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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他双眸含笑,四目相对,静默无声,只余天边一弯明月,暗洒清辉。

此时,后花园的牌九桌上只剩下散乱的牌九在寂寞地等待着人来摩搓,而围坐在桌边的四人早就不见了身影。

荷花池里时不时传出一两声蛙鸣。

“丫头们,你们猜一猜他们接下来会怎么样?”

说话之人正是沈陌的娘亲,此刻她守在距离沈陌不远处的一杆柱子后边,小心地瞧着远处沈陌与萧弈的动静。

刚好柱子旁有一株大芭蕉,将她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

“接下来不是应该直接亲上去嘛!”一只手拨开头顶的芭蕉叶,探出头来,弯腰矮在沈陌她娘的下方,赫然正是萧弈的妹妹萧潇。

“那咱们不是应该非礼勿视?”凑过来的是霁丫头,她巴望着远处,嘴里嚷嚷着不要看,不要看,其实自己是看得最逮劲的那个。

跟着她家主子这么多年,她还从没见过她家主子与心爱的男子这么缠绵,就连先前在南宫府,也不曾有过,两人虽已成亲,见面却比路人还要路人。

“呸呸呸,前一个女婿没瞧仔细,把我女儿整得这么苦,这一个,我得把眼睛睁大了小心地瞧个清楚!”

“婶婶,这你大可放心,这世上怕是没有谁能像我哥对沈姐姐这般痴情了。”

“呸呸呸,你是他妹,自然帮他说话,无参考价值。”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句,躲在芭蕉树旁,瞧得正热闹,而远处,萧弈拉过沈陌的手,将其护在手心,墨眸如玉,闪着璀璨光华,“陌儿,与我回南越可好?”

这个问题已经是第二次提及,第一次他尚未有把握,却依旧与她表明心意,如今,时机成熟,只等她的答案。

他在征求她的同意。

沈陌低垂了眉眼,看向他那双骨节修长的手,皎皎月光下,这双手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越发的好看,也越发的温暖了。

她身子本就体寒,手常年都是凉凉的,如今被这股温暖包裹,心头也不禁生出一股暖意,瞬间流遍全身,她发现,只要在他的身边,她便再也不惧寒凉了。

有他在真好。

回南越,有何不好呢?

他寻了自己这么久,而她这么多年来却像个无事之人过得悠然自在,让他苦苦找寻,后又得他几次三番的相救,相守,相互,她欠他的,似乎永远也还不清了啊……

萧弈见她的唇角微微动了动,眼眸抬起,与自己四目相对,这双如秋水明月般晶莹的眼眸中,流动着如繁星般的异彩,她要给他答案了么?

他的心不由揪紧。

“……”

“好什么好!”

沈陌张口,还未发出声来,突然被一道清润之声打断。

沈陌与萧弈双双回眸,只见长廊尽头,沈家二小姐沈蓠一身红色罗裙,花容之貌,凌然身姿,两手抱胸,迈步而来。

躲在芭蕉树后的三人也同时一惊,难怪总觉得少了个人插话,原来这一位早已走到人面前去了。

霁丫头瞧着一身霸气的二小姐迈步而去,心中不禁赞叹万分。

头顶上的沈夫人也欣赏地瞧着自家女儿,赞不绝口,“还是蓠儿丫头像我,偷听,就应该正大光明地听,干得漂亮!”

萧潇与霁丫头齐齐抬头,神色不明地瞧着沈夫人,像?

就这气质?

一点也不……

“蓠儿。”沈陌轻唤了来人一身,欲要从萧弈怀中起身,却被他拉住。

沈蓠走到二人面前,靠在旁边的一根柱子上,目光朝萧弈身上打量了一番,神色深沉,难辨情绪,“侯爷说走就走,说来就来,把我这堂堂沈府当做什么地方了?”

她微微上斜的秀眉轻轻一挑,风情自现,却生出股寒意出来,让人不可逼视。

沈陌欲要开口相劝,但见萧弈神色,却让她不要插手,这件事交予他处理便好,她也想看看她们到底是怎么个处理法。

她这个妹妹,打小性子便要强的紧,不论是面对何人,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态。

在她眼中,不论是低到泥土中的小乞丐,亦或是高到天的掌权者,她的目光永远都是与人持平的,所以,经营沈家的这些年来,自有不少人承了她的恩,但同时也招了许多死对头,不过,不论是谁,她都是面不改色,沉着在胸。

萧弈看向沈陌,良久,清朗的声音如击玉般响起,“我来来去去,只为一人。”

他来来去去,只为眼前之人。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还膈应呢!沈蓠理了理思绪,先不想其他,“这天下间,最不缺的就是薄情的男人,你今日说只为这一人,明日这一人指不定又换成了别人,话是想怎么说都行,可若是要管住自己的心,约住自己的行,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自古男人最不缺的,就是花言巧语讨好女人的本事。

萧潇在旁边听着沈蓠一字一句,甚是不解,抬头问道:“我怎么觉得蓠姐姐,发自内心的对男人很痛恨的感觉。”

