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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

三月的江南草长莺飞,花红柳绿。西湖湖畔,绿柳成荫,繁花似锦,湖水荡漾,春光明媚。

坐落在湖畔东侧的名璧山庄,也因春天的到来越发喜气洋洋。

肖红叶兴奋无法入睡,吵得的她的主子——陈震的唯一的嫡亲孙女陈思雨气地将她赶到隔壁的暖阁里去了。

鸡鸣时分,肖红叶整装完毕,推门时发现陈思雨还缩在被窝里没有起身,她爬上床一把掀掉薄被将她拉起。陈思雨睡眼朦胧,整个人倒在她身上,烦躁地抱怨道:“我好困,我还要再睡一会儿。”她半闭着眼睛凭感觉去拽被子,肖红叶挠了她的痒,她咯的一笑,这才睁开眼睛。

肖红叶捧着她沉重的脑袋,笑道:“小姐,你快点起吧,人都该到了,你若还赖床人家该笑话你了。”

陈思雨傲气地一甩枕头,哼道:“谁敢笑话我?”

肖红叶好笑着将她拖下床来按在梳妆台前,她懒洋洋地闭着眼,任凭肖红叶熟稔地伺候她上妆。

肖红叶越是心焦火燎地催促,陈思雨越是安闲自若地挑衣服。她磨蹭了半个时辰,才慢悠悠地随肖红叶到前厅侧门屏风后面坐着。透过屏风的缝隙能望见对面堂上只坐了一位衣着光鲜的年轻公子。那公子生的细皮嫩肉,两腮微鼓,稚气未脱,一双眼睛机灵地打量着屋中的饰物。

陈思雨微微侧头问道:“人来没?”见得肖红叶点头,她沉声吩咐道,“叫他来见我。”

少顷,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厮打着千儿躬身走到她身边,肖红叶给他搬了个椅子坐,他嘻嘻笑道:“谢谢姐姐。”

陈思雨递给他一个银锞子,温和地轻声问道:“让你打听的事都清楚了?”

“全清楚了,小姐您随便问。”小厮将银锞子拢到袖子里笑道。

陈思雨向肖红叶使了个眼神,她会意朝外间挥了挥手。

一位颇有几分姿色的侍女端着茶碗推门进入正堂。

陈思雨一边观察堂上动静,一边悄声问道:“他叫黄毅竟?”

小厮凑到她耳边道:“对对,兖州太守的公子,家中有爵位,出身很不错。年纪比您大一岁,跟小姐也算年岁相当。谈吐挺文雅,挺会讨女子喜欢。”

果然对面出现了令她厌恶的一幕,那公子正拉着侍女的手不让她走,时而摸着她胳膊,捏着她的细腰,时而叽叽咕咕地说着几句轻佻之言,弄得侍女娇羞欲逃。

陈思雨冷笑道:“看出来了,太守公子那我岂不是高攀了?家里几房妻妾?”

肖红叶一腔喜悦之情顿时消散不少,瞧着他浪荡的样子,不禁撇嘴道:“像他这样的贵公子怕也是有两三房妾了吧。”

陈思雨侧头瞧她一眼,揶揄道:“两三房?你也太小看这位黄公子了吧。”

连小厮也看不得他这幅模样,忙插嘴补充道:“还是小姐说得准,我从他下人口里套出来的,说是有这么多。”

“好色之徒,不见!”陈思雨一甩袖站起来要走,小厮忙阻拦道:“小姐莫急,再等等后面还有俩呢。”

陈思雨略感烦闷地打了个哈欠又坐回了原位。

黄公子刚走不久,正堂的门又开了,侍女引一人进来,那人个子不高,肩膀微耸,一直垂首,侍女递过来的茶也不直接伸手接,只端桌上的。

陈思雨扒在屏风上半天,也没看清他的长相,小厮立刻介绍起来:“这位是夏昌夏公子,前几日才去淳安到任,去年中的科举,算是寒门贵子,比您大五岁,不靠父母荫封实打实的好本事。将来定然前途无量。”

她并不觉得重了科举就高人一等,不以为然地转头问道:“我让你问的话都问了,他怎么说?”

