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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冬,你醒醒,醒醒?”

谁,谁在叫我?好想睁开眼睛,是沈玦么?沈玦也来了塞外么?那么祁还呢?想睁开眼睛看看沈玦的脸,想告诉他我的心意,我害怕自己一命呜呼之后就没机会说了。“沈玦,沈,沈玦。”我觉得我的喉咙嘶哑得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样,我好累啊,觉得虚弱得很,我的背好痛……好想睡觉……

“小冬,别吓我……”这声音带有哭腔。

沈玦,别哭,我怕……

我觉得眼角似乎有温热的泪水溢出,我用尽力气慢慢地睁开眼睛,顿时觉得白天的光亮刺得眼睛疼,泪水止不住地流,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看见溢满泪水的棕色眸子,啊,原来真的只是我的幻觉,原来,真的不是,真的不是沈玦啊。

“咳咳咳!”我艰难地咳出声。

听见我的声音那棕色眸子瞬间溢满光彩,“小冬,你,你醒了!”他激动得似乎要跳起来。

“撒拉赫,我想喝水。”我看着他,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行,我这就去倒水。”他快速走到桌边拿起水壶。

因为背部受了刀伤,我只能趴在床榻上,休养了几日甚觉疼痛缓解了不少,偶尔也有心情同幕弯妸开开玩笑。

这日我让幕弯妸扶我起来到外面去,她说我的伤还未好,不能随便乱动,我执意要去,她拿我没办法,只好陪同我出去。

远远地我就看见辽阔的天空飞着一排大雁,原来大雁也已经北归了啊,到了秋天,它们又要南飞了。

“你说那群雁是喜欢北方还是南方?”我问幕弯妸。

“我不知道,如果我是一只大雁的话,我肯定会喜欢北方的!”

我正想问为什么,可又心中了然的,因为如果我是一只大雁我会喜欢南方,道理是一样的。

“阿幕,你怎么让她出来了?快进去!”远远地就听见撒拉赫的呵斥声。

“是我自己要出来的,待在屋里怪憋闷,头都晕了。”我笑了笑,“我们在讨论大雁是喜欢南方还是北方呢!”

“那你们讨论出结果来了吗?”他笑着问。

“你觉得它们是喜欢哪个地方呢?”我问。

“这个问题太没意义了,只有你们女人才爱想。”

“看来殿下是说我们女儿心肠了。”幕弯妸笑着说。

一直等到我的伤已经快要好了也不见单于刁难,是对儿子撒拉赫妥协了还是另有目的我无从知道,我能做的只有好好养伤,因为我对这样的诡谲争端无法做到游刃有余。

“想必冬姑娘的伤已经见好了吧。”我看见羸弱的二殿下进来。

“拉路曼殿下,你怎么会来?”我放下手中的茶杯。

“冬姑娘喝的是什么茶,怎么这么香?”他不答反问。

“这是咱们中原的一种茶,名叫碧螺春。”

“碧螺春?好文艺的名字。”他走过来,“冬姑娘能否给我倒一杯?”

于是我重新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茶给他,他将茶杯拿在手里闻了闻,“果真清香!”

“冬姑娘真不会弹古筝?”他没头没脑地来一句。

“我当初只会骗人,根本就没有学过弹琴。”

“骗人?”

“这个嘛,说来话长,我以前是个江湖骗子。”

“哦。真想不到像姑娘这么美貌的女子也是个骗子,以后我去中原可要当心被美丽姑娘骗啊。”

他说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那日你为什么想到要学琴呢?我听你弹的速度像是个初学者。”我转移话题。

“觉得中原乐器很好,想尝试练习罢了。”

我暗自自嘲,就我这点小小心机怎么能套出他这种城府极深的人的话来?

“怎么不见撒拉赫?”他看了看四周。

“撒拉赫殿下?为什么要在我这里?”我问。

“没什么,只是听说他为了你向单于表明要娶你。”

我呵呵干笑,只得喝杯中的茶来掩饰尴尬。

“咳咳咳!”他似乎被茶水呛到,猛烈咳嗽着。我急忙站起来拍拍他的背。

他的咳嗽声渐渐小了下去,“好些了吗?”我问。

“实在是让姑娘见笑,因为茶喝得急,竟呛到了。”

“没事儿,我以前也经常呛到。”

“那天姑娘遇刺,我听说十分凶险。”他放下手中的茶杯。

“就是啊,差点没命。”说起来我就有些生气。

“只是不知姑娘伤势如何?”

“没什么,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姑娘可有怀疑的对象?”