霁丫头应声道:“二小姐确实挺瞧不起男人的。”

瞧不起男人?那为何还要生下赦小宝呢?萧潇实在想不明白,目光又继续朝自家老哥方向看去。

萧弈握紧沈陌的双手,目光坚定地看向沈陌,“我的心已经给了她。”

言下之意,他日后便再也管不住自己了,只有拥有他心的那个人才能管住他。

沈蓠忽然间觉得有阵凉风吹过,把她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吹起来了。

姐姐找的这个男人实在厉害,说情话不分场合,而且竟然还说得那般正经。

她暗自轻叹了口气,脸上神色却依旧没放松下来,目光生寒,语带警告,“还望侯爷将今日说过的话谨记着,若是日后出了差错,沈蓠便是赔上这条命,也定要将凌阳侯府闹个鸡犬不停!”

萧弈面对沈陌,唇角含笑,“不会有那么一天。”

因为,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一天。

“既是如此,我有个条件……”芭蕉树旁的三人想听听沈蓠说得那个条件是什么,却是因为声音太小,都没听清。

待沈蓠说完,萧弈似是爽快应下,沈陌却是一脸怔然。

不一会儿,沈蓠便转身离开,她觉得自己再不走,她这一身的鸡皮疙瘩要都快爆了。

三人瞧得正热闹,一道红色的身影将她们的视线挡住,三人齐齐抬头,沈蓠低头俯视三人,神色一如往常般清冷。

“天色不早,都散了散了,回去睡觉!”沈蓠撇撇眼,摆了摆手道。

三人齐齐摇头,好戏正道**处,关键一幕没看见,心里也睡不踏实啊。

沈蓠弯下腰身,凑近她们三人,低声道:“你们,想不想看更缠绵更悱恻更激烈的?”

三人齐齐点头。

沈蓠一脸成竹在胸的模样,眸中难掩粲然光芒。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脸茫然。

萧弈在沈府一住就是十多日,不过,这十多日,沈府上下都没闲着,而是忙着挂红绸,系红带,贴红字,备红礼,制红衣。

在外人看来,这沈府看起来又要办喜事了。

可是沈府的大小姐前段时间刚嫁出去不久,只剩下二小姐带着个孩子,还有位失了丈夫的沈夫人,莫不是沈二小姐再也不逐媒婆了?还是沈夫人又重新找了个男人要改嫁?

柳叶郡的百姓私下里都在议论纷纷,可是谁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前因后果。

沈蓠在外经营生意,自然有人难免问及,她只是眸色低沉了不说话,人家贴了屁股要到府上道贺讨杯喜酒,却也被她冷脸拒绝。

嘴是长在别人身上的,人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去,她也没拿闲工夫将悠悠重口堵个遍。

就在沈府办喜事的前一日,自京城来了位客人。

霁丫头听见熟悉的声音,回眸,看见那抹熟悉的蓝衫,不顾身上一大堆红绸子就朝来人奔去,狠狠地扑进对方怀中,“混蛋,你怎么才来!”

南宫晞瞧着满目的红色,见丫头身上裹了一身红绸子,又听她这么问自己,心中生起一抹担忧之色,“坏了,难道我来迟了,你要嫁人不成?我不许!”

霁丫头苦笑不得,心中却是暖暖的,点了点对方胸口,“要嫁人的不是我,我是问你怎么过了那么久才来找我?”

南宫晞总算松了口气,“你是不知道,京城这段日子出了大事,直到这段十日事情方才了结,一忙完我就过来了。”

霁丫头随口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心中一想,又突然摸了摸他的身子,“你可有什么事?”

南宫逸抓过她的手,笑道:“我倒没什么,只是赵国公家一夕间被扳个彻彻底底,连累了南宫家损失了不少生意。”

赵国公?霁丫头好像听说过,她想了想,记得先前沈陌与她说过,那日去将军府拜寿,险些被那赵国公府的公子欺负了去,对,就是赵国公家的,赵国公家在大燕势力滔天,无人敢惹,怎么一夕间就倒了呢?

霁丫头没有心思去研究赵家如何一夕倾塌,不过,想起那赵家公子以后再也无法借权势欺负人,心中自是解气。

“对了,你说不是你大婚,是谁办喜事?”南宫晞往四周瞧了眼,好奇道。

霁丫头默了默,方缓缓启口,“是我家小姐。”

南宫晞想了想,“你家小姐……”心中一惊,“你家小姐不就是我……原来的嫂子。”

“呸呸呸,小姐早就个你们南宫家没瓜葛了,以后再也不许提着件事!”

“好好好,听你的便是,不过……”南宫晞欲言又止,眸光微微闪动。

“不过什么……”

“你家小姐日后怕还是要与我南宫家有些瓜葛的。”南宫晞故作正色道。

“还有什么瓜葛?”霁丫头茫然不解。

南宫晞伸出食指戳了戳霁丫头的额头,“三月不见,脑子怎地变得这般迟钝,他日,你入了我南宫府,你家小姐便是你娘家之人,当然有瓜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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