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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十多天过去了,萧弈的伤口愈合之快比沈陌预期要很好多。

这几日,他似乎忙得很,他曾答应过她要好好养伤的,可是,他却总是不见踪影,有的时候,甚至都不回王府。

萧潇也不知道他忙什么,偶尔抓到流云,他却什么都不说,像个哑巴一样,想来应该是朝中之事,要不然,流云那张嘴也不会闭得这么严。

他不方便说,她们也不便多问,沈陌将药都给流云备起了,以防他伤口又再裂开。

今日,萧弈又不在府中,萧潇与沈陌坐在亭子里,萧潇在嗑瓜子,沈陌在帮她剥瓜子壳,莳儿也坐在一边,一边剥一边吃个不停。

萧潇头枕在胳膊上,一张小嘴时不时张开接住莳儿递过来的瓜子仁,大眼睛闪动着,歪过头去看沈陌:“沈姐姐,你觉得我哥他这人怎么样?”

沈陌低头想了想道:“萧大哥……虽然看上去不易接近,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若是真处起来,会发现他是个外冷内热之人。”

“那也就是很好咯?”萧潇脸上堆满了笑容,水灵灵的大眼睛中仿佛盛了星星般,闪烁动人。

沈陌想了想,点了点头。

萧潇眼珠子一转,又丢出了另外一个问题:“若是给人做相公呢?”

“这个……”正在剥瓜子的沈陌顿住了。

这个问题她又岂能随便断言,南宫逸看上去也是一表人才,俊朗不凡,可是,她嫁给他之后,却没觉得有多好,夫妻之间,还是要讲求一个缘分,两情相悦,若是,二人貌合神离,又该怎么说好呢。

沈陌细细思量了一番,沉默半晌,方开口回答:“萧大哥若是能娶到一位心仪的姑娘,那定是一庄美事。”

萧潇两眼一闪,肥肥的小手指摸到两颗瓜子仁,放入嘴里嚼了嚼,随口道:“哥心仪的就是你呀,不如你就嫁给我哥做我嫂嫂如何?”

沈陌正在喝水,听到这一句口里的水也不知怎么流得,把自己呛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喉咙疼得那叫一个厉害。

萧潇连忙拍着她的后背帮她理气,沈陌斜了她一眼,“你这个丫头,瞎说什么!”

“我才没瞎说,你难道没发现,这些日子,大哥对你……”萧潇都想一口气将心里的话都给吐出来,可是,奈何他大哥叮嘱过她,沈陌九岁[几岁烧没的]时候大病过一场,烧得厉害,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把先前的记忆都给烧没了,他让她先莫要提起过往之事,待寻得时机,再与她说。

但是大哥没叮嘱过她,他对她的心意不许说出来,他既是忍着不告诉她,那就由她来说,见他那样忍着,也不难受?迟早要忍出病来。

沈陌经她这么一说,脑海里自然会想起这些时日来,萧弈对她的点点滴滴,难怪她觉得他似乎与以往不同了,不过,她可不不会像萧潇丫头这么天真的以为他对自己上了心,这一段相处下来,她约莫清楚萧弈心中是有人的。

他昏睡之时,轻轻呢喃地那位絮儿姑娘。

“沈姐姐,你不是已经离开那个什么南宫家了么?如今你未嫁,我哥未娶,我哥又心仪于你,他若是将你娶了,岂不是美事一桩?”

莳儿在一旁听着,觉得她家小姐说得似乎挺有道理,不由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个丫头未免将事情想得简单了些。

他可是南越的凌阳侯,掌管一方封地,是大燕的肱骨之臣,天生高贵,他的婚事,岂是那么随便的,他那样的人,非是一般的女子能配的上,即便他自己想娶,怕也是要得到皇上的恩准才行。

沈陌轻拈了茶杯,眼中思绪万分,不待她开口,忽闻亭外传来一道男声。

“原来夫人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南宫府,是为了想与侯爷双宿双栖?”

沈陌心中一惊,竟然是他?

他怎么会来这里,而且,好像还是不请自入。

不过,这样才像他不是嘛。这样的语气,才是她与他的相处之道。

萧潇一眼就认出此人是南宫逸,起身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沈姐姐,就允许你迫不及待地在新婚之日将其他女人带回家,就不允许她迫不及待的离开南宫府,你这人,也太霸道了吧!”

南宫逸怔愣,竟然被萧潇这一句话堵得不知如何开口。

萧潇望了沈陌一眼,继续道:“沈姐姐就与我哥双宿双栖怎么了,我哥喜欢沈姐姐,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包括他的生命,而你呢?你又为沈姐姐做了什么?”

这些日子里,她又岂会不知道南宫府里发生的那些事,是以,当萧潇清楚的知道后,对眼前的这个男人越发的厌恶了。

他为她做了什么?