“这个我实在不知道。”我总不可能说怀疑你老子吧。

“看来这事有点棘手啊。”他一副思考状。

“什么棘手?”我问。

“我的意思是我觉得自己和姑娘是好友,必当为你查清楚凶手是谁啊。”

“这个,就不必了吧。”好友?怎么我没有这种感觉?

“时辰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他起身告辞。

我也忙起身行了个礼。他还未走出去,就有两个匈奴男子进来。

“冬姑娘,我们单于有事召见。”

我立刻僵在那里。

“哦?你们知道是为什么事吗?”拉路曼问。

“二殿下,恕在下冒犯,单于说这事只通知冬姑娘。”

“好吧,就现在吗?”我缓过神来,问道。

“单于正在大殿等你。”

“走吧。”我抬脚便走。

来到单于的大殿,看见他坐在台阶上的虎皮凳上,他见了我立刻笑了起来。我一阵疑惑,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和蔼地笑呢?

不等我行礼他便让一让的仆人赐座,我满怀疑惑地坐到凳子上,对他表示感谢:“谢单于。”

“你叫萧冬,是吧?”他微笑着问我。

“是。”我僵硬地回答。

“听撒拉赫说要娶你。”

“这个……”我吞了吞口水继续说,“我知道你不想让我与五殿下在一起,我一定会离他远远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同意你们成亲。”

我一时还未理清他说什么。

“撒拉赫是我最得意的儿子,拉路曼也是,可是拉路曼身体不好,让他继承我的位置不太妥当,还有大殿下,他实在太不务正业,因此也不会让他做左贤王。”

“我,我不愿意……”我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他的脸上出了震惊外还有些哀伤。

“唉,罢了,你的性格果真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

“哪个女人?”我问。

“你的母亲。”他看着我说,“你一定不知道你的母亲就是中原前朝公主——冬雅公主。”

我的母亲!前朝公主!我的心砰砰直跳,手也止不住地颤抖,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目光中满是惊讶,分明是温暖的大殿,我却感受到腊月寒冬般的刺骨。

“你的母亲是前朝公主这件事并没有很多人知道,因为……”

他于是用了两个时辰给我讲了前朝,还有我母亲的故事。

“报!匈奴已经攻破第二道城池!”

“报!王将军身受重伤,医治不及时,已经阵亡了!”

“报!现在军中大乱,已无凝聚力!”

坐在龙椅上年迈的皇帝听到这些,顿时口吐鲜血,抽搐不止。

“宣太医!快宣太医!”顿时朝堂一片混乱。

龙床上,年迈的皇帝已经十分虚弱,他颤抖着伸出手,旁边的皇后哭着握住的他手,皇帝对跪在地上的大臣说道:“朕已然支持不住,对于这次匈奴来袭,咳咳!”他使劲喘了几口气接着说:“现在王将军阵亡,军队不可群龙无首,现在,朕命沈云风沈将军前往战场代替王将军。”他说完这几句话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于一直空着的太子之位,现在朕宣布,由老五聿堂担任太子,待朕,待朕驾崩,就由他继承朕的皇位。”说完这些他又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泪眼婆娑的皇后则用手不断地轻拍着他的心口以顺气。皇帝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大臣们都退下了。

几日后,老皇帝驾崩,天下缟素。新一任皇帝登基。他派了几位将军去支援与匈奴对抗的沈云风。第二年,新皇帝改年号为永常。

永常一年腊月,沈将军击败匈奴,顺利凯旋。

永常二年,匈奴主动求和,与中原签订了停战协议。

永常十年,多了一个十七岁的冬雅公主。

对于这个冬雅公主的来历说法有很多,最可信的一种便是皇帝在十五年前与一个民女发生感情,但是还未等到那个女子生下孩子,皇帝便回到了朝廷,后来再去寻找那个女子已不知下落,机缘巧合的,在皇帝出巡时遇见了冬雅,于是冬雅来到了皇宫,被封为了公主,冬雅的母亲早已亡去。

腊月,宫中的梅花开得甚是喜人,白茫茫的大雪将树枝都压弯了,宫女们互相扔雪球。冬雅十分喜爱梅花,便伸手摘了几朵,花瓣上还有些许白雪,她用手帕亲亲拂去那些雪,乐滋滋地想要拿回去插在花瓶里。冬日的雪地甚是滑,她一不小心就向后栽了去,她以为会摔个面朝天,可是却倒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立即站起来对那男子行了个礼:“谢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那人拍了拍肩上的雪,“不知姑娘是那个宫的侍女?”

