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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暖简单收拾了些必要的东西,两人便驱车前往杨琪睿家。
到地方后已经是凌晨,杨琪睿在玄关处便把灯打开,瞬间满堂明亮。这是苏暖暖第二次来这套绝版海景房,心情也不复从前般拘谨。
上次来是奉命护送喝酒的杨琪睿,结果在城郊遇见坏人,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便留她住了一夜。结果他半夜突然高烧,她也没能好好参观。
这次来是常营扎寨了,趁杨琪睿去帮自己放行李的时候,她跑过去看了上回没来得及好奇的地方。
厨房和客厅之间用玻璃展柜隔开,一个个透明的小立方体里放着杨琪睿获得的各种奖杯,金灿灿的奖杯在顶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这也是他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名震一方的中医博士,而不是人过中年还仅是个领着微薄工资的民工医生的原因。
“看什么呢?”杨琪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已经放好行李出来。
这声突如其来的询问让苏暖暖恍然回神,赶紧收回刚刚因无限遐想而伸向玻璃柜的右手,这动作正好被杨琪睿捕捉,反而放大了她的小心思,甚至还有种让人误会的错觉。
他走到她身边,用故意坏笑的看着她,调侃道:“怎么?想偷?”
苏暖暖大窘,脸刷的一下红了,马上反驳,“我要你这东西做什么?”
这表情让杨琪睿忍俊不禁,屡试不爽地继续,“那你刚才伸手干什么?”
“我……”苏暖暖被噎住,细想想自己刚才的动作,确实有点像要偷东西,不由得脸更红了。
“逗你的。”他笑着转身,指着其中一个奖杯缓缓道:“这是我最喜欢的奖牌,也是我第一次获奖。”
她顺着杨琪睿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块金色的奖牌静静地躺在晶莹剔透的玻璃板上,像一个太过美妙的梦,红白蓝三色相间的布带被折的整整齐齐,牌身上刻着不知名的植物,她想应该是某种珍贵的药材。
“中药知识竞赛一等奖。”杨琪睿凝视着奖牌,眼神微微迷离,仿佛陷入回忆中。
“要不是我妈鼓励我去,也不会有这个奖牌。参赛的还有许多名家,为了这个比赛我筹备了很久,可还是没勇气去。我妈知道我有这个想法后跟我谈了一晚,她说让我去参赛不是为了得奖,而是去开眼界。输和赢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重要的是你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学医,只有这样你才能忍受未来路上的各种困难。”
“她应该还说了其他,但是我都不记得了。参赛时我一点也不紧张,也不考虑输赢,可能是状态好,再加上点运气,竟然得了第一。”
他自嘲般的苦笑,“那些输给我的中医泰斗还跟我在后场休息室里聊天,夸我年纪轻轻就能这般优秀实属不易,要我好好学习,传承中医,一点也没把比赛的事情放在心上。他们大多年过半百,但是精气神十足,那种看透世俗的淡然和不问世事专注学术的气质深深吸引我,我希望以后也能成为这样的人。”
苏暖暖没有接话。
但她的心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之所以能声誉鹊起,不是因为非凡的天赋,更不是因为先天的家庭优势。而是因为他一早便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为之付出不懈地努力。突然想起李默之前说过的,他为了识药材,把药园里的百草尝了个遍,最后甚至连饭都吃不下。
他会害怕,会担心输赢,会怀疑自己的能力,需要开导,更需要亲人的肯定,这才是真实的杨琪睿。
杨琪睿的房子很宽敞,特别是客厅,所以沙发后面的空余地还摆了一张宽大的条形工作台,而苏暖暖上回来时还没有。工作台上面有两台笔记本,笔记本旁边随意地放着一堆书和一踏纸,镇纸的是一个眼睛盒。
她指着沙发后面问:“我上回来的时候是不是还没有?”
杨琪睿朝着苏暖暖手指的反方向看去,意识到她说的是工作台,回答道:“嗯,我觉得客厅宽敞点,就把它从书房里搬出来了。”
“书房。”
他指了指苏暖暖身后的门,“就是那个。”
她回头,“啊,就是这个……”
等等!
直到现在苏暖暖才发觉,如果她睡了卧室,那杨琪睿就没地方睡了,而她一直认为是书房的这个房间才是主卧,自己睡客房。
她有些惭愧地看着杨琪睿,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而他好像也看出她的心思。
“就算你不在这我也很少在卧室睡觉。”
“为什么?”难道天才都不用睡觉?!
杨琪睿耸了耸肩,“太远,懒得去。”
……
难道这就是天才的生活方式?可以为了少一味药的患者在医院里东奔西走,却嫌弃从工作台到卧室的距离远?
