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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一看就说:“那是本店特色之一,全川最辣的小米辣,它有个外号叫醉辣,意思就是比烈酒还辣,这位小姐放那么多,才会这个样子。”
海潮泪如泉涌,脸如火烧,鼻涕一直流,在整个包间不停找水喝。
“你快去拿冰水来,快!”我对服务员说。
我赶紧去安抚她,不停拍着她的背部,她烦躁地拂开我的手,声音都沙哑了,“好辣,水!”
我见她被辣得快受不了,情急之下急中生智抱住她就吻了起来,舌头探进她嘴里,品尝着她嘴里的辣味,辣味迅速过递到我的嘴里,我感受着她的感受,她没料到我会这么做,一双大眼睛含泪看着我,那涌出来的泪水不知道是辣的,还是在哭,但是我感觉到她慢慢缠上的手臂和她渐渐安静下来的心。
辣味在减退,我和海潮的感情却在升温。我们热烈的拥吻着彼此,我恨不得把她揉进我的身体里。
后来,我和她回忆起我们和好的场景时,我们都相视而笑。也许这是最特别的情侣和好方式吧,我应该感谢成都那家店的小米辣。火锅,成为我和海潮最喜欢吃的料理之一。
那个时候的我和海潮,都没有完全长大,因为宋随心的介入,我们这份爱情有了隐秘而又艰涩的疼痛,我们想在彼此的灵魂里寻找一条通往彼此的途径,而这个入口,只能是彼此给予的爱,虽然这份爱,因为青春的成长,显得盲目而决绝,充满纠缠。
步出火锅店,我和海潮的手重新牵在一起,一路上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
我隐约地感觉到她对我多了一丝迁就,不似从前那么淡漠,她在努力地附和我。
第二天,还是如常的开座谈会。
会议刚结束,海潮一溜烟地跑到洗手间去好久不见出来。
我正要打电话给她,我觉得我有必要教会我女朋友如何随时报告行踪,她来电话了。
“管萧,你能帮我买个东西吗?”
咦,这个要求很稀奇。
“什么东西,我马上去买。”
“嗯……嗯……我那个来了,我需要用卫生巾。”
这个要求很难办到。
“海潮,我一个大男人,你让我去买卫生巾?!”
“可是,现在我不能出去啊,它已经来了。裙子会弄脏的,多丢人啊。”
“你要什么牌子的”我不确定这么问对不对,卫生巾好像也是分牌子的,电视广告上是这么说的。
“普通的就行。先应付着。”
我步出大楼,为了避免尴尬,我走到校园外一家超市,这里学生比较少。
我第一次在超市买东西显得如此鬼祟。
我转了两圈,终于锁定我的目标在右手边最里面的货架上。当我走近,我彻底傻眼了,这一整个货架上全是花花绿绿的女性卫生巾,什么日用的,夜用的,有护翼是什么意思?超薄和加长又有什么区别?我手足无措地站在货架上,旁边走过来一个年轻女孩子,狐疑地望了我一眼,我被她的眼神看得尴尬无比。
姜海潮,你真的是上帝派来折磨我的。
我拉来一个手推车,管它的,每种都来一包,我像在捡篮球一样,迅速把不同牌子不同种类的卫生巾都抛在购物车里,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刷银处。
收银员也是名年轻女性,她看到我的手推车中堆得跟小山一样的卫生巾,想笑又硬憋着,最后化为一声怪异的咳嗽。
“先生,谢谢惠顾,463元。”
我丢下五百,左右手分别提着一个黑色购物袋往回跑。
这家超市,我以后都不光顾了。
等到我来到女用洗手间外,我又犯难了。
我这辈子还没有去过女用卫生间。有次和周之辉打赌,我输了,罚我去女用卫生间走一圈,我硬是抗住他对我的冷嘲热讽,请他吃了一个月的饭。
我给海潮打电话:“我买回来了。你出来啊。”
“你送进来吧,我不能出去。”
刚才让我一个大老爷们买卫生巾就算了,现在让我进女用卫生间,我没好气地说:“姜海潮,你别太过分啊,你别仗着我喜欢你就为所欲为,我打死都不进女用卫生间。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尊严,你懂吗?”