侍女?天性调皮的冬雅顺着他说的话说:“我是专门服侍皇上的宫女,名叫冬雅。”

“哦,冬雅姑娘,在下记住了。”他搓了搓手,接着说,“在下是今年的状元郎,名叫赵玄尹。”

“哦!状元郎,厉害呀!”冬雅对赵玄尹生出敬佩之情来。

“姑娘谬赞了。”赵玄尹对冬雅行了个拱手之礼。

“啊,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冬雅突然发现天气较晚了。

“要我送送你吗?”

“不用了。”

回到公主的云轩殿,却见皇帝已经等候在那里。

“你呀,你呀,怎么又穿宫女的衣服倒出乱跑,像个野丫头!”嘴上虽然说着训斥的话,可那皇帝的口气还是丝毫没有责备的意味。

“行啦,父皇太啰嗦了。”她看见满桌的饭菜,兴奋地坐到椅子上,“还是父皇最疼我,知道我一定玩饿了。”说着就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冬雅啊,明天我找一个人来教你学礼仪。”

“噗~”冬雅把口中刚喝进去的汤喷了出来,“咳咳咳!”

“怎么了,呛到了?”

“不是,父皇,我为什么要学礼仪,我可不可以不学礼仪啊?”

“你看看你,哪有公主的样子?”

“这事儿咱可以再商量一下。”冬雅企图摆脱礼仪的束缚。

“不行,看来朕是不能再惯着你了!”

于是,野惯了的公主开始接受繁琐礼仪的洗礼。

“最重要的就是气质,气质二字是十分有内涵的,对于不同的人来说需要不同的气质。”教礼仪的老宫女在冬雅面前走来走去。

“还有,你是公主,公主就不能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睡觉!”

昏昏欲睡的冬雅公主立马坐直了,睁大眼睛装作一副认真听的样子。

“走路不要勾要驼背,步子不能迈得太大,坐的时候要抬头挺胸,目视前方。来,公主照着老奴说的做一遍。”

于是,一整天冬雅公主都在做抬头挺胸收腹的动作,走路,坐姿看起来僵硬极了。一天下来简直是腰酸背痛,她坐在床上捶着自己的肩膀,揉着腿肚子,唉,坐都坐够了,站都站够了,这宫中的礼仪怎么那么繁琐复杂?

她来到皇上的紫铉殿想要解除那什么礼仪的教学。

“皇上,该是微服私访的时候了。”一名大臣说。

“瞧朕这记性,我都忘了。”接着便是收拾奏折的声音,“你看什么时候出发为好?”

“阳春三月,正是好时候。”

“行,那时间就你定吧。退下吧。”

冬雅看着身着官服的大臣从殿中走了出来,才进去。

“父皇,我也要去微服私访。”

“你这丫头,微服私访可不是好玩的!”

“不行,我就要去。”

“你不能去。”

“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偷偷溜出宫自己去玩儿!”

“你你你!”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父皇~”

“罢了,还是那么执拗!依你了罢!”

“啊,谢谢父皇,还是父皇最好了!”

很快就越了冬,冬雅每天都扒着指头算离微服私访还有多久,对于她来说这宫中就像一座牢笼,她更喜欢广袤的天空,大地。

日子一点一滴地过去,树上的桃花开了,春风一过,粉红色的花瓣便纷纷扬扬地落下,就像在下一场桃花雨。

春日的清晨是十分清爽的,一打开窗就可以闻到桃花香,春雨过后的花园更是充满生机,树绿油油的,就像泼了墨一样,青翠欲滴,远远地梨树开满了纯白色的梨花,在微微的雾气中迷迷蒙蒙,看得好不真切。心情好,看什么都是好的。

来到市井,冬雅就像跳出笼子的小鸟,这里跑跑,那里看看,皇帝对她表示无奈。

“皇,老爷,你看小姐好生欢脱。”一路的一个古板大臣委婉地对皇上说。

“他那性子啊,是怎么也改不过来的。”皇上唰地打开扇子扇起了风。

“可是……”

“莫要再可是了,老古板啊。”

于是皇帝和那位大臣只好任由冬雅高兴了。

“老板,这个多少钱啊?”冬雅来到一个卖小玩意儿的摊子前拿起一支木簪问。

“五文钱。”

“行,我要了!”于是她爽快地掏出一两银子拍在桌上。

“可是,姑娘,我这里找不开呀。”那小贩犯难了。

“算了,别找了。”冬雅转身便走了,留下身后的小贩呆若木鸡。

看着这么挥霍的公主,皇上一阵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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