刻进了我的脑海中。那只用金粉刻下的凤凰鸟也不是真的什么鸟,而是一根长在最顶端枝头的神木,扶桑神木!

我不知不觉地走到墙边,那棵树几乎占了上半面墙,而这一整面石壁的壁画也就只有这个朱砂红色圆点。仰起头,依稀间我就好像回到了那一瞬间,站在悬吊的棺材上仰看那天空金光闪闪的扶桑神木。

视线终于从那抽离一点一点回落,但再度沉凝于某一点。在红色圆心的左下角处画了一块四四方方的石头,它通身透绿,世间最夺目不过帝王绿。是那块我和古羲在青铜室内得到的王印——传世玉玺。

突然想到什么,回跑到之前被刮开石粉的第一幅壁画前,我上下搜寻找准红色圆心,再以圆心为点寻找四周。然而,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转瞬间全身都僵住,是真真切切的将外界屏蔽,所有的心神都停滞于那。直到肩膀突的一沉,迟钝地敛转视线才发现古羲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后,并且把掌搁在了我的肩膀上。

微抬目光,见他的视线正落于那处,听到自己语声虚渺地问:“是我看错了吗?”

他回视我的目光难得没有讥讽与嘲意,寡淡了声道:“你没看错。”我顿了顿,隐含希翼地又问:“那会不会有人曾见到过它或者是它的图案从而做出了赝品?”

古羲的眸光明明浅浅闪翼着,让我感到深深的不安,他说:“其实你早有答案又何必再自欺欺人?”我下意识地摇着头后退了一步:“不是的,不该是那样的。”

“单单只是一个赝品又怎会有龙魂暗藏来保护你们母女呢?顾山梅姑看似招摇撞骗,但也是有那么点道行的,她们心心念念的东西你认为单单一个赝品能糊弄的过去吗?而且,你想想梅姑背后的人是谁,再后面的人又是谁?这一层一层的关系应该不用我再为你理了,还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有意顿停在这里,然后一字一句地问:“你还觉得道非是个普通人吗?”

我蓦然而怔,再说不出一句话来,甚至脑子发懵。怔怔看向这面墙,在壁画上的其中一个圆点附近正如刚才刻下王印一般也刻了一件东西,而那东西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七星麒麟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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