“可是……”
“没可是。”
“我怕弄脏我的裙子。你进来嘛,现在大楼里人很少了,特别是这一层,只用于开会,没有人了,除了你和我。”
“坚决不。”
“那你把它放在洗手间门口,然后关上门。”
“这个可以。”
我把两大袋卫生巾放在门口,关上了门。过几分钟,海潮终于出来了,提着两大袋卫生巾。
她的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我让你买一包,你买了两大袋,估计有上百种。这够我用一年的了。这算是你送我的礼物”
我别扭地看着她,“不管用多久,反正以后别想让我再买卫生巾,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她憋了好久,终于笑出来,“我现在脑子里在想你是怎么去货架上拿这些东西的,难道收银员没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你吗?”
我从海潮手里拿过两大袋卫生巾,还好我聪明,让收银员用黑色塑料袋来装,要不然,别想让我第二次提着它们。
“走吧,先回酒店,放东西,我可不想带着卫生巾去吃饭。”
海潮点头。
“还有,我可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我去买过卫生巾。”我郑重警示她。
“管萧,现在男朋友给女朋友买卫生巾是新好男人标准哦,你要跟上时代哦。”
“谁说的,男人一辈子都用不上这个东西,为什么要去了解,我可以给你买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唯独卫生巾。”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有想到几天之后,我“买”了世界上第二个让我难为情的东西,那就是女性内衣裤。
时间在我和海潮的甜蜜中很快度过,白天,我们在翻译工作中度过,这次翻译的工作,让我认识到工作中的海潮,她工作起来非常严谨而有效率,获得三名外教老师的一致称赞。晚上,则是我和海潮的恋爱时光。我开着车,带着她在成都市区到处玩。我们去了成都的宽窄巷子、杜甫草堂、武侯祠……我和海潮流连忘返,我玩得很开心,而海潮吃得非常高兴,成都的辣椒,最合她的口味。
“你身体这几天,吃那么多辣椒,可以吗?”我有点担心的问她。
她害羞地说道:“那个昨天就结束了,我来那个,口味会变,只想吃非常辣的食物,不然觉得饿得慌。”
我戏谑地笑着看着海潮,“那两袋卫生巾就带回学校吧,当是这次成都之行的纪念品。”
她轻哼一声:“你是不想再买卫生巾了吧。”
第二天,2008年5月12日。上午,我和海潮结束了翻译工作,飞机定在晚上。回到酒店,我们开始收拾行李,我就一个随身的篮球运动包,很快收拾好。我进入她房间的时候,她还在装行李。
她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盖过屁股,下身着一条白色热裤因为太短像是没穿一样,两条修长的腿在灯光下泛着微光,我别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我说过,我会控制。
她见我来了,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我,笑着说:“女生就是这么多东西,你等我会儿。”
她的长发随意扎在脑后,几缕青丝落在她修长的脖颈处。
我看得口干舌燥。
我眼中全是海潮白衬衫下面的腿和她雪白的脖颈,还有她看向我浓情蜜意的眼睛。
我站起身来,对海潮说:“我出去下。”
她走到我身边,我不自觉退后一步,她察觉我的异样,“管萧,你怎么了,你脸色那么红,你感冒了?”
她走过来抱住我,她浑身散发着致命的香味,我推开她,“你别过来,我想出去抽根烟。”
她眼中写着担心,又抱住我,“你怎么了?你坐下来,我看看。”
她拉我到床边坐下,手摸到我额头上,“有点烫。你感冒了?”
她靠得我很近,身体微微伏下来,我看到她胸前雪白的春光,我感觉我体内上窜着一股热力,快喷薄出来,这股热力煎熬着我。
“我想抽支烟。”我这几个字都不知道是如何逼出来的。
她再温柔地抱住我,“你别抽烟了”,她的语言如此温柔,如此魅惑,我的心快跳出来,我克制着我自己,身体发软发烫,我挣扎着赶紧站起来,“我出去一会儿。”
她拉住我,“管萧,你怎么了?”
“海潮,我出去会儿,你能穿条长裤吗?我出去透透气。”
她听我这么说,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拿出烟盒,饮鸩止渴地抽起来,起步要走出这个房间。
她忽然拉住我的衣袖,“管萧……”
我没说话,我只希望尼古丁赶紧麻痹我的神经。
只听得她说了一句:“如果我愿意呢?”
她这一句,让我快速跳动的心脏,停在中间,我不可置信地扭头看着她。
“你说什么?”
“我说我愿意。”她已经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只看到垂在脸庞的几缕发丝。
“不,海潮,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