小厮憨憨一笑道:“说来有意思,这位县令倒是腼腆的很,问他什么他只说母亲中意就好,还说寻妻子只要贤惠就成,能把他母亲伺候高兴了就行。”

她微微撇嘴,怪声怪气的猜道:“哦,看来这位夏大人定然是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长大的喽。他的母亲也必然在家中是位说一不二的角色了。”

“小姐聪明,是这么回事儿。”小厮点头如捣蒜。

肖红叶却没听出自己主子的画外音,不明就里地建议道:“心地善良,还是位孝子呢,小姐这个可以见见。”

陈思雨对他瞬间没了兴趣,拨了拨手腕上的银镯子,心高气傲地拒绝道:“一山难容二虎,我可不是嫁过去伺候人的。再者这么大的人了还凡事都是母亲做主,当了县令也没什么出息,不见!”

她再次用长长地哈欠表达她的不耐烦,:“没了吧,我乏了回去休息了。”

她说话间夏昌便走了,紧接着正堂的大门又打开了,肖红叶把她按回椅子上,朝外面一指道:“哎,小姐还有一位呢,您瞧。”

她本没报什么希望,随意瞥了一眼,小厮却抢先笑道:“这位公子长得好。”

陈思雨瞄了一眼,眼神随即定住,那公子坐得端端正正,双手搭在两膝上,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再瞧他衣冠楚楚,仪表堂堂,昂藏七尺、剑眉豹眼,颇不似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文弱纨绔,倒有几分男子气概。

陈思雨心中一喜,多看了他几眼,依旧嘴硬道:“长得好有什么用。”

小厮忙借口圆马屁道:“也是,关键得人品好。”

陈思雨瞧了他头一下,纠正道:“人品好也不行,要对我好才行。”

小厮摸摸头,做了个鬼脸地补充道:“这位呢,出身就差了一点,也没有爵位官职,家里跟咱一样是做生意的。岭南的箫家的公子,萧菊栉。”

陈思雨撇撇嘴,不服道:“经商的就低人一等,我瞧他也是个假正经。”她朝肖红叶摆摆手,肖红叶俯下身来,她在她耳边一阵叽咕,肖红叶扭扭捏捏地不不愿走,陈思雨推了她一把道:“不过倒杯茶,你怕什么。”

肖红叶磨蹭了一会儿出去了,推门声一响,陈思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结果进来的不是肖红叶,却是茶水房里另外一个长相颇美的侍女。

陈思雨噗嗤一笑,轻声道:“这个坏蹄子居然还在我面前耍心眼。”

屋里就萧菊栉和侍女两人,侍女上茶时故意装成崴了脚,他将她扶起,也并没有顺势占她的便宜,便叫人将她扶了出去。

陈思雨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用她多年在生意场上的精明识人来判断,却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破绽。

“小姐,这下可放心了。”肖红叶站在她身后,叉着腰,一脸的不悦。

陈思雨对她翻了个白眼道:“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肖红叶忍不住道:“我的小姐,您的要求也未免太高了,高不成低不就的。这嫁人嘛,人差不多就得了,到哪儿去选个十全十美的人来,我瞧着这萧公子就很不错。两家里也算是门当户对,我倒不觉得官宦人家好,他们总觉得高人一等,你嫁过去是要受罪的。”

陈思雨斜了她一眼道:“他给了你多少好处,就把你收买了,还有你又没嫁过人,哪来这么多歪理谬论。”

肖红叶犟嘴道:“都是娘教的,怎是歪理谬论。”

陈思雨哂笑道:“她好意思教训你,自己嫁的又不好,我要是她早跟你爹散了。”

肖红叶气的转过头去不理她,她嘴上胜了一筹,得意笑道:“这么远,他肯入赘吗?”

