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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祁玉的话,我将嵌在玉簪里的休槒种子拿了出来,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水,每天的日照不超过六个时辰。

不知不觉已经在香草阁过了两年,而现在的我在时隔五年又来到了沈府,不是以一个骗子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医者的身份,虽然我不是大夫。

只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沈玦在服用了休槒后会复发?而且是危及生命的。

“阁主,你看这,小儿有何病症?为何明明已经好了又复发?”沈云风问我。

“沈,沈公子的畏寒症想必是生来就有,这种病症既不关乎传染,也不关乎父母。”我摇了摇头,说:“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待我回去查查典籍。”

“只是不知这休槒的服用之法和价格。”沈云风有些犹豫着说道。

“关于服用之法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在这里亲自熬制,这价格嘛,待我想清楚再答复。”

“好好好。”

我回头看了看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沈玦,抬脚就走出了他的房门。

“阁主,老爷叫我来领你去客房。”一个丫鬟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

一路舟车劳顿,本想躺在床上休息一番,可是奈何怎么都睡不着,打开包袱拿出玉簪,休槒种子被取出来后簪子显得更加流光溢彩。

罢了,还是不给祁玉说我来到沈府的事了吧,不然又会被唠叨不停的。

打开木窗,发现墙角的花儿开得正艳,长安的春天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阁主,祁前辈来找。”一个丫鬟来到屋里对我说。

我一惊,想了想,对那个丫鬟说:“你就说我不在这里。”

“可是你的马车停在门口,她看见了。”

……

于是我又被祁玉叨叨了几个时辰,无非就是说我的身体随便外出很危险,要是发作怎么办,我让她很失望啦……

我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听她说这些话我的耳朵都快长茧子了,于是拉着她的手说:“咱们去游湖吧。”

我们坐在泛江的小船上,江边都是些亭台楼阁,还有沿路的小贩,江上的船只络绎不绝。

“小冬,你来这里,是为了沈玦吧。”她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你知道的,我还有留恋,况且我不知道自己的时日……”

“唉。”她叹了口气,望着江面沉默。

我也没有说话,顿时人们吵吵嚷嚷的声音变得明显了起来。

“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会帮你。”

“好。”

“你知道沈玦为什么会复发吗?”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当时祁还把休槒拿回来我们都很惊讶,后来他给我们看了你回给祁还的信……沈玦突然开始悲伤了起来,最后一病不起,然而他又执意去找你。”她想了想,接着说,“你知道有一句话叫‘冬之槒兮,匪卧夏木’?”

我点头。

“不巧的是当时正是夏天,若是在夏日服用,虽有医治畏寒之症的功效,但是只能维持两三年,一旦复发便会很快陷入疼痛,接着是昏迷状态,然后就危险了。我给他讲了这些弊端,他还是执意要服用,以便尽快讲你带离大漠,我没想到他的性子那么执拗,于是我便同意了……”她看着我,“想必这两年他没有来找你也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能带给你幸福……”

我忽然泪如雨下,骨鲠在喉。

“可是当时沈玦说他要娶我。”

“当时?”她似乎反应过来,说:“那时为了让他过得开心一点,所以我骗了他,说他的病不会再发作,也许是后来他自己发现病症严重了……你知道的,谎言瞒不住多久的。”

她又说:“你即使救活了他,也不会和他在一起的,你还执意要救吗?”

我点头。

沈玦的手上,肩膀上,脖子上都扎了银针,我在一旁看着祁玉,说:“为什么要扎那么多针?”

“他体内还有上次残留的药物,为了不影响这次的治疗。”她说,“再这样扎两日,就可以让他服用休槒了。”

“老夫真是谢谢祁前辈和阁主啊!”一旁的沈云风不断表达着感谢之意。

“不是我要救的,是她执意如此。”祁玉看了我一眼对沈云风说。

“真是谢谢阁主啊。”沈母说。

“不谢,不谢。”我说,“医者乃救人者也!”

于是祁玉尴尬地看了我一眼。

过了几日,便开始熬制休槒,我一直守着火炉,祁玉说要不停地熬五个时辰。因为不放心丫鬟,所以只好我亲自熬了。

沈玦喝了休槒后还未转醒。

“他为什么还不醒啊?”我有些担忧。

“莫慌,还没起药效。”祁玉气定神闲。

于是又在沈府蹭了几顿大鱼大肉。

“要不咱们还是雇几个专门的厨子到香草阁做饭吧。”我说。

“不行。”祁玉一口回绝。

“为什么!”