他曾是她的口中的夫君,却从未为她做过什么,反而却处处逼她,嘲讽她,无视她。

南宫逸双手紧握成拳,步上亭子,走到沈陌面前,语调冰冷,“那纸和离书我一日未签字,你就还是我南宫逸的妻子,还是南宫家的少夫人。”

“我不是。”沈陌瞥过眼眸,淡淡道。

沉默半晌,他方道:“你若想让我同意和离,也不是没有办法。”

沈陌睫羽一颤,“什么办法。”

“若想早日离开南宫府,就先与我回府。”

“好。”她答应地十分爽快,萧潇却拉了她的手,低声道:“沈姐姐,不要回去!”

沈陌转过身,“没事,等我回去将事情都办完了,再回来剥瓜子给你吃。”她拈起一颗小小的瓜子仁递到她的手心。

“我吃够了,你回来剥给我哥吃,好不好?”萧潇用哀求的语气与她撒起娇来。

沈陌走了,与南宫逸一起走了,对于萧潇的话,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霁丫头总算将沈陌给盼回来了,她这几日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在这偌大的府中,又没个可以说话的人,别提多难受了,这几日,那位二少爷南宫晞也不知去往哪里,连人影也不见一个。

可是沈陌一回来,连话都未曾与她说上两句,就一直跟着南宫逸往后院去了。

霁丫头十分好奇,远远地跟了上去想看个究竟,可别又出现大雨那晚的情景,她家小姐身子骨本就不好,禁不起折腾的。

不一会儿,沈陌就随南宫逸来到浣烟居内。

浣烟居内,陆宛烟此刻正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十分虚弱。丫鬟巧儿一直在旁边伺候着,而屋子里,有一个佝偻了背的老者,外罩了一身黑色大袍子,将瘦弱不堪的身子都包裹住,大袍子后边有个帽子,戴在他的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依稀看见半张褶子纵横的脸。

桌子上摆了些瓶瓶罐罐还有碗,银针之类的行医之物。

沈陌疑惑地看向南宫逸,她与他回来的路上,都未曾说过话,直到看见眼前的一切,她也不明白,南宫逸让她回府,到底所为何事?

莫不是让她为陆宛烟医治?

她知道陆宛烟的身子骨不比她好到哪里去,甚至风一吹,人就倒了,不过,他曾告诫过她,让她不要打陆宛烟的主意,所以,这些日子,她在府里一直都是对这位陆姑娘有多远就避多远,以免出了什么事,他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她可承担不起。

沈陌在屋内扫了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南宫逸身上,“你让我回来,究竟所为何事?”

南宫逸没有回答他,走到桌子边,老者哑着嗓子道:“大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你可想好了?”

他看向桌上的一个白瓷碗,那里中盛了半碗青黑色的液体。

沈陌见他端了一碗不知是什么东西走过来,淡淡道:“把这个喝了,你就自由了,以后,南宫府你想走,想留,我都不会拦你。”

他言罢,将手中的碗递到她的面前,让她做决定,“你若是不想喝,我亦不会勉强。”

沈陌轻笑,挑眉道:“即便要喝,我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喝,你至少得先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烟儿身受寒症之苦,这些年来我寻遍天下名医,找遍天下可以根治寒症的药方,终于在不日前,有所眉目,如今,药已制成,只是……”他说道最后,声音突然止住,却不想,眼前之人竟将他未说完的话接了下去,“只是,这药你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成功对吗?”

她自出生之时便身染寒症,自小便身受寒症之苦,师傅虽然医术高明,却对她的寒症束手无措,长久以来,也只是用药压制着,并未将其根治。

她记得九岁[]时候寒症发作,差点就将这条命给丢了,不过,自那次之后,师傅提炼出来的药对寒症的压制效果比以往要好上许多,这么些年来,她虽时有犯病,但却没有九岁那年严重,只要忍一忍,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沈陌不曾想到,南宫逸竟然可以寻到根治寒症的药方,她的目光落在那身着黑衣的老者身上,是那位医者?

南宫逸沉默,看向床上的陆宛烟,眸色微沉,“烟儿……”他要说什么,忽地顿了顿,方道:身子骨太弱,我不能赌。”

他怕她陆宛烟的身子骨受不住,所以来让她试药?他以为,她的身子骨就受得住?他怕她陆宛烟会有个万一,就不怕她有个万一。

她陆宛烟被他呵在手心里,她就是那个应该往火坑里跳的那个?

难怪他先前不愿与她和离,他处心积虑地将她留在南宫府,等的就是这么一天,她竟然还天真地以为那一次的书房挽留,那一夜的醉酒,他对她多少存了点心,可是,如今看来,他所存的那一点心思也只不过是他的算计!

他留着她,就是看中了她这副身子,为她心爱的女人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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