小厮被问住了,吞吞吐吐地道:“这个小姐你没让我问啊。”他挠挠头又献宝似得赔笑道:“这位爷家里倒是干干净净的,没妾,这一路到杭州来都是小子伺候的,平日也不去花街,不喝酒,现在跟着家里长辈跑生意,人还不错,没听着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唯独就是家里差了点,不知道小姐能看上不?”

肖红叶赌气道:“小姐既然想知道人家的事儿,干嘛不自己去问问。”

陈思雨站起来将裙摆一放,自信地笑道:“你个丫头脾气还挺大,去就去,你以为我还能怕了他不成。”她虽然娇俏可爱,爱撒娇偶任性但并非矫情做作,也是十分洒脱豪爽的女子。她也不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害羞地地方,让人扯掉屏风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肖红叶急忙跟上心里对她的胆大妄为又爱又憎。

萧菊栉见她从后面屏风出来,脸上的表情已是变了几变,他大约是感到自己被人监视了,脸沉的更加厉害。

肖红叶及时为他引荐:“萧公子。这是我们家小姐。”

萧菊栉礼貌地行礼,但脸色依旧难看。

陈思雨深谙男子面子之道,她虽傲气但却伶俐,主动地赔了个礼。

萧菊栉面色缓和了许多,露出了几分笑意。肖红叶这才放心,两人行礼后便各在一端坐下。

陈思雨张口便问他的家世,丝毫不感见外。萧菊栉从未见过她这般直接利落的女子,心中微微有些不安。她的容貌他自是无可挑剔,家世倒也与他匹配,但她略微强势的态度和骄纵的姿态让他的爱慕蒙上了一层顾虑,她的性子与他所向往的女子温婉含蓄的美德大为不同,他有些震惊却又难以招架,他无力欣赏反而有些抵触。

但她仍旧是个极美的女子,他无法抗拒美色的魔力,即便性子不合也难以压制他的兴奋。但他却不能露出真正的额情绪,只能不动声色,面色如常,他们是旗鼓相当的对手,若有一方先表露爱意便有能在以后的婚姻中难以翻身。

他冷淡的态度确实让陈思雨很不满,她的好感本来就如萤火般淡弱,他这般矜持和疏离让她难以触到真诚,她们仿佛不是在用感情交流,而是用头脑计算,比拼智慧和定力,因而更像是在谈生意,很快她便发觉他也许会成为她优秀的生意伙伴而不是相爱相携的丈夫。

他是个可敬却不可爱的人,但她还能微笑着保持优美的姿态跟他攀谈,虽然在她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可当他出现了颓势,竟有些沉不住气,于是他急不可耐地向她表现出了想要迎娶她的意思,但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陈小姐,我认为女子出嫁之后还是应当以相夫教子为主,我虽佩服小姐的理财之能,只是萧家却没有女子掌家的规矩,若是以后陈小姐到了岭南怕是还要劳烦在家事上费心了。”

肖红叶听了他的话甚是欢喜,女子以恭顺贤惠为德是自古之训,她也盼着小姐嫁人之后能收收心,只觉得他是个颇为同情识理之人。

陈思雨却如同被人当众扇了一个耳光一般难堪,若非她涵养家教甚深,只怕早已摔杯子走了。她没有父母,自小便有些男儿志气,扛起了家族重任,她自认为自己无论才华和胆识都不输男儿,却总因女子身份被人轻视,便越发多了几分好强之心,生怕被人小看了去。萧菊栉看似漫不经心地几句话却正正好好戳到她的痛处。轻待女子之人她最是讨厌,纵然他是潘安在世,才若文曲,她也再难对他有一丝喜爱之意。

她忽的起身欲离,皮笑肉不笑地对他道:“以公子才貌,自然有无数女子等着伺候你,小女才疏,又不懂萧家的规矩,不敢高攀。”

肖红叶又气又急跟着追了出去。她如风云般突然变色令萧菊栉呆愣当场,他目光追送时,开的正妍随风飘起了一阵零落红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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