“因为你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呀。”

好吧,我无话可说。

“公子醒啦!老爷,夫人,公子醒啦!”丫鬟呼喊着。

当我走进沈玦的房门时,沈云风和沈母都在那里,沈玦看起来身体还很虚弱,一只手撑着床沿。

“阁主,祁前辈,你们看,小儿醒了,真是万分感谢。”沈云风说着就给我们行了个拱手之礼。

我只是定定地看着沈玦,他转过头来看见我,本来暗淡的目光顿时亮了起来,祁玉默默地看着我。

沈玦微笑,说:“小冬,这次又是你救了我啊。”然后他的眼圈开始泛红,泪水忽地流了下来。

沈云风和沈母一脸疑惑,呆在那里。

“这是我为了感谢你救我回到中原的谢礼。”我极力忍住眼眶中的泪水不掉下来。

“可是我不想你用这种方式感谢我。”他开始耍赖皮。

“那要怎么感谢?”我问。

“要不就以身相许吧。”

顿时丫鬟和小厮们炸开了锅,沈云风和沈母也反应过来,急急地问沈玦:“儿子,你刚才说什么?”

沈玦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看着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心里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一旦与他在一起只会是他的累赘,就像祁玉说的,我们不可能。

“沈公子不要开玩笑啦!”我强装笑颜,转过头对祁玉说:“咱们回去吧。”

祁玉一脸震惊,忽地又闪过悲伤的神情,点点头说好。

“咱们现在就走吧。”我说。

“好。”

“阁主,祁前辈,请留步。”沈云风说,“你们在府上多住些时日吧。”

“是啊,还没谢谢你们,没付休槒的费用呢。”沈母说。

“这休槒是免费的。”祁玉说。

屋内的人面面相觑。

“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沈玦的语气充满挫败,“就那么想离开我。”

我没有回头,只僵硬地拉着祁玉一步步地往外走。

“小冬!”他似乎要下床,“你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儿子,别冲动!”沈母大骇。

“我爱你,小冬,我不怕你拖累我!”沈玦喊着。

沈云风跑到我们面前,泪流满面,说:“你们就等一下吧。”

祁玉看看我,说:“沈将军,我相信你也不会同意沈玦和小冬在一起。”

“你为何这样说?”沈云风有些疑惑。

“因为……”

“因为我快死了。”我抢着说,生怕祁玉说出我的身份。

祁玉看了我一眼,只好作罢。

“儿子,这些你都知道。”沈母问沈玦。

“对,我都知道。”

“那你还……”

“母亲!”沈玦急急地说,“孩儿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选择。”

“阁主的病难道连祁前辈都没办法?”沈云风问。

“是!”我回答。

“只是把握不大。”祁玉突然说。

我惊讶地看着她,她对我说:“小冬,你要想好自己要的是什么。”

我一怔,我要的是什么,喜欢沈玦,想留在他身边,不要的是什么,成为沈玦的累赘,不得安宁。

我重重地摇了摇头,说:“我想好了。”

“真的?”

“咱们回去吧。”

从那以后,我就没见到沈玦了,在香草阁的日子还是那么索然无味。

经常出现飞鸽传书,全是沈玦的,他的字迹依然刚劲有力,只是字字充满悲伤,我不愿再看,只好将它们全部装进了盒子放在箱底。

还有一样事便是我的病发作了。

祁玉为我不间断地治疗,侍女小厮们也都因为我的病十分忙碌,进进出出熬药端汤。

我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阳光正好,绿油油的树叶被夏风吹得沙沙直响,鸟儿在啁啾,夏蝉在鸣唱,溪水依然哗啦哗啦地流淌,鸽子又飞来了,它站在我的床边,咕咕地叫着,足上还拴了一支信笺。

我的眼中又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擦拭,沈玦,好想再见你一次。

夏风还在刮着,我虚弱地转过头,对那只鸽子轻轻挥了挥手,它跳到我的书桌上,好想看看信笺的内容是什么……

我觉得好累,好想睡觉,风把帘栊吹得直响,我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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