杨琪睿的卧室基本没有变化,如果非要找点不同的话,那就是书架上又多了几本关于医学的书。
床单已经被他换成了深蓝色,但还是带着淡淡地中药的清香,这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躺在这上就仿佛沉浸在他的气息里一样,好似他就在身边躺着。
苏暖暖被自己的臆想吓了一大跳,赶紧把羞红的脸埋进被子里。
她都不确定,他说“住我那儿吧。”这句话时,她究竟是怎么答应他的。或许当时的心境真的很凌乱,脑子里一团浆糊,看见他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或许因为他说“要学会麻烦我”时给了她勇气。或许她真的是在心里这样期盼的。
心里虽然惦念着这些,却踏实地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她拿起手机一看时间,顿时想哀嚎。于是,迅速地穿衣洗脸刷牙。
“这么着急?”杨琪睿应该已经运动完,正坐在餐桌上一边惬意的喝咖啡一边看报纸,还是英文报。
“嗯。”她开始收拾手袋,“梦琪的咖啡店一直都是八点准时开门。”
她早就想好,趁着自己还有假期一定要把赵梦琪的店安顿好。这两天她就先一边看店,一边和管怡一起想办法,她和管怡都不在的这几天,一直由新来的服务生们照看,多亏了她们店才能正常营业。
今天管怡有手术,晚上才能过去,但幸好杨琪睿家离a大不远,能节省不少时间。
“我替你拿牛奶。”
“不用了,不用了。”
“要不要我送你去?”
“我坐地铁去,直接能到。”说完,她迅速开门,快步下楼。
走到院子里时,杨琪睿打开窗户从楼上叫住她,“暖暖!”
她转身,清晨阳光正好,隔着三层楼的距离仰头还真有点刺眼,她用手遮住照到眼睛上的阳光,狐疑地看着他。
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给你这个。”然后,轻轻地用一个弧线从窗口掷出,那东西在阳光下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像星星,像宝石,最后准确无误地落在苏暖暖掌心。
那是一把门钥匙,可能是为了不让它孤零零地显得太单薄,杨琪睿将它拴在一个金属环上,还多挂了一串亮晶晶的小珠子,刚才的光应该就是它们折射出的。
苏暖暖把它紧紧地我在手中,冲他笑了笑。
等她到咖啡店时员工们早就忙作一团,可看见苏暖暖进门,便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忙着跑过来问店主的状况。
苏暖暖也不愿多提这伤心事,她自己都还没缓过来,却突然要冷静地讲给别人听,她实在做不到。于是简单和员工们说了些皮毛就没再多提,员工们也知趣不再多问。
看着咖啡店里客人依然来往,有些熟客会偶尔问起赵梦琪的去向,说好些天没看见那个能说会道的店主,心里怪想的。每每这时苏暖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些一笑而过,有些解释说出远门了,但她一次也没说过赵梦琪已经去世的消息,或许是因为心里还不愿意承认,或许是不想让喜欢她的顾客们体验如她般的痛苦。
这个店是赵梦琪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这是她从毕业到现在一步一个脚印做出的成果,这里是她的城堡,这里是她的王国,她爱她的子民,爱这里的一切,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赵梦琪的心血复之东流。
傍晚的时候管怡回来了,她应该是一下班就往这边赶,连工牌都没来得及摘。
“我打算把这个店开下去。”苏暖暖眼神坚定的看着管怡。
“必须啊,关键是怎么继续。”
提起这个问题两人都沉默了,她们都没经营过店铺,没把握能做好,即便是能做好也没有大把空白的时间搭在这上面。
“赵伯今天下午给我打电话,说本来要来处理这个问题,但是伯母的身体还没恢复,脱不开身。他信得过咱俩,就交给咱们了。”管怡说。
“那赵伯伯什么意思?”她试探着问:“还是想……关掉这个店吗?”
管怡摇头,“他的意思也是继续开下去,他说女儿很珍贵这个店,生前他没能理解,死后一定要把店开下去。”
苏暖暖喜出望外,终于松了一口气。
两人一边吃晚饭一边说这件事,可算是讨论出了结果:
雇佣一个有工作经验的人来看店,请人的钱就先由她们出,等店正常运行出请人的利润时两人在抽手,而挣得的钱则全都交给赵伯伯和赵伯母。
她回去坐在沙发上,把这个深思熟虑很久的决定讲给杨琪睿听。
“然后呢?”他似乎饶有兴趣的问。
“什么然后呢?”苏暖暖狐疑地看着他。
“没有具体的计划吗?比如招聘信息的发布,工资的指定,这个店长有什么权利什么义务,哪些事务是他没权利管的。还有,有没有告诉赵梦琪的父母,问一下二老的建议。”
被杨琪睿这么一问,苏暖暖突然觉得她和管怡做的确实有所欠缺,不能就这么草草的决定,至少也要问过家长的意见。
果然,天才博士的行动力和思维方式不是盖的……
恍然大悟的拍了下大腿,就起身去找手机给管怡打电话去了。
看着她笨拙地样子,杨琪睿忍俊不禁,笑着摇摇头,也起身去工作台工作了。